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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3日早上,在潛龍島結束了一天的戒悳嚴和緊張氣氛之后,早上六點離開潛龍島的第一艘客輪就被離開潛龍島的客人擠得滿滿當當的,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海上行程之后,抵達了金海城的一座碼頭。
時隔半年多,再次踏上這邊陸地,張鐵的心中在陰霾之中,憋著一股濃濃的火氣。
去年12月5日的時候,他踏上了潛龍島的土地,進入潛龍堂,經過在潛龍堂中半年的歷練,此刻的張鐵,比起粗入潛龍堂時,已經判若兩
和張鐵預料的一樣,昨天潛龍堂和長風商團在島上的戒悳嚴與抓捕行動最后一無所獲,毛都沒有撈到一根,那些刺殺自己的家伙,似乎已經全部死在了地底,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在地上一定還有同伙,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辦法。
因為那些人在來到潛龍島上的時候是化整為零,各自以互不相關的獨立身份和三三兩兩的小團隊的面目分批進入潛龍島的,那些人組織的嚴密程度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任何一部分出了問題,那一部分就像壁虎的尾巴一樣自動脫離組織,再也難和其他的部分扯上關系。
在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潛龍堂和長風商團在把潛龍島封鎖戒悳嚴之后能派部隊把島上所有的外來人員全部抓起來拷問,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誰是那些人的同伙。
而把潛龍島上的所有外來人員抓起來這種事,就算長風商團有這樣的實力,也絕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因為潛龍島上的外來人員有好幾萬人,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想要把這些人都抓起來,難度不小不說,還勢必會激起大亂。
在這樣的情況下,潛龍島上的戒悳嚴和封鎖在持續了一天之后就解除了。
隨著戒悳嚴和封鎖的解除,在經過一天焦躁的等待之后,張鐵也終于獲得了他所期盼的自由,獲得了自由進出潛龍島的權力。
長風商團和懷遠堂的大人物們在權衡了一下在大量獲得全效藥劑和讓張鐵自由進出潛龍島的各種利弊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當然,大人物們做事的方法那是非常講究的,各方面的面子都要顧及,不可能為了張鐵一個人就赤裸裸的毫無顧忌的把潛龍黨的規矩一下子就踩在腳底,所以,此刻在潛龍堂那臺差分機管理的學員檔案之中,如果你有足夠的權限來查看的話,就會發現,在張鐵的那串個人編碼的檔案下面,就多出了一串與張鐵有關的任務信息。
其信息的內容如下:
姓名:張鐵!
任務接受時間:黑鐵歷890年6月22日。
任務性質:家族指定任務,S級。
任務內容:與長風商團合作,大批量為長風商團提供全效藥劑……
任務獎勵:每年3000個家族貢獻點。
任務持續時間:長期……
任務保障措施:此任務為最高優先權任務,在執行任務期間,根據任務執行者意愿,可以行使任務保障條款中的任務唯一性和排他性原則,拒絕接受其他任務。
特別備注:在任務完成過程中,為了完成任務和應對各種突發事件與保障任務執行者的人身安全,潛龍堂特別授予張鐵自由行動之權力,可以任意進出潛龍島不受限制,其擁有的交通工具,在報備后,可以自由進出潛龍島周圍臨海及領空。
張鐵的所有要求,除了家族貢獻點只提供了張鐵要求的百分之六十以外,其他的,張家的那些大人物們就用一個簡單的家族指定任務就滿足了張鐵提出的所有條件,而且讓任何人都找不出漏子。張鐵滿意了,潛龍堂的權威也得到了維護。
對此,張鐵除了感嘆張家那些大人物的老奸巨猾之外,實在已經找不出別的形容詞。
至此,張鐵成為潛龍堂有史以來第一個在沒有徹底完成潛龍堂的學業任務之前就能自由進出潛龍島的第一個懷遠堂的家族成員。
張鐵獲得了自由,真正的自由!這份自由,是張鐵與懷遠堂和張氏家族相互關系的一個調整,也是張鐵下定決心真正掌握自己命運的開始。
在坐船回來的路上,張鐵一路都在檢討和反思著自己進入潛龍堂來這半年的得失,在潛龍堂這半年,張鐵感覺到了自己飛快的成長——個人的等級從五級晉升到七級,已經覺醒的家族血脈完成一次進化,鐵血戰氣凝聚成功,包括潛海術在內的各方面的能力都得到巨大的提高,但是相比起這些來,張鐵覺得自己最大的收獲,是終于認識和看清了擁有和那顆神奇小樹的自己在未來所應該走的道路。
想要獲得權勢與地位最快的捷徑不是伴上一顆大樹,抱上一根粗腿,而是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和能力,讓自己變成一顆大樹,變成一根粗腿。
