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有些日子沒來了,夫人不時還念叨著你呢,來,這邊請。”程府的老管家親自到門外迎接劉遠,一看到劉遠來到,馬上熱情招待,并親自引他進程府。
堂堂程府的大管家,親自到門外等候,這可是非常難得的待遇,就是劉遠也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不客氣地說,程老魔王深得李二的信任,是朝中紅人,別人就是想進程府的大門還投石無門呢。
“老管家真是會說笑,劉某軍務繁忙,抽不出身,此事你也知,再說與程伯父也常常在軍營中見面,沒想到有勞程夫人掂記,真是愧不敢當。”劉遠連忙客氣地說。
老程家媳婦裴彩霞的美名,長安可以說街知巷聞,就是劉遠也對程老魔王的艷福心生羨慕之意,有時候看看程老魔王那張大黑臉,再想起裴彩霞那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的姿色,劉遠心中總是想起一句話:美女與野獸,又一顆好白菜讓豬給拱了,不過這老管家說程夫人掂記自己,劉遠可嚇了一跳:這話不能亂說,裴彩霞是美艷,但自己還沒挖程老魔王墻腳的想法。
劉大官人雖說有些貪財好色,不過人品還是杠杠的,淫辱他人妻女的事,還真做不出。
剛剛說到那個最美人妻裴彩霞,沒想到一進大堂,馬上就看到這位大美人了。
“小遠,這么久也不來看看你嬸嬸,看來飛黃騰達后,把我這個嬸嬸都忘了呢。”裴彩霞看著劉遠,那臉色好像有些幽怨一般。
劉遠的笑容有些凝滯,一時不知說些什么好了,大姐。你這是什么表情?要是程老魔王看到這樣,說不定那“鐵沙掌”就直接把自己拍死,這個裴大美女,當著管家和婢女和自己說這個,這是坑自己啊,也不明白這個裴彩霞那看自己的目光,總有點不同,而說話動作,也有些怪異,雖說沒有傳說中那個“曖昧”級別。但給人的感覺,好像是自己家中的長輩看后輩一般。
第一次來,又是笑又是說介紹美女,那熱情就讓劉遠有些吃不消,沒想到第二次來。這位裴大美人更熱情了。
“那個,事忙。程伯父也知道的。”劉遠小心地賠笑著說。然后順口問道:“嬸嬸,程伯父呢,去哪了?”
約自己來拿賭注,管家出門接待了,裴大美人也迎了出來,可是正主程老魔王怎么還不見的?不會跑了吧?
不過裴大美女一句話就打消了劉遠的疑惑:“當家的在后院練武。一會就回來,嬸嬸已吩咐廚房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和當家的在山里鉆了幾天,也沒什么好吃的。你看,你比上次都黑了,瘦了,有空得多吃點啊。”
“那太感謝嬸嬸了。”劉遠連忙感謝道。
裴彩霞那美眸轉了二下,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小遠,估計你和嬸嬸這種女流之家也沒什么好聊,我也得看著廚房,不如這樣吧,你去后院找你程伯父,你們兩人都是同朝為將,自然有很多東西可以交流的,等到吃飯之時,我再派下人喚你們好了。”
“也好,正好見識一下程伯父練武。”劉遠高興地說。
相傳混世魔王擅長使大斧,那“三板斧”的故事,流傳甚廣,雖說同營為軍,但劉遠還沒看過程老魔王出手,看看他練武也不錯,看看這個混世魔王的戰斗力有多強。
“這么久不來了,怎么走還記得嗎?”
“記得,小侄自己去就行了。”雖說各宅各府的裝潢方式和風格各有不同,但是布局都差不多,要是不認識,問一下下人就好了。
和裴大美人告別后,劉遠一個人信步慢行,慢慢朝后院走去,令劉遠吃驚地是,這一路人沒什么人,別說下人婢女,就是護院也少,都不像一個國公府,劉遠心想,這程老魔王不會是近李二多了,學了那套摳摳索索的脾氣,連下人也能省則省,怎么下人也沒幾個的?不會湊點銀子修長洛高速,連個下人都要省了吧?
