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王已經在那個總管,當然堂吉訶德看他總好像是太監一樣的男人給攙扶走了,原因是他的使命已經完成,利用手里的權利給予自己的女兒尋找到了一個環之法師的資源,這已經是先祖之魂的最大讓步了,之后的事情,他是不能再參與了,所以他也就大方的把自己的書房倒了出來,讓給了自己的女兒與那名法師,作為第一次會晤的地點。
顯然,兩個人之間必然會有一系列的協議要商討的,當然,臨走之前還是禮貌的通知了一下堂吉訶德,離開王宮之前去找他,要帶堂吉訶德去國王私人的王之寶庫。
夏亞.琴并沒有坐到國王的位置,而是坐在了堂吉訶德的旁邊,當然,出于禮貌,兩個人之間保持了大概有一米五到兩米的一個距離,所以可以看出,這個書房到底有多奢侈了,一個沙發坐著兩個人,還會有那么大的空當,第一帝國想來也不是浪得虛名。
“唔”夏亞.琴輕輕的吹了吹水杯,她所選的飲品也是那種費倫版的茶水,“不知道堂吉訶德先生是哪里人?”
堂吉訶德的雙手捧著溫熱的水杯,cāo著一口并不流利的夏亞語,一字一句的說道,“本身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國家的人,后來一直旅居不列顛帝國。”
“哦,”夏亞.琴微微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堂吉訶德先生不愿意長期的成為我的雇傭軍呢?待遇方面如果您覺得不滿意我們完全可以重新談。”
堂吉訶德搖了搖頭,想了想,用并不怎么豐富的詞匯量組合出了一句話,“與錢無關,我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我答應過來幫忙,是因為老師的請求。”
夏亞.琴并沒有見過阿爾薩斯,阿爾薩斯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大陸上了,關于他的傳說,早已經隨著時間消散在歷史的長河里,除了一些跟他一樣老不死的家伙,并沒有多少人記得他,但是她還是從自己的父親那里知道一些,比如阿爾薩斯的真正實力就連先祖之魂都看不透,那么少說也應該是領域之法師的頂峰,已經自成一個體系了存在了,又因為是巫妖之軀,永生不死,真的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出身雖然一般,但是后臺強硬,”夏亞.琴微微的點了點頭,“背后有一個頂級的領域之法師撐腰,王室那群成天叫囂著身份對等的家伙應該可以閉嘴了。”
“不知道堂吉訶德先生擅長什么類型的法術呢?”夏亞琴端起水杯又輕輕的喝了一口,一幅十分好奇的樣子。
“哦,我最擅長的應該是靈魂系的法術,當然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喜歡用冰系的,你也知道,我的老師就是冰系法師里的最強者。”堂吉訶德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后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但是有說不上來。
“靈魂系,那很稀有了,出售卷軸的話,應該能賣很多錢吧。”
“啊?”堂吉訶德有些發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啊,還行,也能賣個幾千金幣一個。”
“不知道堂吉訶德先生打算在夏亞購買房子嗎?”
堂吉訶德微微的用手抹了一把臉,“那個,親王大人,在新任國王出現之前的這段時間,我都需要做些什么呢?”
