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歷932年2月6日,張鐵乘坐的飛舟終于緩緩降落在了軒轅之丘的空港之中。
哪怕以扁衡的見識,當他在天空之中看到軒轅之丘的時候,整個人也震驚得半響沒有回過神來,還是張鐵叫他,他才反應過來,跟著張鐵一起朝著飛舟的門口走去,準備走下飛舟。
這次跟著張鐵一起來軒轅之丘的,除了扁衡之外,也就只有張鐵的大兒子張承雷,還有張鐵的堂兄張肅,金烏堂和鐵龍宗的其他人,還有張鐵放在的陰陽宗諸女,都沒有跟來。
陰陽宗諸女現在在里,正忙得不亦樂乎,每日的生活充實得很,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而且現在圣戰未停,諸女也暫時不想出來,所以張鐵也由得她們在里面折騰,而燕飛晴和家里的其他人,因為張鐵這次來軒轅之丘是要商議決定太夏與人族的圣戰大事,并非游上玩水,他們也不太適合跟著張鐵一起來,所以也就留在了幽州。
在飛舟的艙門正式打開之前,飛舟外面突然傳來的轟隆的巨響讓扁衡瞬間一驚,身上的護體戰氣一下子就有了反應,“有刺客?”
“不是刺客,是禮炮!”張鐵微笑著告訴扁衡。
“禮炮,那是什么東西?”扁衡奇怪的問道。
摩天之界可沒有禮炮,所以對于這種禮節,扁衡顯得非常的陌生。
外面的禮炮聲,還在打雷一樣的“砰”“砰”“砰”的不斷響著,張鐵就乘機給扁衡解釋了一下什么是禮炮以及禮炮的用途。
“怪哉,怪哉!”扁衡聽了,不由搖頭晃腦起來,一臉不可思議,“按你的說法,這大炮原本就是戰場之中的大殺器,卻沒有想到最后會變成了禮器,用開炮來歡迎人,這還真是少見!”
“這個傳統原本也不是華族的,而是起源于西方大陸,我估計,將大炮作為禮器,也和華族將斧戎之類的兵器作為儀仗禮器是一個道理!”
這個時代的禮炮,和大災變之前的禮炮有很大的不同,黑鐵時代的禮炮完全是用蒸汽加壓后快速釋放以達到產生巨響的效果,為了可以更響,禮炮的炮管還用符文技術加工過,可以讓聲音產生放大的效果,禮炮的炮車都是特制的一臺臺的龐然大物,這些東西,也只有在軒轅之丘才能見得到,這是太夏的儀仗。
為了歡迎張鐵的到來,這個空港之中已經清空了一條兩萬多米的飛舟起降場地,整整一個方陣的禮炮隊停靠在不遠處,在整齊而有序的放著一聲聲的禮炮。
空港之中旌旗如林,人頭攢動,聚集在軒轅之丘的一個個大人物,幾乎全部到齊。
皇室之中派了三個皇子過來,三個皇子,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和中間,在三個皇子的左手邊,則是以三公九卿為代表的太夏滿朝文武,而在三個皇子的右手邊,則是以太夏六王位代表的華族勛貴。
此刻,聚集在軒轅之丘朝廷之中之中的所有三品以上的大吏,幾乎都已經全部來齊,在這里恭迎張鐵。之所以說的幾乎,那是因為還有三公九卿的重臣之中,還有兩個人沒來,那兩個人,一個是太夏的大司徒孟師道,還有一個,則是正在軒轅之丘大獄之中的廷尉卿李云基李大人。
孟師道沒有來迎接張鐵的原因,聽說是身體抱恙,而廷尉卿李云基則是最倒霉的,他那日在幽州威風一把,乘坐的飛舟還沒有駛回軒轅之丘,還在半路上,就已經被上神策軍的一個統領奉命拿下了,直接押解回軒轅之丘,打入大獄,至于其罪名,則是勾結三大宗門,炮制冤案,陷害忠良。至于廷尉卿李云基當日在幽州拿出的獬豸金符,同樣也被證明是“假的”,自李云基入獄之后,太夏九卿的廷尉卿一職,就空缺了下來。
太夏的王爵之中,除了仙海王之外,廣南王,宣武王,敬天王,定西王,義安王全部到來,五位王爵之人站在前排,而在五位王爵之后,則是太夏的公爵,侯爵,伯爵一級的貴族,伯爵之下,此刻連在這里站著的資格都沒有。
