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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斤!
上次聽說銀耳,秦王莊存了干貨七萬斤就把崔君肅嚇住了,那可是值兩三萬貫的東西。可很明顯,秦王莊對于生產工藝麻煩的東西,本身就反感。
李元興喜歡的是以百萬斤計算了,低于百萬斤的產量,他就當費事了。
事實上,李元興因為來自后世,計算單位都是噸,年產多少萬噸的計算數據已經在新聞中清洗著每個人對產量的概念。
大唐這五萬斤,才三十幾噸,一個貨車就拉下了。
聽著數量巨大,放在倉庫里也就那么一點,李元興自然不當回事了。
“五郎說廉價,某有興趣聽!”李靖追問了一句。
李元興一指元春:“從試制開始,元春倒是數次去觀察進度,而且親手去試作了,所以讓元春來講。本王講是一種感覺,元春講的感覺應該更容易讓各位明白!”
元春施了一禮,從小會客廳李元興那個書桌旁的小桌打開柜子。
柜子里有一個秘碼箱,元春轉動著上面的密碼盤,打開了后拿出一個小本。
“這種糖用的原料是麥子、玉米、紅薯。莊子里試驗了七種配料,最終定下的料單是……”元春還沒有講,李元興就制止了她:“停,這個配料大概是,一分麥,三分玉米,七分紅薯。”說完,李元興向元春示意:“繼續講吧!”
眾人都愣了一下,李靖笑罵:“五郎藏私!”
“不是。能把這配料說出來,其實就已經是極大的秘密了。不讓說莊子試驗的詳細配料也是有原因的。”
“那五郎說說這個原因!”
李元興示意元春退到一旁。這才說道:“每年的麥子雨水,收獲不同,麥子本身就會不同。玉米、紅薯因為肥料不同的,淀粉含量,糖份含量也有所不同。本王正在讓道士們研究,如何可以準確的測試出每一批糧食的差別來。”
“看來五郎的原因是合理的,五郎不想用一種配料來作出誤導。事實上這個配料還是有些可以細微調整的。如果放在以前,這怕就是多事了。但在五郎這個工業化量產的理論上。五郎這個理由卻是極有道理的!”
房玄齡作為代表稱贊了李元興的謹慎。
李元興點點頭,示意元春繼續。
“接下來,將麥子洗干凈放在特制的大水缸之中,用水炮。夏天用涼水,冬天用溫水。泡過十二個時辰之后,放在竹蔞上等著發芽。每天淋溫水,水溫手摸著有些微熱就好。三四天之后。出芽二葉包心,然后將這麥子粉碎。備用!”
聽起來很簡單,但正如李元興所說,這是個消耗人力的活。
“第三步,將碎玉米與碎紅薯分開蒸,玉米比紅薯難蒸。所以要分開蒸。蒸好涼著,涼到手感覺有些熱,但不燙的時候與那些粉碎的麥子混在一起裝在粗麻布袋中,三個時辰之后,壓出汁水!”
看來。真的不難,而且制作的時間也不長。真正是消耗人力的活計。
“最后一步,這汁水其實就是糖了。但殿下要求再煮,最后就變成原糖的純糖塊了,殿下說這個也會壞,但全部過程上干凈,煮的好了可以保存一年,或者十八個月。各種糖食,也是用這個原糖制作的。”
聽起來,倒真的不復雜,房玄齡聽完之后,品嘗了一塊后說了一句:“這個倒象是飴糖。只是這原料有所不同,飴糖并沒有這么甜。只是略有甜味罷了,想必是五郎改進了原料以及制作方式,
混合材料,特別是用了高淀粉、高糖份的玉米與紅薯為原料的麥芽糖的歷史并不算久,李元興知道可以查到的史料也是在十七世紀才有的。
因為這兩種農作物傳入中國的時間并不久。
也正因為如此,古代的飴糖在漢代的時候就幾乎消失,因為飴糖消耗的是糧食。在糧食不足的朝代里,不可能糧食大量的糧食作這些并不算甜的糖。
在歷史記載,中國在公元前三百年,戰國時代就有了甘蔗糖,原料來自交州,就是現在的廣西、廣東一帶。最初用的方法是曬糖,在貞觀二十六年,才有了精加工的霜糖。在現在貞觀元年,糧食還不夠吃的時候,有甜味就不錯了。
飴糖這種并不算甜的糖,可以說是暫時失傳,也只有一些書中還有一些古時的記載。
“五郎有計算過價格嗎?”李靖又問了一句。
“人工太高了。一斤二十五文怎么樣?”李元興笑著問道。
李靖拿起了那粒原糖:“五郎是說這個?”
