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玉偷香不成,劉遠還真的感覺冤得不行。
雖說那個可以有,問題是自己還真沒有啊,黛綺絲的老爹尸骨未寒呢,自己再無良,也不能這個時“欺負”她吧,還不如去勾欄找個頭牌發泄呢,其實最主要是劉遠覺得自己還小,處于發育期,這個時候放縱,很傷身體。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
再說,現在劉遠一來要應付蜀王,二來還信誓旦旦把金至尊打敗,最好把揚州時那樣來個蛇吞象的再演,把金至尊收歸名下,那么自己在首飾行業的稱霸之路,那可是邁出結結實實的一步啊。
接下來的日子,劉遠開始書齋和金店兩邊跑,把全副精力都投在自己的事業上,幸好,要培訓那十二個細作的緣故,兵部也沒給劉遠安排什么任務,只是讓他好好訓練細作,月俸照領,當然,劉遠對那點小錢沒看在眼內,只是看中那個身份而己。
穿上那套緋紅的官服,別著銀魚袋,年紀尚輕,有幾分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感覺,那可不是一般的騷包,走到街上,那俏姐少婦,沒少給劉某人拋媚眼。
不過在發展上,倒是有二重天感覺。
憑著質量上乘、價格低廉的優勢,墨韻書齋長安分號一面世,馬上就變得炙手可熱,打遍長安無敵手,當天上架的一千本書籍全部售馨,當然,這里不是揚州,物價高,在揚州只賣六十文的,劉遠漲到一百文,原來賣一百文的,劉遠直接漲到一百八十文。可是還是出乎意料的搶手。
劉遠也叮囑老古師傅,在排版時,慢慢加重帶有標點符號的書籍,借以推廣這套符點符號。
幸好,有了前期的朝堂之爭,發行時倒也沒有什么障礙,據老古師傅匯報,有幾個老窮酸在門口罵了幾句,看到沒人理會,最龗后悻悻地走了。而金玉世家的長安分號則有點麻煩。
主要是沒人。
劉遠計龗劃在十二月的上旬開張,先賺點名氣,到時在一年黃金消費的上元節,好好賺一把,不過被挖了四個師傅。手下只一個師傅可以使用,帶來的那二個弟子做做助手還可以。還擔不了大旗。上不了臺面。
費盡了心思,又是張告示,又是找掮客,連挖帶招找了七八個勉強還算將就的首飾匠師來,又花了重金購買來了五男五女,十個心靈手巧的童子來打下手。也算是培訓金玉世家的后備力龗量。
當然,吸取了前面的的教訓,劉遠也跟那些招來、挖來的人,全部簽了生死契。把他們綁死在金玉世家這條“船”上,免得再一次被動,有時候,不狠下心來,還真的不行。
在商言商,在利益面前,人情往往比紙還薄,最令劉遠不爽就是金峰的背叛,原來劉遠想培養他打理整個金玉世家,沒想到他過不“利”的那一關,道義放兩旁,利字在中間,不過這樣也好,看清一個人的本性,劉遠終于明白,有些人明明低庸,卻能身居高位,有的人才華橫溢,只郁郁不得志。
只要忠的,不要奸的。
劉遠充分利用后世的經驗,把一件首飾分為多個步驟,然后根據各人的特點,讓他們每人負責一個步驟,自己和陳師傅負責指點和把關,又親自設了幾款新穎的款式,日以繼夜地工作,終于如愿地趕在十二月上旬的最龗后一天打開大門做生意。
坊門剛開,不少人過往的行人發現,那間奢侈得用金絲楠木作門窗,裝潢得金碧輝煌的商鋪,終于打開了大門,揭起了那塊蒙著紅布的牌匾,看清楚一點,竟然是金店,牌匾上面寫著:金玉世家,下面還有幾個小字:長安分號。
好家伙,不僅開的是金店,還開在金至尊的對面,簡直就是擺擂臺,不光過往的行人有興趣,就是乙字街做首飾的商鋪,也不時派伙計來看看熱鬧,畢竟,也有很長時間,沒人敢挑戰金至尊的權威了,同行如敵國,看看別人斗個你死我活也不錯。
死道友,莫死貧道就行。
劉遠一大早,就攜著小娘、杜三娘一起來觀看第一天銷售情況,最令劉遠意外的是,崔夢瑤竟然也在春兒的陪伴下,前來捧場,和小娘她們混在一起,聊得很愉快,不時笑得花枝招展,有時連劉遠好奇她們有什么東西,竟然這么好笑。
“好了,一會兒都讓他們給我精神點,不要怠慢客人,知龗道嗎?”劉遠叮囑陳師傅道。
這里就他拿得出手了,劉遠身居校尉之職,不方便出面,只好在暗中指揮。
“是,少爺。”陳師傅連忙應道。
劉遠又扭頭對那參與培訓的十二個細作訓道:“你們一會都給我客氣一點,要聽陳掌柜的話,不能打罵客人,要不然,哼哼”
一號隊長連忙說道:“校尉大人放心,哪個龜孫子不老實,我就大巴掌抽他。”
“那好,你們去吧。”劉遠手一揮,讓他們出龗去,各就各位,自己就在密室里等待著好消息,不時也偷偷看看店里的情況。
