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醫者湊到了redstar的通訊器前面,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您好,redstar團長,冒昧打擾還請見諒。我是poseidon。有一單關于海皇魔墜的委托任務,希望可以委托貴團出手相助。如果您有興趣,一個小時內我在艾凡索‘靜默的羔羊’等待您親臨面談,此致。”
靈魂醫者的腦袋上面畫了一連串的問號,首先這個消息并不是發在哲別傭兵團的公用通訊器上面,而是發在redstar的私人通訊器上面的,整個巨龍海岸知道redstar的私人聯系方式的人絕對不多,poseidon按理來說應該不在此列。
就算poseidon神通廣大,拿到了老r的通訊方式,憑借poseidon的實力,只有可能是他們親自找上門去自我推薦,poseidon又為什么會主動去尋求幫忙?從來只聽說過腿毛尋覓大腿,從來沒聽說過大腿尋覓腿毛的。
再者,靈魂醫者對于艾凡索也算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暗巷區各種各樣的齷齪角落他都了如指掌,但是這個靜默的羔羊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醫者,我們去靜默的羔羊。”redstar只是稍一思索就決定道。
“靜默的羔羊在哪里?”靈魂醫者問。
“poseidon最近和暗月假面艾凡索城的負責人魯漢打得火熱,你曉得吧。”redstar說道:“靜默的羔羊,就是暗月假面在艾凡索的總部。”
靜默的羔羊就是魯漢剛剛認識楊海的時候帶他來的那個神秘的酒館。
卡庫路契亞對艾凡索竟然還隱藏著這么一個精致的去處感到驚奇,這里的食物也是他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美味,搞得他一直纏著魯漢問該怎么樣才能在也同樣搞到這么一個小私人別墅。
“這是暗月假面的總部。不是我的私人別墅。”魯漢被纏得沒辦法,郁悶地說。
他們正在無聊地等待,楊海也琢磨著如果哲別傭兵團的拒絕這一單任務他該去哪里找幫手。
但是最終事情還是沒有偏離事先的預料,redstar很快就來到了靜默的羔羊。
他的身后跟隨著的是楊海的老熟人:靈魂醫者。
redstar是一個將近不惑之年的亞洲男人,在傳統亞洲人的觀念中。這個年紀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楊海打量著redstar,這個巨龍海岸最富盛名的傭兵團的領袖面目非常普通,氣質卻相當儒雅,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是熱情又似乎是淡漠。
楊海和redstar握手寒暄后,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這一次任務我們要在30分鐘內商榷完畢。。然后立刻出發。”楊海頓了頓說:“我和我的盜賊同伴以及法師老板都要參與這一次任務,因為要組起一個10人團隊進入任務副本的原因,我們需要哲別傭兵團最好的七個玩家協助完成任務,兩個tank,三個治療還有一個獵人一個術士。我們需要的是哲別傭兵團最精銳的玩家,這一次任務非同小可。我想redstar團長應該也是心中有數。”
redstar沉默了片刻,道:“我們團最好的術士接了一個史詩級任務,去萬里大山跑任務了,這段時間都無法歸來,。poseidon老大,我們換人行不行?”
“嗯……”楊海想了想:“有什么后備人選嗎?”
他之所以堅持要術士是因為術士爆發高,生存能力出色,不過游戲打到一定的境界。職業之間難免會出現同質化的現象,基本上大家的能力都會向相同的方向歸攏,因此如果有強力人選,倒是不一定要選擇術士。
“有,他是個德魯伊。”redstar說。
“是貓咪?”楊海問。
“是鵪鶉。”redstar的表情似乎有點尷尬。
雖然到處流傳著鵪鶉只會賣萌的傳說,但是楊海對于平衡德倒是沒有過多的偏見。他點了點頭,交代道:“既然如此,我們20分鐘準備時間之后,在鉗魚港集合。出發去目的地。這一次副本中的所有收獲都歸老板,老板將付給哲別傭兵團1000萬聯邦盾的薪酬。”
笑了起來。隨后向楊海詢問起他們之前遇到的那個任務。
聽到一個神秘的老人給了哲別傭兵團的人前往碧藍海淵的任務,楊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在這個節骨眼上,去碧藍海淵的人必然都是別有用心的,這個老npc說不定也是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npc的確是一個麻煩。既然是麻煩,那早晚都是要解決的。無論是否帶他一起去。楊海覺得與其讓這個麻煩自行發酵,不如把他帶在身邊,這樣至少還能夠知道發生了些什么。當然,如果老人家只是為了要去碧藍海淵游覽龍湖大好風景,那么就讓哲別傭兵團的人賺點外快也沒什么。
這么想著,楊海決定讓redstar將那個老npc一起帶上。
任務終于只差臨門一腳了,卡庫露契亞緊張地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先生,你說一會兒萬一因為我的原因坑了怎么辦?”
