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成績亦屬實,只是”
劉遠打斷他的話說:“屬實即可,大丈夫愿賭服輸,這一點點挫折,你們還輸不起嗎?淘汰的人數是一定的,如果你們留下,那就意味著那些成績比你們還要好的人離開,那對他們來說,是否又公平?”
那跪在地上的士兵一下子沒話可說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怎么說跪就跪?將知道,除了不甘心,你們回去還怕受到別人的恥笑,有什么可笑的,起碼你們能進揚威軍,這己是一次勝利,你比他們更為優勝,他們哪里有資格恥笑你呢?抬起頭,抬起胸,站起,把腰桿挺直了說話。”
一眾士兵聞言,站了起來,眼里有了一絲神采,腰板也挺直了,但是還有一絲郁郁寡歡的樣子,很明顯心里還是沒有放開。
劉遠想了想,安撫他們說:“任何一支軍隊,都要不斷招募和補充新兵員的,你們回去好好訓練,你們曾經進來揚威軍,也知道怎么訓練了,下一次自然是更有優勢,回去好好訓練吧,是金子,到哪里都會發亮,嗯,也不說不給你們機會,這樣吧,誰有什么特別擅長的東西,說出來,如果符合將要求的,也可以作來特種兵員留下。”劉遠重復道:“是非常擅長的才算,半桶水的,暫時不收。”
眾人一下子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有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排在最前面那個士兵猶豫了一下,然的大聲地說:“報,將軍,小人唐大山,家中祖祖輩輩的都是獵人。小的六歲就跟老父進山打獵,練了一些特別的事,一看地上痕跡,就知是什么動物留下的,看腳印的深淺,可以推算它們大約什么時候走過,一看那糞便,也知是什么動物拉的,另外,小人還知道山上什么東西能吃。什么東西有毒,不知這算不算特長?”
唐大山有點忐忑,說起來也有點羞愧,很多獵人出身的人,箭術奇佳。動作敏捷,可是他從小就去打獵。箭術一般。速度也不快,就是喜歡啄磨那些野獸的特征,根據腳印去追蹤他們,另外,嘴也比較饞,有什么吃什么。所以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也頗有心得,可是。這些,劉將軍要嗎?
“你所言屬實?”劉遠不動聲色地問道。
“小的不敢欺騙將軍,若有半句虛言,愿受軍法處置。”唐大山一臉堅決地說。
劉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這特長不錯,你留下。”
“謝將軍、謝將軍。”唐大山喜出望外,連連道謝,然后帶著行李在幾個熟識的兄弟陪伴下,一臉笑容往自己原來營房走,算是成功上岸。
“好了,還有人有什么特長?機會只有一次。”劉遠環視了一下那舍不得離去的士兵朗聲問道。
表面沒什么,心里樂開花了,好在自己臨了這么隨口一問,無意中撿了一個野外生存和追蹤的專家啊,有了他,要是在野外活動時,那生存的機率就大多了,這個絕對是正兒八經的人才。
“將軍,小人會做木工,跟師傅學了二年。”一看到有人成功了,有點特長的人,一下子開始找劉遠碰運氣了。
“二年?”劉遠猶豫了一下,繼繼問道:“哦,那將問你,你能做云梯、修弓造箭不?”
“暫時還不行”
劉遠拍拍他的肩膀說:“那你加油,回去好好努力,嗯,還有誰?”
“將軍,小人種田是一把好手,收俺不?”
“打仗不是比種田,下一個”
“將軍,小的參軍前是鄉里有名的泥瓦匠”
“將軍,小人擅長造灶”
“將軍,俺一個人五天就可以打一口井”
還真別說,那人才還真不少,各行各業的都有,像種田、做泥瓦、殺豬等等,什么都有,連給死人斂葬的也赫然出現在其中,看來無論哪個社會,要想安身立命,多點技術真的很有必要,藝多不壓身,可惜他們要不是沒符合劉遠的要求,就是不夠專業,都讓劉遠好言勸了回去。
走到最后,只剩下一個身體有點瘦弱,一臉猴精的士兵,站在哪里猶豫什么。
“這位兄弟,有什么特別擅長的沒有?要是沒有,快去尋一間逆舍住下,要不然到時天黑了路難走。”劉遠的心情不錯,笑著對他說。
被劉遠稱為兄弟,那瘦削的士兵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將將軍,不敢當,不敢當,其實,其實小人的也有一項擅長的技藝,只是”
說到那士兵有點猶豫,甚至有點羞慚,頭都有點低了。
“男子漢大丈夫,怎么扭扭擰擰的,有什么就說什么,怕什么,抬起來,畏畏縮縮,將最不待見。”
被劉遠一激,那士兵抬起頭,不過還是小聲說:“稟將軍,小人精通開鎖,什么樣的鎖不用鑰匙,很快就能就能打開,不知這個算不算特長?”
開鎖?
