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自己比作那下賤的豬食?
贊蒙賽瑪噶氣得人都有點顫抖了,把頭猛地向后一撞,“砰”的一聲,一下子用力地撞一下劉遠面門。
“啊”
猝不及防,正碰中鼻子,劉遠一聲慘叫,用手一摸,都流鼻血了。
“劉遠,你沒事吧?”
“流血了,快擦擦”
“哈哈,將軍,這匹烈馬啊,還沒有馴服啊?”
荒狼是私衛,看到不對勁,連忙和血刀湊了近來,而趙福等人也一臉緊張走了過來,看到劉遠沒什么大礙,這才松了一口氣,還有心逗趣道。
劉遠揉了揉鼻子,好在,只是撞一下,鼻梁沒事,不由對眾人擺擺手說:“沒事,沒事,繼續趕路吧。”
眾人笑嘻嘻地散了,劉遠看著懷里那個禍水級的美女,只見她一臉寒霜,眼里射出倔強的目光,那嘴角流露出來的冷笑,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對于這種女人,劉遠知道,你越和她較量她就越來勁。
“我們大唐有一句話叫打是親,罵是愛,你打我,就是想我和你親密吧。”劉遠一臉壞笑的在贊蒙賽瑪噶耳邊輕輕說完,突然用“老二”用力一戳,一下子戳在贊蒙賽瑪噶的腰眼上。
“啊”贊蒙賽瑪噶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全身繃得緊緊的,作勢又要用頭來撞劉遠。
“你再撞一下,我就把你的褲子脫下打屁股,不信你可以試試。”劉遠一句話,嚇得贊蒙賽瑪噶再也不敢動了。
這個家伙,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說打就打,因為殺害了四名鎮蕃軍。劉遠一氣之下,在大鎮巴寺毫不客氣扇了自己二巴,就是這二巴,都在贊蒙賽瑪噶的心里留下yin影了。
看到她變得老實了,劉遠這才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白雪紛飛,曠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行百騎,如疾風一般在雪地上飛馳,駿馬如龍,美人如玉。說不盡灑脫,道不盡的風流,三十八個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且行且歌,歌聲里唱頌著好男兒赫赫的戰功。馬蹄濺起的卻是點點的鄉愁,馬兒每跑一步。那離鄉就更近一步。
近鄉情怯啊。
不知是下雪的幫忙還是那招疑兵之計起了作用。在地廣人稀的漠北高原跑了一天,一個人也沒有看見,雖說下雪路難行,不過鎮蕃軍的馬匹充足,又沒有什么輜重,劉遠估算了一下。少說也走了二百里,速度還不賴。
挨近傍晚的時候,劉遠一行這才在一個背后的小山谷里休息一下。
半夜偷偷突圍,奪到馬后。天差不多亮了,現在跑了一整天,早就人累馬乏,是要休整一下,再跑下去,活馬就要變成死馬了。
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贊蒙賽瑪噶的臉色也變得有點慘白,綁住兩手,不能很好地平衡,跑了一天,那消耗的體力是相當大的,也就是她,換作普能通的女子,估計連路都走不了,而她卻還有力氣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劉遠,盯得劉遠有點不自在的感覺。
“看我干嘛,沒看過這么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吧?”劉遠笑著問道。
贊蒙賽瑪噶冷冷地說:“我在想抓到你以后,讓你怎么死法。”
“這樣啊,真有那么一天,我讓你抓住,看在我們相識一場,能讓我挑一個死法嗎?”。
“哦,你想怎么死?”
