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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人大獲全勝,劉遠心里松了一口氣。
鍛造工場的敵人一共有八百多人,現在殲滅二百人,離成功又近了一大步,不過看到手下在扒吐蕃士兵裝備后,又有點郁悶地自言自語道:“這些家伙是什么來頭,怎么那裝備和平常那些人不同的?真是麻煩。”
不過相對上一次的峽谷埋伏,這次有了充足的時候準備,又有石灰這個利器相助,一群準備不足的吐蕃士兵,先是差不多成了瞎子,然后在幾百人的弓箭攢射后,己經所剩無幾了。
幾輪弓箭再加上陌刀隊的一輪碾壓,一個豐碩的勝果就拿下來了,一旁的長孫沖看得妒忌,在感受劉遠指揮的魅力,也暗嘆自己的運氣不佳。
倘若當時劉遠準備充分,自己的部下也就不會在敵人的拼死突圍中,傷亡慘重了。
“所有人都動作都利索點,依計行事。”劉遠的聲音又在峽谷內響起,聲音還帶著點幼稚,但是,此時,包括長孫沖在內,己經沒人再質疑他的聲音。
花開二朵,各表一枝。
“千戶長”
“千戶長大人”
那些吐蕃士兵一看他,馬上就變得恭恭敬敬的,昂首挺胸,大聲問好。
多達的心情非常不好,晚上和泥婆羅的一名美女盤腸大戰到深夜,剛剛入睡,突然被警報聲吵醒,護衛稟報,有工匠乘著黑夜逃跑。不得不披著裝甲出來查看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一個人酣睡中驚醒,脾氣是暴躁的,多達千戶長一直冷著臉,徑直走到負責看守工匠的古倫百戶長面前,二話不說,“啪啪”兩聲,賞了二巴,這兩巴打得結結實實,古倫的臉一下子多了二個紅色的手掌印。
“廢物”多達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古倫不敢反駁,更不敢躲僻。今晚,正是自己負責看守工匠,喀爾負責機動,一來是自己失職,二來多達不僅是千戶長。更是自己的哥哥,被打了一聲也不敢吭。低下頭不說話。
“怎么跑的?”多達打了弟弟兩巴后。怒火這才小了一些。
“暫時還不清楚,他們被發現時,己經奪了馬沖出龗去了,大門箭塔的兩個士兵,被他們射殺,都是一箭封喉。”古倫看到他哥一臉的怒氣。小心地說:“喀爾百戶長己經帶著二百人去抓捕,他們肯定跑不了。”
聽到是喀爾去追捕,多達稍稍松了一口,他知龗道喀爾的為人。辦事積極、認真,什么事都會全力做好,既然是他親自帶人去追捕,那些匠師在這地形開闊的高原之地,肯定跑不掉,多達看了一下整個工場,還不錯,一個個都在認真戒備中。
“跑了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有沒有工匠參與其中?”多達突然開口問道。
其實,他最關心的就是的后面的工匠,對落后的吐蕃來說,三軍易得,一“匠”難求,能打裝甲的工匠對吐蕃來說,那都是千金難求,多達還記得,為了得到大唐一名有名的鐵匠,自己帶人屠了三條村子,來回轉碾二個月,才帶回一名鐵匠,而帶去的吐蕃勇士差點就全軍覆沒,要是不能及時完成贊普所要的裝甲的數量,就算自己是心腹,估計也討不了好。
“還,還沒有統計。”古倫小聲地說。
一班只有四百人左右,喀爾一下子帶了二百人去追捕,那么剩下的人就不多,為了防止有人乘機作亂,古倫全副心思都放在鎮壓上面,一時也不敢分散人手,再說他對喀爾也非常有信心,相信他一定能把所有人都抓回來,所以沒有馬上清點人數。
多達一聽氣了,抬腿就踹了古倫一腳,大聲吼道:“快去,要漏了人怎么辦?”
“在礦洞里的人要清點不?”
