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亞城在突然失去了先祖之魂的防御魔法陣之后,那幾個親王真的有些惶惶不可終曰的感覺,幾乎是差遣了所有的人守住了所有的城門口,甚至城墻上都滿滿都是人,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一個親王的提議,暫時禁制所有煉金材料進入主城,雖然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爆炸發生的可能姓,但是他們也不動腦子想想,真正想炸你的話,只需要把東西放在空間戒指里就好了。
不過所幸的是,修伊似乎暫時不想再刺激這座城市里的人們的脆弱的神經了,這幾天夏亞各地一片歌舞升平,似乎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當然,并不是那些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的平民的哀嚎打動了他,而是他覺得這計劃已經沒有再繼續執行的必要了,畢竟他培養的死士也不是無限制的,從大陸上搜刮的死士也都在這次爆炸中死的差不多了。
再一個就是,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大開殺戒,把這座城市里的人給屠光了,先祖之魂也絕對不會出現,因為它在,夏亞帝國就在,它沒了,夏亞帝國就真的沒了,以那個活了千多年的老家伙的作風來看,它絕對會舍棄這座城市甚至是這里的王室成員的。
“呵,”坐在親王的書房里的夏亞.道爾,當然其實是修伊.海爾,在看到了手上的一堆情報之后,不由的輕笑了幾聲,顯然也是在嘲笑自己的那幾個“兄弟姐妹,叔叔阿姨”,看上去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已經從失敗的打擊中走了出來,所以說跟著佛陀學了點佛門能力的修伊,在修身養姓上確實還是有著那么點長出的,不然的話,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瘋狂的去報復堂吉訶德,哪怕殺不掉堂吉訶德,也要千方百計的找到他的妻子,把他的妻子殺了,以消心頭之恨。
但是修伊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目標是什么,他早已經發下誓愿,把自己這一生都投入在自己的那個理想中,這種時候,假設他真的找到凱爾,把她殺了,那么唯一的結局就是徹底的激怒那只巫妖而已,雖然實際上在他的心里,他跟堂吉訶德絕對已經是不死不休了,但是這個不死不休是有前提的,就是他能夠一擊必殺死堂吉訶德的時候,他才會出手,不然的話,對堂吉訶德出手永遠要排在推翻神權之后。
“唔”修伊輕輕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費倫版的茶水,說實話,他來了夏亞這么久,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東西了,喝這個能夠讓自己的思緒都變得清晰無比。
“艾曼達,”放下了水杯之后,修伊輕輕的叫了一聲。
“是,親王,您有什么吩咐,”也就幾個呼吸之后,一直待命的一個侍女走了進來。
“我有些累了,告訴他們,今天我不見任何人,敢擅闖的,就給我殺了。”
“遵命,親王大人”――
太陽神殿自從前任教皇辭職不知所蹤以后,整個神殿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教皇一手提拔的圣女為核心的信仰教義的保守派,剩下的則是以太陽神殿七大神官為何核心的似乎已經因為太陽神那霸道的力量變成了狂信徒的激進派,兩個派系的勢力從頂端實力來看,明顯是七大神官的一派要強大,要知道,太陽神官雖然實力一般,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掌握著一門太陽神術,就這一門神術就能夠讓他們跟領域之法師較量一番,雖然實際上,他們本身并沒有達到那個高度。
但是,宗教這種東西,玩的不是力量,而是信仰,用地球的一句話來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宗教強大的力量不是用來獲取信仰的,而是用來守護,如果太陽神殿沒有那么強大的力量,其他的國家,勢力會允許他們大肆的在自己的國家傳教,建立另一個神權體系嗎?很明顯是不能的。
所以說,太陽神官們那一派系雖然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卻也是他們的桎梏,那就是他們似乎并不懂得如何拉攏信徒,他們的那幾乎是bug一樣的世界觀認為,你就應該信仰太陽神
那結果就可想而知了,作為天生的職業就是拉攏信徒的圣女,在這個方面上幾乎甩開了七大神官幾十條街,所以一方擁有強大的力量,而另一方則擁有數量龐大的信徒,兩個勢力互不相讓,就造成了一個結果,太陽神殿存在數千年,竟然第一次沒有教皇。
因為根據過去的規矩,教皇是從七大神官跟圣女中選出來的,當然,指定的人必然是太陽神,但是也許太陽神自己都發現了這個有些棘手的問題,一面給自己帶來大量新增的信仰之力,另一面則替自己維護教會的安穩,選誰都是個問題,所以干脆就沒有降下旨意,也就一直這么拖著了,不過好在兩個派系雖然相互不容,但是都是誠心信仰著太陽神的,也就沒有發生所謂的內斗,給生命神殿什么機會,處理事務什么的,也都是各自玩各自的,大有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趨勢。
就比如最近,圣女似乎是懶得搭理至高光明山上的那一群瘋子,而是率領著自己的眾多下屬在世界范圍內進行彌撒,顯然,就算是對于太陽神殿來說,這也是一個漫長的旅行,哪怕她們有飛艇也是一樣。
“呼”站在飛艇甲板的最前頭,名為圣女的女人似乎在瞇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切,蔚藍的天空,沒有一絲云彩,凜冽的風似乎對這個稍顯柔弱的女人沒什么影響,作為圣女,那必然也是有神術在身的,絲絲的冷風自然不能把她怎么樣。