劉遠猶豫了一下,很快就笑著說:“簡單啊,讓我老死”
“你”贊蒙賽瑪噶沒想到劉遠的話那么貧,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說話了,最后冷冷地說:“做夢。”
“要不換其他死法也行,例如快樂死,天天派個不同的美女來侍伺我,讓我死在石榴裙下,要不天天做那好吃,撐死我也行,喂,你干什么,我們說得好好的,你為什么走遠,不要走啊,萬事我們好商量”
一眾將士看到自己將軍這個樣子,一個個一邊吃著干糧,一邊哈哈大笑,而贊蒙賽瑪噶則走到角落里,堅決不和劉遠說話了,她現在總于明白,自己聽野史時,最喜歡的那個三國時的周瑜大都督,為什么會被人活活氣死,而這個劉遠,絕對有這份功力。
不要理他了,再理他,估自己不被氣死,壽命也得減少幾年。
這也算是苦中作樂了,逗完了贊蒙賽瑪噶,劉遠又去那些將士一起聊聊天,關心一下那些傷者的傷口情況,做到同甘同苦,禮賢下士。
剛吃了二塊干糧,劉遠正想找地方練習一下吐吶之法,突然,派出去的哨兵大聲說:“快,隱蔽,有情況。”
這聲音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把眾人都給嚇著了,那輕松歡樂的的氣氛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連忙把剛點燃的篝火用雪蓋著,又給馬包上厚布,戴上絡頭,防止它泄露了信息。
贊蒙賽瑪噶聽到,眼睛露出異樣的神采,而一切,好像在她的意料之內。
劉遠急忙拿過千里目,跑到旁邊那座小山的頂上,用千里目一看:果然,在千里目中看到一個個吐蕃士兵,打著火把,冒著風雪在趕路,那一把把的火把,在黑夜中非常醒目,一眼望去,好像望不到邊一般,少說也有幾千人。
注意到荒狼也跟隨自己到了身邊,劉遠沒有說話,默默把千里目遞給他。
“小遠,怕是我的行跡被發現了。”荒狼看了一會,斬釘截鐵地說。
“十有仈jiu。”劉遠也表示認可。
要想在漠北高原搜索幾十人,猶如大海撈針,別說幾千人,就是十萬人散出去,也不一定尋得著,而那些吐蕃人不僅徑直朝劉遠所在的方向徑直追過來,還敢在黑暗的雪夜,冒著生命的危險摸過來。肯定有極大的把握,這也就是說,他們知道自己一行的行蹤,一直跟蹤而來。
跟在劉遠身邊的趙福突然小聲地說:“會不會我們出了內鬼,給吐蕃人通風報信?”
“不會”荒狼肯定地說:“我一直在后面看著,要是有人做小動作,肯定逃不過我的眼睛。”
劉遠也肯定地說:“不會,我相信我們的兄弟,這話沒有證據,不能亂說。以免軍心浮動。”
“是,可是將軍,我們現在怎么辦?”
“馬上轉移,不過,我們不能再走直線。向西北的方向走。”既然吐蕃人知道自己的進軍路線,那就再也不能按這個方向行軍了。寧可繞遠一點。也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于是,在劉遠的帶領下,包括贊蒙賽瑪噶在內的三十九人,轉了一個方向,連夜轉移。
大約一個多時辰后,花木里帶著大部追到劉遠剛剛停留的那個地方。看著自己手下找出那些燒得發黑的柴火,心中一喜:神鳥果然沒有指引錯,自己的追的方向對了,可惜現在是黑夜。神鳥也不出動,不要知他們跑到哪里了,最郁悶的是,也找不到他們的痕跡,怕是被雪給掩蓋了。
“追,要是救不回公主,我們所有人都沒好i子過。”花木里猶豫了一下,繼續下令追擊。
要是不把公主救回,把劉遠抓住,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斷送于此,不僅如此,贊普松贊干布還有贊婆將軍的怒火,也不是自己這個偏將可以承受的。
幸好,他追的方向,是正向方向
“將軍,敵人在我們后面,距我們僅有三十里”
“將軍,吐蕃人摸上來了,跑我們大約二十里。”
“快,收拾東西,蕃奴又追上來了。”
相對于第一天的風平浪靜,在接著的三天內,劉遠一共改了五次行軍路線,其中有一次被三路人馬包圍,幸好找到一大溶洞,人馬都躲進去,洞口用雪堆住,這才躲過搜索,當時眾人甚至看到吐蕃士兵騎著馬從洞口走過,那情景,簡直就是險過剃頭。
第六次改變路線的時候,劉遠終于忍不住罵道:“這些吐蕃人都是狗不成,要不也是狗皮膏藥,那么大的地方,怎么我們去哪,他們就跟著去哪,怎么也甩不掉。”
荒狼突然說道:“他們不是狗,不過他們有比狗還好的東西,知道我們的行蹤也也很正常。”
“荒狼大哥,你知我們哪里出問題了?”聽了荒狼的話,劉遠心頭一動,連忙問道。
只是一次二次,那還是偶然,但是那吐蕃士兵卻是如影隨形,怎么也甩不掉,肯定是哪里出問題了。
“很簡單,你抬頭看看天空就明白了。”
就在荒狼說天空的時候,劉遠懷里的贊蒙賽瑪噶身子忍不住動了一下,面上出現了不自然之色,劉遠也顧不上她,抬頭一看:只見天上有一個白色的小點在飛來飛去,在自己的頭頂來回盤旋,這么冷的天,還有飛鳥?