“去,只要有一口氣的,全部要清點。”
“是,是,我馬上去。”
古倫不敢駁嘴,馬上帶人去清點人數,反正千戶長,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在,也不怕有人作亂。
等到古倫去清點人數,千戶多達余怒未消,看到那些工匠都停下手中的活計,好像免費看熱鬧一般,一下子火了,用刀指著一眾奴隸和工匠說:“看什么?快點干活,要是月底不完成,看我不抽你們。”
看到蕃將這么兇狠,那些奴隸、匠師那敢反抗,一個個寒噤若寒蟬,被迫繼續替吐蕃人繼續賣命。
“嘩啦”一聲,一個骨瘦如柴,約摸十二三歲的少年,可能被多達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壞了,經過他旁邊時,腳絆了一下,手一顫,抱著木柴一下子全掉在地上。
少年嚇得臉色一片慘白,一邊彎腰撿木柴,一邊連忙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馬上收拾好。”
“砰”的一聲悶響,接著一聲慘,只見那少年郎被多達一腳踢倒在地,那腳力很重,少年咳了二聲,嘴角都流血了。
多達冷冷地說:“像你這樣的廢物,簡直就是浪費我們吐蕃的糧食。”
“千戶大人,小樂只是只是一時大意,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旁邊那個工匠忍不住替他求情道。
這名工匠叫張鐵牛,技龗術精湛,在工匠中威信很高,本想說小樂根本吃不飽,沒有力氣,一時失手,不過話到嘴邊,還是不敢說出口,馬上替他求情道。
“是啊,千戶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還是一個孩子,饒他一命吧。”
那少年姓陳,單名一個樂字,因為年紀小,平時又會討一眾工匠開心,是大伙的開心果。再說在這里的,絕大多數都是被吐蕃強得擄來大唐人,大伙同病相憐,平時也抱成一團,互相照顧,。
“小樂,起來吧,下次小心一點好了,千戶大人不會跟你計較的。”一個匠師還自作主把陳樂扶了起來,在他看來。這么多人開口求情了,這個千戶大人多少還是會給一點面子的。
在這里,匠師是最重要的主體,那些裝備全靠他們打造,為了讓匠師們用心替吐番人賣命。除了沒有自由,匠師的地位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高的。就是吐蕃的士兵也多給他們面子。不敢隨意打罵他們,因為所需要裝備都得靠他們打造,好幾個都開口了,多達也不好一點情面也不給吧。
多達沒有說話,那匠師扶起陳樂,他也沒當場反對。陳樂抱起木柴,準備給風箱加柴火,一眾鐵匠都松了一口氣,心想這事就到此為止的時候。只見“嘩”的一聲,陳樂手里的木柴一下子全掉在地上,他的雙眼變成死灰,有點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胸前冒出來的刀,刀尖還滴著嫣紅的鮮血,陳樂想扭扭頭,看看是哪個殺自己,可是那劍尖突然一抽,這一抽,好像把陳樂最龗后一絲生命力也抽走。
“啪”的一聲悶響,陳樂摔倒在地,抽搐二下,永遠倒在異鄉的土地上。
而此時,多達正拿著一塊綢布在擦試著刀上的鮮血,正是他下的毒手。
“千戶大人,你”站在旁邊的張鐵牛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多達“唰”的一聲,一下子把刀搭在張鐵牛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這里所有的事,都是我說了算,你們能做的,就是怎么好好地干活,我做事,無須向你們解釋。”
說完,用那冰冷的眼睛看了一遍所有的工匠還有奴工,如神靈高高在上地說:“誰不好好干活,整天想逃跑的,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還在楞著干什么?快點工活,要是這個月不能按時完成任務,你,你、你、你還有你,所有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多達惡狠狠地威脅道。
今晚竟然出現集體逃跑事件,景響非常大,正好殺雞儆猴,其實多達放過一個小小的奴隸也不難,立威也可以等喀爾把逃跑的人全抓回來,到時再立也不難,但多達不能接受這些工匠竟然抱在一團結對抗自己,特別是自己還沒有讓那個瘦小的奴隸少年起來,一個匠師仗著自己還要倚靠他,會打造裝備的人受到優待,竟敢替自己拿主意?
他要眼前這些人明白,自己,才是掌握他們生死之人,當然,也有泄憤的成分。
張鐵牛咬了咬嘴唇,想說些什么,最龗后什么也沒說,拿起鐵錘,開始鍛造起武器來。
雖說很生氣,可是小樂子己經不能復活,在多達的淫威之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能暫時虛以委蛇,不過他的心思早就不在這里,心里暗暗想著,到底是哪這么大膽,有本事,竟然能在重重看守下,逃出這個大門,還真了不起,可惜不稍上自己
“開門,開門,快點。”
“喀爾百戶長受傷了,快,拿金創藥。”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大群穿著親兵裝備的人騎著馬從外面回來,還沒到門口就有人大聲地叫嚷著,那重新派在守門之人看得仔細,是自己人,那喀爾百戶長整個人趴在馬背上,后面有一護衛扶著,而在隊伍的中間,十多人被繩子綁住,一個跟著一個,看來逃出龗去的人,己經抓回來了。
吐蕃士兵連忙打開大門,讓自己人回來,不過有點奇怪,這些士兵好像都不太喜歡說話,低著頭默默地走路,像以往興高彩烈、大呼小叫的樣子不一樣,難道是,百戶長受傷,他們都很難過?
這時鍛造工場的千戶長多達也看到自己人回來,當他看到位隊伍里用繩子綁成一串的逃犯,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氣:雖說好像聽到喀爾受了傷,不過那些逃跑的人全抓了回來就行。
他己經想好,把幾個不重要的人當眾折磨、斬首,要振懾這些工匠和奴隸,讓他們知龗道,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這時百戶長古倫一臉疑色地走過來向多達匯報道:“哥,調查清楚了。”
“哦,怎么樣,一共逃了多少人?有沒有鐵匠參與其中”
古倫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鐵匠,所有人都在,無人缺席。”
“什么?”多達一下子站了起來,吃驚地說:“你說什么?”
“我得知這個結果也很吃驚,還讓手下重新再清點了一遍,沒錯,所有的匠師還有奴隸都在,連戰馬一匹也不少。”古倫肯定地說。
沒有逃跑,沒戰馬丟失,那么,喀爾抓回來的,是什么人?
多達心頭一寒,扭頭看看出龗去抓捕歸來的人:喀爾好像死了一樣趴在馬上一動也不動,那隊伍中的俘虜,在火光下清楚地看到,他們面色紅潤,步伐沉穩,身強力壯,而不少士兵,都把手搭在武器上,有人不時警惕的東張西望,隊伍拉得有點長,正緩緩地朝自己走來。
不對,是陷阱。
多達瞳孔一縮,大聲吼道:“有詐,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