進了后院,也沒看到有什么人,劉遠一邊隨意走,一邊欣賞這后院的美景,程老魔王雖說大大咧咧,但是位高權高,再加上建國初期,常年征戰,收獲甚多,所以后院收綴得非常漂亮、雅致,不過劉遠猜想,這肯定不是出自程老魔王之手。
咦,這是.......
走著走著,劉遠突然站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開,半天都沒合攏:只見后院連花池上的一個涼茶內,一個身穿紅色衣裳的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面容精美絕倫、身材凹凸有致,那舞姿曼妙動人,時而如弱柳扶風、時而如流星趕月,動作剛中有柔,柔中有美,那身體和四肢極為柔軟,好像可以隨意舒展,有如后世練瑜伽一樣,跳到后面,那女子突然如金雞獨立,一只腳高舉過頂,然后就在哪里轉起了圈,猶如仙女下凡,又如一只美麗而高貴的天鵝在獨舞。
芳草斜陽外,猶如仙子下凡來。
太美了。
劉遠一眼就認出,這個女子正是自己回清河時碰到的那個絕色“九頭身”美女:裴驚雁。
當時她說來長安看望姑姑和姑父,也就是裴彩霞和程老魔王,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有走,自己無意中還看到她在練舞,還真是意外的收獲。
其實,不光只有歌妓才會練舞,很多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也會練,不過并不是為了表演賺銀子,而是為了修身、培養氣質,像大家族的女子,自小就學琴棋書畫、刺繡、舞蹈等,就是培養其高貴脫俗的氣質,自己有幸看到,真是有眼福。
沒想到當日那個柔弱的女子,竟然這么精通舞蹈。
“哪個?出來?誰讓你進后院的?”裴驚雁無意中看到有人在偷看自己練舞,不由大吃一驚,大聲嬌喝道。
一邊說,一邊長袖一甩,長袖把兩只嫩白的手臂給掩了起來。
劉遠本想看一會就走的,畢竟是女子人家練舞,大家閨秀,練武時媚態盡現,竊見了不少春光,可是一時間看入了迷,被裴驚雁看到,現在想走都走不了。
“厲害,厲害,沒想到裴姑娘姐跳得這么好,劉某真是大開眼界。”劉遠一邊說,一邊慢慢從樹后走出來。
練舞時,突然發現人偷看,裴驚雁又驚又怒,因為姑姑一早就嚴令自己練舞時,任何人都不能進后院打擾,包括姑父在內,現在有男子偷看,那還了得,都想喊護院來抓人,狠狠教訓一頓,可一看到走出來的人正是和自己有一面之緣的劉遠,不由楞了一下,很快,臉上的怒氣消去,對劉遠微微一笑:“原來是劉將軍,驚雁到是失儀了。”
劉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在下冒犯了,程夫人讓我來后院找程將軍聊天,說他在這里練功,劉某就來這里找,沒料到沒找到程將軍,反而看到裴姑娘在這里練舞,對了,程將軍在哪里練武,我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裴驚雁輕咬著紅唇,盯了劉遠一眼,忍不住說道:“原來真是你。”
“啊,我?你說什么?裴姑娘,劉某不明白你要說什么,可否說明白一些。”
“哦,沒什么”裴驚雁俏臉微微一紅:“姑夫本來練功的,不過臨時有些事,就回書房處理俗務,而這后院就讓給驚雁練舞。”
姑姑啊,姑父一整天都在書房盤點上個月的賬目,都沒出過書房,又何來練功一說呢,這分明是坑你的侄女呢,裴驚雁在心里苦笑道。
“哦,原來是這樣”劉遠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那是在下的不對,打擾裴姑娘練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