很快,劉遠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天上那只扁毛畜生透露了自己的行蹤,很早就有人利用鳥應用于戰爭,如送信等,如果意外,上面那飛鳥就是監視自己一行的,難怪自己怎么也甩不掉追兵呢,再回想贊蒙賽瑪噶剛才細微表現,不用說,天上飛的那只大鳥肯定是吐蕃人眷養,用來追蹤偵察敵情的。
一想明白后,劉遠就忍不住吐槽:尼瑪,這三天讓它害得夠慘了。
“難怪公主閣下這么淡定呢,原來有這個秘密武器”劉遠在贊蒙賽瑪噶耳邊小聲地說:“怎么不早點說?”
贊蒙賽瑪噶冷冷地說:“那是我們吐蕃的神鳥,無論你們怎么跑,也逃不過它的眼睛,你們是跑不了,識相的把我放了,我保證不傷你們的xing命。”
眼看那個叫荒狼的家伙一口說出自己的秘密,贊蒙賽瑪噶也不掩飾了,冷冷地說。
“神鳥?什么神鳥?”劉遠好奇地問。
荒狼解釋道:“那叫海冬青,是一種很聰明的鳥,很多地方的人都尊它為神鳥,而我們頭頂上的那種,全身雪白,不懼寒風冷雪,在冬天一樣振翅高飛,很有可能是異種,我一直以為他們是用藏獒引路,不過我在千里目中觀察過多次,沒有出現藏獒的身影,我就想到,有可能是別的地方曝露了,而頭上的那個海冬青多次出現在我們上空,這才解了我心中的疑問,真是老馬失蹄,大意了。”
“那怎么辦,飛得太高了,就是用箭也射不到啊。”劉遠咬著牙說:“真想把這扁毛畜生剝皮拆骨,好好地熬上一鍋。”
“海冬青很忠誠,不是主人喚它,是不會飛下來的,不是用三石的弓箭也射不了”
劉遠焦急地說:“那怎么辦,有它在,我們可以說坐臥難安,隨時都大難臨頭啊。”
看到劉遠這么著急的樣子,贊蒙賽瑪噶心時大樂,說不出的解氣,聞言驕傲地說:“你們的箭,最多也就只射個二三百步,而神鳥最低也飛一千多步高,根本就夠不著,只要放了我,我就給你們一條活路。”
“小遠,剛才你不是說想把那扁毛畜生煎皮拆骨,拿它熬湯嗎?”。荒狼突然說道:“其實,也不是不能做到。”
劉遠知道荒狼是野外求生專家,野外的經驗極為豐富,肯定有辦法對付它,連忙問道:“有什么辦法可以把那扁毛畜生給鏟除掉?”
一旁的贊蒙賽瑪噶大為緊張,那海冬青雪兒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從成長到培養,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不僅是自己最心愛的玩伴,也是戰爭的一件利器,可以說自己的寶貝,現在聽到那個荒狼說有辦法對付,心中大為緊張,不由豎起耳朵傾聽。
“其實,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只是不確認而己,所以也就沒有說出來,那海冬青在這么寒冷的天飛翔,需要吃很多東西維持,我觀察過,它每天都會覓食二次,而我這里剛好有一個捕鳥人用的秘法,到時可以設下一個陷阱,通過食物來引誘它飛下來進食,從而把它捕獲。”荒狼信心十足地說。、
“那太好了,只要解決了那扁毛畜生,有千里目的幫助,他們肯定找不到我們。”劉遠揮一揮拳頭興奮地說。
贊蒙賽瑪噶聞言心里暗暗吃驚,有點怕心雪兒的安全,又有點眼饞劉遠手里那個叫千里目的寶貝,張張嘴說些什么,可是一想到現在自己的身份只是俘虜,嘴辰動了動,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不過,她對雪兒還有贊婆都很有信心,她堅信:劉遠是跑不出吐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