廣南王白潤天站在五位王爵的中間,顧盼自雄,宣武王,敬天王,定西王,義安王四位王爵站在廣南王白潤天的兩邊,幾位王爵看著廣南王,眼中都有羨慕之色。
原本在五位王爵之中,除了定西王曹家因為各種原因勢力稍有衰落之外,其余宣武王陸家,敬天王孫家,義安王秦家的勢力并不比廣南王白家要差,大家都是一個級別的豪門,特別是義安王秦家,秦家的根基雖然在軒轅之丘,看似沒有多少地盤,但因為秦家掌控著太夏最大的軒轅銀行,軒轅銀行的影響力遍布太夏,秦家的勢力,反而隱隱約約的是五王之首。但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么,因為張鐵是廣南王白潤天的女婿,所以,白潤天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五王之首,無人能有異議。
而在太夏皇室,滿朝文武勛貴的身后站著的,才是來自西方大陸和各個次大陸各國駐軒轅之丘的公使大使,甚至是國王王子一類的人物,這些人各種膚色各種服飾,此刻濟濟一堂,僅僅是這些人的人數,就超過三千多個。
在一聲聲的禮炮聲中,所有人都安靜肅立,翹首以盼。
這樣隆重的場面,至少已經上百年,沒有在軒轅之丘出現過了。
在一百零八聲的禮炮響過之后,隨著儀仗隊悠長的號角聲響起,那艘軒轅級的飛舟的艙門才緩緩打開,張鐵才帶著扁衡從飛舟里面慢慢走了出來,踏足到地面的紅毯上。
皇室的三個皇子一起走了上面,與張鐵見禮。
來迎接張鐵的三個皇子,是太夏皇室的大皇子軒轅長青,六皇子軒轅軒轅長虹,還有十八皇子軒轅豐。
這三個皇子,軒轅長青已經是蒼穹騎士,軒轅長虹和軒轅豐兩個人已經是幻影騎士,只是可惜的是,三個人修煉的并不是大帝級的《軒轅神變經》。
張鐵沒見過《軒轅神變經》,只是聽說修煉《軒轅神變經》的條件非常的苛刻,需要的資質也很不一般,正因為如此,在軒轅大帝的所有皇子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修煉《軒轅神變經》,真正能修煉《軒轅神變經》而且還能進階騎士的皇子,只有太子,三皇子和九皇子三個而已。
只是現在的這三個人,太子遇刺,三皇子則被自己干掉,九皇子牽扯到三大宗門和皇道盟,已經被圈禁,整個皇室就顯得凋零了起來,無人再能夠站到前臺。
或者用凋零來說顯得太過苛刻了,平心而論,作為軒轅大帝的血脈,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三個皇子,都是一時英杰,資質能力應該是上流之選,如果把他們放到別的地方,想要出人頭地有一番作為并不難,只是三人身為皇子,在軒轅之丘這種豪杰精英的薈萃之地,從他們被軒轅大帝斷定為無法修煉《軒轅神變經》而傳授修煉其他功法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們這一輩子在軒轅之丘絕難出頭,更不用說可以身登大寶。
三個皇子與張鐵見禮完畢,三個皇子側身站在一邊,一個眼睛發紅,頭戴三屏鳳冠的少婦和一個面目英俊氣質沉穩的青年就牽著一個穿著金黃色的皇族服飾的七八歲的小男孩從皇室的隊伍之中走到了前面,三個人同時對著張鐵大禮拜倒,以額觸地。
“軒轅云飛見過岳父大人……”
“詩霓見過父親大人……”
“軒轅鑄見過祖父……”
那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一邊跪拜張鐵,一邊抬起烏溜溜的眼睛,用靈動慧黠的眼神悄悄打量著張鐵,那小孩眉宇之間的模樣,居然與張鐵小時有四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