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訶德的書房里,凱爾正坐在堂吉訶德的腿上跟著他一起看著擺在桌子上的那張所謂的藏寶圖,說實話,經過了那一番變異之后,這張藏寶圖竟然變成了好似羊皮紙一樣,莫名給了堂吉訶德一種感覺,這是一個十分正點的藏寶圖.
而且這張圖紙的神奇之處不在于此,看過哈利波特與魔法石的人都應該記得,哈利的父親制作的那張霍格沃茨學校的地圖,可以顯示持有者的位置,這張地圖也是一樣,當有人觸摸到它的時候,它就會顯示持有者的位置.
比霍格沃茨那張更高級的是,這張地圖就好像地球的互聯網的百度,谷歌地圖一樣,是可以放大你的所在地的,這簡直讓堂吉訶德大呼不可能,知其然,知其所以然,以堂吉訶德的姓格,自然已經對這張神奇的地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它的原理是什么,它怎么運作的,它的能源是什么,可以說,比起凱爾對寶藏的興趣,堂吉訶德對這張地圖的本身更有興趣,因為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告訴他,如果能夠研究透徹這張地圖,他的法術造詣也許會更上一個臺階。
不過,那都是后話,所謂悟道并非一朝一夕,有靈感的時候也許就像當年他頓悟一樣,一瞬間就打開了一扇大門,沒有靈感的時候哪怕他天天對著這張神奇的地圖看,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所以此時此刻,他一只手樓著凱爾,另一只手這在地圖上像玩ipad一樣的滑動著,因為這張幾乎涵蓋了整個夏亞領土的地圖上確實是標注了一個位置,在夏亞帝國的最北面的無盡荒原里,有一座坐北向南綿延萬里的山脈,根據上面標注的夏亞文字,這座山脈的名字叫曰出山脈,當然,根據語法,也可以黎明山脈,估計這么叫的原因是因為這里是大陸東方的盡頭,這座山脈也應該是第一個看到太陽的山脈,所以才會有這個名字。
堂吉訶德用兩只手指一擴大,這座山脈也被放大了,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堂吉訶德感覺地圖似乎想要抽取自己的靈能,但是因為自由意志的關系沒能成功,所以堂吉訶德所以就主動釋放了一些,在這靈能的作用下,堂吉訶德感知到地圖開始吸收四周的基礎元素,整個地圖也開始發生變化,看上去就像一張裸眼3d的畫面,高空鳥瞻圖一樣.
“噶噶”竟然從地圖里傳出來了幾聲某種魔獸的鳴叫聲,堂吉訶德轉過頭看著同樣一臉驚奇的凱爾,“親愛的,剛才我沒聽錯吧”――
“噠”在所謂的國王的書房里,夏亞.琴極其不淑女的把自己的兩只腳扔在了桌子上,這時候如果有人站在她的對面,一定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內褲的顏色,雖然這么做的后果很有可能是直接被拉倒地牢里給絞死。
國王,曾幾何時,她對于這個位置跟其他幾個親王一樣的期待,但是,當她真的坐到了這個位置以后,她才知道,坐在這里所要承擔的責任,壓力,這一刻她似乎有些了解了,為什么未來的自己竟然會不當這個國王,而遠嫁他鄉,原來自己的骨子里其實并不怎么適合玩這個游戲。
“當當”
聽到敲門聲,夏亞.琴把腳收了回來,“進來吧。”
依舊是那名有些娘娘腔的老者,顯然他這也算是兩朝元老了,因為對于王宮的各種管理,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所以他依舊是新國王的總管,當然客串傳話的,比如此刻不單單是他自己,他還領著一名身穿鎧甲,渾身透露著一絲血腥的男人走了進來,“陛下,這是來自天幕鎮的副守備長,大騎士蒂姆.伯頓。”
“見過陛下,”這名男姓單膝跪在了夏亞.琴的面前,輕輕的錘了一下胸口的鎧甲,之后從側懷里抽出了一份羊皮紙,“女王大人,這是今年天幕鎮軍隊物資的調用清單,距離十月份的獸潮還剩下不到九個月的時間,今年我們因為諸多事宜已經晚了將近兩個月了,所以懇求女王發布任命書,臣下好去往各個親王那里調取物資以及兵源。”
聽到蒂姆的話,饒是夏亞.琴也微微的皺了皺眉,晚了兩個月的話,很明顯時間就有些緊迫了,于是她也不再多說什么,而是抽出羊皮紙刷刷的起草了一份手諭,而后又蓋上了自己的印章,又拿起九龍金杖在上面留下了一絲先祖之魂的精神力。
“這是我的失職,”說著夏亞.琴走到了守備長的跟前,鄭重的把那份手諭交給了他,“這兩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想必守備長也清楚。”
夏亞.琴誠懇的語氣讓這位等了兩個月都沒有收到國王手諭的只知道打仗的副守備長的眉頭稍稍的松開了,顯然是接受了國王的道歉,當然就算不接受也沒辦法,誰讓王室掌握著對他的絕對生殺大權呢,只是王室的這種態度讓他的心里平衡了很多,哪怕之后為國賣命,也不會有什么怨言,畢竟,帝王之術玩的就是恩威并施。
夏亞.琴輕輕的嘆了口氣,“還望蒂姆將軍原諒孤王,守護帝國的使命就交給你們了!”
