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至今日,一切其實早就已經不同了。[][].[][].]
同樣的事發生在現在,其實都不算事。就好比jessica和文晸佑在健身房第一次糾纏互相廝咬一身汗的狀況,當時被經紀人給打斷了,而且文晸佑還躲了一陣才走。兩人搞得好像偷,情事實上也就是偷,情一樣。
可是放在今天,如果還是和jessica在健身房發生點什么。別說jessica的單獨經紀人會不會過來打斷,一個徐允才就足夠搞定一切。兩人開開心心滾器材,滾完了再開開心心離開,就是知道也會當不知道,能有什么?
所以這個世界上,存在任何的一切都不能空泛去定義。包括狗血。如果剛出道那會還沒和家里和解,文晸佑就是個普通有人氣的新人,沒現在的影響力地位之類的,發生這一切就是狗血。那么現在,不小心摔在地上,還碰了yri一下,其實,就沒什么了。
“呀!”
yri踢他一下,文晸佑愣愣想著什么的時候,被她踢得回過神。反而索性沒起來,靠在一邊坐下。
“感覺挺舒服的。”
真正的隨意就是想到哪說到哪,想到哪做到哪。文晸佑靠在健身器材坐著,視線中全是器材擋著,對面就能看到窗外還是二樓,看不到路上的行人,覺得很愜意。
然而你想到哪說到哪?聽在人家耳朵里還是那么回事嗎?
yri表情驚愕,因為文晸佑剛剛倒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大腿了……還是內側。
(奇怪我為什么強調一下?難道因為昨天是yri生日今天發福利?!難道今天我就打算推她讓大家開森一下?!難道我是在湊?!好吧我就是在湊!)
可是你碰完之后就靠在一邊坐著,第一句是“感覺挺舒服的”?!人可以不要臉無恥到這種程度嗎?
文晸佑愣了一下,擺手示意:“坐下啊……你這什么表情?不就碰了一下不小心嗎?至于這樣以前做節目的時候抱都抱過。”
yri抿起嘴角看著他,嗤笑開口:“你現在變得……”
“變得很暴躁!”
文晸佑突然不耐打斷:“天天有人和我說我變得什么什么樣!我就是變了,關你們什么事?!要你管?!”
yri冷著臉:“跟我無關?!不小心碰一下就算了,可你還說什么挺舒服,要不要臉?”
文晸佑一愣。下意識開口:“我是說坐在這誰都看不到自己卻能看到窗外挺舒服的,你以為什么?”
yri也是愣住了,不一會撇撇嘴嘀咕什么也坐下。
文晸佑卻恍然明白,嗤笑指著她:“呀。你以為我說你大腿呢?!到底誰不要臉?!”
yri忍不住笑著,拿起什么要丟過去,文晸佑趕忙躲開。這健身房里有什么能被丟過來,砸中也是夠嗆。當然前提倒是她的力氣能丟得過來。
“行了,坐著談談吧。”
文晸佑干脆坐在她旁邊,擋住她的手。
yri皺眉保持點距離,看著他開口:“想干什么?”
文晸佑斜眼看著她:“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干的?”
這話貌似又有歧義。文晸佑說完就笑了,還壞壞的目光打量yri。
yri忿忿推他一下,也是無力笑了:“jinjja,你估計這輩子就這樣了。”
文晸佑驚訝:“我真榮幸見證你病情惡化的過程。剛剛你還說我變得什么樣呢。現在這算什么?又失憶了?”
yri偏頭笑著,她的習慣動作。
文晸佑沉默嘆息,不一會打量周圍,隨意開口:“說說吧。到底為什么。”
yri疑惑看著他:“什么為什么?”
文晸佑轉頭:“那我現在說幾句話,先聲明沒有威脅的意思。”
yri下意識后退笑著:“我已經有點害怕了。”
文晸佑點頭:“隨你。”
沉默片刻,文晸佑看著她:“我不想長篇大論。但是很多人都怕我。或者是我的手段,或者是我的家庭背景。我不說話他們都不敢惹我,我說什么就別提違背,更別提吵架打架別扭之類的。”
yri吸了口氣。笑著看著他:“所以你說我現在和你鬧,如果是別人的話不但不敢,就算敢你也早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對付他們了?”
