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滑雪場休息區的一家餐廳，文晸佑和徐賢各自要了餃子拉面和熱湯面，隨即對面而坐。等待時間調整機器一會再拍，文晸佑支著頭看著徐賢，笑了一下，然后又一下，然后又一下，最后忍不住低頭悶笑起來，然后偏頭大笑。
“干嗎啊？”
徐賢臉頰通紅，是通紅不是微紅，很是負擔嗔怪瞪著他：“干嗎這樣啊？說錯了而已有歧義，晸佑xi干嗎笑成這樣？”
文晸佑忍著笑，贊嘆搖頭看著她：“我真是，原來最了解我的人，一直是你。今天我才知道，可惜有點晚了。”
徐賢輕嘆口氣，哎一股地低頭，半響抿起嘴角看著他，徐賢皺眉開口：“一定要這樣嗎？”
文晸佑沒說話，只是在一邊笑著。徐賢也支著頭皺眉看著一邊窗外。文晸佑突然腦子里閃現什么，慢慢收起笑容，低頭沉思。
徐賢有點不適應，不是因為關注，而是驟然之間對面就安靜下來。她才不信他真的這么聽話讓不說就不說了。尤其還是私底下，好奇看過去，發現文晸佑此時的表情比她還苦惱似的。難道剛剛拍進去了？怕放送被誰知道影響人氣？
轉瞬間徐賢就打破這個想法，暗想自己就不該有類似的推測。他在意人氣，也不在意。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像其他idol那樣對這些患得患失。而且還有剪輯呢。可既然如此，到底為什么？當然，徐賢不是特別主動的性格，哪怕好奇也不會多問。
但是他不問，總有人會說。比如對面這位始作俑者。
“徐賢啊。”
文晸佑叫了一聲，徐賢疑惑回頭看著他。
文晸佑沉默一會，看著她開口：“我去洛杉磯的事……你多少都了解一些吧？”
徐賢愣了一下，點點頭沒說話。卻是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文晸佑皺眉想了片刻，看著徐賢開口：“我有點困擾的事，想請教一下你。”
請教……這個詞說的好認真。
徐賢不由自主坐直身子，看著文晸佑等待他的“請教”。
文晸佑想了片刻，抬頭對著徐賢，試探開口：“其實……你有沒有覺得……我從洛杉磯回來以后……回來以后……”
文晸佑猶豫一下，皺眉沒有說出口。
徐賢疑惑：“回來以后怎么了？”
文晸佑想了片刻，皺眉抬頭：“你覺沒覺得我從洛杉磯回來以后，不夠高冷了？”
徐賢一愣，驚訝看著他，半響忍著笑，卻復制了剛剛文晸佑的模樣。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徐賢支著頭看著文晸佑，笑了一下，然后又一下，然后又一下，最后忍不住低頭悶笑起來，然后偏頭大笑。
文晸佑無奈：“你要不要這樣啊？！連動作步驟都一模一樣？！”
徐賢忍了一會平復情緒，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怎么？你以前很高冷嗎？感覺這話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真的有點……呵呵。”
徐賢還是忍不住笑，看著文晸佑的樣子，好像有點困擾的模樣，隨后卻沒再笑出來。而是想了想，認真回答了他這個問題：“我以前也沒覺得你很高冷，但是覺得你很成熟，做什么事都很平靜有辦法，遇到什么困難也都很淡然，不會浮躁也不會慌張。”
見文晸佑突然不說話還是低頭出神。
徐賢想了一下，看著他開口：“你怎么想起問這個？”
文晸佑一頓，看著徐賢：“突然覺得自己從洛杉磯回來之后，說話也好，做事也好，和誰相處也好，少了以前的高冷，多了幾份賤賤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
“哦mo呀？”
徐賢負擔看著他：“干嗎這么說自己？”
停頓片刻，徐賢搖頭：“我并沒有這種感覺，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想。”
文晸佑看著她：“你真的沒感覺到？我剛剛還笑你說錯話來著，你不覺得以前的我……”
“以前的你一定更過分。”
徐賢翹起嘴角看著他：“我至少這么覺得。”
文晸佑一愣，擺手笑著：“毒舌和犯賤兩回事的。”
徐賢皺眉想了一會，搖頭看著文晸佑：“我沒覺得你像自己說的那樣，不過就算你自己這么想，我也認為或許是你心情變得好起來，徹底放松了一些事……”
看看周圍，徐賢輕聲開口：“就像在日本的時候，你和我講過的那樣。雖然事情還沒解決，但是你的心態和以前不一樣了，自然就會開心一些，開朗一些。”
文晸佑疑惑低頭：“是這樣嗎？”
徐賢沉默一會，突然拍手，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我知道了。”
