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磐媛、衣通姬與草香幡梭姬一直都在暗暗打量著張靈蕓、以及其他的陌生女人們,這一見到張靈蕓轉回頭,大后磐媛與草香幡梭姬趕緊扯了扯衣通姬,半拉著她小碎步上前施了一禮。高品質更新就在
大后磐媛現出了一幅弱不禁風的模樣,接著就哀求道:“咱們三人被大王劫掠來此,這一生早絕了回歸故土的念頭,唯盼能侍奉王妃,哪怕為奴為婢也行,但求王妃收留咱們。”
原來,通過側面的交談與了解,大后磐媛了解到,云峰最懼怕的不是荀灌娘,而是他的正室張靈蕓,因此,就裝可憐來討好張靈蕓,以尋得強有力的靠山,她是真的害怕云峰,關鍵還在于那一頓飯讓她有了心理陰影。
草香幡梭姬與衣通姬雖是不情愿給張靈蕓做奴婢,但這時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緊張的看了過去。
這三女的各自不同神色再加上庾文君的講訴,使得張靈蕓很快就梳理出了她們與云峰之間的關系,暗暗搖了搖頭之后,轉頭喚道:“云郎你過來一下,你說該如何安置她們?”
“呃?”云峰正裝著傻呢,聽了這話,不由一怔,從內心來說,他希望把她們三個都帶回未央宮,但是不敢開口,因為臨行前曾信誓旦旦的保證,只把荀灌娘帶回來這一生就滿足了,如今卻多了三個倭女,這該如何是好啊?而荀灌娘之前的承諾照這樣子看,也是指望不上,她根本就是畫餅給自已充饑。如今連提都不提!
云峰懷里抱著清漪與綠荷的孩子。跑過來呵呵笑道:“靈蕓你安排就行了。家里的事你做主,比如磐媛自愿為奴,你滿足她便是,剛好哄孩子睡覺洗尿布打掃衛生之類的全交給她,咱們家孩子不多,也就十來個,她年輕力壯,能忙的來。”
大后磐媛恨的咬牙切齒!這人怎么一點人性都沒有?十幾個還叫不多?一個都嫌多!
張靈蕓也丟了個白眼過去。高品質更新就在沒好氣道:“看來師尊說的沒錯,云郎你何時養成欺侮女子的壞習慣了?你呀,沒人管著,心就變野了,你既然讓妾做主,那么,暫時在宮外給她們尋個地方先住著,日后怎么著再說罷,如何?”
云峰的笑容變的僵硬起來,張靈蕓的決定,其他書友正在看:。使他一嘗倭女迷人滋味的心愿只能向后推延,楊遠、李剛以及親衛們對倭女均是贊不絕口。那床榻上的乖順溫柔,放浪不羈,每當贊美的話語隨風飄來,都令他心癢難耐,然而,身為一國之主,卻只能從對小電影的回憶中得到安慰,這又是何等凄涼的日子啊?
云峰不愿為胯下那根把子惹得張靈蕓不快,暗暗嘆了口氣之后,正待勉強應下。
裴妃卻接過來道:“靈蕓,她們既拜了姊姊為師,暫時先與姊姊住著好了。”
荀灌娘略一遲疑,就跟著道:“這樣安排挺好的,她們在長安人生地不熟,不過,有姊姊你照料著,安全方面不用擔心,這樣罷,灌也和你們住一起。”
“呃?”庾文君不解道:“師尊,您該住宮里才對啊,您已經嫁給將軍了。”
荀灌娘故作鎮定的搖搖頭道:“不了,上次師尊羽化與斷山突破給了為師很大的啟發,為師想在斷山出征前靜修一陣子,看看能不能也尋到契機。”
“哦!”庾文君理解的點了點頭。
張靈蕓卻是狐疑之色一閃,她分明在荀灌娘的眼眸里捕捉到了一絲心虛,難道是....?
張靈蕓又向云峰看了看,這人的面上現出了些許的失望,頓時明白了,原來師尊是擔心與自已共侍一夫啊!
張靈蕓不由俏面一紅,無奈道:“那咱們先回宮里,居所需要收拾一下,師尊你們用過晚膳再回去,如何?云郎你如果想念師尊,就去探望好了。高品質更新就在”
云峰不由暗中叫好,他覺得荀灌娘真懂自已的心思,這才有接近裴妃的機會啊,他一直想確定,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裴妃,但在建康,他不敢胡來,回到長安可不同了,而且還住有大后磐媛、衣通姬與草香幡梭姬....
