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問題，都還不錯……讓我看看眼白。”
局嘛。能真檢查出問題就太狗血了，還是神犬的血。不過事先也不知道徐允才怎么安排的，這個醫生演技不錯。四十多歲斯斯文文戴個眼鏡。
裝鑷樣一堆專業術語給同樣是演戲的文晸佑都有點說煩了，反而是徐賢睜著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醫生，聽著他的講述和診斷。直到講述文晸佑沒什么問題都還不錯，才放下心。卻還是忍不住跟著醫生一起看著文晸佑的眼白。
“沒什么，都很好。”
醫生溫和笑著寫著診斷書，一邊開口道：“當今社會高速的生活節奏和工作節奏，壓力在所難免。”
停頓一下，醫生推推眼鏡，看著文晸佑開口：“不過晸佑xi的狀況很正常，在可承受范圍內。而且感覺非常良好，遠遠不到極限可以讓人身心疲憊的程度。”
文晸佑笑了笑沒說話，徐賢卻是探身開口：“不會對身體有影響嗎？比如乏力之類的。他說他倒是沒有失眠，可是早上起床卻感到很疲憊。”
醫生一愣，仔細看著文晸佑，搖頭開口：“我這里沒有看出問題。如果不放心，你們一會可以去做個內科檢查。但我的經驗應該沒什么事，晸佑xi的氣色看起來就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不管是臉色還是嘴唇以及舌苔剛剛都檢查過了，眼睛也沒有血絲，這對高強度工作的人來說很難得了。”
寫完診斷書，醫生笑著示意文晸佑：“給你開了一些安神的藥物。沒事吃了也沒有副作用。可以安心的。”
文晸佑點頭：“那謝謝醫生了。我們先去取藥。”
說完將診斷書和藥單遞給徐允才。文晸佑拽著徐賢就要離開。
“等等。”
突然醫生開口叫住了幾人，文晸佑和徐賢疑惑轉頭，醫生表情怪異看著兩人：“這位也是藝人吧？你們不是一起來看病的？”
文晸佑一愣，失笑開口：“她是陪我來的。怎么還一起？您是看我一個人沒什么問題覺得不過癮么醫生？”
徐賢嗔怪拽他衣服：“晸佑xi，不要和醫生這樣講話。”
醫生倒是沒生氣。只是皺眉打量徐賢，對著文晸佑開口：“剛剛給你看病是因為你的情況肉眼看著就沒什么事，所以先看完我打算給這位……徐賢xi吧？少女時代很紅的現在。”
徐賢別過頭發行禮，文晸佑失笑開口：“那醫生的意思是她肉眼看著比我嚴重？”
醫生抿起嘴角看著徐賢，半響確定似的詢問文晸佑：“晸佑xi真的不是和她或者帶她來看的？感覺她的臉色不是很好。以我的經驗，以前有過這樣的病歷。”
徐賢愣在那。不知所措。
文晸佑仔細看著徐賢，搖頭看著醫生：“精神科……肉眼能看出來？再說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多健康多好？”
醫生搖頭：“如果你們不是帶她來的話就算了。不過事實上看氣色醫生更專業，普通人沒有醫學常識，只看臉色還是存在很大誤區的。”
文晸佑皺眉：“這不可能啊？她的生活規律還有養生的投入精力。比她身邊人都強的不是一點，你說誰有狀況我都信，說她？”
徐賢訥訥看著文晸佑，又看著醫生，半響輕聲開口：“我……我有什么問題嗎？”
醫生笑了笑，沒說話。
徐允才突然在一邊開口：“晸佑xi，檢查一下也不麻煩，剛剛你都經歷過。而且診費也從來不是問題。如果徐賢xi真的沒事。不是更好。如果……”
文晸佑一愣，看著徐賢笑著：“這里當然也不是江湖道士所在的地方。這位是專業的醫生，他都這么講了。那不如……反正你重視養生的嘛。明知道有懷疑也不理會，這不是你性格吧？”
