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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1月06日
且說蕭南送走了崔幼伯,并沒有理睬失魂落魄的阿槿,而是直接回到了正堂。
“咿呀”
小靈犀童鞋自從能熟練的翻身后,便喜歡上了這個活動,要么仰著往后翻,要么趴著往前翻……翻來翻去,活動量每天都在增加,飯量也呈直線上升。
可以說,方氏一個人的奶水勉強剛夠喂飽小丫頭。
對此,方氏一度很的,她怕自己的奶水供應不上小娘子,會被郡主嫌棄,從而失去這份優厚的差事。
要知道,作為一個奴婢,能成為小主人的乳母是一件非常體面的事。在大家族里,乳母跟小主人的關系,甚至比親生母子還要親近。
雖然郡主對女兒異誠心,方氏和小娘子的關系也不如其它家庭里乳母跟小主人的關系密切,但方氏相信,只要她真心服侍小娘子,待她長大后,自己便會是小主人的心腹。
即便不能陪小娘子出嫁,出了小主人的屋子,她在崔家依然會被人另眼相看,而且她的夫君、子女也會被主家重視,得個好的差事更不在話下。
只是,這種種好處都有一個前提,那便是不能討了主人的嫌棄,更不能因過失而被主人打發出去。
一旦她無法喂飽小娘子的事被郡主知道了,方氏不敢想象,等待她的將是什么。
萬幸的是,郡主也不知道從哪里看到了些食譜,除了讓小娘子正常喝母乳外,還時常給她加一些果汁或者蔬菜汁,大大緩解了方氏奶水不充裕的窘況。
“來來,靈犀,喝果汁咯,呵呵,今天是新鮮的梨汁哦。”
蕭南端著個白玉小碗兒,碗里是用桃源里的梨子燉成的果汁。不過,為了讓寶寶的腸胃能適應,她還是加了些煮沸的山泉水稀釋,又用細細的紗布過濾了果渣,待涼的不燙口的時候,才拿來給女兒喝。
拿著小銀匙輕輕舀了小半匙,小心的送到小家伙嘴邊,小家伙剛從仰躺翻成了趴伏。此刻正抬著頭,雙眼滴溜溜的看著四周,忽然聞到一股清爽香甜的味道,小家伙下意識的張開嘴,一股暖暖的、甜甜的、帶著濃郁果香的液體滑入她的咽喉。
小家伙雖然還搞不懂這是什么,但本能的,她發現這個喝了很舒服,于是她更加配合的任阿娘給她喂食。
接連喝了小半碗兒,小靈犀終于喝飽了,吧唧吧唧小嘴巴。繼續玩著翻身的游戲。
見女兒又活潑又可愛的樣子,蕭南心里很開心。
說實話‘兒的降生,是她重生后最大的驚喜,也是她留在崔家的主要理由。
大唐民風開放,和離什么的都不是新聞。
但這并不是說,大唐對女人就沒有要求,如果女子侍奉公婆至純至孝、或者為夫守節的,依然會受到社會輿論和朝廷的大肆褒獎。
而在大家族里。母親的聲名直接關系到兒女的未來。并且,有個賢名在身,即便他日偶爾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兒。也會在第一時間得到世人的同情和諒解。
有了上一世的慘痛教訓,蕭南懂得一個道理,腹黑絕對比個性張揚活得更舒服。
“郡主,王大郎君來了。”
玉竹拿著個大紅泥金的喜帖走進來,湊到蕭南耳邊小聲的回稟道。
王佑安是來送喜帖的,托蕭南的福,其中又有蕭博娘子袁氏的保媒,他跟袁氏族妹的親事終于定了下來,決定于一個月后成親。
他此來,一是為了送請柬,二是為了送謝媒禮。
說實話,王佑安對蕭南的感激和謝意,真是達到了頂點。要知道,以他一介商賈的身份,居然能娶到堂堂世家女,簡直比白日做夢還要神奇。
誠然,相比于崔、鄭、盧、李、蕭等甲等世家來說,吳郡袁氏只是末流世家,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家里有幾個支撐門庭的子孫,袁氏還能迅速復興。而放在普通官宦或者勛貴那里,要想成為世家豪門,卻需要幾代人甚至十幾代人的努力――沒個二三百年的富貴、煊赫,你也不好意思硬往世家里擠啊。
雖然未來娘子只是吳郡袁氏的旁系庶女,且父母早亡,又無兄弟支撐門戶,但僅這一個‘袁氏’出身,就價值千金。而且王佑安也知道,如果未來娘子不是獨女,她根本不會嫁給商人為妻。像她們這樣的人家,只要有兄弟在,家族便不會放棄她,極有可能給她安排一個或許不是特別顯赫,但也絕不是商戶的夫君。
只可惜,上無父母、旁無兄弟,她這一家算是絕戶了,基本上不會給家族帶來什么更大的利益,被家族放棄也屬正常。
而嫁給王佑安呢,家族還能得到一棵搖錢樹,為家族培養后進子弟提供了巨大的財物來源,家主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于是,京中首富王金寶的嫡長子終于娶到了吳郡袁氏的貴女,這對于整個王氏家族都是一件足以記入族譜的大事。
如果不是王佑安攔著,今兒來崔家的就不只他自己了,他老子王金寶,自從知道未來兒媳是世家女后,嘴里就一直嘮叨要‘好好答謝襄城郡主’‘親去跪謝蕭大娘子(即蕭博娘子袁氏)’云云。
王佑安不是傻子,他跟襄城郡主的合作,是跟家族分開的,而且就他觀察,郡主貌似也不是那種平易近人的貴女,如果不是有一層合作關系乾,就是他本人也未必能進入崔家的門庭。
而他阿耶……
王佑安搖搖頭,算了,還是別讓他老人家來自取其辱了。
安靜的跪坐在崔家的某間賓館里,王佑安身姿挺拔等候那位玉竹小娘子的到來。
不過,令王佑安驚詫萬分的是,今兒來接見他的竟不是郡主的貼身侍婢玉竹,而是郡主本人。
天呀,王佑安從來沒有想過,他、他竟有機會親眼見到郡主本人?!
