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裴老板!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啊!”
一間辦公室里,幾個保全按著剛剛被樸孝信舉報的那個男人,他跪在地上一臉哀求道歉,臉已經青腫,但club的老板,也就是姓裴的這個胖子,一點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都沒聽他道歉完,直接就是狠狠的一下。看得一旁的樸孝信都覺得疼。
此時樸孝信甚至金俊成都不由了解了,原來一直對他們畢恭畢敬幾乎是服務周到有求必應的這位憨厚胖子老板,居然是這么狠辣的一個人。只是哪怕就算暴露出了另一面,胖子老板依舊對他們態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看都沒看被揍的那個男人,club的老板裴昌河仍然賠笑看著金俊成和樸孝信:“兩位,怎么處理,你們說了算。”
都打成這樣了,金俊成和樸孝信都有些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對。
裴昌河很是周到,直接開口表示:“如果兩位還是覺得私了不解氣,沒關系,直接報警給這小子送進監獄。”
“不要!!不要報.警!!”
哪怕仍然挨打,可是一聽說要送他去監.獄,幾個保全都沒拽住他,男人直接沖上前趴在地上抱住樸孝信的腿:“生活所迫,很多明星壓力大都從我這拿貨。只是最近我得罪了人才不得不鋌而走險來club販賣!求你別報.警,別報.警!!你打我罵我怎么都行!!”
樸孝信皺眉要掙脫,裴昌河瞬間變臉一般,直接一腳踩在男人的手上。
“啊!!”
一聲慘叫。樸孝信都禁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倒是金俊成快他一步,皺眉開口:“報.警肯定不行。不管怎么說uli孝信都是藝人,牽扯上這種事讓媒體知道還能好過”
裴昌河一愣,趕忙點頭:“是是。是我考慮不周。”
此時捂著手哀嚎的男人。還在那反復嘀咕著“別報.警,求你別報.警。”這樣的話,樸孝信想了想,對著金俊成點點頭,直接開門離開了。
到底怎么回事其實很簡單。看似無意間樸孝信被他撞了一下,可如果沒掉東西沒撿東西。也就算是意外。可是當樸孝信發現他撿起的東西是大麻和k粉的時候,卻瞬間明白過來,這是有意的。尤其男人看他的眼神還透著試探和詢問,那很明顯,就是沖著他來,想要兜售這些東西。
其實這個男人都不算是找錯人,因為樸孝信一眼就能認出那種東西,顯然也不是一點了解都沒有。只不過他自己不沾那種東西,但是卻知道不少藝人其實都玩過大麻。甚至直接吸食毒品的都有。
見樸孝信離開了,裴昌河躬身行禮。賠笑看著金俊成。
金俊成皺眉看了地上哀嚎的男人一眼,輕哼一聲開口:“裴老板的處理雖然有些粗暴。不過也能感受到你的誠意。不枉我們孝信一直在光顧你這里。”
裴昌河趕忙行禮開口:“那當然,那當然。”
說罷輕哼一聲瞪著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也不看看我這里是什么地方,來的都是什么人。居然敢在這里搞這套,臟了我的club!嚇走我的客人我要你命!!”
