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騎馬不多,平時多是坐馬車,騎倒是會騎,但騎術不jing。
聽了荒狼的話,劉遠把目光放在荒狼的身上,果然,只見他騎在馬上,全身非常放松,一臉的輕松自如,那身體好像還隨著馬的奔跑有節奏地晃動著,那動作,很自然,很流暢,好像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都不用理會那馬一樣,馬跑馬的,人干人的,到了一種人馬合一的境界,再看看一旁的血刀,只見他的動作也大同小異。
對了,劉遠突然醒悟到,要坐得穩,最重要的不是用力抓緊韁繩,也不是用力夾緊馬腹,而是重心。
當馬快速度奔跑時,那重心也會發生變化,如果沒有把握好重心,那就只能用力去抓緊,而如果把所握好重心,那么就可以省下這一份氣力,不光人省力,連馬也得益菲淺,例如同一匹馬,不同的人來騎,也會有快慢之別,這就是騎術的重要xing。
明悟了這個道理,劉遠馬上就學著做出調整,讓身體放松,慢慢摸索重心的位置和頻率,果然,好像一下子就省力多了,騎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是外眼人也看得出,劉遠的騎術大有進步。
荒狼和血刀跟在旁邊,看到這個情形也不由相互望了一眼,然后輕輕點點頭。
孺子可教。
騎馬,坐車,打磨望遠鏡,晚上無聊又不能打磨時,還去和長孫沖還有程懷亮他們聚上一聚,順便聯絡一下感情,把關系搞好了,到時在戰場上也有個照應。
一人雙馬,經過七天七夜的奔跑,終于臨近岷州了。
“將軍有令,所有人就地休息一個時辰。”
隨著傳令兵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輕勒住馬,不少士兵就四腳朝天躺在地上。他們好好地休息一下。
天天伏馬背上,剛開始時還挺有意思,慢慢就變成了一種折磨,不少士兵大腿根都磨起了血泡,他們可不像劉遠那那樣配有還算舒適的馬車。最多也就是這匹馬換到另一匹馬。累得可是夠嗆的。
“劉兄,來,這里,一起取曖。”這時有士兵熟練地架起了一堆堆篝火取曖。長孫沖對劉遠很對脾氣,一坐下馬上招呼劉遠坐過來。
行軍途中,候君集不僅是長輩,還是兵部尚書,隔了一代。交流起來有代溝,而程懷亮和他老子一樣,是四肢發達的武夫,最合適的聊天對象,自然是劉遠,談詩論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什么都說侃上一大通,就算是勾欄里的姐兒。也能什么黃金分割點、體位什么的說得頭頭是通,這可把長孫沖噓得不輕,多次想拜劉遠為師,只是劉遠打死也不肯收而己。
程懷亮和候君集也在,親兵很用心地拿出食物替四人燒烤。幸好這時冰天雪地,哪里都像一個天然的冰箱,帶著肉食之類也不會變質,拿來燒烤最合適。在冰天雪地的環境里,吃上一口熱食。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享受。
程懷亮一腳踩在雪地上,用腳碾了二下,把地上穴碾成雪泥,好像把自己的不滿都發泄在那些雪地一樣,郁悶地說:“該死的吐蕃狗,竟然犯我大唐,真該死。”
“對啊,以一蠻荑之國,竟敢進犯大唐,真是不自量力。”長孫沖打心眼里看不起吐蕃,在這冰天雪地里行李,一行還是幾天,饒是坐馬車,他的臉色也有一點蒼白,不過一想到戰功,再想像自己打了大勝仗,如大將軍一般,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在夾道相迎的道上向歡呼的人群行禮,接受他們的吹呼,到時候,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李麗質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吧。
想到這里,又高興地說:“諸位努力,這次好好表現,建功立業,到時封妻蔭子,也不枉世上活一遭。”
候君集點點頭說:“此次我們深入腹地,沒有補給,沒有援兵,一切都靠自己,雖說吐蕃青壯,大都抽調一空,但絕不能輕敵,每一個士兵,都是大唐的jing兵,每一個士兵,他的親人都期望著他們平安歸來,每個輕敵的念頭、每一個錯誤的決策,都會讓手下的將士送命,知道嗎”
“是,將軍!”劉遠、長孫沖還有程懷亮都齊聲答應。
出門在外,都是軍職相稱,臨出發時,李二封候君集為鎮蕃將軍。
“可惜,我們對吐蕃之地形,始終沒有繪出詳細的地圖,只有大致的山川地形圖,若不然,我的計劃可以做得更全面,現在等于是摸著石頭過河,只能見步行步了。”候君集有點遺憾地說。
候君集是智將一類,戰術型大師,作戰前會做各位推演,把每一步都算無遺漏,甚至連失敗怎么處理也想好了對策,用他的話來說,往好的方面想,往壞的方面打算,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看著那簡潔的地圖,甚至有些地方還是空白的,就是他是戰術大師,也只能望圖興嘆。
劉遠心中一動,一臉笑容地對候君集說:“候將軍,屬下有好東西要獻給你。”