徐賢猶豫一下，點頭坐過去。
文晸佑和徐允才在她背后對視一眼，徐允才站在一邊，文晸佑重新坐在徐賢身旁。
“恩……”
醫生仔細觀察徐賢的狀況，半響示意她伸舌頭。看眼白，又叫到一邊的儀器上■了檢查。一系列大概十幾分鐘之后，醫生等待結果的時候。開始了慣例的詢問。
“最近身體方面，有沒有什么異常？疲憊之類的，剛剛我問過晸佑xi的那些問題，你也聽到了。可以簡單和我說一下。”
徐賢想了想，搖頭開口：“沒有太特別的。或許會有些疲憊，不過和我的工作也有關系。我自己組合的歐尼……就是我組合的成員們，和我一起做著一樣的工作，大致也這樣。”
醫生點點頭，停頓片刻，看著她開口：“那精神上呢？壓力方面，或者說是，一些特別的事，一直困擾著你，始終沒有得到解決？”
徐賢下意識看著文晸佑一眼，微微搖頭，沒有開口。
醫生一愣，看向文晸佑：“晸佑xi……”
“我回避。”
文晸佑起身拍拍徐賢肩膀：“別嚇自己，有什么說什么。反正你困擾的事我也在困擾，大家都一樣。”
“呵呵。”
徐賢輕笑一聲，轉頭微微嘟嘴看著他。文晸佑呵呵笑著，示意徐允才，一起離開病房，將門關好站在外面等待。
“能行嗎？”
出門坐在一邊，文晸佑皺眉詢問徐允才：“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問題，而且感覺那個醫生演技好過醫術。”
徐允才笑了下：“無所謂。”
文晸佑驚訝看著徐允才，徐允才搖頭開口：“這只是個引子。只要他能讓徐賢意識到自己的狀況，相信她自己出現了問題，晸佑xi就有借口可以帶她去任何一家醫院去看病。名正言順。”
文晸佑愣了一下，恍然皺眉：“頭一次有人比我想的周到……還是關于我的事。”
徐允才一頓。看著文晸佑：“晸佑xi好像從來都不止多疑的人。”
文晸佑輕笑點頭：“所以我認為你是真的有事瞞著我，或者算計我。”
徐允才搖頭：“我絕對沒有一丁點……”
文晸佑皺眉：“言外之意就是有別人了？”
徐允才沉默一會，看著文晸佑：“崔秀英，要怎么處理？”
文晸佑一頓，看著徐允才：“你的意思……是她說謊？”
徐允才平靜開口：“又怎么能確定她沒有呢？”
文晸佑沉默下來。不一會負擔笑著靠在一邊，對著徐允才：“你說我是不是就拿她沒辦法了？明明可以讓她家都崩壞的，我犯賤硬生生讓父親妥協用這樣的方法，所以她現在才可以肆意興風作浪。”
徐允才搖頭：“太多方法可以治她，我一瞬間想到最有效的兩種……是你自己做不到而已。”
文晸佑轉頭：“說來聽聽。”
徐允才抽出一支煙，文晸佑伸手要了一支。
徐允才給他點燃隨即給自己也點上。吸了一口，平靜開口：“她父親更怕你。哪怕和大少爺相比。眼睜睜看著你可以左右家主的決定，他知道如果你說什么，你的頭腦能力和在文家的地位，事情決定就沒法更改了。”
文晸佑嗤笑搖頭：“你不是讓我告家長吧？”
徐允才開口：“有效。但我說了，晸佑xi自己不屑去做。”
文晸佑一頓，明白他的意思，看著他詢問：“那第二種呢？”
徐允才笑了一下，看著文晸佑：“就按照您和家主說的方法，拿她做情婦。心靈身體遭受的屈辱，會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是多么無助。她不收斂只會讓自己更難過……”
“不行她身材一般臉蛋也一般。”
文晸佑說完自己都笑了，徐允才也是呼出一口煙。笑而不語。
揉揉臉頰，文晸佑嘆口氣：“這可真是，我向來做事無所顧忌只為達到目的。現在越來越人性化了。”
看著徐允才，文晸佑開口：“是不是我從洛杉磯回來就變得越來越弱了？”