云峰暗吞了口水,卻為難道:“老師您別在外面住的太久,畢竟咱們是一家人,長時間不住一起總是不妥,不過,靜修也是大事,宮里地方狹小,的確不適合修煉,目前只能如此了,弟子會常來探望您,現在咱們趕緊回宮,回去還得給這十幾個小崽子起名呢。”
“嗯!”眾女點了點頭,紛紛鉆上馬車,隨著一聲令下,馬車緩緩啟行,向著城內駛去。
之前入城的兩萬多倭女,已在城中掀起了喧然大波,百姓們紛紛冒雪出門圍觀,盡管倭女都坐在車里不出來,但光是“異國風情”這四個字,就足以把長安城的色狼們撩撥的心癢難耐,如此,倒也方便了云峰與諸女的車駕順順當當的回到了宮中。
百官們都知道云峰每次回返要給自已放三天大假,因此也沒人不識趣的過來打擾,云峰除了第二天陪同裴妃往建章宮遺跡選址,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宮門緊閉盡享天倫之樂。
美好的時光總是飛般流逝,一轉眼,三天過去了,第四天,也就是十二月初八,云峰把百官召來宣室殿,聽取近半年來秦國方方面面的情況匯報。
其實也沒什么,羊明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不用云峰過多的操心,因此,匯報沒占過多時間,接下來,則是年終獎的發放,這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大事。
每到年底,朝庭要給各級官吏發放年終獎勵,大將軍、三公這一級別,是二十萬錢、肉四百斤、谷二百石,九卿減半,校尉再減半,尚書則是錢三萬,侍中錢兩萬,其余依級別遞減,。
而三公與大將軍的月傣只有一萬八千錢,如果族中沒有其他的經營性田莊收入,這一筆年終獎已算得上不蜚的資財了。
羊明把早已擬好的名冊呈給云峰過目,云峰大筆一揮,百官們均是現出了喜色。
就在大家以為沒什么事了,畢竟年底,都要準備過年了,云峰卻問道:“諸位,新年之后,孤欲使人出使東木干城(今內蒙古自治區烏海市東,東接鄂爾多斯大草原,西距黃河五里),令鮮卑拓跋部去代王稱號,向孤獻土稱臣,并與其約定,夏秋之交,合力攻打羯趙,不知何人愿往?”
“呃?”眾人為之一怔,鮮卑拓跋部是一個古老的種族,相傳為黃帝苗裔,妻嫘祖之子昌意的后代,真正意義上的拓跋部,則始于楚漢相爭之交的拓跋毛,他統一了索頭鮮卑,后歷數代逐漸向南遷徙,至第十四代族酋拓跋詰汾主政時期,對應中土的三國時代,盡占匈奴舊地,再往后第十五代族酋拓跋力微,于曹魏甘露三年(公元258年),南遷至盛樂(今內蒙古和林格爾縣北土城子),并以此為中心作為拓跋部的都城。
晉永嘉四年(公元310年),懷帝進拓跋部之主拓跋猗盧為大單于、代公,晉建興三年(公元315年),愍帝進拓跋猗盧為代王,拓跋猗盧以盛樂為北都,平城(今山西省大同市東南)為南都,晉建興四年,拓跋猗盧暴死,代國由此陷入內亂當中,
現今的拓跋氏之主為拓跋賀傉,是由他母親發動的一場宮庭政變被推舉上位,由于還有不少部落尚未臣服,因此在東木根山筑城,并遷都于此。
由長安至東木干城約兩千五百里,須出長安向西北方向行進,沿途有戈壁沙漠,以及不知名的危險,雖不至于九死一生,但條件也極為艱苦。
眾人陸續眉頭一皺,細細斟酌起來,這出使,云峰講的簡單,但他們都聽明白了,首先是勸降,這倒不難,憑借秦國如日中天的國勢,拓跋部不會不識好歹,難就難在讓拓跋賀傉去王號,降為代公,雖然只是個名稱,轄下領地人口一分不少,卻事關顏面,拓跋部的族人會不會強烈反對?
第三要點則是出兵合擊羯趙,他們有些不能理解,拓跋部經內亂分裂,實力與拓跋猗盧時代已不可同日而語,拓跋賀傉在未能一統部族的情況下,會愿意出兵嗎?即便出兵了,又能起多少效果?
所以,這一趟出使是個非常艱巨的任務,必須要膽大機智,口才不俗,還要把握好尺度,尺度過小,完不成云峰的交待,丟了堂堂秦國的顏臉,只怕也沒臉面呆在長安了,如果尺度過大,過于傲慢,激怒了拓跋賀傉,會不會給架油鍋里烹了真的很難說。
一時之間,殿內安靜無比,每一個人,都在思考著自已有沒有這份能力,以及暗中計算著所帶來的風險與收益,他們都清楚,如果成功說服了拓跋賀傉,將會立下不世奇功,日后加官進爵,受重用那是不必多說,但失敗的代價,很可能會失掉性命。
云峰也不催促,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他已經是打破虛空的頂級高手了,對人的觀察比以往要更加的細致入微,基本上,每個人心里的想法都能從表情上大致推測出來。
這時,卻見京兆尹裴寬的臉面現出了明顯的掙扎之色,不禁把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果然,僅僅數息工夫,裴寬便拱了拱手:“稟大王,臣愿代大王出使東木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