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父,嬸嬸,這兩樣小菜還能入口不?”劉遠笑著問道。
其實坐得這么近,二人表情動作,劉遠己經盡收眼底,對自己的手藝也很有自信,像在揚州時,這兩道菜可沒少弄,紅燒肉香濃可口,清蒸排骨清淡嫩滑,兩種口味都照顧到了。
“不錯,不錯,你小子做的菜這么好吃,怎么不早說,早知就你做個夠了,嗯,好吃。”一句話沒說完,程大魔王的嘴里,己經咽下兩塊紅燒肉,一塊排骨了。
那吃相,和程懷亮一樣,好像餓死鬼投胎,吃得呼嚕呼嚕的,才一會的功會,一大盤紅燒肉和排骨己經消滅小半了,粗人就是粗人,哪里像裴氏出身的裴彩霞,吃起來慢嚼細咽,優雅極了,要是不認識他們的人,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家子。
裴彩霞柔聲地說:“老爺,你吃慢一些,可別噎著了。”
“嗯,嗯,知龗道人了,夫人,你也多吃一點。”程咬金一邊吃,一邊挾了一塊排骨放在裴彩霞的碗里。
“謝老爺。”在別人面前,裴大美女對混世魔王唯唯諾諾,百依百順,給足了他面子,就是一旁的劉遠看得也有點妒忌。
剛才想到幾個新的問題,本想在席間談論的,不過劉遠做的那兩個菜實在太美味了,吃得都停不了口,正事都忘了,先吃了再說,現在又不值班時間,吃著吃著,程大魔王發現,那碟中的紅燒肉只剩下五塊,不多了,而那排骨只剩下一小半了,東西這么美味。可經不起他這番狼吞虎咽了。
程大魔王眼睛轉了一下,突然把筷子一放,笑著說:“好了,停一下,老夫有話要說。”
劉遠和程懷亮停下來,有點疑惑地看著程咬金,不知他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咳,你們二人,在吐蕃立了不少戰功,聽說武藝大有長進。現在這么高興,你們兩個就在這里比試一下,就當助興好了。”程咬金突然笑呵呵地說。
不會吧,吃飯吃到一半,叫自己比試。這是什么節奏,把自己當成助興的舞姬劍娘了?這程老魔王。那思維普通人還真的跟不上。不是倚老賣老,就是和你比橫。
不光是劉遠,就是他兒子程懷亮也心生不滿了,有點不樂意地說:“爹,吃飯吃得好好龗的,干嘛要舞刀弄槍的。再說刀槍無眼,要是傷著那就不好了。”
“啪”程咬金一拍案幾,虎著臉說:“你去吐蕃一趟,就長了這本事?讓你比就比。換在木的,用布包住槍頭不就行了?”
“是,爹。”程懷亮看到程咬金發飚,也不敢答話,只好老老實實地低頭答允。
看到兒子服軟,程咬金也不問劉遠的意見,大聲喝道:“來人,把比試用武器給我抬進來。”
很快,就有下人抬著一些木制的武器上來,劉遠和程懷亮有點不樂意的挑各挑了一件武器,劉遠挑了一桿槊、程懷亮則是挑了一把大砍刀,錯了,應是大木刀才行,槊尖讓人用綢布包了起來,這樣就不怕比較的時候誤傷了。
劉遠沒有反對,一來不好駁程魔王的臉面,二來也想測試一下,修練吐納之法那么久,自己的戰斗力有多高,二人相互行了一個禮就準備開始,可是剛剛開始,劉遠無意中發現,二個丫環把自己和程懷亮案幾上的紅燒肉還有清蒸排骨全端到程老魔王那張案幾上,程老魔王根本沒看兩人比試,拿起筷子對著美食大剁特快
你妹!