夏亞.琴也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失禮了,自己似乎問了一些沒什么相干的問題,但是在她看來,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啊,誰讓對面坐著的是自己未來的丈夫,自己多了解他的一些情況也是天經地義,這樣才好做決定是順應未來,還是改變未來。
于是她笑著說道,“您的身份比較特殊,所及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我簽一份契約,然后拿著我的信物就行了,當然假如真出現了什么特殊的情況需要麻煩到您,我也會聯系您的。”
“這樣也好,那我們就簽契約吧,說實話,”堂吉訶德抬起頭四處看了看,“我在王宮里呆著總感覺有些拘謹,不舒服。”
“呵呵,”夏亞.琴捂著嘴輕笑了幾聲,腦袋里不由的想起那個高高的法師塔上的身影,“想來這個害怕麻煩的男人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一個手握重權的領域之法師吧。”
想到這她轉身來到國王的書桌旁,抽出了幾張嶄新的羊皮紙,開始刷刷的寫起了契約,這時候堂吉訶德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并不認識大多數的夏亞文字,所以想提醒一下這位親王,能否換成不列顛的文字,不過他還沒說出這句話,那面的夏亞.琴竟然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拿著兩張羊皮紙回到了沙發上。
看著羊皮紙上的內容,堂吉訶德對于有些婆媽的喜歡問東問西的親王的態度轉換了不少,起碼沒有剛才那么反感了,因為這個女人很細心的考慮到自己不認識太多的夏亞文字,所以契約的內容非常的簡單,翻譯過來就是一句話,“新國王出現之前,假裝做為夏亞.琴的雇傭軍,國王登基之后,契約結束。”
所以堂吉訶德很痛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急急忙忙的就走了,顯然他對于這個喜歡調查戶口的女王有那么點不習慣,到不是他沒有那容人之量,別人多問幾句又沒什么,只是堂吉訶德這個人,不太喜歡跟陌生人說的太多,走的很近,那會讓他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自然,這種習慣繼承與上輩子他那略有內向的xing格
堂吉訶德已經走了,所以偌大的書房里就只剩下夏亞.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斜側著身子,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不時的晃悠著幾下,與此同時臉上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熟悉她的人都清楚,這個女人這時候是在思考著某些事情。
“呵,”夏亞.琴輕笑了一聲,“有錢,有實力,有靠山,人長得也很帥,嗯,還算滿意。”
這一次見面,堂吉訶德給夏亞.琴留下了很不錯的印象,所以她也就不打算去改變什么,順其自然就好,而且說實話,這個時候,這位女親王的心里也有些癢癢的,當然,這個癢不是那個癢,不要想歪了,她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剛剛看了第一集某電視劇的人,然后被某個無良的家伙給劇透了結局,這樣反而激起了她的興趣,讓她更好奇未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會讓這個只有初階的環之法師成為了領域之法師,會讓自己這個親王成為他的妻子。
“等等!”忽的夏亞.琴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那份契約上,“新任國王登基之后,他就會離開,但是未來他確實會成為自己的丈夫,也就是說因為某些事情,他會留下.”
“不對,”夏亞.琴很快的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因為未來碎片中的法師塔所在的位置,似乎并不在夏亞的境內,夏亞.琴依稀記還得法師塔那下面的隱約可見的建筑物的輪廓似乎并不像夏亞帝國的風格。
“而且,未來碎片中的另一個女人提到了一個什么六環的組織,堂吉訶德應該還是首領,在夏亞帝國,先祖之魂可不會允許外人掌權的,甚至就連大的勢力都不允許存在,就算堂吉訶德成為自己的丈夫,掌握實權的依舊也只能是自己,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似乎是被嫁出去了!”
“先祖在上,”夏亞.琴閉上了眼睛,揉了揉額頭,顯然未來與現在的交織,紛亂的因果線,讓這位女親王頭痛不已,“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會讓一位親王嫁出去,而且這位親王還是已經覺醒了先祖血脈的存在。”
“嗯?”正在思考著的夏亞.琴發現堂吉訶德正在使用通信法術,要求與自己聯系,“堂吉訶德閣下,有什么事兒嗎?”
“三天之后,我會去找您,有重要的事情相商,請勿離開。”
這并不是對話,而是一句留言,語氣依舊隨和,但是這其中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其實這只是一種很鄭重的語氣,堂吉訶德只是希望這位親王重視自己的留言,但是卻被這位女親王理解為了不容置疑,理解為了一種強硬的命令,所以說女人的思維總是很詭異,經常會從一個你沒有想過的角度去理解一句話的內容。
假如堂吉訶德知道這位親王對于自己的語氣的評價一定會為自己喊冤的,他又沒瘋,敢用命令的語氣跟親王說話,但是實際上,這位女親王似乎并沒有生氣,而是微微的挑了挑嘴角,端起了水杯將其中溫熱的水一飲而盡,“這才像話嘛,我夏亞.琴的未來的丈夫豈會是那種軟弱之人!”