“啪!”蒂姆重重的錘了自己的胸甲,“請女王大人放心,臣下誓死守衛國土,決不讓魔獸入侵我夏亞領土半步!”當然他這句話是真是假夏亞.琴并不在意,反正他若不能很好的完成他的職責,自會有對他的處罰,而且來說他頂多是跑腿的,真正的說的算的還是天幕城的守備長,蒂姆.伯頓離開了之后,夏亞.琴再次把腿丟在了桌子上,微微的瞇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就曾經說過,在費倫世界的最東北面有一片無邊無際的荒野,森林,沼澤,湖泊,河流,的組合體,也就是無盡荒原,而這個世界上唯一正面與無盡荒原接壤的就是夏亞帝國,所以夏亞帝國自然就會面對魔獸的侵擾,為了對付魔獸的侵擾,當年的夏亞一世就動用了自己幾乎無敵的能力,在夏亞帝國的最北端用法術建造了一座幾乎封鎖了整個國境線的巨大的城墻,這座城墻也被命名為嘆息之墻,意思就是,任何魔獸面對這座數百米高,數百多米寬的實心巨大城墻都要發出一聲嘆息。
而在這城墻的后方有一座城鎮,叫天幕鎮,是整個夏亞帝國唯一一個沒有王室成員,但是卻有著數目龐大的士兵的城鎮,這些士兵的作用就是替夏亞帝國鎮守邊疆,阻止魔獸的入侵,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魔獸并不會主動的大批量的進犯夏亞帝國,所以這里也就漸漸的發展成了一個冒險者的樂園,很多冒險者都把天幕鎮當成了補給站,交易中介場所,對于這個,夏亞帝國也樂見其成,畢竟不但替帝國消滅了魔獸,還能抽取稅金,何樂不為呢?
不過這種平靜卻被打破了,夏亞一世死了以后的某一年,天幕城邊境爆發了大規模的魔獸入侵,沒有人知道原因,甚至包括先祖之魂,他親自來過這里,檢查過大批量的魔獸,也沒有發現為什么,沒有一絲法術的痕跡,就好像所有的魔獸都約定好了一樣,一起對著嘆息之墻另一面的夏亞帝國發起了沖擊,自然第一次獸潮因為先祖之魂的存在,被完美的挫敗了,法神的威能盡顯無疑,不過那以后每五年爆發一次的獸潮先祖之魂卻沒有再插手了,很簡單,有了準備之后,如果還要先祖之魂插手,帝國養著你們這些士兵做什么?
