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臉驕傲、不可一世的樣子,劉遠心里樂了。
哈哈,來提親?還想跟崔夢瑤提親?
劉遠得意地想:小白臉,你來晚了,就在半個時辰前,崔家的老太太還有崔敬,己經把崔夢瑤許配給你大爺我了,要是沒有意外的話,送喜貼的各路快馬,一早就跑出了清河城,在通往各地的官道上奔馳了,現在還想著提親?
提你的chun秋大夢。
估計是崔敬叮囑不要那么快透露,多寵女兒幾天,所以消息還沒擴散,這兩個人還蒙在鼓里呢。
不過,崔夢真和鄭玉成兩個,不是“泥腿子”就是“癩蛤蟆”什么的,還真把劉遠心里那把邪火給激出來,以前只是一個小商人,無依無靠,無權無勢,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人,現在好了,和崔夢瑤換了庚貼,連訂婚都省了,十五天后,直接拜堂成親,送入洞房,現在說啥也有三品大員,清河崔氏的崔三爺替自己撐腰,哪里還怕眼前這兩個人。
劉遠的眼珠骨碌轉了幾下,瞄了那鄭玉成一就有了主意。
“原來是滎陽的鄭氏的的青年才俊,久仰久仰。”劉遠笑容滿臉的地笑。
“咦?你認識我?”鄭玉成有點吃驚地說。
通常不認識的人見面,都是說“失敬失敬”,沒人說“久仰”,現在劉遠這樣說,不是認識,就是聽聞過他的事跡。
“嘿嘿”劉遠笑了二聲只有男人才能意會的笑聲。然后笑著說:“鄭兄的風流才名,小的就是遠在揚州,也略有耳聞,佩服,佩服啊。”
還真聽過自己?聲名還傳到揚州?
聽到劉遠那飽含深意的笑聲,鄭玉成一下子以為找到知音一樣,面色一緩,語氣也少了幾分嘲諷:“沒想到這我點小事還傳到了揚州,失禮,失禮了。哈哈哈”
都說過門都是客,劉遠還是一介白身,居然能進崔府,看樣子還不是第一次進來,進來后不住小房,反而安排這套jing致的小院給他單獨居住,很明顯也有他的過人之處,再加上劉遠放下了身段,對自己恭敬有加。隱隱又是自己的知音,于是。鄭玉陽決定屈尊降貴,和這個原來看不起的“泥腿子”聊聊天。
在他身上,多找一點優越感,也不錯。
劉遠哪里聽過什么鄭玉成、鄭狗成什么的,不過看到他年紀輕輕,就頭發稀疏,印暗發暗、雙眼無神兼腳步虛浮,像他這種世家子弟,肯定是傳說中的紈绔子弟。吃喝piáo賭,樣樣jing通,早早就掏空身子,不是荒yin過度是什么,玩女人玩多了,多少也會有點名氣的,沒想想一猜即中。
隨手抽出一盒白銀版十二生肖的玩偶出來。劉遠也不讓他們挑了,在場的婢女奴仆,一個賞了一個,然后打發出去。再盛情邀情鄭玉成坐在剛才自己的位置,說什么好不容易見到般風流的人物,一定要多多請教的一類話,于是,鄭玉成不顧表妹的反對,還是施施然坐在了最尊貴的位置。
崔夢真不知劉遠要干什么,看表哥不走,她也站在哪里,看看他們要干什么。
而作為崔夢真的貼身婢女,秋荻自然也跟在主人的身邊。
“劉兄,剛才你也太客氣了吧,像那些賤奴,干什么都是應份的,你的賞賜也太豐厚了,會慣壞那幫賤奴的。”鄭玉成有點替劉遠心痛。
像他這種世家子弟,那眼光很毒,只是看了一下,就知那些銀子鑄的十二生肖,最低也能賣個五六兩,劉遠就這么一派,幾十兩就這樣派出去了,像他一個月十兩的月銀再加上名下產業每個月三十兩左右的進項,一個月也就四五十兩,劉遠眼也不眨,這幾十兩就撒出去了,就是鄭玉成,也心生羨慕。
連世家子弟鄭玉成也心生妒忌,更不說一旁囊中羞澀的崔夢真了,要不是顧著自己崔家二小姐的身份,她都想要幾個了。
劉遠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說:“一些小錢,不足掛齒,下人們高興就好。”
一旁的秋荻忍不住看了一下劉遠,眼里出現敬佩之色,最起碼,這個劉公子沒有那么咄咄逼人,哪像表少爺,開口一個賤奴,閉口一個賤奴,秋荻聽得滿心不是滋味。
“那些小玩意,看起來挺jing致的,招人喜歡,一整套的,更是難得。”鄭玉成瞄了一劉遠一眼,不緊不慢地說。
其實的實則的含義就是:還不錯,拿來讓大爺瞧瞧,識相的,最好給我送一套。
幸好,劉遠是挺識趣的,聞言二話不說,就笑著說:“這種粗鄙的小玩意,沒想到鄭兄也有興趣,稍候,我找一套完整的,讓鄭兄指點指點。”
說完,劉遠就開始翻找起來。
翻找很簡單,那些行李都還在墻角堆著,還沒來得及搬回房間,劉遠好像不記得放在哪里一樣,走到哪里,隨手掀起一個箱蓋,看了看,沒有發現,有點失望地搖了搖頭,合上箱子繼續翻找。
劉遠沒找到,好像有點失望,可是在他身后,一直瞅著他鄭玉成還有崔夢真,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金子,一箱子的黃金,劉遠一掀起箱蓋,就可以看里面擺著一錠錠金光閃閃的金定,好像有幾十錠之多,排得整整齊齊,粗略估計有二百多兩。