“自然是說這個,加上核桃的或者是其他果仁的,二十五文我就賠死了,最近核桃挺貴的,長安城都賣到一斤核桃仁八十文錢了。”李元興報怨著。
元春在旁邊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如果不是殿下把長安城的核桃仁買光,一斤最多不過三十文錢!”
元春的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聽到了,可眾人卻沒有一個發笑的。
“二十五文一斤!”李靖非常嚴肅的又反問了一遍。
在后世,沒有包裝的麥芽糖賣到一斤十五元就是極貴了,換成大唐的錢,應該是三文錢一斤才對。可大唐沒有工業化量產的能量,那復雜的機器根本就制作不出來,所以還是要純手工制作的。
但是,李元興的麥芽糖成本真的不高。
事實上,是十斤料出三斤糖還多些。其余的七斤廢料也不是沒用。
按大唐現在的糧價,十斤還不到一斗,一斗長安城也不過十文錢。更何況李元興用的是自己倉庫的糧食,絕對可以按五文錢一斗來計算。加上水,煤。工具,人工等成本,一斤糧李元興的實際成本,兩文錢頂破天了。
更何況,他制作完麥芽糖的廢料也值錢呢。
(注:中國西周就是原始的麥芽糖,但原料不是麥子。麥子是在漢代才傳入中國的,但成為主要的糧食又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玉米更晚,紅薯等作物到了明代才傳入中國。所以古代的古飴糖,就是古麥芽糖非但不甜,而且消耗巨大的糧食。僅為貴族食用,百姓是很難見到的。大唐的糖還是蔗糖,甜菜糖是在十七世紀才被人發現!)
“五郎可知,長安的糖價是多少?”
“一斤一百四十文,好一些的二百六十文吧!”李元興倒是知道物價的。
甘蔗從廣西運過來。廣西還沒有加工糖的能力,那里還是比較原始的。
加上運費,人工,以及大唐的工藝,一百斤甘蔗也出不了一斤糖,糖在唐朝來說絕對是食物中的奢侈品。而且是頂級的奢侈品了。
李靖突然心念一動,轉過頭問元春:“元春,你說這糖的用料是多少。”
對元春說完,李靖笑呵呵的看著李元興:“五郎,這次你不許開口。不許打眼色。”
李元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一定會保持沉默的。
元春知道這里坐的都是大人物。而且她還沒有說學會說假話,只好如實的說道:“一斤麥、三斤玉米、七斤紅薯。出三斤糖!還有七斤的殘料,殿下說那東西可以不要了,或者去喂豬吃,可我們試過,那個用餅子極是好吃。又松又軟!”
“又松又軟?”李靖笑了。
眾人也都笑了。
李靖又對元春說道:“去給我們作一些餅子,就用那個制作。”
李元興點了點頭,元春立即小跑著就出去吩咐了。李元興卻是知道,放在現代那就是作飼料的東西,絕對不會再給人吃的。
因為營養成份已經去了大半。
要說松軟,經過發酵,又去了淀粉與糖,烤出來的自然是松軟的。但吃到嘴里,卻是干巴巴,自己是絕對不會喜歡的。
可秦王莊的農戶,軍士們經歷無無數次饑餓了,他看來那是好東西。
李靖又問陸毛鋒:“你吃過嗎,感覺如何?”
“回將軍您的話,那東西自然是不如純面餅子好吃。但如果加上一點油,來點蔥花弄成餅子卻是極美味的。以前打仗的時候,要是能吃到這東西怕是會作夢都能笑醒了,殿下說這些只能喂豬,某斗膽說一句,殿下錯了。”
“喂馬行不?”李元興冷著臉反問了一句。
“喂馬行,殿下英明!”陸毛鋒趕緊回了一句。
在當兵的心中,馬就是寶貝,都能拿上好的豆子喂馬,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李靖揮了揮手示意陸毛鋒退到一旁,然后對李元興說道:“某還是了解五郎的,五郎敢開價二十五文一斤,那么他就敢掙對半的利。現在想來,五郎這次真正是太貪心了,麥子在長安近來是十文錢一斗,面粉才十四文錢。”
崔君肅是戶部的,他也緊接著說道:“玉米的價高一些,干玉米粒一斗十二文,玉米粉也才不過十八文。紅薯一畝地出上萬斤,那東西長安賣的真心是貴呀,一文錢才兩個。可秦王殿下沒有當糧食賣過,長安城沒市價!”
崔君肅在李元興桌上拿過一個算盤。
啪啪的一打。
“秦王殿下,一個人三天制作一百斤糖算不算多?”崔君肅又問道。
“行了,你們別在這里套話了。二文錢成本,你們信不?”
“不信!”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李元興只是搖頭苦笑著:“那秦王錢一文錢一斤的成本,你們信不?”
驚喜還會不會有呢?
去吃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