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剛才謝龗謝你替我出頭了。”劉遠笑著說。
跟春兒走了一會,劉遠終于在崔府的后花園看到正在欣賞著漫天飄雪的崔夢瑤,一時間有點驚艷的感覺,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崔夢瑤己換了一套白色的長裙,站在漫天雪地當中,配上她那白暫的皮膚,好像一位雪中的精靈一般迷人。
“不用,就是,就是看不習慣姐夫那樣瞧不起人罷了。”崔夢瑤看到劉遠盯著自己的衣裳,面色稍稍一紅,不等劉遠發問,自己小聲地說:“吃飯時,不小心弄臟那套衣服了,所以就換了一套。”
“嗯,無論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崔夢瑤笑了笑,然后有點感激地說:“那個,劉遠,聽說那個雪參養顏丸很珍貴的,有銀子也難買,就是姑姑平時也是省著用,你全部送給了我,小娘和三娘怎么辦?”
劉遠都有點欲哭無淚了,大姐,別說珍貴,就是什么樣子我都沒看過,還沒到手,你老子己經替我拿好主意全給你了,我也沒有辦法啊,對了,還有那株千年人參呢。
“她們用不習慣,你用就好了。”都這個時候了,就是不太樂意,也沒有辦法了,劉遠只好陪笑著說。
幸好那老小子不是自己留著用,好東西用在自己未來媳婦的身上,總的來說還值。
總不能,在這個時候破壞氣氛吧,幸好小娘和三娘也不知龗道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遠也沒打算再說給她們知龗道。
“嗯”崔夢瑤輕輕點了一下好看的螓首,小聲地說:“那,謝龗謝你了。”
“謝什么。這是應該的。”
崔夢瑤看了站得遠遠的春兒,把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塞到劉遠手里:“諾,你拿著。”
接過來的時候,劉遠心里一沉,手不由墜了一下,好奇地找開一看,頓時眼前一亮,錢袋里,全是一錠錠黃澄澄的金元寶,劉遠掂了一下。嗯,錢袋里有十錠金元寶,十兩一錠,一共一百兩,要折成銀子。這里有一千兩。
這是,看自己打賞得多。從家里拿銀子倒貼郎?
劉遠連忙把銀子塞回崔夢瑤手里說:“不。不行,我怎么能花你的銀子呢,你放心,我現在手頭很寬裕,不缺銀子花。”
崔夢瑤“撲哧”一下就笑了,笑著解釋道:“不是給你的。而是托你辦事的。”
“辦事?”
“嗯”崔夢瑤點點頭說:“我奶奶把她最喜歡的一塊貓眼石送給了我,當時我不知知是她老人家最喜歡的,無意中知龗道后,一直想給她老人家再買回一顆。聽說至寶齋新采購了一大批寶石,其中有一顆很大的貓眼石,我就想買來送給奶奶,不過一會宮里要來人,這幾天的應酬也多,估計走不開,就就想拜托你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給自己一大袋子的金元寶呢,原來是這個原因。
劉遠有點疑惑地說:“那個,夢瑤,你不會又別人借銀子了吧?”
上次就是為了老太太的七十大壽,不夠銀子支付,不但和兄弟姐妹借了不少銀子,最龗后還把那個定情玉佩押給了劉遠,一系列的陰差陽錯,最龗后劉遠抱著“喜當爹”的心情被崔敬硬是弄到了清河拜堂成親,幸好是一個美麗得祖墳冒青煙的誤會,劉遠因禍得福,不僅沒有“喜當爹”,還賺了一個聰慧、氣質優雅的大美女。
崔夢瑤一下子就想起自己跟劉遠的那個誤會,不由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沒,沒借,爹把他的鑰匙給了我一把,讓我隨意調動他的銀子,這是經得他同意的”
劉遠心里暗暗感嘆道,都說虎毒不食子,那么小氣的吝嗇的崔敬,對女兒還是極好龗的,他上位己久,手里物業無數,再加上身居肥缺,撈錢又是一把好手,這崔夢瑤,手里握著金山銀山呢。
強忍住打聽老丈人家底的好奇心,劉遠細心地問道:“除了貓眼石,還要別的需要購買嗎?”
