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老太太讓你.......”一個下人沖到秋楓院的門口,正想喚劉遠準備去吃晚飯的,沒想到猛地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天啊,怎么回事,自己的二小姐,還有滎陽鄭氏的鄭玉成少爺,一個在替這位劉公子揉肩,一個在替他扇風?
這,這是自己眼花了嗎?
下人有點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是否看錯了。
堂堂滎陽鄭氏的少爺,竟然被人撞破替人揉肩,鄭玉成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他有把柄落在劉遠手里,所以對劉遠投鼠忌器,但對一個低賤的下人,那可沒有那么耐心了。
鄭玉成馬上松開手,拉長雙臉道:“有規矩沒?也不通報一聲,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跑進來,小心我叫人打折你的腿。”
“鄭......鄭少爺,小的,小的看到沒人守著,這里大門也開著,所以,所以......”那鄭玉成說話陰森森的,把世家少爺的氣派表露無遺,那種上位者的氣勢,把這下人嚇得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了。
好像,自己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崔夢真應變得很快,那下人一進來的,她馬上就改變了扇風的方向,改扇自己了,對于下人的冒失,她也大感不爽,不過她的涵養比表哥鄭玉成好上不少,聞言淡淡地問道:“你剛才說老太太讓你,老祖宗有什么吩咐?”
老太太的事。就是清河崔氏最重要的事,罵歸罵,可別誤了正事。
“是,是,老太太設了家宴,所有人都去參加,也邀請鄭少爺和劉公子前去用餐。”下人恭恭敬敬地說。
崔夢真楞了一下,這姓劉能住進秋楓院,這己經讓人感到奇怪了,怎么舉行家宴。還邀請他去的?他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老太太親自派人來請,對他也太優待了吧。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扭頭對那下人說:“行了,這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小姐。”下人本己嚇出一身冷汗了,聞言叫他退下,心里大呼慶幸。連忙一邊應著,一邊退下。
“慢著。”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下人扭頭一看,正是這里的正主,劉公子。
“劉公子,您吩咐。”下人不知劉遠為什么叫他,不過還是很聽話靜立著。
笑話,自家小姐還有那個威風八面的鄭家少爺都給眼前這位劉公子使喚了,自己只是一個低賤的家奴,哪敢不聽話呢。不過現在他的心情有點忐忑不安了。
好在,劉遠并沒有為難他,反而把一個十二生肖的銀飾玩偶還有一錠五兩的銀子塞到他手里,客氣地說:“辛苦你了,有些事,知道好了,不要宣揚出去。要不然沒什么好果子吃的,明白?”
“是,是,是。小的今天有點眼花,什么都看不見,看不見。”那下人也是一個機靈的主,表態完,一溜煙就跑了。
這么急沖沖跑來,就是想討一個那銀子鑄的十二生肖玩偶打賞,畢竟是銀子啊,沒想到還撞到這樣的事,不過也好,又多了五兩銀子的賞賜,這劉公子還真是大方,其實不用銀子,自己都不敢把剛才看到的事說出去的。
自己可不是什么九命貓,沒那么多命給這些少爺、小姐折騰。
“劉兄,請了,鄭某還要回房梳洗一番,告辭。”發生這事的事,鄭玉成大感無趣,現在不用照銅鏡,也知自己形象不佳,也不再給劉遠揉肩了,自顧說完,扭頭就走。
今天對他的打擊,也是夠大的了。
“我也得回去梳洗一番,劉公子,告辭了。”看到表哥走了,再說一會老祖宗開家宴,首席是坐不上的了,不過偏席也要坐,現在自己披頭散發的樣子,還真的要回去梳打一番才行。
不在崔夢真就要離開時,劉遠突然叫道:“崔小姐稍等。”
“還,有事?”
劉遠隨手拿起屬于崔夢真隨身戴帶的飾物走了過來,邊走邊說:“堂堂崔家的小姐,身上沒件值錢的首飾,讓人看到了笑話,一會吃飯時讓老太太發現,也不好交待,嗯,站著別動。”
崔夢真聽劉遠那么一說,一想到一會一件首飾也沒有,還真的不好交待,剛一站定,就感到一股男人的氣味撲近,還沒有回過神,一根發釵,己經輕輕穿過了自己的頭發,插在發髻之上。
這讓她一下了就芳心大亂:什么,一個陌生的男子給自己戴首飾?這要是傳了出去,會讓人笑話的,這個劉遠,太可恨了。
沒想到還沒驚亂完,感到臉上庠庠的,定眼一看,一下子花容都失色了:劉遠用手指,輕輕幫她把一縷散落在額前的長發撥到耳后......