孫大牛和八號被派到街上宣傳。
“當當當”八號大力敲著銅鑼,把人吸引來后,孫大牛大聲地說:“諸位,諸位,今天是我金玉世家開張的第一天,我們掌柜的來了,開張大吉,所有商品,七折優惠,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無,大伙抓緊啊。”
“當當當當”
孫大牛剛剛說完,從金至尊哪里突然跳出兩個眉清目秀的伙計,一邊敲著鑼,一邊大聲叫說:“金至尊,長安第一金店,貨真價實,童叟無斯,提醒諸位看首飾的時候,要小心品質,莫要貪小便宜中了圈套,最龗后得不償失,今天,就是今天。金至尊回饋廣大顧客,九折優惠,只此一天,抓緊機會啊。”
“咦,金至尊的搞活動啊。”
“是啊,他說什么莫貪便宜,平時不說,現在才說,那金玉世家不會是”
“有什么奇怪,以前都沒聽過這名號。什么七折,我寧愿要九折也不敢要它的七折。”
“對對對,我也是這樣想。”
“金玉世家的伙計怎么一個個看起來像怪獸的,你看金至尊的,真是又順眼又有禮貌。走,去金至尊看看什么新的款式。”
“我也去。”
眾人自言自語。絕大多數聽了那伙計的話。原來想去金玉世家看看的,最龗后還是涌進了金至尊,而負責招攬客人的孫大牛氣得差點頭頂冒煙,對一個軍人來說,每一個吩咐和安排都是任務,自己讓人搗亂。不能很好地招攬客人,還讓人說自己是怪物,真是佛都有火。
“你這廝,沒看到我在招攬客人嗎?你來搗什么亂?”孫大牛指著金至尊兩個伙計罵道。
“嘿。好笑,這甲字街,還是你家的不成?你來得,我也來得,至于招攬客人,那是靠本事的,你們什么金玉世家,依來看,叫垃圾世家才對。”
“就是,你看看你,目光呆滯,手指又粗又短,一手老繭,一看就是地里刨食的田舍奴,哈龗哈哈,這樣的人,還想做首飾?嘖嘖,我以為你那金玉世家能撐一二個月的,但是多了你這樣的極品,我看能掌一個月就不錯了。”那個敲鑼的伙計附和道。
“就是,長得丑不是你的錯,但是長得這么丑還要出來嚇唬人,那就是你不對了,哈龗哈哈”
兩個金至尊的伙計對孫大牛熱嘲冷諷,反孫大牛氣得七竅生煙,拳手都握起來了,不過一想到軍令如山,說過不能鬧事的,把牙一咬,拉起八號,回去報信去了。
“什么,他們做得這么絕?”聽完孫大牛的匯報后,劉遠勃然大怒。
孫大牛一臉氣憤地說:“就是,還罵我們這里是垃圾世家,還污辱我是怪獸,要不是給校尉大人保證過不鬧事,我都想把他打得滿地打牙了。”
好家伙,早不搞活動,晚不搞活動,自己一開張,它馬上搞活動,說什么小提防,平時不嚷,現在在叫,還不是含沙射影說自己金玉世家的質量有問題嗎?
還真是一棍打死,一點生路都不給?
劉遠冷笑道:“此事我心中有數,先忍著,我己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我倒要看看,他能促銷到什么時候。”
開業了二個時辰,進來的看的客人不多,三三二二,不過出手的很少,半天時間,才出售了一支中等的頭釵,十兩銀子的七折,也就是售得七兩銀子,這里匠師加伙計一起有二十多,大半天才賣了七兩銀子的營來額,不光劉遠的面色不好看、三女的臉上也沒有半分喜色,更別說伙計的情緒低落了。
相比之下,對面的金至尊生意興隆,客人進進出出,好不熱容,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越熱鬧的,越多人去捧場,而越是清淡的,則越少人光顧。
“走,我們去后面玩葉子牌。”劉遠懶得在這里傻等了,拉著三女到后面玩牌去。
眼不見為凈,反正真金不怕紅爐火,只要是好東西,總會有人要的,來日方長,自己剛接管金玉世家時,那環境比現在還要惡劣多了,現在呢,金至尊不和自己慢慢玩,想一棍子打沉金玉世家,哼,那是發夢。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劉遠心里發狠:看到時誰的手段更高明。
小娘、杜三娘還有崔夢瑤看到劉遠的情緒不太好,也沒說什么,都很善解人意陪劉遠玩葉子牌去了。
玩了小半時辰,四人正玩出興致來的時候,只見那一號隊長沖了進來,一臉興奮地說:“校校尉大人,賣完了,首飾全部賣完了。”
劉遠“騰”的一聲站起來,失聲地叫道:“什么?賣完了?”
“賣完了,一件不剩的,哈龗哈哈”一號隊長高興地笑了起來。
一件不剩?剛才二個時辰才賣了一件,現在一下子售馨,是口碑突然傳開,客人欣賞自己的設計?還是價錢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