金俊成輕咳一聲,擺手開口:“要誰命也有點嚴重了。感覺您可比他嚇人多了,以前我都沒發現。”
裴昌河一愣,憨笑開口:“說哪的話。來我這里,都是我的客人。客人就是最大的,你們這樣的名人藝人能在我這里,比什么小idol可有身份,我哪敢讓你們不滿意。”
金俊成一愣,失笑開口:“裴老板都能分清藝人和idol的區別了”
裴昌河只是笑著,不一會開口詢問:“那這小子……”
金俊成看看躺在那好像暈過去的男人,搖頭開口:“就算了吧。”
板著臉看著裴昌河。金俊成開口:“不過事先聲明,我們孝信是什么職業什么身份你清楚,以后最好不要再發生這種事,要不然……”
裴昌河點頭:“是是,一定不會。”
說完對著保全擺擺手。幾個保全將男人抬出辦公室。
金俊成呼出一口氣,皺眉詢問:“不過有些事我可不敢問,如果不能交底給我,我也直接就不來了。”
裴昌河一愣,趕忙開口:“怎么會有什么您直說。”
金俊成看著裴昌河:“這間club,檔次不低。我們孝信一直就是來這里,除此之外哪都不去。偏偏居然還能有這樣的人混進來,到底是他不長眼睛,還是裴老板你……”
裴昌河一愣,失笑開口:“您還以為我是暗中做那種生意”
金俊成沒說話,顯然是默認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裴昌河想了想,嘆口氣笑著:“其實說是意外,也不算是。”
金俊成疑惑看著他:“什么意思”
裴昌河看著金俊成,搖頭開口:“經濟危機一直都沒過。失業率也不斷上升。壓力都越來越大,不知道你們娛樂圈受沒受到影響,不過我估計也能感覺到。剛剛你聽他喊的話就能聽出來。要是以前他都不屑自己上門還這么冒險做這種事,你們圈里那些藝人壓力更大,估計會自己找他給生意的。但是現在可能都不敢也拮據了。他沒生意自然也要主動出來,否則吃什么”
金俊成一愣,恍然點頭:“這倒也是。”
停頓一下,金俊成隨意笑著:“不過倒是找錯人了,uli孝信今天才開完演唱會,座無虛席。”
裴昌河愣了片刻,趕忙賠笑開口:“那是那是。孝信xi是知名歌手,怎么會缺錢,估計那么忙更不會有時間。”
金俊成搖頭笑著:“估計這也不是什么有頭腦的。壓力大能找他賣貨的藝人。肯定都是發展不如意被邊緣化的那種。真的當紅有人氣的,c影視劇都接不完,還有時間玩這種東西”
裴昌河恍然拍手:“沒錯,是這個道理。”
說罷贊嘆看著金俊成:“要么金室長是專業的。這么淺顯的關系我居然都想不通。”
金俊成笑了笑,擺手站起:“行了,什么專不專業的,說了也沒意思。”
似笑非笑看著裴昌河:“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和工作,反正讓我像裴老板這樣動人眼睛都不眨,我可是不敢的。”
裴昌河一陣尷尬。賠笑開口:“金室長說笑了,我就是粗人。不過尊重的就是你們這些文.藝界娛樂界的名人。能上電視那種最了不起,我都不知道我這輩子能不能有機會。”
金俊成失笑:“你想上電視”
裴昌河憨笑:“想想,就是想想而已。”
金俊成擺擺手沒再說什么,轉身就要離開。裴昌河突然上前攔住他,拽回來將門關上。
金俊成一愣,疑惑開口:“裴老板還有事”
裴昌河訕笑:“其實,是有點事要問問金室長。”
金俊成點頭:“你說。”
裴昌河猶豫看著金俊成,不一會試探開口:“上次和這次,跟著您還有孝信xi一起來的那位年輕帥哥……是不是人氣超高的那位藝人。叫文晸佑的”
金俊成愣了一下,點頭開口:“是孝信的后輩,挺尊重孝信的,你問他……”
金俊成突然反應過來,恍然笑著開口:“我明白了,原來今天那么盡職幫我們教訓那個男人。原來是沖著文晸佑去的。”
裴昌河一愣,趕忙擺手:“哪里,你們是客人,在這里發生這樣的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觀就是沒有文晸佑我也一樣要管。”
停頓片刻,裴昌河笑著:“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想問問這位文晸佑xi,是不是可以讓金室長拜托一下,介紹到我們這里來玩。”
沒等金俊成說話,裴昌河表情嚴肅開口:“您放心。會員卡至尊級別的,酒水價格一律減半。”
金俊成臉色撂下,似笑非笑看著裴昌河:“裴老板真是大方,好像我們孝信來這也只是七折而已。”
