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宗室謀反,劉琨進位為楚王,篡晉三步曲他完成了第二步,朝野間,上至公卿、下至庶人都在猜測,第三步他會如何做?難道毒死小皇帝?這也太著痕跡了吧?可是不毒死還能如何?莫非就明目張膽逼其禪讓?又以什么為借口呢?總不能無緣無故吧?
包括云峰在內,秦國的所有人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其中,云峰有種怪怪的感覺,劉琨篡晉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半點隱秘可言,但天下人均是一幅樂于見其成事的模樣,用現代術語來詮釋,這一重大政治事件被娛樂化了,淪為了茶余飯后的談資,正如李某某,本是一嚴肅的刑事案件,在他的前世,卻上了各大娛樂媒體的頭條,不知道這是國人的心態太好,還是整體國民性的悲哀?
由此也可以看出,司馬氏是徹底的氣數已緒ww.。//網本站無廣告無彈窗更新快全文字親,如果喜歡請多多分享給大家//雜謁塹拿耍蠖嗍碩薊秤型桓隹捶ǎ竊諢拐曳至鴉炻業母從胨韭硎嫌兇磐巡豢母上擔虼耍運潛6醞櫚娜瞬2歡啵詰筆保剛映ケ蝗銜硭比唬昵埃韭硎獻嫠鍶娜耍畚瓴芪旱墓露涯福秩緗瘢塹墓露涯嘎儻肆蹣餒奚嫌閎猓獬浞炙得鰨貧竦酵分沼斜ǎ徽叢纈肜闖伲br/
就這樣,在議論紛紛與各種謠言漫天飛當中,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春去夏來,洛陽慕容部果然于五月麥收之后,挾裹百姓合計十萬有余棄洛陽南奔。由于淮北石堪僅有兩萬騎在手。因此龜縮在譙城連動都不敢動。眼睜睜看著慕容部一路劫掠借道而去。
六月二十二日,云峰親率兩萬騎出長安西門,至建章宮遺跡的最西端,慕容皝與慕容吐延率枹罕慕容部兩萬騎將于這一天抵達。
遠遠的,前方煙塵彌漫,一支騎隊出現在了視線里,這些人,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大多身穿土布袍服,只有極少數的將領才有資格身披鎧甲,武器以長矛、弓箭,還有便宜而又實用的狼牙棒為主,有個別人竟面帶饑色,比之當初的羌軍都略有不如,看來枹罕慕容部的日子也不好過。
但他們的馬匹還不錯,每個人都配雙馬,均是高大雄壯。這令得云峰的目中閃出了一絲貪婪之色,河湟一帶。真不愧為與河套并駕齊驅的最佳養馬地啊。
庾文君忍不住道:“將軍,這一支慕容部與您上次與石虎作戰時的慕容部可要差的太遠了,您看他們不光裝備不行,就連隊形也是亂糟糟的,文君很是懷疑,他們能作戰嗎?”
說實話,除了馬,云峰對他們也很失望,如果把秦軍騎兵的戰斗力定為十分,以此為基準來打分,羯趙中軍與遼東慕容部可以打八分,由于不會返身騎射所以得扣上兩分,原趙國騎兵可以打成七分,蒲氏氐族與羌族各能打五分,拓跋部不了解,因為暫時不好下定論,而眼前的這一支,只能打三分!
云峰暗暗搖了搖頭,正待附合兩句,荀灌娘已接過來道:“慕容吐延前來并不在于他有多少戰斗力,而是在于他歸附的誠意,何況枹罕那個地方條件惡劣的很,能翻山越嶺三千里趕來長安已經很不容易了,對他們不能做太多的要求。”
云峰立刻把失望之色收起來,改口道:“老師說的不錯,就沖著慕容吐延的誠心,弟子也會使他如姚戈仲般,把部族繁衍下去,讓他的族眾都過上‘好日子!’好了,他們快來了,咱們做好準備。”說著,伸手一揮!
身后的騎兵立刻散開,均是刀槍出鞘,轟隆隆的馬蹄聲中,布成一防御沖鋒陣形,雖說慕容吐延懷有異心的可能性很小,但必要的戒備還是要做的,同時也在宣示秦軍的赫赫軍威!
果然這一招起了些效果,慕容吐延暗自震駭,心里還升出了種自慚形愧的感覺,瞧人家那裝備,清一色的黑甲,見著就膽戰心驚,尤其那嚴密的陣形、凜冽的殺氣、與散發出的強大自信,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自已這點人,給秦軍提鞋都不配啊!
剛開始,慕容吐延來投,還帶點被逼無奈的意味,可如今,連這點心思都沒了,沒辦法,秦軍太強大,強的他任何想法都沒,只能一心一意的臣服!
