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來!!!
軍營,熱血好男兒的集中之地,一進軍營,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剛強之氣,劉遠感到,心中那股熱血都有點沸騰了。
“將軍,其實兄弟們想去皇宮前請愿的,就是程老將軍死守住,不讓去。”趙春來一邊走,一邊在劉遠旁邊說道。
他也是鎮蕃兵的老兵,只是當天不舒服,沒去。
陳明也在一旁插口道:“對對對,當時大半兄弟都準備出營門了,好家伙,程將軍提著兩把大板斧守在營門,好像誰敢出龗去就砍誰一樣,兄弟們這也是沒有辦法。”
其它的幾個鎮番軍老兵也紛紛附和,劉遠被關在雍州府,將士們并不是不出力,而是其它因索。
劉遠笑著說:“你們的好意,劉某心領了,這里是京城,不比戰場,稍有輕舉妄動,就落人口實了,以不變應萬變,那是好龗的,要是你們真的鬧事,那我沒龗事也變有事了,你們看,我現在不是好好龗的嗎,在牢中吃好喝好,半個月沒動身子骨,都長膘了呢。”
眾人聞言都哈龗哈大龗笑起來。
“我不在這里,訓練沒有落下吧?”寒磣完,那得說正事了。
趙春來一臉正色地說:“沒有,兄弟們幫不上忙,心里都愧疚著,都一個勁訓練,就想替將軍在比試時露一把臉呢。”
“就是,又要淘汰,又要搶著做火長、伍長,一個個都憋了一股勁呢。”關勇也在后面說道。
聽到劉遠回來了,關勇、候軍、牛師明等人也意外地出現在歡迎的隊伍中,坐讓劉遠感到有些意外。
秦懷玉一臉敬佩地說:“劉將軍。你真是厲害,柴令武那小子,仗著蜀王還有他老子的勢龗力,沒少給我們難堪,就是我們幾個,也是敢怒不敢言,將軍說干就干,踢了他的子孫根,還爆了他的菊花,嘖嘖嘖。真是太兇殘了,佩服,佩服。”
“將軍,你的腳力差了一點啊,若是那一腳踢得再大力一點。斷了他的子孫根,那就功德完滿了。”那小胖子尉遲寶慶笑得不是一般的猥瑣。
牛師明也在拼命點頭說:“將軍一戰成名。還能全身而退。哥幾個都服你了。”
喲,這些刺頭也有服人的時候?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連國公的兒子、皇上的親生甥都敢下黑手,菊花都給捅破了,那對其它的紈绔子弟,下手能輕吧?
“再大力一點?再大力一點說不定皇上一氣之下。把我也閹了,好事,不提這事了,剛才你們說什么?真服了?”
關勇、尉遲寶慶等人連連點頭。
劉遠看到都笑了。沒想到,打一架,把威望都給打出來了,不過當時還真有一點危險,本以為有荒狼一人足以對付,沒想到柴令武身邊那兩個護衛也是狠角色,要不是趙福他們及時趕到,估計不死也要脫身皮了。
劉遠一臉看在隊伍中的趙福,一臉關切地說:“趙福,兄弟們怎么,沒龗事吧?”
正是趙福做牛一(過生日),拉了一大票兄弟到曖香樓慶生,也就是在曖春樓出事,一聽到劉遠有難,一個個奮不顧身,劉遠這才撿回一條小命,而他們十幾個,不少人身上都帶了傷,雍州府步兵衙門抓人的時候,把他們也抓了進去,說真的,劉遠還真擔心他們呢。
“將軍,沒龗事,也就是皮外傷,兄弟們那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也就是抓癢癢而己,小意思,只是有三個兄弟運氣差了點,還要在病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郎中說了,問題不大,下了病床,很快又能生龍活虎的。”趙福輕描淡寫地說。
那幫孫子,下手還真夠狠的,都休養了半個月,現在還有三個下不了床,劉遠一聽,一下子冒火了。
“放心,這個場子,我一定找回來,對了,讓郎中好好照顧他們,不能怠慢。”
“是,將軍。”
負責的錢銀后勤的錢偉明猶豫了一下,走近劉遠身邊說:“將軍,有件事,屬下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么不能說的,說!”
“是,將軍”錢偉明小聲說:“屬下昨晚回到軍營,把這段時間的花銷統計了一下,因為我部伙食比標準高出很多,每日耗費錢銀甚巨,而軍中鼓勵挑戰和競爭,在比試中難免出現損傷,就是軍中療傷所用的支出也大幅提升,三個月的錢糧,一個月尚未夠,而軍費的支出將接近三分之二,將軍,我們需要節儉一些嗎?”