“先生,一會兒不要給我安排特別難的任務好不好?”
“先生……”
“你小聲點!”楊海拉低了罩在自己頭上的兜帽:“海盜大軍壓境,艾凡索警備正是最嚴厲的時候,別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卡庫露契亞是第一次穿斗篷,之前像這種問號人的標準裝備波斯王子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估計是覺得這么長的袍子批起來非常不舒服。。再加上緊張,卡庫露契亞這一路上表現都極為不自然,而且還大聲和楊海說話,弄得來來往往的城市守衛都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他們三個。
不過npc不能無緣無故地對玩家發難,因此倒是沒有衛兵上來盤查。
“情況不對。”楊海低聲說道。
“是有點不對。但是我也說不上來。”魯漢納悶兒地說。
“我們從酒館出來才多長時間,卻已經有三波守衛來巡邏了。”楊海警惕地說:“一定是艾凡索發生了什么。”
他們來到城北的時候,愕然發現艾凡索的城門已經關閉了。
面對憤怒的玩家,鐵面npc毫無情理可講,所有試圖反抗的玩家全部被抓了起來關進了艾凡索的地牢。
被遺忘的大陸中,城禁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其他書友正在看:。玩家們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情。再加上這一次城禁毫無征兆,很多忙著出城跑任務或者做些別的事情的玩家猝不及防,情緒有些激動。但是在見識了npc的辣手之后,玩家們只有膽子生氣,也沒膽子反抗,紛紛議論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麻煩了。”楊海罵了一句臟話。說道:“葉珊達拉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
楊海當然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通過他交給紀梵的那瓶藥劑,艾凡索方面已經確定拿下海皇寶藏的鑰匙與藏寶圖的人此刻就在艾凡索城中。
葉珊達拉這么果斷是正確的,寶藏出世,山比亞商會和龍湖海盜之間的戰爭將不可避免,因為就算葉珊達拉將寶藏上交山比亞商會,商會也必然不可能將海皇寶藏拱手相讓。到時候比爾沃特一樣會發狂,但是矛頭將不會直接指向艾凡索,到時候艾凡索的壓力就會小很多,至不濟也能獨善其身,或者更進一步,分到一點好處;總之肯定比現在被海盜逼城的窘境好上很多。但是對于楊海來說,葉珊達拉的果斷真不是什么好消息,這意味著他們被困在城里面了。
“我們怎么辦?”卡庫露契亞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魯漢也看著楊海。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楊海說道,轉身向紀梵的法師塔狂奔而去。
事已至此。如果不冒點險,今天是不用想出城了,指望著這些傭兵是不成的,這么重要的任務,群體傳送也不敢輕易使用。碧藍海淵的上面就是比爾沃特的艦隊總部,他們幾個要是傳進船長室,毫無準備地面對海盜王,估計就只能給比爾沃特爸爸跪了,就算不會傳到船長室,這種針對海底的傳送,傳送到一些其他的奇奇怪怪的位置也是非常有可能的,這樣的任務不比平時的旅行,楊海完全不敢冒險。
提德里亞先知教過他燈下黑的道理,說不定,今天又得再黑一把了。
十分鐘之后,楊海換上了那一身騷包的法袍,出現在了紀梵的法師塔里面。
很不巧的是,大術士葉珊達拉也在這里。
“我和我的幾個朋友現在要出城。”看到葉珊達拉,楊海不由得就暗自叫苦,只有一個紀梵大師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為什么這個女人也會在這里?
葉珊達拉年紀輕輕就是一城之主,絕對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角色。這等于是讓他在不能說謊的前提下說服兩個絕對不含糊的npc……這個難度不提也罷。
紀梵愣了一下,葉珊達拉正在翻著什么書,聽到這話也盯著楊海。
顯然,兩個人都覺得在這個時候要出城是相當可疑的?