“不用了,其它的,三管家己經替我準備好了,你拿著,要是不夠,再跟我要。”崔夢瑤說完,把手里那袋銀子再塞到劉遠的手里。
劉遠把那袋銀子在崔夢瑤的眼前掂了一下,笑著說了一聲“收到夢瑤買貓眼石的一百兩黃金”,然后就把那袋銀子塞回崔夢瑤手時說:“好了,這是我給你的零花錢,拿著。”
“啊,干什么,這是給你的買寶石的錢款。”崔夢瑤著急地說。
“收下了啊,這些黃金,這是我給你的,兩者不沖突。”劉遠笑嘻嘻地說。
崔夢瑤都有點傻眼了:“啊,給我的?不用啊,我還有幾十兩零花,再說奶奶和爹經常給我打賞的。”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劉遠擺擺手說:“別說了,就這樣,你也知我最近賺了一大筆銀子,平時也沒給過你零花,你要是不好意思花你爹的銀子,就花我的吧。”
一下子給一千銀的零花,估計就是公主,摳門的李二也沒舍得給這種待遇呢,崔夢瑤平時的零花,一個月也就一二十兩,現在劉遠突然說給一千兩,還真是大大震撼她了。
“這,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小娘和三娘我也是每人給了一千兩作為體己錢,你也不比她們多,你就收下吧,要是你嫌少,那我拿走好了。”
崔夢瑤看到劉遠的樣子不像是在說笑,聽到小娘和和杜三娘也是一個給了一千兩,一下子就不再推搪了,論地位,自己還是劉遠名門正娶,做正房的,那二個偏房都受得起,自己哪有受不起的?沒多要一些都算自個賢惠了。
“嗯,那,我先替你收著,你什么時候要。開口就行。”
這時雪下得大了一些,還輕輕刮起了北風,劉遠有點心疼地地說:“雪又下大了,夢瑤,你快回屋吧,屋里曖和,這里冷,可別著了涼。”
崔夢瑤下意識把漂亮的狐毛圍巾拉得更緊一些,聞言點點頭,就在想和劉遠說再龗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只見她臉色突然升起一絲嫣紅,輕輕咬著紅唇,突然拿出一個樣東西往劉遠手里一塞,然后扭頭就跑。
“剛學做的。做得很丑,要是不喜歡。你就扔了吧。”走了幾句。扭頭沖著劉遠說了一句,然后拉著春兒一溜煙地跑了。
劉遠看著崔夢瑤的倩影消失走廊了,這才拿起手里的東西一看,不由笑了,還笑得很開心。
這是一只繡得很漂亮的香囊,上面繡著兩只很漂亮的鴛鴦。栩栩如生,特別是那眼睛,活龍活現,手工極是精細。看來花費了不少心思,哪里像崔夢瑤口中說的很丑,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還有女兒家的體香。
劉遠突然有一種想放聲大龗笑的沖動。
送香囊,那相當于定情的信物,雖說劉遠的脖子上戴崔夢瑤的定情玉佩,不過當時是在崔夢瑤不情愿的情況下搶來,不是崔夢瑤心甘情愿送給自己的,嚴格來說,那算不得真;現在不用開口,崔夢瑤主動送上送親手所做的香囊,那是她對劉遠的認可,一顆芳心全系劉遠身上,開始自愿送上女兒家的貼身之物了。
這就表示著,從這一刻開始,崔夢瑤的顆芳心,全系在自己的身上,這也說明,自己的才華、自己的人品、還有自己的所作所為得到了崔夢瑤的的認可,也感動了她,然后,一切就像水到渠成那般自然。
收到這只香囊,劉遠比收到崔敬那老小子給自己結算的近三萬兩銀子還要興奮。
劉遠忍不住連親了那香囊二口,哈龗哈大龗笑二聲,再珍而重之把那香囊收入懷中,這才心花怒放、滿臉笑容往崔府外邊走去。
實在太爽了。
等劉遠身影消失在后花園的時候,在花園的拱門露出兩張秀麗的臉龐,赫然是崔夢瑤和春兒。
“哎喲,某人還怕別人會真扔掉她的繡的香囊呢,現在看到他又是笑又是親,這下滿意了吧?”春兒掩著嘴取笑道。
崔夢瑤小臉紅得好像比火燒一般,好不容易送出龗去后,又真怕劉遠地呆瓜會不喜歡,把它扔掉,跑到半路又偷偷溜里來,剛好看到劉遠又是笑又是親,那種感覺,好像一朵朵心花在心田內綻放一般,心甜如蜜,特別是劉遠對著香囊親的舉動,崔夢瑤感覺,那像親在自己的臉頰上一樣,心“撲嗵”“撲嗵”響個不停,那俏臉,紅得好像蘋果了。
本來就臊得不行,現在再讓春兒那么一調戲,更是那臉都沒地方放了。
“好啊,敢笑本小姐,看我不抓你庠庠。”崔夢瑤一下子忍不住,轉身就要撓春兒的敏感點。
春兒一下子跑開,一邊跑一邊說:“嘻嘻,抓不到,我告訴別人去。”
說出龗去?那得多丑啊,崔夢瑤一下子就急了,剛想去抓那個情如姐妹的侍女,突然那雙靈活的眼睛轉了二下,淡淡地說:“好啊,反正我快出嫁了,笑就笑吧,守門好陳二一直求我把你許配給他,嗯,我覺得挺合適的,陳老是丑了點,年紀也大了點,聽說老男人會冬女人,明天我跟我爹說一下。”
“小姐,別,我我不要嫁他。”春兒一下子就急了。
按照俗例,崔夢瑤出嫁之時,春兒也會作為侍床丫環跟著過去,作用是當小姐不方便時,就頂替她陪姑爺上床,以免他憋得慌,到外面尋花問柳,一聽到崔夢瑤說把自己許配給守門的陳二,春兒腦里馬上浮現那個一臉橫肉,一笑露出兩只大板牙,一見自己就流口水的惡心人,真是想想都惡心,哪能跟姑爺相比。
劉遠也算是年少多金,前程似錦,家中沒上人,也就少了兩座山,特別是他穿著那一身官服,騎著高頭大馬的樣子,那是多么拉風,多么讓人砰然心動,陳二和他一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云泥之別。
“不要?”崔夢瑤“奸笑”地說:“那就接受懲罰,不準動,我要狠狠地撓你癢癢。”
“小小姐,只撓一下好好不好,奴婢怕庠。”春兒緊張得雙手捏著衣角,閉著眼睛,身體都有點顫抖了,顯然是有點怕怕。
“想得美,誰叫你敢取笑我的。”
“嘻哈龗哈哈小姐,放手”
“不放”
“那我也撓你‘
春兒發現崔夢瑤只是嚇唬她,很快就反擊起來,兩女在一片白茫茫的世龗界里玩鬧、嬉戲,倒是給這個嚴冬增添了一絲曖意和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