所以從那以后,每隔五年的獸潮爆發之前,天幕鎮的副守備長都會收到國王的手諭,批準他可以從夏亞七州的親王手里拿到相應的物資與士兵,一起抵抗獸潮的來襲,當然獸潮的另一個功能就是讓新兵見血,只有經過了鮮血的洗禮的士兵才更有戰斗力,哪怕夏亞帝國這一百多年并未發動過戰爭,單論士兵的戰斗力,也足以超過大多數的國家了,因為鋪天蓋地的魔獸所帶來的震撼感,是人類與人類的戰爭所無法比擬的。
最后就是,每一次獸潮結束,夏亞帝國都會有一筆極其豐厚的收入,自然就是那些死在嘆息之墻下面的魔獸尸體以及魔晶,所以說這個獸潮的存在似乎對于夏亞帝國王室來說還是一個好事兒,雖然每五年都會有一批士兵埋骨他鄉,但是統治者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呼”閉目養神了許久之后,夏亞.琴轉身離開了國王的書房,當國王當了兩個多月了,她依舊不喜歡這個王宮,所以她經常姓的會回到自己的親王府呆著,在那里她才能感覺到一絲自在――
“不知道女王大人找我來有什么事兒嗎?”下午夏亞.琴看似閉目養神,實際上是使用通信法術在聯系堂吉訶德,說有些事情要找他,似乎這位女王已經忘記了當初她對面的男人似乎偷看過她上廁所的事情,當然實際上是夏亞.琴自己替堂吉訶德找了借口,男人不都是那樣嘛,年輕人可以理解之類的借口
“你什么時候離開?”
“快了,”堂吉訶德靠在椅子上晃了晃腦袋,因為是他先來親王府的,所以等了夏亞.琴一陣子,脖子有些酸,“估計也就這幾天吧。”
“哦,”夏亞.琴點了點頭,“最近應該沒什么人在你家附近轉悠吧。”
“怎么?”提到自己的家,堂吉訶德本來略顯隨意的態度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看到堂吉訶德的變化,夏亞.琴在心里似乎有些小小的羨慕,因為兩個多月以來,這個家伙真的一次都沒聯系過自己,給夏亞.琴一種感覺,似乎這個男人從來沒在自己的生命里出現過一樣。
“我當上了國王,舉國推行了那兩份議案,你覺得那些親王不會恨死你?尤其是先祖的力量都受到了抑制,那些家伙似乎是有些無法無天了呢,我利用自己的力量替你做掉了絕大多數的人,不過我還是擔心有漏網之魚打擾到你,所以才問問你。”
“沒有,”堂吉訶德想了想,搖了搖頭,隨后笑著看著夏亞.琴,“謝謝女王大人。”
“沒沒事兒,”夏亞.琴被著突如其來的笑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一貫嚴肅的堂吉訶德一笑起來的樣子,確實很迷人,“對了,我想問你個問題。”
就像曾經亞瑟.潘德麗所說的,堂吉訶德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先對他好,他自然就會對你好,所以得知了夏亞.琴的那份用心幫忙之后,堂吉訶德的態度明顯的好轉了很多,“說說看”――
“我的孩子,拿著我的信物,去夏亞帝國,我的老朋友竟然跟我求助了。”在一棵參天的古樹下,有一個樹洞,或者說是樹屋,樹屋的里面有著很簡單的布置,木床,書桌,椅子,書架,而且還有個很特殊的布置,那就是秋千。
一個看上去很溫柔,卻似乎透徹一絲精怪的女姓正坐在秋千上,從她的面容上看,這應該是一名純血精靈,但是如果低下頭,就可以看到她的兩只腳其實不是腳,而好像是樹根一樣與樹屋緊緊的連在一起,而剛才的話,就是從這個女人的嘴里說出來的。
“是,吾主。”一個同樣是純血的精靈女姓,半跪在這位坐在秋千上的女人面前,一臉虔誠的接過了一片碧綠的仿佛是玉石一樣的樹葉。
“對了,我的孩子,”忽然這位很端莊的女精靈有些俏皮的說道,“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一些夏亞帝國的特產哦。”
“額是,吾主,不過那你可能要等很久了”
“沒關系,反正你也知道的,我是不能離開這個樹屋的,哎,就讓我”
“好了,”跪在地上的精靈刷的站了起來,“我會讓她們把吃的給您帶回來的”
“嘿嘿,就知道我的艾瑞莉婭最好了”
“這樣啊”夏亞.琴點了點頭,似乎很開心,“對了,今年十月份帝國的北方會爆發獸潮,如果你沒什么事情的話,盡量不要去那面。”
“北方嗎?”堂吉訶德微微的瞇起了眼睛,忽的笑了,“本來我不想去的,但是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去見識一下獸潮是什么樣的。”
“你哼!”
“哈,”堂吉訶德站起身,“那女王大人,在下就告辭了,還有,”走到門口的堂吉訶德忽的轉過頭,“我沒偷看你上廁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