兩人的驚訝還沒完,劉遠又掀起一個大一點的箱子,一翻開,整時銀光閃閃,鄭玉成還有崔夢真,那嘴巴都張開老大:箱子一打開,里面全是碼得整整齊齊的銀錠,全部鑄成了十兩一錠,都是上好的雪花銀,這么大的一箱,少說也有上千兩。
天啊。眼前這個“泥腿子”,竟然如廝有錢。
一箱、二箱、三箱、四箱、五箱,劉遠好像獻寶一樣,一共鄭玉成表兄妹前,展示了五箱黃金白銀,一箱黃金,四箱金銀,全是成色極好的那種,鄭玉成看得眼勾勾的,恨不得那眼睛是勾子。把那幾箱黃金白錢全部搶過來,要是有了這筆銀子,什么名ji清倌人、什么古玩名器,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看著,看著,滎陽鄭氏的年青才俊鄭玉成少爺,感到嘴角有一絲異樣,忍不住用手一擦:擦,都流口水了。
而他的表妹崔夢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向“發錢寒”的崔夢真,看到么多的金銀。嘴巴都張成一個“o”字形,眼珠死死盯著那些銀子不放,她心里暗想著:這些會不會是三妹買什么黃金十二生肖支付的銀子呢?又或者是其它的姨娘太太訂造的,現在貨到付款,自從那個小商人在老祖宗的壽宴上獻了那件絕世珠寶后,聽聞家里有幾個嫁妝豐厚或很得寵的太太千金,在金玉世家那里訂造了首飾。
這個低賤的小商人,竟然如何有錢?難怪母親大人老是怪父親平時只顧吟風詠月,不去好好經營什么的。以致手頭不闊綽,原來,做商人是這么有錢的。
小箱有二百兩黃金,四個大箱,每個箱子一千兩銀子,加起來剛好是六千兩銀子,這是劉遠咬著牙拿出來。準備用在禮金和各項費用的開支,現在正好拿來顯擺。
“啊,在這里了。”劉遠“終于”在一個小箱里找到一套完成的十二生肖玩偶,送到鄭玉成表兄妹面前。一臉抱謙地說:“慚愧,慚愧,這些俗物都是我管家打點的,不過,他不能住在這里,就到外面的客棧居住,找了這么久,讓鄭兄久候了。”
“哪里,哪里,是我打擾了才對。”不知是不是看到那么多銀子,鄭玉成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語氣也不再咄咄逼人了。
看到劉遠把東西遞了過來,鄭玉成連忙接過,稍稍玩賞了一會,贊了幾句,轉手就遞給一旁的崔夢真玩賞了。
他的心思,此刻不在那十二個栩栩如生的銀鑄玩偶上,反而掂記著劉遠那幾箱金銀來,對一個吃喝piáo賭,樣樣都愛的世家少爺來說,口袋里,永遠都缺銀子。
一旁的崔夢真有點愛不釋手欣賞、把玩著那十二生肖的玩偶,別說金的,就是銀的她很喜歡,她把目光投了幾次給劉遠,心想劉遠連下人都送一個,自己堂堂崔家二小姐,送自己一套不是問題吧,可是劉遠故意裝著沒看到,也沒說送她,氣得她直咬牙。
可是剛剛說得那么高貴,偏偏又拉不下面皮去求劉遠。
鄭玉成的眼睛轉了轉,笑著問道:“不知劉兄還要在這里玩多久?”
“這個,還有一點小事還沒處理好,估計還得盤桓幾i。”
“哦,不知劉兄平i有什么消遣?不會,就躲在這小院子里吧?”鄭玉成笑著問道。
劉遠郁悶地說:“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去哪里逛,再說也得看著這.行李,對吧,唉,麻煩,就是找點樂子都不行。”
樂子?鄭玉成心里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好像找到了一條黃金財路一樣,什么看行李,是看那幾箱銀子吧。
“劉兄,莫怕,萬事有我,剛巧我也有點無聊,要不,我們就找點東西玩玩,帶點小彩頭,博弈一番,也好打發時間,你看怎么樣?”
“那個,玩什么?我很多東西不會的。”劉遠有點“猶豫”地說。
不會最好,要是你會,你的銀子怎么會流入我的腰包,這個泥腳子,估計天天都是不要命似的賺錢,論到賭術,肯定沒有本少爺那么jing通,想到這里,鄭玉成不由看了一下那些裝著金銀的箱子,暗暗咽了一下口水。
“沒事,沒事,都是隨意玩玩而己,一兩二兩不算少,一百幾十兩也不算多,你打賞下人,也是幾兩銀子,這小小的彩頭,你也不會在乎,對吧。”
“那,那好吧,鄭兄要玩什么,劉某奉陪就行了。”
看到劉遠答應了,鄭玉成差點想跳起來,不過他強作鎮定,笑著說:“玩骰子如何?”
“不會”
“斗蟋蟀呢?”
“好像沒有帶,也比較麻煩。”
“投壺怎么樣?”
“這個逢賭必行,吾己發誓不再玩這游戲。”
“那,葉子牌總可以了嗎?”
“葉子牌?好像是姑娘家玩的游戲呢。”
說了一會,劉遠不是說不好,就說不會,鄭玉成無奈的投降道:“算了,劉兄,還是你說我們玩什么好了。”
等的就是這一句!
劉遠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異的笑容,張口說出四個字:“炸金花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