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柜,祝賀你分號開張,財源滾滾。”
“厲害啊,這下金玉世家名列金水街首飾第一家之名頭,更是穩如泰山了。”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那袁掌柜有一樣比我強,就是調教出來的弟子,一看到劉掌柜,我就想到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家伙。”
“一間開業,一間開張,還搞活動,看來今天我等可以早點休息了,不休息干嘛,整條街的生意都讓劉掌柜一個人全搶去了。”
雖說同行如敵國,不過表面的功夫還需要客套一下,金水徒的同行都跑來賀喜一下,祝賀新店開張,這也算一個好龗的傳統,同一坊里街間搞好一下鄰里關系,有事情的時候,可以守護相望。
因為金玉世家的名頭太響,連揚州首飾行業協會也捎人送來賀禮,祝賀一番。
作為主人,劉遠自然是一臉笑嘻嘻跟眾人相互客套、恭維著,而小娘還有杜三娘一干女眷則是在金玉世家分號的頂層處眺望,倒也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
“少爺,吉時己到。”捏算好時辰的的趙安走到劉遠面前,小聲地提醒道。
“好。”
劉遠應了一聲,滿面笑容走到門前,向四周作輯行禮后,用手輕輕一拉,那蒙在招牌上的紅布一掉,由揚州德高望重蘇老親筆眷寫“金玉世家”四個大字露了出來,大字的右下角,還有“第二分號”四個小一號的字,以示這是金玉世家的分店。
“好!”一揭完牌匾,一眾圍觀者哄然叫好,齊齊鼓起掌。特別是那些等著購買心儀首飾的顧客,掌聲更是熱烈。
“諸位,歡迎各位來參加本店分號的開張儀式,也為了感謝諸位對本店一路以來的支持,今天繼續一個月前的活動,本店所售首飾,一律八折優惠,為了防止有人大宗采購,每人限購三件,當然了。也不是不準買,而是超過三件的,不能享受降價的優惠。”
“好了,閑話不說了”劉遠大手一揮:“開門,迎賓!”
“吱”的一聲。重新重修過的金玉世家分號的兩扇大門一下子打開。
正式開門做生意。
大門一開,早就等得有些心急的客人一涌而入。令劉遠吃驚的是。跑得最快的反而是幾個小女子,心里不由感嘆一句:看來女人對首飾這一類的追求,是不分年代和界限的。
很快,金玉世家分號的每個柜臺面前,都擠滿了熱情的客人,訓練有素的伙記。根本不用掌柜的督促,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招待著客人,無他,現在不是月錢制。而是掌柜所說的按勞取酬,賣得多,就賺得多,每賣一件,都有專人記錄,發月錢時,這些都是依據。
“少爺,這來的客人還真不少。”趙安一臉興奮地說。
在趙安眼中,那站在柜臺前一個個顧客,那就是一錠錠的金光閃閃的金元寶、銀元寶,他跟劉遠是二位一體,看劉遠的事業興旺發達,作為老忠奴,趙安打心底替劉遠高興。
“才一間而己,不值得驕傲。”劉遠淡淡地說:“要是大唐的每一個州都有我們金玉世家的分號,有三分之一的店鋪有這樣的生意,那才值得高興一下,現在,差遠了。”
想前世,劉遠在金玉良緣工作時,金玉良緣生意火爆,每年內銷外售,一年下來銷售額高達上百億,記憶最深刻的是,當年做了一件鑲鉆骷髏頭,各式鉆石用了近三千顆,十幾個世龗界級頂尖技工通力合作,用了足足二年才完成,價值逾十億之高。
現在的金玉世家在很多人眼中,己經是非常驚人的成績,不過在劉遠眼中,還只是小兒科而己,并不值什么興奮。
趙安一聽,心里對劉遠更是折服,勝不驕敗不餒,目光長遠,胸懷大志,好像一個雄圖大略的大人物,可是一看劉遠那稚氣未脫的模樣,又很難把兩都跟聯系起來。
或許,自家少爺真是街傳巷聞神人下凡呢。
“少爺,人都進去了,要不,我們也進去看看吧。”趙安小心地勸說道。
劉遠擺擺手說:“算了,也沒什么好看,去,叫人把木匠新送來的那張逍遙椅給我搬來,再弄點果汁、點心什么的,就放在大樹底下,這時候,吃個點心倒也不錯。”
劉遠和很多東家都一樣,看著有人在自家的店進進出出,一錠錠的銀子都流入自己的腰包,那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
“是,少爺,老奴馬上去辦。”
很快,黑巴還有小晴等人,抬來了逍遙椅,端來了點心,還弄了一張小案首擺在逍遙椅的旁邊,上面擺了新鮮出爐、甘香酢脆的胡餅、包子、糕點等等,還弄了一個大瓦盆盛滿了用硝石制的冰,里面冰鎮著一大壺自制的果汁。
坐上逍遙椅上,輕輕一搖,逍遙椅便上下輕輕的晃動,口里吃著點心,老忠奴在一旁搖著竹扇,小晴不時把東西放到自家少爺的嘴里,劉遠只顧著張嘴就行了。
舒服到不得了,這才是人過的好日子。
“劉遠,今兒你又是賺個盤滿缽滿了。”不知什么時候,小娘和杜三娘也來到劉遠的身邊,看到劉遠的生意這么紅火,杜三娘忍不住有點妒忌地說道。
原來覺得自己掙錢,己經很厲害的了,可是和劉遠一比,簡直都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差得太遠,這個家伙,真不知是什么人,賺起銀子,好像不費吹灰之手就能手到擒來,你不服還不行。”
“一般般吧,一天下來,馬馬虎虎千把兩還是有的。”劉遠很“謙虛”地說道。
什么?馬馬虎虎千把兩?
