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魔王、秦瓊等人,都是豪放一類的人,不喜歡受到束縛,所以劉府的女眷都不上席,改到后院用飯,劉遠陪著他們幾位大爺,一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一邊說一些吐蕃的見聞,不得不說,劉遠那套新式作戰理念,還有那種直擊要害的新式戰法,給程老魔王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可以說他不夠光明正大,你可以說他不夠英雄豪邁,但是,你不能否認他以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戰果,巨大得失比,讓人不得不折服。
這一頓足足吃了一個半時辰,那五名將軍,五個“豎”著進來,有三個是“橫”著抬出龗去的,就是坐葡萄酒作陪的劉遠,面色紅撲撲的,好像走路都不穩了,崔夢瑤苦笑一下,讓劉遠不要理了,讓黛綺絲和小娘扶著劉遠去休息一下。
“少爺,你渴不,要不,我給你弄個醒酒湯吧。”黛綺絲一臉關切地說。
小娘拿著熱毛巾一邊幫劉遠擦臉,一邊有些心痛地說:“師兄,那酒是穿腸的毒藥,下次不要喝那么多。”
劉遠坐起來,晃了晃腦袋說:“沒龗事,那是葡萄酒,喝了對身體好,這點酒勁,難不倒我,一會就能緩過去。”
“師兄,那你好好休息,你不是說今晚還要和你的手下一起喝酒嗎?到時我再喚醒你。”
“睡是要睡一會,不過,你們兩個幫我辦點事。”
黛綺絲連忙說:“少爺,你有什么請吩咐。”
“師兄,你說,小娘聽著呢。”
劉遠小聲吩咐幾句,小娘和黛綺絲頻頻點頭,等劉遠躺下后。兩人就分頭行事
作為大唐的功臣,朝中新貴,劉府是不缺客人的,有的客人投門無路、有的客人尊貴無比、有的客人僅需管家接待打發、而有的客人,卻能往來自如,就是下人也不用稟報,儼如半個主人一般,這客人,就是住在隔壁的長樂公主李麗質。
這不,這邊剛散不久。李麗質再次進了劉府,不過,她并不是找劉遠有事商議,而是徑直到偏房里,一邊抱著小劉雪。興致勃勃地逗著她玩,一邊和胡欣聊天。
“欣妹。你看。劉雪又對我笑了,真是可愛的。”李麗質抱著小劉雪,高興地說。
胡欣也笑著說:“是啊,她很喜公主呢,一看你來,小眼就笑瞇瞇的。好像識人一般,真是奇怪,她爹都不要呢。”
“那當然了,雪兒是女孩子。漂漂亮亮,干干凈凈,就不喜歡那些一身汗臭味的男人,對不對?”說完,忍不住在小劉雪的臉上親了一個,小臉的被親,劉雪一下子又張開嘴,露出那紅紅的牙肉,笑是可愛極了,李麗質忍不住抱在懷里,她的心情也被小劉雪感染了。
“欣妹,聽說劉遠準備搞百日宴,不知此事是否屬實?”李麗質突然問道。
胡欣聞言,高興地說:“嗯,是有這事,我說不用了,浪費錢銀,可他執意要,還要說辦得熱熱鬧鬧的。”
“算他吧,這是應做的,至于錢銀,你放心好了”李麗質有些妒忌地說:“他一腦子的鬼主意,就是天天辦席,他也辦得過來,你就放心好了,不過也好,現在離百日宴還有一些日子,本宮也可以好好準備一份體面的禮物給雪兒。”
“這,這不用了,上次公主送了一塊如此名貴的玉佩,就不敢再勞公主破費了。”胡欣連忙說道。
李麗質沒所謂地說:“沒龗事,本宮與她投緣,這些都不算什么,再說本宮還承蒙你夫君關照,投我以桃,報之以李,也算是禮尚往來吧。”
“不會吧?公主你是大唐的公主,劉遠只是一個小小將軍,他怎么能關照你呢?”胡欣有些吃驚地說。
在她印象中,權勢和權力是對等的,作為大唐最受寵愛的公主,應高高在上才對,現在在聽聞,她還要一個還是五品小官的劉遠的照顧,還真有一點不可思議了,貌似現在升到四品,好像作用也不大啊。
“你太不了解劉遠了,你以前沒有聽他說過嗎?”
“那個了解得不是很多,再說,他很少說自己的情況,怎么,公主,看你的樣子,好像他很厲害?”胡欣有些好奇地問道。
什么了解,一見面就把自己捉起來,然后就是強行同房,幾經波折,最龗后變成這樣,胡欣對劉遠了解得不多,吐蕃收集劉遠的情報比較晚,因為劉遠出名也很晚,最先的情報是有關劉遠軍旅生涯的,最新最完整的那份情報是劉遠在吐蕃大發神威后重新整理的,不過那時胡欣已經成了劉遠的人,一些重要的軍事會議都避開她,就更別說這種絕密情報了,所了解得真不多,就是到了大唐,也沒來得及打探清楚,現在就是那貼身丫環,也是劉遠撥給,還沒培養成心腹,就是想收買,那兜比臉還要干凈,沒銀錢沒財貨,胡欣還真是沒招了,不過看到下人對劉遠還是非常敬重,對了,和朝中的重臣關系也不錯,就這樣了。
李麗質點點頭說:“不得不說,是非常厲害,可以說是本宮最佩服的一個人,本宮考一下你,你知龗道,劉遠三年前,是干什么的嗎?”
“一名英勇的戰士?”