徐允才想了一會，看著文晸佑：“更可怕了。”
文晸佑表情驚訝：“你是吹捧嗎？”
徐允才搖頭：“以前的晸佑xi什么都好，頭腦聰明，心性夠狠，做事太絕。不會受什么特別事件而束縛☆重要的是一步算一步事無巨細。唯獨有一點……”
徐允才看著文晸佑：“當你針對誰的時候，鋒芒畢露。太高調，棱角太分明。太容易引起對方的注意和防備。如果是身為家主也這樣，容易刺激對方因為恐懼和防備而反彈。”
文晸佑嗤笑一聲沒說話，徐允才微微皺眉：“現在不一樣了。更隨和，更人性化。可我不認為晸佑xi因此性格也變了，因為已經形成的事，想變化很難的。晸佑xi現在不容易引起對方的防備和注意了，可能力和頭腦都沒有變化，如果想算計對方針對誰，成功率更高，也更容易……”
“好了好了。”
文晸佑搖頭開口：“別陰謀論了。我就混個娛樂圈而已，你快給我說飛升了。”
徐允才笑了笑，沒說話。
文晸佑出神摸著下巴，半響突然拍手：“有了。”
徐允才疑惑看著他，文晸佑笑著搖頭：“覺不覺得我，和一個女孩這么對抗，很失身份？”
徐允才笑而不語，文晸佑看著他笑著：“那就找個和她身份對等的治她不就行了？”
徐允才一愣，看著文晸佑：“晸佑xi是說……”
突然門打開，徐賢低頭皺眉不語。
文晸佑下意識站起迎上去：“怎么了？還真有事？”
徐賢搖搖頭沒說話，里面醫生的召喚聲響起。
“晸佑xi，麻煩進來一下。”
他不叫文晸佑也打算進去，擁著徐賢一起，徐允才也跟著。文晸佑看著醫生開口要說什么，發現他也皺眉。
“mo呀？”
文晸佑失笑開口：“不會還真有什么問題吧？”
醫生示意文晸佑坐，徐賢依舊低頭，手卻下意識抓著文晸佑的。而且很緊，感覺徐賢很壓抑，還有點緊張。
“徐賢xi或許是有點不信任我，所以沒有講出太多事。”
醫生示意虛線，對著文晸佑開口：“不過事實上我認為，應該通知她的家長。”
“不要！”
徐賢下意識開口，有些哀求害怕地拽著文晸佑手臂搖晃：“不要晸佑xi，不要讓他們知道。不要……”
文晸佑攬著她安撫：“沒事。我都還不清楚讓他們知道什么……”
徐賢笑了一聲，卻還是有些緊張害怕。
文晸佑轉頭皺眉看著醫生：“告訴她的家長？她的家長會治病？”
醫生語氣一滯，無奈開口：“她的性格我不清楚，不過通過短暫的了解，大致可以看出是一位嚴于律己的女生。在當今這樣的社會還是這樣娛樂圈的環境，不多見了。”
停頓一下，醫生推推眼鏡：“正因為如此，她要承受的精神壓力，要比別人大的多。從小就是。我們可以很輕易接受的，比如娛樂圈一些潛規則，暗箱操作，她看到聽到或者也不會在意，可是會給她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響。別人不當回事甚至可以調侃，她其實一直在忍受，說服自己不去做，但也不去評價別人以及多管閑事。”
文晸佑微微皺眉，卻沒說話。因為醫生說的很有道理。
“當然。”
醫生繼續開口：“我只是舉其中一個例子，生活中不局限娛樂圈的事，類似可以給她造成影響的有很多。不過即便如此她仍然心態很健康的成長到了現在，或許心理承受能力也因此比很多人強。”
文晸佑開口：“您說但是吧。”
醫生看看徐賢，對著文晸佑開口：“但是如果有某件事，讓她用以前的辦法去處理偏偏又沒法解決，她一直以來堅持的自信會被打擊到，從而這件事會一直影響著她。她會慢慢變得消極，壓抑，甚至會影響到她的身心健康。”
文晸佑表情驚愕，因為……這就是之前徐賢在日本時候的狀況。不管是別人說起，還是他，親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