“這個……一定要現在么?”紀梵有些為難地說。
葉珊達拉的話無疑更加露骨一些:“衛兵正在全城搜查,還希望亞歷克斯先生尊重一下艾凡索的城規。”
“你們在找海皇魔墜?”楊海若無其事地說。
“你怎么知道!”紀梵非常吃驚,葉珊達拉的眼睛則是瞇了起來。
“葉珊達拉女士,對我使用偵測謊言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行為。”楊海警告了一下,雖然楊海自己本身的法術智慧不行。但是辨識法術卻是行家,無論是他的契約伙伴紅龍王子還是他的老師卡爾德隆,或者是附身的兩個千年老鬼,都絕對是當世數得上的法神,更不要說里奧瑞克那個坑爹貨很可能是歷史上最強的法師。在見識過這些人的手段之后。葉珊達拉那點小彎彎繞根本不可能騙過楊海。
不過他故意留了一個心眼,他并沒有在葉珊達拉開始釋放偵測謊言的時候阻止她,而是在她釋放了之后點明,葉珊達拉愣了一下,就算想要停手也來不及了,好看的小說:。
楊海話音剛落,葉珊達拉的法術就完成了。
葉珊達拉在這一刻突然想起了她和楊海初次見面的時候發生了什么。恐懼如同潮水一般沖刷了上來,但是沒等她又什么進一步的想法,那種仿佛是來自亙古的強大威能又一次在她的靈魂中回蕩起來。
楊海沉住心神,刻意等待了一會兒,才阻止了真理之光徽記的進一步發威。
這種情況紀梵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他看到葉珊達拉雙目朦朧的樣子。連忙上前攙扶,這才讓城主不至于摔倒在地。
紀梵心中暗暗叫苦,這個時候他更加肯定,眼前這個叫亞歷克斯的家伙絕對和劍圣拉普拉斯以及博學者卡爾德隆有扯不清的關系,因為這種狀況他在幾十年前也見過,只不過倒霉的是另外一個企圖對拉普拉斯施放精神控制的眼魔。
“老師,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反擊。”楊海心中吐槽道老子可沒有說謊,反正真理之光的反擊也是被動觸發的,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對吧:“不過我覺得葉珊達拉小姐動不動就放偵測謊言之類的,實在是不禮貌,這樣的壞習慣應該改掉。”
紀梵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你是來這里說風涼話的?
葉珊達拉眩暈了一陣,急促地喘息了一陣才真正清醒過來。
“您應該非常清楚,我對艾凡索是沒有惡意的,不然我也不會把藥劑交給您。”楊海在不說謊的前提下忽悠著:“如果沒有我的藥劑,您根本不會知道此刻海皇寶藏的持有者還藏在艾凡索!所以我和我的同伴可能會是藏著鑰匙的人嗎?我覺得您應該會有自己的判斷。我們現在真的很著急。我們必須立刻出城,我真誠地希望葉珊達拉女士可以網開一面,讓我們出去。”
不等葉珊達拉說話,紀梵從桌子上面拿過一張羊皮紙,蘸著墨水寫了幾行字。交到了楊海的手中:“亞歷克斯,自己注意小心。”
楊海心中大松了一口氣,道:“謝謝老師。”
直到楊海離開法師塔,葉珊達拉心中還是憤懣難平。
“為什么要放過他?”葉珊達拉不服氣地問道。
“他的自辨很有道理。”紀梵搖了搖頭:“如果之前我還不確定,那么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個亞歷克斯,他是埃文斯的門徒。”
葉珊達拉先是有些茫然,然后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我是……兩次挑釁了埃文斯……竟然活了下來?”葉珊達拉心有余悸地問。
“埃文斯并不是嗜血的神祗,真理之光的反擊效果并非致死,而他最強大的用途也并非保護信徒不受試探——當然,這的確是真理之光很強大的原因之一。”紀梵輕聲道:“孩子,聽我一句勸告,此刻艾凡索內憂外患,亞歷克斯作為埃文斯的門徒,應該成為我們的助力而不是敵人。就算他真的對海皇魔墜有所企圖,那么他也必須要面對比爾沃特。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不該冒著和他沖突的危險的。我們現在最需要擔心的問題是,怎么解除前線的警報,這才是我們最應該操心的事情。”
頓了頓,紀梵淡淡地說道:“換言之,就算他們真的把海皇寶藏的鑰匙和藏寶圖帶了出去,對艾凡索來說也只有好處。艾凡索不能再暴露與炮艦的威脅之下了。”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比爾沃特怎么能夠知道鑰匙和藏寶圖都已經不在艾凡索了呢?”葉珊達拉焦急地問。
“他當然有辦法知道。”紀梵淡淡地笑道:“他可是比爾沃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