慕容皝也是感慨萬千,他其實并沒有與秦軍真正交過手,上一次吃了大虧,那是中了埋伏,后來石虎攻打建章宮,他也沒有出盡全力,但所謂觀軍觀軍容,秦軍那整肅的軍容,令他不由得暗暗慶幸,幸好與云峰達成了協議,戰后可以帶著族人從容的遠走高飛,這一刻,他是真正的想遠離中土。
慕容吐延苦澀的笑了笑,與慕容皝相視一眼,揮手止住族人,便雙雙策馬緩緩上前,約至五十丈處,為示尊敬,翻身下馬,快步向著秦軍行去。
不多時,已來到云峰面前,慕容吐延施禮道:“臣,慕容吐延參見秦王!”
云峰哈哈笑道:“人皆言慕容族長力大如牛,素有項羽美稱,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你既率部誠心來附,孤也不虧待于你,便把枹罕,及其以南三百里設為臨夏郡,暫歸于秦州刺史部,任你為臨夏太守,賜爵歸義候,拜振武將軍!”
慕容吐延欣喜若狂,他的部族到如今最多只向南拓展了百里,而云峰大嘴一張就是三百里,這是天大的禮物啊!有強大的秦國為后盾,那些羌人小部族如何敢反抗?
慕容吐延發自內心的再施一禮:“臣謝過秦王!”
云峰暗暗冷笑,對于慕容吐延,在慕容皝離開中土之后,最多兩三年,就會把他調走,調往秦州內地當太守,諒他也沒膽子不從,枹罕慕容部的十萬族眾,云峰早存了歸化為秦人的心思,他不能容忍在秦國境內,存有任何自治的種族,要么加入秦人,要么淪為秦人的奴隸,除此之外,再無第三條路可走!
表面上,云峰只是略一抬手,熱情的笑道:“歸義候不須多禮,請起來罷!”接著,又看向慕容皝,微微笑道:“三郎君風采依舊,你放心,應允過的事,孤絕不會食言。”
云峰不提給慕容皝加官進爵,這根本沒有必要,在名義上,他與慕容皝是主從關系,但實際上,則是合作的關系,破了劉琨之后,慕容皝將遠走高飛,終生都不會見面,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慕容皝也明白這一點,連呼不敢,施禮稱謝。
云峰客氣兩句之后,把目光投向了跟著來的錢鳳,吩咐道:“錢將軍,你與歸義候核算下他軍中需要的兵器甲仗,所有一切,皆由我秦軍供給。”
“遵命!”錢鳳拱手領命。
慕容吐延與慕容皝均是渾身一震,目中現出了不敢置信之色,尤其是慕容吐延,他已經有了做炮灰的覺悟,在他的預想中,能活著回返一萬人就是相當不錯的結果了,他們根本沒料到,云峰會提供裝備,要知道,一支軍隊是否披甲對于戰斗力的發揮起著很大的作用,不披甲的軍隊,必然死傷率奇大,在他們原先的估計中,云峰能無償提供糧草,已能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云峰似是明白他們的心思,淡淡一笑:“歸義候,你是來隨同孤作戰,而不是去送死,我秦國,沒有先登!好了,你等暫時扎營于此,會有錢將軍從旁協助,晚間孤再設宴款待諸位。”說著,飛身上馬,轉身而去,那兩萬騎兵也是緩緩向后退卻,不多時,只剩下了越變越小的團團黑影。
好半天,慕容吐延才回過神來,嘆道:“君以仁義待我,我慕容吐延雖是粗鄙,卻如何能不誓死追隨?”
慕容皝也是信心大增,對于云峰的許諾再無半點懷疑,畢竟相對于云峰,他處于弱勢,如他這類人,對于賭咒發誓根本是不信的,有利則合,無利則分才是處世準則,之前他一直擔心云峰會撕毀信諾,可這個時候,見著云峰能善待慕容吐延,他終于放下了心。
錢鳳捋須笑道:“二位將軍,天色已至正午,請速速下令扎營,歸義候,請盡快與本將核對一應所需,爭取天黑之前,先把糧草衣物調撥過來。”
“有勞錢將軍了,來,快請!”慕容吐延歡喜的伸手示意,把錢鳳向著軍中迎去。
很快的,枹罕慕容部陷入了一片繁忙當中,而跟在云峰身邊的王桂卻是一幅欲言又止之色,一番掙扎之后,鼓足勇氣問道:“大王,裴京兆帶來了拓跋部派軍八萬入并州的好消息,枹罕慕容也已趕來,您是不是要出征了?”
云峰無所謂道:“怎么了?你想去?對了,上次下都是李剛,這一次也輪到你了。”
王桂與李剛二人,云峰每次出門只帶一人,留一個與羊明配合坐鎮老巢
云峰的回答與王桂期待中的答案風馬牛不相及,這可把他給急的抓耳撓腮,一幅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云峰不由心中大奇,正待詢問,李剛已嘿嘿怪笑道:“大王,王桂這是想女人了,前幾日,裴京兆帶回了十名拓跋部處女,說是惟氏獻給您的,當然,您顧念弟兄們,不愿據為已有,如今已分了八名出去,還剩兩名,他想要呢,但是有賊心無賊膽啊,這個大王您曾提過,說有空去幫著勸說他家那位悍婦,呵呵王桂全指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