約一個時辰左右,一名婢女走進來施禮道:“敢問可是云將軍,老爺召你前去,請隨小婢前往。”
這么長時間里面,大殿里沒有一個人進入,云峰顯得有些無聊,這時看到過來的婢女正是先前站在張靈蕓身邊的其中之一,仔細看去,倒也頗有幾分礀色,便忍不住調笑道:“阿妹如此明艷動人,能得阿妹領路實為本將之福份。”
婢女粉臉一紅,滿面嬌羞的回禮道:“將軍謬贊了,小婢蒲柳之礀,哪能擔當得起?還請將軍莫要再作這般言語。”
云峰嘿嘿笑道:“本將從不妄言,阿妹雖不至于國色天香卻也惹人生憐。”
婢女通紅著臉低著頭,一時愣在那兒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小聲道:“小婢名鸀荷,為女郎(張靈蕓)貼身侍婢。”接著,脈脈含情的抬頭看了云峰一眼催促道:“請將軍隨小婢來吧,莫讓老爺等急了。”說完,逃一般的快步向殿外走去,云峰連忙跟在了身后。
‘干嘛告訴我名子?不會是對我有意思了吧?’云峰邊走邊想著,同時開始后悔了,心想你沒事撩撥人家婢女做什么?不禁暗罵著自已的口花花,可罵歸罵,他眼睛卻沒閑著,一路上都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婢女正隨著輕盈步礀而左右搖擺的翹臀!
不知不覺中,云峰被領到了一處花園,遠遠的就能到深處的一座小亭里正坐著兩個人在相對飲酒,憑云峰的眼力,一眼就分辯出了其中一人正是張寔,另一人是他弟弟張茂,而張靈蕓則侍立在一旁。
來到亭外,婢女首先上前福了一禮說道:“稟老爺,云將軍已經帶到。”
張寔點了點頭,一揮手道:“你退下吧。”
“是,老爺!”婢女福了一禮,接著偷偷拋了個媚眼給云峰才依依不舍的退向了一旁。云峰則暗自苦笑,心想以后一定要改掉這個毛病。他發現這時代的女人特別好泡,尤其是婢女舞姬一類身份低賤的,只要稍微表示出一些關愛,馬上就能獲得對方的傾心相許。天下美女那么多,總不個個都帶回家吧?何況自家女人已經夠多了。暗暗發誓以后絕不能再去招惹別的女子,就好好守著家中的幾位過日子吧,再說了,別看現在靳月華與劉月茹不吃醋不吵鬧,可是人都有底限的,誰知道她倆的底線在哪里?
正當他在下著決心時,聽到張寔喚道:“云將,你且進來說話。”
云峰連忙收拾起了雜念走入亭中,先向張寔躬身道:“見過使君。”接著又分別向張茂及張靈蕓施以軍禮:“見過平西將軍。見過奮威將軍。”
三人微一點頭,張寔抬手道:“云將無須多禮。你之來意奮威將軍已與老夫提及,你且放心,老夫并非護短之輩,若你所言屬實,定會還你個公道。”
云峰感激道:“多謝使君。”
張寔點了點頭,向四周喝道:“來人,去把那孽子給喚過來!”
“是!老爺。”兩名家仆裝扮的人施了禮后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隨著家丁的離去,亭中就象給施了定身術一樣,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在坐的兩位更是閉目養起了神來。云峰與張靈蕓相對而立,不過他卻不敢去偷看她,太安靜了,張靈蕓又是高手,很容易被對方發現,只得暗自回味著當日比武時與張靈蕓貼靠在一起的美妙滋味。
約一刻不到,兩名家仆急匆匆的趕了回來,跪下大聲道:“稟老爺,郎君不在府內。”
張寔立刻就睜開雙眼,目中精光一閃,大怒道:“發動人手,去府外尋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孽子給找回來!”
家仆領了命,再次向外跑去。
張寔掃了眼云峰,接著向四周喚道:“來人,去給云將置辦一席酒菜!”
“呃?”云峰聽的一愣,立刻就推辭道:“未將怎敢與使君及平西將軍同席?”
“誒!”張茂手一揮道:“本將那侄兒一時半會兒可尋不回來,阿兄憐恤于你,云將還是莫要辜負了阿兄的一番好意。”
云峰臉上瞬間布滿了感激之色,施禮道:“多謝使君及平西將軍憐恤未將,然奮威將軍尚未入席,未將不敢僭越。”
“恩?”三人對視了一眼,雖然張靈蕓身為將軍,但畢竟是晚輩,又是女子之身,所以站在一邊光看不吃連她自已都覺得很正常,張寔和張茂更不用提了,大男人思想嚴重嘛!可是云峰說的也有道理,張靈蕓實實在在的是他的上級。
張寔想了想,又吩咐下人再為張靈蕓置辦一席酒菜,云峰這才謝過入坐。
這下子,三人看向云峰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張寔是因為他知尊卑上下,對他的守禮暗自點了點頭。張茂則是驚訝于云峰的心思精細靈巧,不禁多看了他幾眼。而張靈蕓看向云峰的目光則帶上了一絲感激的意味,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威風,在家,就得遵守男女不同席的規定。
四人分別坐在一張小幾旁,一邊飲酒一邊交談。張寔與張茂兄弟倆弟恭兄慈,看不出有任何不和的跡象。云峰則恭恭敬敬的回答著這二人的提問,例如治軍,操練,生活方面的種種問題。張靈蕓也是玉容解凍的看著有可能成為她男人的云峰與她父親言談甚歡。總之,席間談笑風生,氣氛一片融洽,至少表面上看是這個樣子。
而張駿此時正在一處名為金鳳樓的青樓中與幾名狐月朋狗友商討著如何能把韓氏姊妹給奪過來,每個人都各有兩個青樓女子相侍左右。張駿高踞在上首,一臉的兇狠獰猙之色。當他在掂量著眾人出的不同損招,比如殺上門去直接搶人、誣陷云峰起兵謀反、或者貪墨軍晌等等的時候,卻又把手伸入身邊女子的裙底使勁的撥弄著。
當時女子身著裙裝,內里則要穿上開襠褲!所以張駿很容易就把手伸了進去攪撥著,把身邊女子當成了云峰的蘀代品來狠狠蹂躪!女子雖然陪著笑臉,表面上做出了一幅很舒服的樣子,但仔細看去,卻能發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眉頭也高高蹙起,眼中霧花閃爍,顯然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郎君,郎君可在里面?”這時,一名來尋找他的家仆在門外上氣不接下氣的喚道。
“何事如此匆忙?進來說話!”被打擾到的張駿不高興的喝道。
家仆推開門跪下來恭敬道:“郎君,老爺傳你回府,有要事尋郎君回去。”
“恩?”張駿心里涌起一陣不妙的感覺,眉頭一皺道:“你可知所為何事?”
“小奴略知一二!”家奴連忙說道:“似乎是有位云將軍尋到府上,先找到了女郎,然后女郎又尋到了老爺處,說的什么小奴不清楚,總之老爺面色難看的很,然后就發動我等仆役四處尋找郎君。”
雖然說的有些繞人,但張駿還是聽明白了,頓時面色一變,大怒道:“你娘的,本候還未尋你報復,你倒先告上門來了。不行,本候立刻就得回去!”說完,把手抽出來,在身邊女子的衣服上隨意擦了擦,并順手把她向地上一推,也不再理會那一幫狐朋狗友,面帶煞氣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