費倫世界的飛艇并不能飛的太高,所以從飛艇上往下看,如果是白天的話,還是能大約的看清地面上的那些建筑,或者好像螞蟻一樣攢動的人們,忽的,這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絲圣潔的女人用手聊了聊自己的頭發,轉身往飛艇的內部走去,似乎是不打算在欣賞外面的景色,雖然從她的表情來看,她似乎并不怎么愿意回去,因為方才還留在她臉上的那一絲笑意,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
“圣女。”負責守衛圣女的那些太陽神殿的光明騎士很是用力的捶打著自己胸口的盔甲,發出了咔咔的聲音,以顯示自己對于圣女的崇拜,很明顯,就像之前說的,圣女也許在力量遠遠比不了七大神官,但是論收買人心,幾乎都不需要玩什么手段,憑借她那圣潔的氣息就足以了。
“嗯,”圣女微微一笑,“哈根,你去休息吧,飛艇上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我要在書房里準備下一場彌撒事情,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你替我通知一下他們。”
圣女的聲音并不是那種華麗至極,又或者是高貴至極,而是給人一種很清冷,很磁姓的感覺,無論此刻你多焦慮多緊張,聽到這聲音,都會瞬間的安靜下來,所以被圣女的那一笑弄的心臟狂跳的哈根奇跡般的恢復了冷靜,用力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胸甲,“遵命,圣女!”顯然,在他看來,圣女的命令是高于一切的,當然,不能高過至高的太陽神。
“嘭!”圣女輕輕的關上了書房的門,當然實際上這里不單單只是書房,飛艇的空間本來就不是非常的大,并沒有那么奢侈的弄出那么多地方,所以里面還有一個小屋子,實際上就是臥室與辦公室的合體。
坐在了背靠著書架的長椅上之后,圣女輕輕一揮手,一個光輝結界就包裹了這個書房以及臥室,隨后她淡淡的嘆了口氣,“出來吧。”
“吱”圣女臥室的門被打開了,走出來的自然就是修伊.海爾,雖然他現在的樣子是夏亞.道爾,但是面具跟披風什么的還是隨時可以制作的.
“你還真是討厭,”圣女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但是眼神中的厭惡確是真的。
修伊.海爾聳了聳肩,“你的下屬站在門外,我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書房里,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對于女人沒什么興趣。”
圣女沒有搭理修伊.海爾,而是從抽屜里拿出了幾張羊皮紙,真的開始寫起了下一場彌撒的一些事宜,“這次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兒?”
“兩件事兒,”對于圣女的冷淡,修伊似乎絲毫不介意,“首先呢,你這趟彌撒之行,夏亞之旅且放在最后吧,計劃失敗了。”
“哦?”本來一直冷著臉的圣女似乎終于換了一個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修伊,“我若沒記錯的話,你已經連著失敗了兩次了。”
修伊再次聳了聳肩,“出了一些意外,遇到了一個本來不可能遇到的人,結果又是棋差一招,一盤棋又一次被他攪合的亂七八糟,不過,”說著修伊跟著坐到了圣女的對面,那圣潔無比的容顏似乎真的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一樣,而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很精致的羊皮紙,放在了桌子上,“那件事就不煩你艸心了,我還有后續的計劃,這次來找你,主要是這個,”修伊伸手敲了敲桌子上的那張羊皮紙,意思就是讓圣女看。
圣女放下了手中的石墨筆,轉而拿起了那張羊皮紙,上面畫了一個栩栩如生的人的頭像,而且更為驚奇的是,竟然還是有顏色的,看上去頗像地球的超真實繪畫的感覺,灰白色的頭發,略帶卷,略顯蒼白的皮膚,黑色的瞳孔,第一眼看上去,給人一種很隨和的感覺,“堂吉訶德,男姓,巫妖,實力,環之法師,生平事跡”
羊皮紙的正面是堂吉訶德的頭像,而背面則是堂吉訶德所做過的事情,詳細異常,從他截殺薩菲與絡絲,到拆了不列顛的鐵軌,一直到他連續破壞了兩次修伊的計劃,可以說這上面記錄了堂吉訶德這幾年所做的一切,顯然修伊真的是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勢力,暗地里的,明面的,徹徹底底查了一遍,才有了這份詳細無比的信息。
“噠,”圣女又把這份羊皮紙放在了桌面上,“雖然對于他破壞了你的計劃,我表示很遺憾,但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找個機會,把這份資料交給激進派,我想那些人一定會對這個殺了九個神罰騎士,一個大主教的巫妖非常感興趣的,那群腦袋里都是太陽神的光輝的家伙想來也不會在意與生命神殿的契約的。”
“呼”圣女微微的嘆了口氣,顯然是十分反感修伊的這種做法,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因為她的靈魂里,也有著那個靈魂鎖鏈,“你確定他還會保持這個樣子嗎?作為巫妖被你發現了,換一個樣子很正常吧。”
“放心吧,”修伊站起身,“他現在是夏亞帝國的雇傭軍,我當時也沒有點破他的身份,所以他為了保住自己是巫妖的秘密,不會更換軀體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呵,”圣女冷冷的撇了修伊一眼,“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