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說。”劉遠看到小丫頭急得快要哭了,連忙安慰道。
其實不用問,劉遠十有八九都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不過還是先讓小蝶心靜下來,多問一點線索。
“劉公子,我~~~我家小姐被一個惡霸在光天化日之下搶走了,公子,請你在看小姐對你的情份上,一定要救救她啊,求你了。”小蝶一邊說,一邊己經跪下,準備給劉遠磕頭了。
還真是一個好忠奴。
“起來,起來說話,我不興這一套。”劉遠一邊說,一邊忙把她扶起。
趙安在一旁咬牙切齒地說:“小姑娘,你家小姐是不是被一個叫長孫勝文的人搶走了?”
小蝶吃了一驚,然后連連點頭:“老管家,你怎么知道的?”
“那個,我們在路上碰見他欺壓平民,走的時聽他好像說是去瘦西湖,你一說我就猜想是他,沒想到,這真是的他,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趙安一臉憤憤地說。
很明顯,趙安對公孫勝文還深懷仇恨,想當年,就是他把趙家弄得家破人亡,死的死了,活著的還入著奴籍在受罪呢。
“對啊,他自己說叫長孫勝文,我家小娘都說了不見客,他硬是把船靠近強行登船,把老船工都打傷了,說他不識抬舉,小姐看躲不過,就勉強給他彈了一曲,沒想到他變相要小姐給他
彈鄭衛之樂,小姐沒同意,他就借機發難,打了小姐一巴,然后把小姐給搶走了,走的時候還非常囂張,說他是國公的侄子,就是刺史大人看到他都得避著走,有本事就告他去。”
小蝶說完,又焦急對劉遠說:“劉公子,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家小姐,整個揚州,估計能救我家小姐的,就只有你啦。”
“那個,我只是一介商人,你實在太抬舉我了,秦公子在揚州不是有很多朋友嗎?找他也可以啊。”
“找過了~~”劉遠剛說完,小蝶馬上說道:“秦公子說他想辦法拖住那個惡少,然后叫我來找你,說你比較特別,和那些達官貴人的關系很好,找你更有辦法,劉公子,你就救救我們家
小姐吧,小蝶給你做牛做馬也行。”
說完,又想跪下一樣,劉遠連忙拉住她:“別,別,這事我想辦法,我想辦法~~”
一想到小娘,劉遠腦海里馬上就浮現一個色藝雙絕,一直對自己青睞有加的女子,對自己可以說一直默默在付出,默默在等待,甚至說做自己的曖床丫頭也愿意,要說劉遠不動心,那絕
對是假的,至于她是青樓女子的身份?后世來的劉遠還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雖說她的戶籍是奴籍,但杜三娘可以說是出于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潔,這就是好女子,不知多少所謂的名門淑女,褪下一身光靚的外表,比婊子還不如呢。
秦朗說的話其實也沒錯,在大唐,地位的排位大約是士、農、工、商,士是士子、農是種植農業的人、工是工匠、商就是商人了,軍人的地位則有點特別,戰時在士之上,閑時又稍遜一
籌。
和劉遠一比,秦家的地位有點低,純粹的商人,雖說秦朗以士子自居,不過他才華一般,沒得到多少人認同,大家還是把他當成商人之子,不像劉遠,雖說是商人,可他又是手藝精湛的
工匠,做的首飾深受名流上層厚家,最重要的是,他的文采橫溢,名振揚州,還替揚州的才子大敗徐鴻濟,揚州的才子都習慣把他當成同道中人。
論地位,估計秦朗的大鹽商老父也比不上劉遠。
商人?商人是什么,對那些名流上層來說,不過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錢箱”而己。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小蝶一聽劉遠愿意撥刀相助,俏臉一喜,連連作鞠。
劉遠扭頭對趙安說:“趙老,你把小蝶姑娘安排一下,外面亂,她一個跑來跑去也不好,現在事態緊急,我就不回去了,你和小娘說一聲,我現在就得找人想辦法去。”
杜三娘落入紈绔子弟長孫勝文手里,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劉遠對杜三娘魅力深有體會,秦朗說想辦法,也不知能拖多久,救兵去遲一刻鐘,有可能對杜三娘來說,有可能關系到她一生
的幸福啊。
“是,少爺!不過,少爺,那畜生勢大~~~你,得小心啊。”趙安心里也很恨那個長孫勝文,不過看到劉遠的樣子,還是小聲地提醒道。
幸好馬車還沒有開走,劉遠跳上了馬車,一邊催促車夫快走,一邊扭頭對趙安說:“行了,我心中有數。”
“劉掌柜,我們現在去哪?”快出金水街時,車夫扭頭問道。
