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其實,微臣還有一事還沒有向你稟報。”崔尚小聲地說。
“哦,崔愛卿還有何事?”
崔尚恭敬地說:“這個妙計,乃我侄女婿劉遠所獻,充實國庫的三個計策,他也提了不少意見........”
說了半句,崔敬就停口不說了,有些事,點到即止就行。
“此事朕知道了。”李二大方地說:“關于授職一事,我會責令吏部還有門下三省盡快拿出一個章程,拖了這么久,的確太不像話了,崔愛卿放心,對于有功之士,朕絕不吝嗇。”
“謝主隆恩”目的己達到,崔敬連忙謝恩。
李二饒有興趣地說:“不是說讓他搞三個月嗎?你身為戶部尚書,又是他的長輩,好好配合一下,我倒要看看,你這么有信心的彩票,一旦發行,會有什么效果。”
“是,陛下。”
長安,這個時代最宏偉城市,就像一臺精密的機器,在盡職守責官員的控制下,一直忙而有序地運轉,昏而閉,五更而啟,劉遠差不多踏著最后的鐘聲回到祟仁坊,然后學那些百姓加快腳步,一溜煙往自己住的旅館走去。
夜禁啊,沒有特別通行令,那些急于立功的武候,白天不見多厲害啊,一到了晚上,好像拿到尚方寶劍一般,看到有人在外游蕩,那可是見一個打一個的,戰斗力驚人,曾在仗斃過中待郎的恐怖記錄,劉遠也不敢跟他們作對。
“小郎君,你回來啦,差點就趕不及了,下次記得早一些,那些武候,可不是好說的。”那胖胖的掌柜一看到劉遠回來,不由好提點。
很多外地來的人,因為不熟悉長安城的規則。犯了夜禁,被武候收拾得,那一個真叫慘。
劉遠知道這掌柜也是出自好心,連忙謝過:“謝掌柜的提點,下次會注意的了。”
“哦”胖掌柜馬上笑臉如花地說:“小郎君。還未曾用飯吧。今日有獵戶送來一只香獐子,小的給小郎君留了一只獐子腿,不知小郎君想清蒸還是紅燒?”
喲,真會做生意啊!
剛剛一臉關心地提點。然后又一臉熱情說給你留了一只香腿,顯得不知多關懷備致,讓人感動不己,劉遠心明似鏡:這不過是一個經營的小手段而己,十有八九是那獐子不太好賣。留到明天又怕發餿,這才那般說辭。
“那行,我一個吃不了,給我弄個一碟紅燒吧,另外弄二個小菜,送到我哪里去。”劉遠心情一片大好,也不揭穿他,一邊說一邊往自己租住的小院子走去。
那胖掌柜臉色一變,忙拉住劉遠說:“小郎君請留步。小的有話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
“小郎君住的那間云溪小院稍稍有點不好,不符合小郎君的身份,不如搬到月朗小院好不?那里又大又通氣,小店保證。價錢還是一樣,絕不加價。”胖掌柜一臉討好地說。
“謝你的好意,住得挺好,免了。”劉遠搖搖頭。
劉遠猜想。這胖掌柜不是吃錯藥,就是看出自己的身份。準備討好自己?
算了,無功不受祿。
胖掌柜一改剛才笑容可掬的樣子,一臉苦笑地說:“小郎君莫要多疑,只是本店碰上了倒大霉之事,不敢連累拖累小郎君,并沒多余之想法。”
“倒霉事?”劉遠好奇地說:“沒納稅,讓武候鋪的人打麻煩了?”
“哎喲,小郎君,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小店一向是奉公守法的,絕不做作奸犯科之事,也不瞞客官了,住在你隔壁的那個老胡人死了,偏偏坊門己關,只能明天再找仵作收拾到義莊,那個小丫頭,也真是晦氣,想讓人把那遺體搬到后面柴房,死活也不肯,說什么人死為大,碰上這樣的老子,算她運氣不好,希望能賣個好價錢吧,要不然,我看薄棺都買不了一副。”
什么?那個異域少女的老爹掛了?
劉遠奇怪地說:“這長安的棺材很貴?”
“有貴有便宜,貴的高達百兩,便宜的,薄薄的二三兩就行了。”
“普通的一個胡姬,也要好幾兩銀子,那小娘子我看過,姿色也不差,怎么說還買不了一副薄棺呢?”