“啊,你,你干什么?”崔夢真嚇了一大跳,連忙跳開一步,這會真嚇得花容失色了。
男女授授不親,這劉遠,又是替自己戴首飾,又是撥自己的秀發,那是非常輕挑的表現,說得嚴重一點,那叫輕薄了,嚇得崔夢真差點想叫了起來。
“沒事,沒事,只是順手而己。”劉遠把原來屬于她的首飾遞了過來:“拿著吧,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不然一會老太太察覺,你不好交待。”
可恨啊,可恨啊......
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劉遠手里,要不是一件首飾也沒有,不符合自己崔家二小姐的身份,要不是自己己經“破產”了,沒力再置新行頭,崔夢真還真想把人叫來,把劉遠暴打一頓然后送官,告他輕薄,可是,這不行啊。
吃人家的手短,拿人家的手軟。那幾件首飾,有二件意義很重大的,一件是母親大人送給自己的,屬于她的家傳之寶,別一件,則是未來夫君給自己訂情信物,都怪自己剛才翻本心切,輸得眼紅之下,這么重要的東西都押了出去,要是劉遠不還。自己都不知怎么贖回來了呢。
“謝.....謝。”
崔夢真說完,拿起那些飾物扭頭就走,那臉都紅得發燙了,自己都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還不走留在這里干什么?
“秋荻,如果你敢把這事說出去,我就把你的嘴撕碎。”這是走到沒人地方,崔夢真對貼身侍女說的第一句話。
秋荻連忙表忠心道:“小姐,我是你的人,打死我也不說。”
“哈哈哈......”等鄭玉成和崔夢真走后。劉遠得意的大笑起來,什么少爺小姐的。剛才不是蹦得挺歡嗎,自己略施小計,就弄得他們狼狽不堪,你家劉大爺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
最后以后表現好一點,不然就天天追債,無聊就追著玩,追到你哭,反正有借據在手,什么理都占了。
看著自己的手。劉遠有點羨慕地想:這崔夢真,那皮膚不錯啊,小臉蛋挺滑溜的,就像煮熟剛剝了蛋殼的雞蛋一樣,沒想到,徐鴻濟那書呆子艷福還不錯,找了這么一個未婚妻。不過笨蛋啊笨蛋,還讀什么書呢,你未來的娘子都讓我輕薄了,嘿嘿。
一想到自己把那目空一切“徐九斗”的老婆給調戲了。劉大官人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輕薄崔家的小姐,調戲北方第一才子的未婚妻,還能全身而退,不得瑟才怪。
乾:元亨,利貞。
初九:潛龍勿用。
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
九四:或躍在淵,無咎。
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上九:亢龍有悔。
用九::見群龍無首,吉。
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內,一個風度翩翩、滿腹經倫的士子正捧著一本搖頭晃腦地拜讀,周易又稱易經,屬于四書五經里原五經之一,科考時常有涉獵,士子拜讀、鉆研也是常事,如果劉遠看到這個才子,肯定會認出,此人正是自己“踩”著上位的“徐九斗”,徐鴻濟。
“啊....切,啊切”正苦讀間,徐鴻濟連打了兩個噴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地說:“是不是哪位仁兄牽掛我了,嗯,這閉關雖好,沒人打擾清修,很容易進入狀態,但也失去呼朋喚友之樂,看來我得加快速度,爭取早日出關。
一想到自己一輸,連北方的士子也聲名受損,徐鴻濟更感到壓力巨大。
現在他的心愿就是早日出關,再找劉遠比個高低,挽回自己的名譽才行........
崔夢真和鄭玉成一走,秋楓院就只剩下劉遠一個人了,沒辦法,剛才在博弈時,崔夢真把派來照顧劉遠的兩個丫環趕走,免得她們看到自己參加這些活動,沒想到現在還有沒再回來。
哈哈,不錯,看著案首上的那些金銀珠寶,劉遠得意地笑了。
清點了一下,除了這對“難表兄”“難表妹”欠了自己二萬多銀子外,還有貴重的金銀首飾二十多件,此外還有玉佩、玉牌五件,豪華馬車一輛,黃金銀子合計有現銀二千三百多兩,絕對是賺個盤滿缽滿。
崔夢真是崔夢瑤的二姐,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再說也少少收了一利息,劉遠把她隨身佩戴的飾物還給她,至于那個不可一世的鄭家少爺,非親非故,還一口一個“泥腿子”,劉遠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一點東西都不還給他。
什么劉兄,叫得這么親熱,就是叫爹都沒用,想要回東西?哼哼,沒銀子那就一邊玩泥巴去。
收拾好銀子等物,洗好臉,整理好衣裳,劉遠把大門一關,準備見識一下,這七族五姓所謂的家宴,又有什么特別。
ps: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