當初下決心來到潛龍堂的決定并沒有錯誤,唯一錯誤的,是自己對自己和自己所擁有的能力缺乏深刻的認識,自己并沒有把自己所擁有的這種能力發揮運用到極致,當初的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樣一個問題——因為擁有和那顆小樹,自己和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這些不同到底不同在哪里,這個問題自己當初沒有做過深刻的思索與考慮,而實際上,此刻認真一想,很快就能得出答案,有多少的特殊之處,自己與其他人就有多少的不同之處,那個曼殊沙華囡果萬緣寶樹能結出的多少種果子,自己比其他人就多了多少條通天大道。
就比如這一次被那個十級的雜碎追殺,自己唯一對那個雜碎有威脅的能力就是自己甩出的掌中箭,師傅趙元說自己甩出的掌中箭雖然已經達到音擊的效果,但掌中箭在空中的速度,只是剛剛超出了一倍音速,大概達到一點二到一點三馬赫之間,如果自己能把甩出的掌中箭的速度提高到兩倍音速以上,那以后在面對那種十級家伙的時候,就不僅僅是有威脅這么簡單了,完全有可能做到一擊必殺。
正如大災變之前人類所發明的動能武器所走的道路一樣,對所有人來說,速度,都是最可怕的武器。哪怕是一個銅板,只要它的速度能達到二十倍音速以上,這個銅板上所擁有的那種動量所帶來的殺傷力和破壞力,也是非常恐怖的。
別人想要在短時間內把自己手上的一件東西投擲或者甩出去的速度提高一倍,幾乎不可能,因為一個人力量的增長是循序漸進的,但對自己來說,讓自己的掌中箭速度達到兩馬赫以上卻有一條捷徑,這條捷徑就是七力果,如果自己再吃下九顆巨狼七力果,手上甩出的掌中箭的速度,一定可以突破兩倍音速。
坐在船上的張鐵,已經決定,在晉升到八級之前,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的掌中箭晉級成為自己真正的殺手锏,到時候再遇到那種十級的強戰士,在兩三倍音速的掌中箭的打擊下,瞬間就要讓他爆頭。
“各位乘客,我們的客輪馬上就要到港了,檢查攜帶好自己的行李及物品,通過甲板舷梯順序下船!”
客輪上,船艙內的服務員已經把同樣的話反復提醒了三遍,在三遍后,抵達碼頭的船身微微一震,隨著客輪上發動機的熄火和幾聲預示著可以下船的汽笛聲響起,船艙里的人都一個個從座位上站起,排隊準備下船。
從開船后就一直閉著眼睛面沉如水的張鐵一直到身邊的人都下船了,才睜開了眼睛,然后從椅子上起身,綴在乘客的末尾,一語不發的隨著眾人下了船。
客輪就停在金海城的一個碼頭上,這個碼頭長有數里,整個碼頭附近密密麻麻的停放著各種各樣的船舶,有客輪,有貨輪,還有漁船,在一片看起來更講究的地方,還有兩排白色的的私人游艇,金海城雖然沒有儀陽城那么繁華,但這里,同樣也是一座大城。
此刻,正是中午,六月的太陽像一個火盆一樣掛在天上,地上也像下了火,碼頭上的工人和水手們許多都只穿著一條短褲在忙活著,一個個大汗淋漓。
金海城的漁業加工非常發達,這里的制冰廠也很多,在夏天的時候,許多人就會到制冰廠買點冰出來做小生意,在碼頭檢票口的站臺外面的街道上,張鐵一出來,看到的,一溜的都是賣冰鎮果汁的三輪車的小攤位和等待拉客的出租車和馬車。
從客輪上下來的人大多數都順手買了一杯冰鎮果汁好解暑。
張鐵微微瞇著眼,看著那從碼頭檢票口出來的人群,在這些人中,或許就有暗算自己那些人的同伙,昨天潛龍島上的戒悳嚴如果說對這些人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在戒悳嚴解除之后,一定會有部分人在今天就會想辦法離開潛龍島,只是不知道在第一班的客輪上究竟有沒有這樣的家伙。
如果不是自己的命比這些家伙值錢一萬倍,張鐵真想把自己臉上的變裝面具拿下來,看看有誰會看到自己這張臉會有些失常的。
按照死胖子唐德的那個說法,這個時候,不管那些看到自己真實面目的家伙的臉上表情會怎么樣,只要盯著他們的瞳孔,那種突然看到自己雙眼瞳孔會一下子收縮的,都是知道自己是誰,而且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一個人眼睛的瞳孔在某些時候的放大和變小,會暴露出一個人內心的真正情緒與感覺。
“要來一杯冰鎮芒果汁嗎?不加冰的六個銅板,加冰的七個銅板……”就在路邊,一對上了年紀但穿著非常干凈整潔的老夫妻也在賣著冰水,看到張鐵,老頭就朝著張鐵吆喝了起來。
“來兩杯,加冰!”張鐵走了過去,用變裝過后略顯粗啞的嗓音說道。
老太太非常麻利的給張鐵弄了兩杯果汁,一杯果汁里面加了幾塊冰。
張鐵把兩杯果汁一飲而盡,然后還用一口好牙口把里面的冰塊也嘎嘣嘎嘣的嚼碎咽下。
兩杯果汁下肚,張鐵感到自己心頭的火氣微微小了一些,手往兜里一掏,一個銀幣就從的空間里無聲無息的被張鐵取了出來,張鐵直接把銀幣丟到老頭收錢的小桶之內,發出一聲脆響,“不用找了……”
“啊,謝謝,你還要再喝兩杯嗎!”老頭熱情的說道,從潛龍島回來的豪客都非常多,這也是老兩口在這里賣果汁的原因。
張鐵搖了搖手徑自往那些出租車哪里走去,看到張鐵喝果汁丟下的一個銀幣的小費,一輛蒸汽出租車很有眼力的從旁邊把車連忙開了過來,在張鐵面前停下,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的司機就把頭從駕駛室的窗口伸了出來,“這位老弟要去哪里,我送你!”