杜三娘雙眼都紅了,前幾天才“勉強”賺個四五千兩,今天又“馬馬虎虎”進個一千多兩,這銀子,賺得也太容易了,一想到那個侍自己如生母的鴇不知暗里陪了多少笑。流過多少淚,缺德的事也沒少做,終其一生,也不過留下幾百兩的家財,可是劉遠就這么輕輕松松,真是不讓人妒忌也不行。
“劉遠”杜三娘突然溫柔地叫道,那嬌婉的聲音,撒嬌一樣,又如黃鶯出谷一般。叫得劉遠的心都要軟化了一般。
撒嬌是女人的專利,撒嬌是女人對付男人的無上利器。特別是像杜三娘這種禍水級的美女使出來,更是威力無比。
“別,三娘,你這樣我害怕,有什么事你說。”雖說很享受一個絕色美女跟自己撒嬌。但是劉遠心生警惕,連忙問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杜三娘給劉遠拋了一個媚眼。對劉遠說:“看你說得,好像我就不能對你好嗎?”
“得,我現在心情很好,有什么事,你還是直說吧。”
“嗯,我要那蝶戀花。你給我做一個。”杜三娘笑臉如花地說。
“什么?”劉遠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郁悶地說:“上次不是給你做了一個模一樣的嗎?怎么,還不滿足?”
劉遠跟杜三娘借了幾百兩周轉時,為了表示感謝。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蝶戀花送給杜三娘,不是有了嗎?怎么還要?
杜三娘撇撇嘴,不樂意地說:“你哄別人行了,還想哄我嗎?你用的那些都是低檔的寶石,連綠松石、白蠟石這些都用上了,沒一點誠意。”
“那你說,怎么才有誠意?”劉遠無奈地說。
“你上次不是帶回很多貓眼、綠寶石、白玉等很多名貴的材料嗎,用那些才顯得你有誠意。”
劉遠無言了,看來杜三娘跟自己多了,見識漲了,普通的材料都看不上了,像以前自己把“蝶戀花”送給這小妞時,樂得差點沒跳起來,現在可好,普通的東西都不入她的法眼,指明要貓眼那一類高檔材料。
難怪當晚拿來那些材料回來時,杜三娘當時雙眼放光,原來一早就掂記著那些極品材料了。
“不行,那些可是好東西,你張口就想全要了,你給我什么好處?”劉遠可不上當,就是撒幾句嬌,就想要把自己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極品材料拿走,沒那么容易。
“你還要想什么好處?”杜三娘有點不樂意地說。
“師兄,三娘又不是外人,她對你這么好,你怎么還要什么好處的?”這是小娘也在一旁幫腔道。
在小娘心目中,杜三娘就是自己人,早晚要嫁入劉家的,既然是自己人,那還說什么好處不好處的,像三娘色藝雙全,外秀慧中,這么好龗的女子去哪里找啊,師兄那是上輩子積了不知多少德才換來的,怎么也不能委屈她。
于是,她就主動替三娘說話了。
這小丫頭,手胳膊怎么往外拐啊,那些收藏的好東西,不就是留你的嗎?
杜三娘喜上眉梢,有點示威地對劉遠說:“看到沒有,小娘也說你做得不對了。”
劉遠不是一個小氣的人,看到二女都這樣說了,眼珠轉了幾下,看著杜三娘笑迷迷地說:“行,不過三娘你得替我按摩一下,你的手藝那么好,就替我按摩一會,我親自動手給你做一件絕無僅有的蝶戀花,你看這事可公允?”
“成交。”杜三娘聞言,馬上點頭應允了下來。
不就是按摩一下嗎?沒什么大不了的,上次劉遠沐浴之時,為了捉弄報復他,連衣服都脫了,衣服都脫了,這有什么可怕的,再說住劉進的大宅子,一早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按摩幾下什么的,一點難度也沒有。
很快,一雙溫柔的小手輕輕落在劉遠的肩膀上,接著輕輕揉了起來,認穴準、力度適中,松馳有度,一出手就不凡,說到按摩,杜三娘絕對是個中高手,不一會,劉遠就舒服得直哼哼。
“吁”就在劉遠最享受的時候,一輛豪華馬車一下子在金玉世家的分號前停下,很快,兩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從馬車走下,看到樹蔭底下劉遠那風流的作派,其中一個面色有點復雜,而另一個人的臉色是馬上就變得鐵青。
沒錯,這兩人,正是揚州的崔刺史還有從清河遠道而來的崔敬,七族五姓之首清河崔氏的崔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