劉遠只催他出發,也沒說讓他去哪。
“去揚州府衙,快,有多快跑多快~~”劉遠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找崔雄。
現在不是逞一時之勇,也不是找人打架,雖說長孫勝文的身份顯赫,但他來到揚州的地頭,也得按受崔刺史的管轄,一來崔刺史是這里的父母官,找他天經地義,二來他的背景大,真下
決心,只要做得不過份,長孫無忌也得賣七族五姓中的崔低一族面子,再說了,劉遠只一介小小的商人,也沒認識多少個大人物啊。
“好咧,劉掌柜的,你可坐穩啦。”車夫說完,長鞭一甩,“啪”的一聲抽在馬背上,那馬猛地加快腳步往前沖了。
在車夫的全力趕路下,本來二刻鐘的路程,一刻鐘就到了。
“站住,什么人?”劉遠剛剛走近州衙,馬上被一個帶刀的官差攔住了去路。
劉遠笑著說:“這位差大哥,小人姓劉,名遠,找刺史大人有急事,還望給通報一下。”
“請回,刺史大人今日政務繁忙,有什么事,改日再說。”一個年長的官差聽了劉遠的話,搖了搖頭,還沒通報就拒絕了。
他早就得到叮囑,刺史大人心情欠佳,不是重要的事,一律推開。
估計是崔雄覺得那個長孫勝文不會干什么好事,干脆來個閉門謝客,一來可以眼不見為凈,二來也可以明哲保身,一個是高高在上,權傾朝野的國公,皇上的大舅子、皇后的哥哥,一個
只是小小的刺史,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刺史大人說過,只要我有事,隨時都可能找他的,你就幫我通傳一下就好。”
“這個~~~”
劉遠故意板著臉說:“我這次來,是和刺史大人談大事的,是有關印刷書籍的大事,快去通報,這是很重要的,要是耽誤讓刺史大人生氣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劉遠故意嚇唬起他來。
“這~~那好,你在這里候著,我這就去給你通報一下,至于大人見還是不見,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有勞差大哥。”劉遠很有禮貌應了一句。
不知道是劉遠這個名字好使,還是印刷兩個字引起了刺史大人的興趣,一刻鐘不到,劉遠就在一間偏廳里看到了眉頭緊鎖崔刺史,從他有點不耐煩的舉動看得出,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很
不好。
“劉遠,坐吧,以前我聽你說過要搞印刷,還想得到本官的支持,怎么,進展得怎么樣?”崔刺史現在的心情很差,不過一聽說是印刷,有利于天下士子的大事,還是接見了劉遠。
“大人!”劉遠突然行個禮說:“印刷的事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一切正在密鑼緊鼓中進行,不過小人今天不想說這事,我想,有一件比這件更為緊迫。”
崔刺史的眉頭一皺,他有一種被耍的感覺,眼神也變了,冷冷地說:“哦,那你說,什么事?”
劉遠聽得出,這位由清河崔氏出身的刺史大人心情開始變差,不過一想到杜三娘那楚楚動人的容顏后,聯想到她被人凌辱時的慘況,還是把心一橫,硬著頭發說:“大人,有個叫長孫勝
文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在瘦西湖作惡,強行把一名女子搶去,意圖不軌,大人,請你馬上行動,要不然,一個女子的清白就要毀在他的手里了。”
“大膽,敢戲弄本官,怎么做,本官不用你一個小小的商人教導,念你是初犯,來人,把他拖下去,重打十大板,逐出衙門!”崔刺史臉色都變了,破口大罵道。
他閉門謝客,就是裝作不知道,也算是找個臺階下,現在劉遠騙了他見面,說的就是自己最怕的事,還不是當眾打自己的臉嗎?
作為一州之刺史,到處都是自己的耳目,長孫勝文弄出那么大的一件事,自己能不知道嗎?打臉啊,打臉啊,雖說平時很欣賞劉遠的才華,但在這個時候,不打也得打了。
沒打三十大板,己經很給面子了。
“啊~~崔大人,你~~你聽我說~~啊,你們干什么~~”
“大人,大人,你不能坐視不管啊~~”
劉遠話還沒說完,幾個如狼似虎的官差一下子沖了進來,捉住劉遠就往外面拖去,用力掙扎之下,把劉遠胸前的衣服都扯開了,一塊精美的玉佩一下子現了出來,隨著劉遠的掙扎不停的
擺動著。。。。。。
“停手!”
崔刺史突然大叫一聲,雙眼緊緊地盯著劉遠,不,應是盯著掛在劉遠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眼里出現了疑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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