“不用了,上戰場,各憑本事,送禮這一套,就免了。”候君集最煩就是這一套,再說一個個都是得罪不起的家伙,哪敢收他們的禮呢
“我想,候將軍看到這個,就會改變主意了。”劉遠說完,拿出一個jing致的單筒望遠鏡,呈到候君集而前,一臉自信地說。
候君集好奇地接過來,只見是一個奇怪的玩意,分成二截,一頭大,一頭小,感覺怪怪的,好像里面還有亮晶晶的東西,說什么的怪異。
“劉兄,這是什么東西胡人帶來的新玩意怎么我沒見過的”候君集還沒出聲,一旁的程懷亮就好奇地問了起來。
長孫沖也附和道:“是啊,這玩意,倒是挺稀奇的。”
劉遠把望遠鏡拿了回來,一臉神秘地說:“這是我啄磨出來的,這叫千里目。”
“千里目什么意思”長孫沖好奇地說。
望遠鏡,最初是名為千里目的,據記載,最早就元末明初由外邦傳入,然后從唐朝王之煥那首《登鸛雀樓》取名的。全詩是:白i依山盡,黃河入海流。yu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從而取名為千里目,不過因為劉遠的出現,提前了幾百年,把這神器弄出來了。至于王之煥那小子。還要幾十年才出世呢。
“你們聽過千里眼,順風耳嗎”
眾人點點頭,這是武王伐紂時民間流傳的神話傳說,很多人都聽過。
劉遠一臉嚴肅地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千里目。”
長孫沖一臉不信地說:“劉兄。神話傳說就是神話,哪能當真,你這是開玩笑的”
“哈哈哈,劉兄,你比我還會吹。厲害,厲害。”程懷亮也不相信。
“不信”
“不信!”
劉遠也懶得和他們吵,向四周望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一個負責放哨的斥候,站得遠遠的,又下著點點的小雪,遠遠看去,只看到一個黑點。劉遠指著前面負責探路的斥候說:“你們往前看,看到那個斥候沒有”
“看到,不過太遠,看不清楚。”
“就是,這么遠。知道是他,不過看不清楚。”
長孫沖和程懷亮老實地回答,候君集也正值壯年,遠遠望去。雖說自己眼力極佳,也是只能隱隱看著到一個人影。
劉遠笑了笑。拿起望遠鏡,稍稍調好了焦距,然后自信地說:“來,你有用這個試試看,看的時候,另一只眼閉上,這樣看得更清楚。”
“啊,是真的,我看到了他橫刀和盔甲了,怎么看得這么清楚的”
程懷亮xing子比較急,一把搶了過來,有樣學樣地閉了一只眼,只是看了幾眼,馬上吃驚地吼起來:“真,真的,啊,這家伙解腰帶干什么”
看二人說得像真的一樣,候君集再也忍不住了,一手奪過來,朝那個斥候看去,咦,奇怪了,剛才看得只有一團黑影,怎么這么清晰的,在千里目中,先是看到這位斥候的臉,連臉上的傷疤和胡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往下看,先是看到那掛在腰間長弓和橫刀,再往下一看,候君集一下子楞住了:這家伙掏著“老二”在撒尿,一邊撒一邊右搖右晃,撒完后,身體還打了一個哆嗦,系腰帶,然后用手在雪里里擦了擦,好像洗手一樣,最后掏出一個小酒瓶喝了二口。
把千里目一放下,什么也看不出,再放在眼晴上,又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候君集好像鄉下的土包子一樣,雙眼瞪得快要掉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也沒合攏。
“來人,把前面派出斥候喚回來問話,馬上。”候君集突然大聲叫道。
“是”
很快,那一頭霧水的斥候就被親兵叫了回來。
“將軍。”那斥候一看到候君集,馬上恭恭敬敬地行禮,雖說這候將軍一直盯著自己的劍看有點奇怪。
自己不會是這將軍大人的私生子吧要是這樣,那就大發了。
候君集暗暗吃了一驚,這斥候的模樣,和千里目里看到的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出入。
“剛才你執勤,是不是撒了一泡尿,用雪擦了手,然后還喝了二口酒”候君集一邊說,一邊在他懷里一探,果然掏出一小瓶烈酒。
“將軍”那士兵嚇得面色都慘白了,自己那么遠干的事,將軍好像一清二楚,連自己喝了幾口酒都說了出來,簡直就是神了,他連忙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說:“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的就是太冷了,又不能生火,只好喝二口烈酒取曖,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軍中禁止酒,這斥候還是在執行任務中喝了酒,還讓候君集發現,能不害怕嗎
和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樣,候君集看著手里那個單筒望遠鏡,眼里出現了一抹炙熱,好像一個色狼發現一個落單的絕色美女一般,差點就沒流口水了。。歡迎您來起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