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真會開玩笑。”劉遠擦了一下額前的汗,苦笑著說。
辣妹子啊,動不動就說要捅自己二刀,一點也不矜持,沒一點大家閨秀的風范,這下那徐鴻濟有苦頭吃了,什么士子就要風流,以崔夢真那率直的性子,你白天敢去風流,她就敢晚上給你“卡嚓”了,劉遠先替連襟祈禱一下,那利息還是少收一點好了。
對了,好像這一期也沒有刊登他的文章,至少當時排版沒有,不知修正的時候,有沒有更換,從崔夢真讓崔夢瑤替她捅自己二刀來看,十有八九是看到又沒有看到她如意郎君的文章,而自己又白吃了她的“豆腐”,估計氣得頭頂冒煙了吧。
也不是不幫他,主要是有兩個當朝大儒也有佳作送到,其中還有一個是清河崔氏的本家的,也就二個位置,自然就輪不到他出彩,唉,這下難做人了,幸好是李麗質在打理,若不然,估計就這文章的事,都能把自己煩死。
“劉遠,你覺得荒狼和血刀怎么樣?”崔夢瑤突然發問道。
“好,很好啊,他們辦事細心,武藝高強,特別是在吐蕃時多次救我性命,可惜
崔夢瑤連忙問題:“可惜什么?”
“可惜他們還是你們崔氏的護衛,隨時都會收回去的。”
“不用怕”崔夢瑤突然笑著說:“他們會一直保護你,不會再走了。”
“什么?”
崔夢瑤臉色一紅,小聲地說:“父親大人說,給我安排幾個侍衛就當是保護我的安全,包括你身邊的那兩位,其實你一從吐蕃回來。我爹就想把他們召回,是讓我他們繼續在你身邊保護的。”
原來是這樣!
難怪自己從吐蕃回來后,崔府的人一直不和自己商討這事,還以為他們大方,把這兩個頂級侍衛留下來保護自己呢,原來當中還有這么一段隱情,很明顯,這份所謂的嫁妝,其實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本來打算不要崔家的恩惠了。沒想到,最龗后還是接受了。
這崔府的人,還真是人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又多打上一層清河崔氏的印記。
劉遠只好笑著說:“岳父大人對你實在是太愛護了。”
“那當然”崔夢瑤有些得意地說:“這樣也好。你身邊有兩個高手,也不怕別人暗算。他們能護你周全。不過,你可別背著我尋花問柳,若不然,哼哼”
意思很明顯,跟在你身邊的兩個人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對做不起我的事。那兩個原是保護的人,一下子變成找麻煩的人,劉遠心頭一寒,仿佛看到荒狼一箭把自己射個透心涼。還沒楞過神,刀光一閃,血刀以氣御刀,堅不可摧,一下子把自己一劈為二
這清河崔氏的女子,果然不簡單啊。
看到劉遠那一臉怕怕樣子,崔夢瑤一下子笑了:“逗你玩的,那么怕干什么,我也知龗道,你并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他們兩個保護你,其它的并不過問。”
劉遠一下子感動極了,佯裝發怒地說:“好啊,你連夫君也敢騙,看我怎么懲罰你。”
“夫君?哪里?”崔夢瑤左看右看,一臉戲謔地說。
“行啊,都會拿我尋開心了,看我怎么對付你。”劉遠說完,佯裝要抓她庠庠一般。
“別,別,開玩笑的,我,我還有正事跟你說。”
生怕劉遠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格之事,崔夢瑤連忙閃到一旁,有點怕怕地說。
“哦,還有什么事?”劉遠也不追她了,他知龗道,崔夢瑤找自己,不會只為這么簡單的一件事。
“我和二姐、老祖宗明天就啟程回清河,老祖宗讓我問你,你什么時候回去?”崔夢瑤忽然低下頭,小聲地問道。
六月初六就是二人的大喜日子,出身清河的崔氏,自然是要回到清河置辦婚事,現在離六月初三還有一個多月,是時候回去主持大局,而崔夢瑤也不能像往日一般自由,不能像昔日一樣到處游逛,得鎖在深閨之中,學習女紅等物,靜待出閣。
這些是儀式,可不能荒廢。
“我現在統率揚威軍,還和程老將軍立下賭約,三個月之后在皇上面前比試,這是一個出彩的機會,不容有失,所以,我不能回去太早,耽擱了揚威軍訓練的進度,估計是五月底六月初才回,你替我向老夫人解釋一下。”劉遠小心地說。
“嗯,那我明白了。”崔夢瑤聽到劉遠和程老魔王比試的話,很是乖巧地點點頭,沒有表示異議。
今天她也是跟劉遠告個別的,她知龗道,最近劉遠太忙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悄悄話,崔夢瑤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馬車,跟劉遠揮手道別,馬車都動了,還從車窗伸出那可愛的小腦袋跟劉遠揮手,她的臉上滿是笑容,因為劉遠答應她,明天早上啟程的時候,劉遠會來相送。
“劉遠,崔小姐呢,走了?”劉遠一進門,站在門口李麗質就笑著問道。
“嗯,走了,公主,看你心情這么好,是不是報紙的銷售創了佳績?”