所謂的比試,自然是一邊倒,劉遠就是進步再快,也比不上從小就開始習武的程懷亮,就是程懷亮有心相讓,不到十招,劉遠己經中了好幾刀,沒辦法,沒有荒狼和血刀兩個超級打手,劉遠的戰斗力在程懷亮這個武學世家子前就是一個渣。
程懷亮勝了也不見得高興,因為羸劉遠那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五歲就開始計龗劃地練武,這十年的苦練可真不是吹的,讓他郁悶的是,回去后,那兩碟最喜歡的紅燒肉還有清蒸排骨己經不見了,而他老子正在心滿意足的打著飽嗝,這他才醒悟出,自己老子故意把自己支開,就是為了搶自己碗里的肉食,偏偏有火還不能發。
最龗后劉遠說了,下次找機會讓他一次吃個夠,程懷亮這才露出笑臉,還神秘兮兮要劉遠多弄一點,他準備給清河公主也送去一份。
吃了劉遠做的好菜,幾人的關系又拉近了許多,于是頻頻舉杯,劉遠喝得稍慢一點,那混世魔王就沖過來哈龗哈大龗笑給劉遠灌,這一晚,可以說喝得賓主盡歡,喝到后面,劉遠都喝得吐了,和程懷亮一起倒在地上,而程老魔王還是咪著眼,一邊罵著“小兔崽子”,一邊得意的傻笑著,倒是一旁的裴大美女又好氣,又好笑,要照顧他們父子,還得安排人把劉遠送回去。
回去后,小娘和杜三娘自然是一定好忙。
“這個劉遠,出征吐番后,官階沒怎么漲,那應酬倒是越來越多了。”杜三娘一邊替劉遠除衣服,一邊不樂意地說。
以前一直在家,有說有笑,一個月也沒喝幾次酒,現在好了,三天二頭喝得大醉,回來后,就沒好好在家睡過一個好覺。
小娘有些心疼地說:“這些是應酬吧,估主太多工作了,三娘,你沒看到嗎?師兄身上還有一道圣旨呢,也不知皇上又有什么任務給他,真是太辛苦了,可惜我是女流之輩,幫不了他。”
“也是”杜三娘點點頭說:“以前要見的,都是那些平頭百姓、商人什么的,現在可好,見的不是皇上公主,就是什么國公尚書之流,那種感覺,好像就在作夢一般。”
“是啊,像是作夢,算了,我們幫師兄擦完身體玩牌去吧,我好像睡不著。”
“好,到時叫上黛綺絲和小蝶,我也睡不著“
現在知龗道好事將臨、佳期將近,兩女現在都有一種婚前焦慮癥了,常常在夢中笑醒,又擔心中途出什么變故,心情復雜極了。
一夜無眠
“劉遠,劉遠”
“師兄,師兄,快點起床”
“快啊,客人都等急了。”
劉遠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聞有人叫喚自己,接著一條清涼的毛巾在擦自己的臉,費力爭開眼睛,只見小娘和杜三娘正在房間里,一臉焦急地叫著自己。
“啊”,劉遠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呵欠,那程府的三勒漿的確厲害,自己怎么回的都不知龗道,宿醉了一夜,現在頭還痛得厲害,一打完呵欠,又閉上眼睛說:“小娘,我好困,讓師兄多睡一會。”
小娘焦急地說:“師兄,你睡了大半天了,現在都是午時三刻了。”
午時三刻,相當于快下午一點,這一醉,時間還真長。
“不了,讓我再睡一會,反正今天沒什么事。”
杜三娘焦急地說:“劉遠,你忘記了?昨天公主給你請帖,她們在醉仙樓等了你半天不到,現在找上門來,一聽到你在睡覺,一個個都怒氣沖沖的,揚言要你好看呢。”
劉遠“騰”的一聲坐了起來,一臉焦急地說:“不好,忘了這事。”
昨天李麗質給自己下帖,邀自己到醉仙樓商議大事,自己昨天晚上喝大了,一睡還睡過了頭,在大唐,敢放公主飛機的人,一放還是幾位公主一起放,自己可以說是頭一號,難怪都打上門來了。
知龗道幾位大唐的公主都打殺上門,正在家中等著自己,劉遠的酒意一下子沒了影蹤,連忙起床,在小娘和杜三娘的幫忙下,穿衣洗刷,連水都沒喝一口,糕點也沒用一塊,空著腹、餓著肚子跑了出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