驚詫過后便是巨大的驚喜,王佑安慌不迭的站起來,雙手疊放身前,無比恭敬的等著屏風后的女子落座。
蕭南原本沒想親自來見王佑安,只是想起有些事她想親代給他,另外,新市和南市即將開建,她們的合作也將正式展開,作為合伙人,她若連對方的面都不見,似乎又不太妥當。
想了又想,蕭南還是決定正式接見一下王佑安。
隨意的跪坐在屏風后,蕭南隔著薄薄的白絹打量了一番王佑安,見他的情緒雖然激動,但舉止還算穩重,當下便有些滿意,唔,這個人確實有成功的潛質和資本。
“王大郎君無需多禮,坐吧!”
“多謝郡主。”
王佑安穩定了下心神,還算得體的躬身行禮,隨后步履有些僵硬的回到榻邊,輕輕展了展袍袖,規矩的跪坐下來。
“王大郎君與袁家娘子喜結良緣,我很為你們高興。屆時,我也會送上一份賀禮。”
蕭南也沒有遮掩,很明白的告訴他,自己將不會出席王家的婚禮。
不是她故意裝逼、擺架子,實在是社會的風氣就是如此,如果她真的大搖大擺的去了王家,那么也用不著別人攻擊、輕視,就是她的駙馬阿耶便會親自揪了她回蕭家,好生的訓誡她一通什么叫‘士庶不想交’‘勿通非類’。
“多謝郡主,郡主對吾家之大恩,某感激莫名。”
王佑安來之前就知道蕭南不會參加他的婚禮,但人家來不來是一回事兒,他給不給送請柬則是另一回事兒。
“王郎太客氣了,”蕭南微微一笑,她很欣賞王佑安的‘自知’,一時高興,連稱呼都改了,“你這般客氣,我都不好意思麻煩你幫我的忙了。”
王佑安心里一喜,他不怕郡主不求他,就怕自己對郡主沒用。忙抬起頭,恭敬的說:“郡主說笑了,能幫郡主做點兒事,是某的榮幸。只是不知郡主有何事吩咐某,還請郡主不要客氣。”
蕭南頓了頓,道,“上次有個烏奚奇要做‘邸店’的生意,你可還記得?”
王佑安點頭,“記得,只是某覺得這事兒不太好做,所以――”難道襄城郡主后悔了,又想做‘邸店’的生意?
王佑安心里打著鼓,臉上卻不曾表露分毫。
蕭南打斷王佑安的話,道:“嗯,我知道,我也覺得此事關系甚大,所以并不看好。不過,我聽過你對烏奚奇的描述,覺得這人應該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你可知道他可否跟其它人商談此事?”
頓了頓,蕭南又補充了一句,“除了崔七娘子之外。”
王佑安眉頭微蹙,搖頭道:“某、某并不知道,不過,某可以去查訪一二。”
覺得自己的回答不合郡主的意,王佑安想了想又道:“對了,有件事,某早就想稟報郡主,就是不知妥不妥當。”
蕭南挑眉,“何事?”
王佑安沒有遲疑,干脆的說道:“郡主可還記得上次您去田莊,曾問起是何人設局陷害侯大郎的未婚娘子?”
蕭南一怔,還別說,前一陣子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她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會兒聽王佑安主動提及,忙問道:“何人?若王郎知道,還請直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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