張鐵看了一眼這個中年禿頂司機的油滑樣子也不多說話直接拉開車門坐到了車后面。
那個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張鐵那張看起來有二十多歲的平平無奇的臉,笑著問道,“老弟要到哪里!”
“你對金海城很熟嗎?”
“我在金海城生活了四十多年,老弟你說我熟不熟不是我吹,金海城街頭巷尾吃喝玩樂的地方,就沒有我不熟悉的!”禿頭司機海吹著
一邊慢慢發動了汽車。
“我的身悳份證明在潛龍島海島龍窟里弄丟了,聽說在懷遠郡沒有合法的身悳份證明很多地方都不方便去,連住宿都成問題,所以,我想找一個能幫我弄個身悳份證明的地方,你知道這樣的地方嗎?”張鐵淡淡的說道。
一聽到這個,開車的司機被嚇得縮了縮脖子,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抖了一下,“要弄一個懷遠郡的身悳份證明搞不好要坐牢和掉腦袋,這可是犯法的事情,我可不知道這樣的地方,你還是找別人吧!”
“我不是晉云國和懷遠郡的人,也不想要弄一個懷遠郡的假的身悳份證明,我只想要弄一個可以讓我在這里找個地方方便住下的證明就可以!”
禿頂司機的臉色重新變好,眼睛在汽車的后視鏡的轉了兩圈,“要是這樣的話,我剛好知道金海城里有一個地方可以給你弄一個身悳份證明,不過這路費和咨詢費加在一起可能要貴一點,起碼……起碼要一個金幣!”
張鐵心里嗤笑了一聲,還真當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冤大頭了,辦個假悳證而已,在黑炎城火車站,那些辦假悳證的小貼得到處都是,這個行業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人族之中最古老的職業之一了。用唐德那個混蛋的話來說,隨便到一座城市,那種一個銀幣可以服務兩次甚至包夜的年老色衰的妓女,只要你肯給她兩個銀幣,就幾乎沒有打聽不到的事情。
“給你十個銀幣,別跟我啰嗦,再啰嗦一句就只有五個銀幣。”張鐵惡形惡狀的瞪著眼,粗聲粗氣的罵道,“媽的,真的以為老子的錢是天上下雨掉下來的,信不信老子下車找個女人,兩個銀幣就讓那個女人把我帶到地頭,一個金幣,一個金幣十個假悳證都辦下來了!你開火車啊……”
司機的臉上訕笑著,“原來老弟你也是行家啊,算我剛剛失言,算我剛剛失言,十個銀幣就十個銀幣,老弟你消消氣,消消氣……”
半個小時后,就在張鐵以為那個禿頭司機要把自己帶到一個什么陰暗隱秘的角落的時候,這個司機,卻把張鐵帶到了一棟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四層樓的房子面前。
那棟房子的樓下是幾個檔次不高的小飯館,賣著一點海鮮拉面和魷魚鐵板燒之類的小吃,而就在那棟房子一處門口的下面,卻掛著一塊極其唬人的招牌。
—神圣金蘭花帝國駐晉云國大使館。
張鐵坐在出租車的后座上看著那塊已經掉漆掉得很嚴重的“帝國”大使館的木質招牌,再看了看這個招牌旁邊的那個被擦得锃亮的,銅質的“王德福魷魚鐵板燒”的小吃店的牌子,有些不確定這是不是誰在這里弄出的惡搞。
一個帝國的大使館就這幅德行?媽的,凌天院里的公共廁所看著都比這里高級幾十倍。
張鐵微微摩挲著下巴,難道金海城的出租車司機一個個膽子都肥得沒邊了,連這種玩笑都敢和自己開,還是自己的臉上就寫著“來蒙我”三個字。
通過后視鏡,看到張鐵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坐在前面的司機連忙叫了起來,“這里真的是可以辦身悳份證明的地方,如假包換,這里真的是神圣金蘭花帝國駐晉云國大使館,我記得上次來這里還有兩個衛兵在站崗呢,衛兵呢,今天怎么沒見衛兵,難道是去睡中午覺了!”
就在張鐵忍不住想要發火的時候,旁邊的小面館里,一下子就竄出來一個人,哧溜的一聲把嘴角的一根面條吸到了肚子里,然后四處亂看,“是誰要辦身悳份證明?是誰要辦身悳份證明?”
然后,那個人看到停在大使館門口的出租車,一下子跑了過來,在擦了擦自己嘴角面湯的湯漬后,以極其專業的姿勢拉開了出租車的后門,“先生,您想要辦身悳份證明嗎,神圣金蘭花帝國駐晉云國大使館高級商務參贊菲利普很高興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