文晸佑抬頭：“什么？”
徐賢看著他，探身開口：“以前你也總是不會把自己背負的壓力和情緒體現出來的，依然笑著，坦然背負那些沉重然后和人交流相處。可是人終歸是人，你肯定還是會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靠在一邊，徐賢開口：“我個人覺得，讓看著的人，都會覺得低落，難過，而且很累。”
文晸佑愣了一下，點頭開口：“那你這么說，前后是有點不一樣了。”
徐賢失笑看著他：“你為什么要糾結這些問題？”
文晸佑擺手，看著徐賢：“沒有。雖然我一直都是做我自己，努力為fans。可是你知道fans挑剔而且想法不一。萬一這種潛移默化的變化他們不接受，我還是會在意一些的。”
徐賢一愣：“你怕fans會在意你從所謂的背負壓力強顏歡笑的情緒，變得真正開心開朗起來？”
文晸佑聳聳肩，攤手開口：“沒辦法，他們或許看習慣了高冷的文晸佑，不喜歡開朗開心開玩笑賤賤的我，這種反差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徐賢負擔皺眉：“會有這樣的fans嗎？喜歡看到你不開心強裝開心的樣子，卻不喜歡看到你真正開心開朗平易近人？”
文晸佑點頭：“就是會有人這么賤，我也要顧忌一下他們的感受。畢竟我一直這么久以來，都是之前的形象。驟然轉變可能會有人不接受。”
徐賢看著他，半響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文晸佑嘆息拍手：“你也這么覺得嗎？”
徐賢沉默一會，神情異樣看著文晸佑：“可我以為你是想通了的。”
文晸佑一愣：“想通什么？”
徐賢笑著搖頭，看著文晸佑：“我結放送后的評價，你只看自己的嗎？”
文晸佑愣了一下，笑著開口：“我連自己的都不看，都是公司人看了之后總結完說給我聽的，而且是大概。”
徐賢別過頭發，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我也是。”
停頓一會，徐賢開口：“可是關于我的，我覺得很有趣。”
文晸佑好奇：“是什么？”
徐賢搖頭，對著文晸佑：“你先說說，不摻雜任何主觀因素，客觀評價，你覺得我以前的性格好點，還是現在的性格更容易被接受和喜歡？”
文晸佑茫然撓頭：“你有變過嗎？”
徐賢笑著：“至少在我結從第一期拍攝的過程，到現在，我沒有變化嗎？”
文晸佑恍然點頭：“這么說倒是，變化很大。以前你那么古板沒有通融性玩笑都不開說話都是敬語還總是行禮之類的，看著都負擔。”
徐賢呵呵笑著：“現在不一樣了吧？感謝文晸佑xi，幫忙帶著我做節目，好像能放開很多，開玩笑，表情也豐富很多，偶爾還……”
“還撒嬌？”
文晸佑笑著接口。
“啊，內……”
徐賢低頭笑著別過頭發，半響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我的fans慢慢變多，他們也都表示很喜歡現在的我。曾經雖然看著很乖巧，但是缺少一些少女的活潑和可愛。你自己不也是這樣覺得嗎？”
文晸佑一愣，失笑搖頭這才明白她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你想說什么，可是這是兩回事。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idol和女idol也不一樣，不高冷也不等于犯賤……”
“干嗎這么說自己？”
徐賢皺眉開口：“我以為你是看開了，是因為承受了那么多，才明白開心生活的珍貴。可以每天都心情好，別人看著也應該開心。難道一直看著你背負那么多沉重強顏歡笑甚至有時候那么累那么難過，誰就會開心嗎？那樣不會是fans，只會是anti。”
文晸佑攤手叫著：“那也不表示可以犯賤啊。”
“晸佑xi！”
徐賢表情嚴肅：“別再這么評價自己了！”
文晸佑嚇了一跳，愣愣看著徐賢。
徐賢似乎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沉吟一下，別過頭發開口：“我覺得，這說明是你的心態好。變得更開朗起來，不再高高在上讓人無法接近。可是你的人氣地位，你的性格你的風格你的骨子里的東西，是不會變的。我相信同樣一件事，洛杉磯之前和之后碰到，你依然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不會因為心情性格還有態度而改變。既然如此，是不是你自己形容的那樣，又有什么關系呢？”
文晸佑看著徐賢，一時沒法開口。
那表情滿滿都是那句話。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