“不對”
“或許己經小有名聲,是什長或百戶長,啊,不對,用大唐的說法,應說是校尉一類的武官吧。”胡欣猜測道。
“算了,你就是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的,告訴你吧,三年前的劉遠,還在一間快要倒閉金店內做一名任打任罵的小學徒,僅僅三年間,他在文在武在商,都獲得了很大的成功,就是在唐來說,都是一個奇跡。”
胡欣那雙大眼晴瞪得老大,吃驚地說:“不會吧。公主,你是不是有些夸大了?”
李麗質眼里出現一絲祟拜之色,一臉認真地說:“不信?那我慢慢告訴你吧。”
“那敢情好,公主,來喝口水,潤潤嗓子再說。”聽到李麗質幫自己了解劉遠,胡欣那有不聽之理,聞言還主動遞起水來。
于是,李麗質把自己知龗道的一一道了出來,劉遠怎么承擔巨額債務、怎么帶領金玉世家一步步走向輝煌、然后在詩會上大放異彩。名揚揚州等事跡,說得那可以繪聲繪色,好像她在現場目睹一般,而胡欣都聽得入迷了。
“好了,就說到這里吧。以后有機會,本宮再跟你說吧。”李麗質一口氣說了小半個時辰。都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停下來,一邊說,一邊端起杯子在喝水,潤一下嗓子。
當然,以李麗質的聰慧,并沒有說劉遠怎么練兵、破解吐蕃詛咒的事。很多事都是一言帶過,反正這位改名的吐蕃落難公主肯定知龗道不少,這些再說出來,說不定挑撥劉遠和胡欣的關系。干脆不說。
李麗質和小劉雪的投緣,但和胡欣,僅是認識的階段,并不是深交,再說胡欣曾經的吐蕃公主身份,也是值得李麗質警惕的。
而此時的胡欣,聽得有些癡,她沒想到,眼中那個有些無恥、有些吊兒郎當的劉遠,竟然這般厲般,完美得,猶如只能在夢中的出現完美男子一樣,她的眼里,也有一些迷醉了。
“欣妹,欣妹,你沒龗事吧?”看到胡欣沒有反應,李麗質不由連叫了兩聲,還用手在胡欣的眼前晃了晃。
“啊,公主,小的失禮了。”胡欣面色一紅,連忙應道。
李麗質笑著說:“怎么,聽到自家夫君這么發了,心甜到都說不出話來了?你可要看緊一點,現在還有很多人想把女兒送給劉遠做妾的呢。”
“啊不會吧?”
“你自個想吧,對了,欣妹,本宮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胡欣連忙說道:“公主客氣了,有事請吩咐。”
“那個,是這樣的,本宮和雪兒很投緣,平日閑得無聊,欣妹有空可以多抱她到公主府找本宮玩,或者,本宮抱過去,替你照顧,讓我哄她睡什么的,第二天你再抱回去,你放心,就是本宮不會帶,我府上有的是宮女,我奶娘也在呢,保證不會有事,就是不知你舍不舍得”李麗質抱起了劉雪,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要是劉遠在這里,肯定心時大叫糟:這李麗質,還真當劉雪是漂亮的布娃娃一樣了,什么“玩”,這可是人啊。
胡欣一下子為難了,猶豫了半響,這才說:“公主,雪兒尚小,很難照顧,此事百日宴后再說好嗎?再說這么大的事,我也要問一下劉遠的意見才行。”
“好,那就說定了哦。”李麗質高興地說。
話音剛落,那門“吱”的一聲推開,劉遠一邊舉步進來,一邊笑著說:“公主,你們說定什么?”
“劉遠?”李麗質楞了一下,接著有點不高興地說:“你進來怎么也不敲門的?”
劉遠笑嘻嘻地說:“這是我府上,這里還是我夫人的房間,好像,不用得到公主的批評吧。”
“哼,笑得這么奸,肯定沒好事,小雪,我們走,到外面玩去。”李麗質白了劉遠一眼,抱著小劉雪出門去了。
“公主,你抱我女兒去哪?”劉遠焦急地問道。
“不出你府門就是,就在院里逛逛,怕什么?”李麗質有點不悅地說了一聲,然后揚長而去。
劉遠有些無奈地說:“這公主,這么喜歡孩子,怎么不自己的生一個,天啊,拿我家女兒來玩,真是煩人。”
胡欣看了劉遠一眼,很快又低下去,生怕劉遠看她偷瞄一樣,小聲地說:“公主跟小雪這般投緣,說不定這是小雪的福緣,別人就是想都得不到呢,你可別這樣說話。”
劉遠轉眼一想,也對,近朱者紅,近墨者黑,女兒跟李麗質多了,要是學到像李麗質那般優雅、氣質出眾,那也是一件大好事,再說李麗質又是真心的喜歡小劉雪,上次還送了一塊珍貴的玉佩,這些劉遠都是看在眼里的。
“算了,由她去吧,小心一點好了,對了,聽說你們聊了大半天,都聊些什么?”
“啊”胡欣吃了一驚,整個人都有一些慌亂,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柔聲說:“也沒什么,就是說一些大唐的習俗什么的,對了,劉遠,你不是喝醉了嗎?怎么來了?”
“要是醉了,我還能站在這里嗎?”劉遠忽然神秘地笑了笑:“其實,我是給你驚喜的。”
“驚喜?什么驚喜?”
劉遠微微一笑,突然拍了拍手掌,很快,三個下人魚貫而入,胡欣注意到,他們手里都捧著一個用紅綢蓋住的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