李麗質笑臉如花地說:“那當然,我們的報紙還沒售出,己經賺取了二百三十多兩的廣告費,這還是推了二個廣告的呢,這樣一來,我們羸利就大大增加了。”
“發行了多少份報紙?”錢銀劉遠不是很關心,但是對印刷長安報的數量反而更加在意。
報紙的發行數量就是載體,只有這個載體足夠大,才能更有作為。閱讀的人數越多,影響力也就越大,影響力大了,那錢銀自然如流水一般流進來了。
“一萬二千份。”李麗質高興地說。
劉遠吃驚地說:“這么多?”
上期初印三千,后來加印了幾次,也就是六千份左右,現在才第二期,一下子又翻了一倍?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嗯,還行,主要是有外地的商客也訂購,送到外地銷售,我讓人統計了一下,大約有三千多份帶到外地發行的,也就是說,長空的發售量在八千份左右,也不算多,那務本坊的武候賺大了,光是國子監認購了一千多份,現在那版還在,不知一會還要加印不。”李麗質越說越興奮,那種成就感,比賺銀子還要讓她感到興奮。
劉遠暗暗點頭,沒想到銷往外地的數量也有三千多份,估計不少人對京城發生的事深感興趣吧。
這時一旁的小娘終于插上嘴,有點遺憾的說:“這些武候太膽小了,生怕賣不掉自己吃虧,沒敢多要,若不然,那銷量還能進一步提升。”
杜三娘點點頭說:“算了,他們可不比我們,很多人還要養家糊口,拿著那報紙,又不能當飯吃,賣一份才得二文錢,不知還要不要孝敬那些頭目,要是賣不出,還真的就影響生計了。”
富貴人家的一餐便飯,有可能讓那些貧窮的百姓吃上一個月,的確沒有可比性。
任何事都有二面性,先收錢銀再拿報紙,雖說可以避免浪費油墨紙張,降低成本,但也打擊了那些武候的積極性,讓他們不敢積極去銷售,從而間接也影響了銷量。
劉遠想了一下,扭頭李麗質說:“公主,我有個建議。”
“好,你說。”
“相信公主也看出,光憑銷售報紙的收入,是很微利的,廣告收入,這才是大頭,而閱讀人群的基數和影響力,決定著廣告收入的多寡,所以現階段,最重要就是多發行報紙,培養出忠實的讀者,劉某覺得,有必要進行讓利和推廣。”
李麗質聽到劉遠的分析,也暗暗點頭,一臉敬佩對劉遠說:“好吧,這些事你比我熟悉,再說這里還是由你說了算,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這里以劉遠為首,再加上眾人也佩服他的眼光和策略,直接讓他拿主意。
“不定時舉行幸運讀者的抽獎,回報一些小恩小惠,武候這一塊,再讓利半成,讓他們七五折拿報,若是賣不完,可以售價的六折收購回來,幫他們減輕風險,這樣一樣,他們自然會賣力替我們工作。”
杜三娘和小娘沒有說話,她們只是湊熱鬧的,長安報的真正股東是劉遠和幾名公主,現在劉遠詢問的,自然是李麗質和李敬的意見,她們是代表。
李敬看了一眼李麗質,小聲地說:“我聽皇姐的。”
“我只管印刷和財務,這些決策的事,自然是你拿主意,本宮沒意見。”李麗質不加思索地說。
事實證明,一個人的思維會根據環境而改變的,剛開始時,李麗質曾經以賺得不多為由,想把報紙的單價提升,殺雞取卵,現在看到就是不靠報紙的銷售,也有不菲報酬,心中對劉遠更為佩服,于是他說什么,也就什么了
接下來的日子,劉遠寫文章,訓練新軍,不時到墨韻轉轉,順便還到那專門研究水泥地方看一下進程,而研究玻璃的機構也在工部掛牌成立,劉遠自然又去把自己知龗道的東西大致描繪一片,給他們一個方向,然后讓他們慢慢摸索,日子過得忙而充實,當然,也不是沒稿勞,每次回家,都有二個絕色美女候著自己,經常是春色滿室,艷福無邊。
不知不覺,便到了驗收金玉世家那細作小隊的首飾作品、決定他們去留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