裴昌河趕忙擺手:“誤會,誤會了。”
看著金俊成。裴昌河開口:“絕對不是因為人氣,否則我也不敢當面說出來。”
金俊成一愣,皺眉看著他:“那這個文晸佑又有什么特別的不也就是個idol而已不看人氣看什么”
裴昌河表情驚訝:“金室長在娛樂圈都不知道嗎”
金俊成一頓,不動聲色開口:“都不知道你說什么,我怎么確定”
裴昌河拍拍頭,笑著開口:“是我疏忽了。”
看著金俊成,裴昌河開口:“其實是這樣。我打聽過,文晸佑是從來不去club的。我不敢保證他是不是一次沒去過,或者有更隱秘的地方。但是這個圈子有時候消息也是共通的,幾乎沒有一家club見過他出現。后來得知原因,一是因為他忙,二也是他好像還真不是喜歡去club玩的人,那么年輕人氣還那么高,這確實很少見。”
金俊成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不過他是不可能讓裴昌河察覺出來的。只是淡淡開口:“這可能就是你疏忽了。越紅的藝人,越要注意形象。真的去玩怎么可能被誰知道記者能拍到idol和誰約會,在什么地方。但你沒見過什么報道說哪個明星哪個藝人出現在club附近的新聞吧”
裴昌河開口:“所以我才想金室長和孝信xi說說,幫幫忙讓他來這玩。我看這幾次孝信xi帶他來,坐得時間也不短,酒水也沒少喝。倒不是排斥的樣子。如果真的能在這里定下來,偶爾來幾次都沒什么,圈內知道從來不去club的文晸佑只在這里出席,到時候我這的生意……”
金俊成呵呵笑著:“裴老板打的好主意啊。”
裴昌河咬咬牙,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來,遞給金俊成。
金俊成一愣,下意識縮手:“裴老板,你這是……”
裴昌河不理會,直接拽著他的手將信封放在他手中。不知道為什么,金俊成雖然拒絕,可是還是不由自主地估算著這個厚度大致是多少錢,假如里面是錢的話。
“您不是公.務.員,我也不是什么部.門.單.位。”
裴昌河上前輕聲開口:“娛樂事業,你們是娛樂圈。幫點小忙,叫我聲老板,可我卻沒什么人脈沒什么你們圈里的關系,這件事還希望金室長能疏通一下,探探口風。”
“這……”
金俊成猶豫著,摩挲信封,但沒有表態。
裴昌河一愣,笑著拿著信封揣在他衣兜里,一邊拍幾下,一邊開口:“別為難,不是讓您一定辦成,只是想想辦法而已。這份答謝也不只是讓您辦事的酬勞,這么長時間您一直帶著孝信xi在這里喝酒放松,我都沒有表示過什么。孝信xi是大明星,清高不屑和我們這樣的人打交道。金室長看得起我,這件事辦不辦無所謂,您收下就好。”
話當然是以退為進的話,但是這么一聽,也確實舒心。
金俊成沒有再拿出信封,只是這次對裴昌河的態度和笑容,倒是真誠了許多:“別說清高不屑的話,國外或許如此,韓國的明星其實就是供國民消遣的產物。或許演員地位更高一些,除此之外也都差不多,誰能看不起誰”
裴昌河憨笑點頭附和,金俊成想了想,擺手開口:“其實孝信也是和文晸佑剛認識,不過其中的關系……”
金俊成停頓一下,看著裴昌河:“過陣子給你答復☆近還有些事,事情辦好,這件事基本沒什么問題,包在我身上。”
裴昌河眼前一亮,趕忙行禮握著金俊成的手:“那謝謝您了金室長,我可就等著您的好消息,到時候會再有重謝。”
金俊成客氣幾句,沒再多說,直接離開了。裴昌河笑著送他到門口,樸孝信在車上都等得不耐煩了,一直目送他們開車離開。
裴昌河慢慢收起笑容,轉身平靜地走回辦公室。開門之后,里面卻已經有人等在那里。一個是剛剛被打的那個兜售大麻的男人,此時臉上身上哪有一絲傷痕而此時他卻恭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甚至是裴昌河進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因為這個屋子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坐在老板椅上背對著他們,聽到關門聲后,慢慢轉過來,不是徐允才,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