胖掌柜冷笑道:“賣了她買一副好棺木也不是問題,問題是她得先還了欠我的二十八兩銀子,她們父女在我這里住了一個多月,不光房租沒交,飯費未交,還跟我借了不少銀子替那老頭看病,還了欠我的二十八兩,剩下的才能用來安置那老家伙,現在就在門口哪里插著草標,賣身葬父呢,希望她能賣個好價錢吧。”
又是賣死葬父,好老套的劇情。
劉遠心里暗暗感嘆一句,真是無商不奸,這個胖掌柜長著一張胖胖的、人畜無害的臉,看起來非常和藹可親,值得信任,實則一肚子壞水,明知那胡人父女沒錢了,不趕她們走,也不讓他們遷出那租金昂貴的獨門小院,改住普通客房,還借他們銀子看病,其實就是居心不良,知道他們還不起,但是,他知那個女孩子值錢。
憑那身段還有臉蛋,賣到青樓調教一年幾個月,絕對是一等一的胡姬,能賣個好價錢,那胖掌柜不僅賺上不少房費,說不定還能從中撈上不少好處,反正是一對外地來的異鄉人,沒權沒勢,沒親沒戚,就是出了事,也沒人替她出頭。
那算盤,打得不是一般地響。
一想到那異域的小姑娘在賣身,劉遠心里一急,連忙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小郎君,房子還換嗎?”胖掌柜看著劉遠的背影叫道。
“一會再說”遠遠傳來劉遠的聲音,就一會的功會,人己經走遠了。
劉遠急急忙忙走回自己的院子,還沒回到,就看一大圈人轉著,不時還傳來幾聲猥瑣的笑聲。
“小姑娘還不錯啊,長得還挺俏的。”
“是啊,皮膚看起來也很滑。”
“極品啊,一看就是一個雛”
“出個價錢吧,小妞,你在賣身葬父,問你要多少也不說。”
“啊,你放手,別拉我”傳來一聲女子驚叫聲,估計是有圍觀的急色人在動手動腳了。
“你到是賣還是不賣,爺們不伺候了,聽說西市來了一批新羅婢,那可比你聽話多了。”
“不要,不要,大爺,我,我收了一個小郎君的銀子,我還得給講故事,這是承諾,要是違反了承諾,真主會降罪的。”傳來的,依然是那個清婉中帶著傍惶的聲音。
但她說得有點害怕,但語氣又是異常的堅定。
劉遠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講故事給自己講故事,早上出門前,她鼓起勇氣找自己說要聽故事,當時就聽她說父親病重,劉遠還聽到她肚子的“咕咕”聲,當時心一軟,就給了二兩銀子,沒相到,有了銀子,還是沒來得及,那老頭還是掛了。
走近一看,只見一大群商旅轉著一個坐倒在地,低著著,一臉傷悲的年輕女子,而旁邊,還站著兩個伙計打扮、應是胖掌柜派人盯著,以防那女子跑路的人。
一個白白胖胖,一臉橫肉的胖子一邊抻手去抓那女子的小手,一邊笑瞇瞇:“還講什么故事,你老子掛了,按我們這里的規矩,那得入土為安,跟著爺吧,老爺我有一間車行,三間米店,只要你做了我的五姨太太,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再把你老子的身后事辦得風風光光。”
一捉住那小女蔥白的小白,嘴里“嘖嘖”贊道:“真滑,嘿嘿”
“啊,你干什么?放手,放手。”那女子吃了一驚,馬上用力想掙脫,沒想到,那胖子力氣還不小,情急之下,還就掙不開。
“放,放什么放,說,你不是賣身葬父嗎?你要多少銀子,爺就給你多少銀子,你肯定是我的人,現在摸摸又怎么啦?”胖子瞇著那雙三角眼,有點肆無忌憚地笑道。
旁邊的人只是嬉笑著看熱鬧,就是那兩個看人的店伙計,也視而不見。
“放手!”就在那少女最傍惶無助,委屈得要哭的時候,劉遠終于就像救世主一樣出現了。
“兄臺,混哪條道的?”那胖子被人一打岔,正想發怒,不過看到劉遠氣質不凡,衣著更是華貴,也不敢太放x,松開了手,有點不客氣地問道。
“啊,你,你終于回來了。”那異域少女一看到劉遠,眼里泛現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下意識地往劉遠身后。
劉遠身子輕輕一移,就把受驚的少女掩在身后,還柔聲地安慰道:“不怕,不怕,沒事的。”
“小,小郎君”那異域少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的銀子,我,我全花完了,可惡的郎中,收了銀子,我的父親還是沒救回來,這,這,怎么辦?”
劉遠一臉無所謂的說:“你收了我的銀子,那就給我講故事啊,我最喜歡就是聽故事了。”
“可,可是”
“不用什么可是了。”劉遠淡淡地說:“這事,就交給我吧。”
兩人在哪里若無其事地聊著,好像當別人不存在,特別是那個一眼就看中了異域少女的胖男子,那張胖臉慢慢變得漲紅,不臉不爽地叫道:“喂,干什么?我在跟你說話呢”
ps:急事出去,有可能修改不太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