劉遠眼前一亮,難怪這個家伙這樣畏畏縮縮,不用說,這家伙參軍前沒準就是梁上君子,靠偷雞摸狗為生,也不知為什么又跑來參軍了,不過以他的品評和劣跡,其實是不能當兵的,只有二種可能,要么走了里正的后門,要么就是全村都拿他沒辦法,就用參軍的法子禍水東引,送瘟神一樣把他送走。
“哈哈,原來是精通這一項”
“就是,這個有什么用。”
“沒想到,咱們揚威軍中,還有這么一位君子呢。”
“是去打仗,開鎖頂個屁用啊。”
一眾士兵都取笑了起來,哪個年頭,誰不恨小偷呢,那士兵羞愧滿臉,低著頭,轉身準備默默離開這個他最喜歡的軍營。
“慢。你等等。”劉遠一句讓他馬上轉回了身子,眼內出現了一絲希望的光。
劉遠笑著著:“既然你精通,那就試試,表現好,將就收下你。”
“是,將軍。”那家伙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了。
很快,趙福就依劉遠的吩咐,一下子拿了八把鎖回來,交給劉遠,這些鎖。都是軍中鎖中件用的,全是名鎖匠配制,非常精美,都要特制的鑰匙才能打開,劉遠親自一一鎖上。然后一下子全扔在地上。
“給你半柱香的時間,半柱香內能全部打開。你就留下。要是半柱香內你打不開,哪里來的哪時回去,好了,開始吧。”劉遠說完,扭頭對趙福說:“點香。”
“是,將軍。來人,點半柱”
“卡”
趙福的話只說了半句,就被一聲清脆的開鎖聲給打斷了,扭頭一看。那個瘦猴一般的士兵,己經很麻利地打開一把鎖了。
只見他左手拿鎖,右手握著一根固定頭發的發笄,把鎖在耳邊,那發笄尖的那頭插進那鎖里面,瞇著一只眼在聽著,隱隱間,還看到他的那只耳朵在動啊動,也就是幾個呼吸間,“卡嚓”的一聲,又一把鎖打開了,好像在玩似的。
“這,這是長安燕記的特制的鎖啊,怎,怎么那么差的?”站在劉遠身后的尉遲寶應吃驚地說。
候軍搖了搖頭說:“怪了,這些還是軍部特別訂制的呢。”
“那小子手里那發笄,也沒什么特別啊,厲害啊。”
“卡”“卡”“卡”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那士兵開鎖的速度越來越快,好像每一把鎖他都配了鑰匙一般,看得眾人都張口咋舌,呢瑪,那些制作精良、質量上乘的鎖一到他手上,都成了玩具一般。
隨著隨后一聲“卡”的開鎖聲,一共八把鎖,全部讓他打開了,回頭看看那支香,僅僅燒了半寸,厲害啊。
“報,將軍,小人己經全部把鎖打開了。”
劉遠也看得楞了,這幾把鎖,如果不常使用,找鑰匙來開,也沒他那么快呢,這小子,不僅是擅長,簡直就是成精了。
“嗯,看到了,你那里那意我看看,怎么這么神奇。”劉遠忍不住說道。
“是將軍”那士兵連忙把手里的那支發笄遞給劉遠,一邊還解釋道:“將軍,這種鎖小的以前見識過,原理一樣,打開一點也不費勁,打開了一把鎖,剩下的就容易了,也不能顯出小人的真事。”
行吧,還沒夸獎,自個先膨漲起來了。
劉遠看了看那發笄,也沒什么特別,也就捆頭發用的那種,看來這個家伙對鎖的原理還有結構摸得一清二楚,他要做的,就是找到某些關鍵位置頂一下就行,沒想到,小小的揚威軍里面,還真的藏龍臥虎啊。
“行了,回去報到吧,將言出必行,你可以留下來了,不過訓練可不能再落后了,對了,還沒問呢,你叫什么名字。”又收了一個人才,劉遠心情很不錯,普通部隊用不上這開鎖的人才,但對劉遠的特種部件來說,如果深入敵穴,說不定,這人家伙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將軍,小人叫陳風,很多人都叫我老四。”陳風一臉討好地說。
劉遠大手一揮說:“好了,回原來的火報到,走吧。”
“謝將軍。”
陳風一臉感激地謝過后,滿心歡喜的回自己所在的火。
等陳風走后,一旁的關勇則是皺著眉頭說:“將軍,留下這種奸佞小人何用?要是我,沒上報軍部,踢他出軍籍就算不錯了。”
“就是,將軍,這打仗又不是偷東西,留下他干什么?影響我們揚威軍的聲譽呢。”趙福也在一旁勸說道。
在他們心目中,軍人就是在沙場上舍命沖鋒,奮勇殺敵,用敵人的鮮血和頭顱,換取赫赫的軍功,像那些跳梁小丑,就是兵油子趙福,也隱隱有一種不恥與他為伍的想法。
劉遠笑著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價值,只是時機和作用不同罷了,戰國時孟嘗君,食客三千,最后那雞鳴狗盜之輩,不也是助他成了大事嗎?留著,將自有用處。”
“是,將軍”
“是,將軍”
兩人連忙領命。
“好了,明天你們兩個繼續抓訓練,劉某不會這么早回軍營。”
趙福討好地說:“將軍不必要急著來,在溫柔窩里多躺一會,小的都是理解的,嘿嘿”
“就你胡思亂想”劉遠在他的頭上敲了一記,沒好氣地說:“我明天還要進宮見皇上,要點特別的東西。”
“特別的東西?”兩人都驚訝地相對望一下,關勇小聲地說:“將軍,是錢糧嗎?”
劉遠搖了搖頭說:“好了,你們都別猜,做好自己的份就行。”
兩人連忙稱是,劉遠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收拾了一下,領著血刀和荒狼,連忙往家里趕去:還有二天,就要就高速公路之事宜磋商了,那些成、利潤、分成、估值這些都還沒有做,要做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