文晸佑搖頭:“用不著我怎樣,就已經有人會在之前替我做事了。”
yri負擔皺眉:“你是黑。社會嗎?”
文晸佑笑著:“我成年禮那天,你們少時去過我家的,應該清楚我能不能做得到。”
yri抱著膝蓋。訥訥看著他:“那你現在還不算威脅?示意我如果再鬧就將我丟漢江里?”
文晸佑點頭:“你和他們不一樣……我負責親自丟。”
“哈哈。”
yri低頭大笑,抬手推他一下。
文晸佑等她笑完,平靜開口:“這就是我要說的意思。人和人相處我討厭根據地位家庭背景還有金錢去衡量然后選擇是不是接觸。人的存在就是和自由束縛抗爭的存在,進步都是在這個過程的。哪怕無時無刻束縛也都與時俱進。伴隨我們一直到今天。”
指著自己,文晸佑笑著:“我,就是其中一個。要抗爭,要打破。看著挺平靜的,其實從小就不安分,現在也是一樣。比你們有錢有勢一百倍的都走不到我跟前一步因為沒有那個身份和資格,可是我自己的圈子是我認可的,里面的人就是我要平等對待的。你,少時,還有其他我所有的人脈,等等等等。里面有親故,有不是太熟的,有至親,有帶我出道的,有我各個前輩,有我同歲的。”
yri點頭:“我能理解……可是你要說什么?”
yri疑惑看著文晸佑,好奇開口。
文晸佑聳聳肩,看著她:“我還是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可是我想問問你,就算對我了解不多,但是出道到現在,我為人處世對待敵人的手段,你應該多少清楚一些的。”
yri一頓,看著他開口:“妥協繼續投資源給少時,還能打上門來大罵一頓,妥協,感覺都只是表面。”
文晸佑笑著:“所以呢?你擺我一道我有沒有真的對你做過什么?除了丟掉那顆黑珍珠以外?”
yri笑著:“你這還是威脅好嗎?意思是要封殺我做為懲罰?”
文晸佑搖頭:“如果你是陌生人,只是封殺就算了?很少有人可以這么坑我的。”
yri收起笑容,低頭沉默下來。
文晸佑也是看著她半響,隨意笑著開口:“我原諒你也不能說是心情好。其實是想到了別的。”
yri看著他,抿起嘴角沒說話顯然是等待什么。
文晸佑沉默一會,平靜開口:“你看現在我的同齡人包括你還有其他誰,玩喜歡玩什么?泡吧?網購?游戲?健身?反正這些吧。”
文晸佑指著自己,對著yri:“我什么都不愛好,為了工作需要去做什么才會做。可是,我也有我想要的。”
看著yri,文晸佑開口:“為什么我離家出走當初?不是因為叛逆,至少不全是。我想要自己擁有更多,在普通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的。比如親故,比如戀人。”
“呵。”
yri笑出來,看著他皺眉:“戀人?!”
文晸佑點頭:“如果我一直留在家里成長到現在,我的戀情不可能是我自己做主的。或者說不是戀情,而是婚姻。”
看著yri,文晸佑皺眉:“你該清楚婚姻不代表愛情的吧?”
yri表情怪異看著他:“就是聽說你公司有個練習生,好像就是你家安排……”
文晸佑擺斷她:“誤會。不是我家里安排,是她家里安排她接近我試試。我家只是給個面子和機會。行不行還在我。”
yri咂咂嘴:“聽秀英說比她家還有錢有勢。”
文晸佑嗤笑一聲:“她倆還比上了,呵呵。”
yri皺眉推他:“又來了,囂張自大那么討厭。”
文晸佑看著她:“隨你怎么說,但我其實也沒生過氣。或者說生氣不是氣你擺我一道,而是你不對我說出真實理由。我不相信還有什么是我解決不了的,誰給你什么壓力一定要這么做還不和我說出真相。”
yri低頭再次沉默。
文晸佑停頓片刻,搖頭開口:“不過也挺好的。是我一個收獲。”
yri轉頭看著他:“什么?”
文晸佑笑了笑:“至今還沒誰坑過我呢……親故身份的那種。”
yri表情怪異:“這你也要經歷?”
文晸佑呵呵笑著,沒有多說,氣氛再次沉默下來。
慢慢的,也真的都很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