為了讓士兵有充足的體能,劉遠在吃方面不省,高出標準很多,原計龗劃是通過淘汰,減少麾下兵員的數目,那么節省出來口糧正好彌補那高出的部分,算是收支平衡,但是計龗劃趕不上變化,在曖春樓斗毆,從而牽涉皇權和士族的斗爭,硬是拖了半個月才出來,這樣一來,那淘汰比賽自然沒法進行,以至收入不平衡,軍費告急,也在情理之中了。
“節儉?怎么節儉?”劉遠反問道。
“就是,就是吃的方面減一點,如菜減半,肉少一點,晚上的夜宵取消,在比試時點到即止,避免誤傷,這樣還可以省下不少的。”錢偉明小聲地說。
眾人都沉默了,大家都軍中的伙食還滿足,吃得好,喝得足,但是沒想到三分之一的時間不到,就花了三分二的軍費,這樣一來,軍費吃緊,沒有軍費,幾千人的吃喝拉撤怎么辦?聽說要削減福利,眾人都不太高興,不過倒也沒人反對,畢竟這是劉遠的事。
劉遠搖了搖頭說:“將士位訓練太辛苦了,不吃好一點怎么行,再緊也不能少了將士嘴里的那一口吃食。”
“可是,軍費”
“這個不是問題,差多少,本將私人補上就行了。”
什么?私人補?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自古以來,長官不冒領戰功、不克扣軍餉,士兵們都己經心滿意足了,一些黑心的將領,不僅領空餉、喝兵血,有的時候敲詐士兵,巧立名目來收取孝敬,從中大飽私囊,現在劉遠不僅不從中抽取一分一利的好處。還想自掏荷包填上空缺,一下子把眾人都給感動了。
“將軍,這樣不好吧,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出呢?”
“就是,吃差一點了沒關系。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軍中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啊。”
眾人都感動了,就是候軍他們也勸說道。而錢偉強一臉擔心地說:“將軍。幾千人的吃喝用度可不少啊,這樣,也太費錢銀了。”
三千人,以現在的標準,一個人每天的伙食、訓練用的器具損耗、馬匹的口糧、誤傷磨損等各種開銷加起來,大約每人每天二錢多銀子。就算二錢好了,三千人,每天需要六百兩的銀子,再增加一些額外的開銷。一個月過二萬兩的花銷啊,這也太貴了。
“沒龗事,今天就開始淘汰,把不達標的篩選出龗去,那開銷馬上就減了,本將還有點家底,你們這點人,還吃不窮我。”說完,劉遠突然一臉奸笑地說:“其實,有幾天,伙食是可以免的。”
“將軍,這”
劉遠不耐煩地說:“好了,別婆婆媽媽的,都給我好好訓練就行了。”
“是。”
將士們看到劉遠的目光都變了,去哪里找這樣好將軍啊,在他麾下做小兵,也是一個幸福的小兵。
一想到誤傷,劉遠馬上就想起雍州府的醫工張順,他醫藝精湛,是個人才,在雍州府當醫工實在可惜了,嗯,有機會得把他弄進自己的揚威軍才行。
眾人一邊聊一邊走,不知不覺,己經走到那訓練用的校場上了。
“快快快,這么慢,想著淘汰啊”
“爬快一點,早上吃了那么多,力氣在哪里?”
“哪個慢的,一會負責洗茅房”
二十個訓練場,一字排開,那些全副武裝的揚威將士一個個賣力的甩著汗水,熱情高漲:近十米長的圓木,幾步就跑過去了,沒一個掉下的、二米多高的障礙墻,一沖上去,先是蹬一腳,身體騰高,然后用手一抓住頂部,用力一收,很干脆就翻了過去、面對著爛泥地,毫不猶豫就倒下來,四肢快速向前爬去
半個月不見,那實力明顯漲了。
劉遠突然注意到,一個個士兵的腿部都是鼓鼓,有的綁在里面,有的直接綁在外面,指著那些綁腳問道:“那個綁腿,一直在用吧,現在負重多少斤了?”
“回將軍的話,現在要求最低的,是每個綁腿不能低于十斤,兩個就是二十斤,再加上鎧甲和兵器,應在五十斤左右,不過有的將士覺得不夠,自己加量,像勇哥,綁腳上用的是鐵棒,每個二十斤,光是二個綁腿就重達四十斤,鎧甲還有身上的陌刀等,負重就在一百斤以上。”候軍在一旁一臉自豪地說話。
這古代的士兵,身體素質也太好了吧,負重幾十斤,視如無物,也沒看到動作有多變形,特別是那個兵王關勇,負重一百多斤,還這樣輕描淡寫,簡直就是一個變態,雖說科技沒后世那么先進,但是從身材素質來說,那是完爆后世人,不過,那鎧甲也太重了,不方便,看來得改進才行,特種部隊嘛,最重要的是靈活。
“趙福、關勇”劉遠突然大聲叫道。
“屬下在”
“屬下在”兩人應忙應著。
“通知各部,解散、休息,下午開始第一輪的淘汰賽。”劉遠說完,頭也不回朝自己的營房走去。
趙福和關勇對視了一下,眼中都有一些凝重,隨即一齊大聲說:“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