顯然,這位親王又一次的完美的詮釋了女人心,海底針這句恒古名言,你永遠也別想知道女人到底喜歡什么,討厭什么
堂吉訶德之所以沒有直接聯系夏亞.琴而是只留了一句言,是因為他正在那名總管的帶領下去往國王的王之寶庫,夏亞帝國有兩個寶庫,其中一個是歸帝國所有的,當然鎮守它的必然就是先祖之魂,而另一個則是國王私有的,國王死了,會傳給他指定的后代們。
“堂吉訶德閣下,”總管打開了那扇十分堅固的大門之后,轉過身說道,“根據約定,您可以任意取一件這個寶庫里的物品。”
堂吉訶德點了點頭,隨后就走進了這間滿滿的都是被魔法陣包裹著的密室,顯然,這里的防御手段已經是到了一個極致了,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如此多的財富,小心一些也是應當的.
放眼望去,大多數的東西雖然稀有,但是堂吉訶德都沒什么興趣,轉悠了幾圈之后,堂吉訶德看到在一個角落里,有一本手札,樣式雖然很普通,但是堂吉訶德很清楚,能跟這些魔法器放在一起的,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
正當他有些好奇的想要去看一看的時候,一直跟在他身旁的總管出言提醒道,“堂吉訶德閣下,您只能選一件,如果您拿起了這份手札的話,那么不管您是否中意它,都只能選擇它了,因為這個東西的價值不在它本身,而是里面記載的內容。”
“這樣啊,”堂吉訶德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又在這個寶庫里逛了起來,不過很可惜,也沒有出乎堂吉訶德的預料,這里的東西雖然珍貴,但是卻沒有那種驚世駭俗的東西,比如那種傳奇級別的魔法器,又或者是某些珍貴到已經消失了的材料,想來那個狡猾的國王已經把珍貴的東西都給拿走了。
“我還是拿那個手札吧,”半晌,堂吉訶德淡淡的說道,這并不是他沒什么感興趣的,而隨意去選擇的,根據他的算計,能放在這里的東西必然都是有價值的,而比起那些價值已經固定了的東西,顯然這個未知的被魔法陣包裹著防止被偷窺的手札的價值是一個未知數。
那么根據概率學,這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物超所值,它比這里所有的東西都好,第二種就是差不多,跟其他的東西價值相當,起碼堂吉訶德還有一半的幾率獲得過更好的東西,就算賭輸了,他也沒有任何損失,所以不選它,還能選什么呢?
想到這堂吉訶德的手穿過了那個沒什么防御力的魔法陣,抓起了那本樣式古樸材質特殊的手札,當然,他并不會在這里去翻看這本筆記,而是直接丟進了空間戒指中,隨后就在總管的帶領之下離開了寶庫。
“那么多東西,他都沒看上,竟然選擇了先祖隨意寫的一本手札,還真是奇怪的法師。”在先祖之魂的幫助下,堂吉訶德的一舉一動盡在監視之下,所以當他選擇了那本手札之后,老國王才會發出一聲感慨。
“也未必,先祖留下的東西,他若能從中悟到些什么,比拿那些所謂的魔法器要強得多,顯然,他并不笨。”
“悟到什么”老國王嘿嘿的笑了幾聲,“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從你那翻出了這本東西,我也是抱著跟他一樣的心情的,可惜的是,那就是一本游記而已,是先祖早年的時候游歷帝國的時候寫下的,真要是什么寶貝,你以為我會放在那里?”
若有若無的先祖之魂沒有說話,夏亞的先祖就相當于它的父親,所以,在它看來,任何一樣先祖留下的東西,都不會那么簡單,當然既然已經被那個小法師給拿走了,它也不會去追回,畢竟,先祖之魂的心中,王室的面子更為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