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人的奏樂聲中,一個女子的慢慢走舞臺,劉遠只是看了一眼,心里馬上就叫了一聲:冰美人。
介紹登場和第一個步驟相結合,所有出場的女子都是穿著同一款服飾出場,冰冰與前面的出場的寶兒穿的是同一款的衣裳,不得不說,就是同一款衣裳,不同的人能穿出不同的氣質和魅力,眼前的這個冰冰,雖說身材沒寶兒那么好,但比寶兒起碼高出一個頭,柳葉眉、單鳳眼,肌膚勝雪,步伐輕盈,那瓜子般的俏臉繃得緊緊的,沒看到一絲笑容,徑直地從臺下走到臺下,也不像寶兒那樣顧盼神飛,大撒風情。
那感覺,就像在冰天雪地下,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雪地走行走一樣,看到她的神態,讓人有心里一寒的感覺。
能在四大妓院當上花魁,容貌絕對是極為出色的,但是她屬于冷艷美的那一種,驕傲中帶著孤清,這種女人,會引起男人兩個極端:要么就是狠狠征服她,盡情的虐待她、另一種就是把她視若女神,如珠如寶地疼惜她,很明顯,候軍就是后一種。
劉遠注意到,這冰冰自打一出場,候軍的眼都沒眨一下。
據說人有互補性,例如身材高大的男子喜歡找小鳥依人一類的女子、胖的喜歡瘦的、優柔寡斷的喜歡果敢的,都是找自己欠缺的一個特性,候軍天性好動,那嘴就沒停得下來,可以說熱情似火。而冰冰那種冷艷的性子,恰恰和他相反。估計這是引起他愛慕的誘因。
不過很多人都沒不明白,為什么急性子、活潑好動的候軍,偏偏在學習殺人技巧時,那專注的程度讓人動容,劉遠想過:這候軍,要么是個天生的劊子手,要么就是一個妖孽。
“剛才那寶兒比這冰冰漂亮多了,一點笑臉也沒有。像哭喪一般,真不知怎么當上花魁的。”劉遠故意搖著頭說。
“不對”一聽有人貶低冰冰,候軍馬上大聲反駁道:“那個寶兒有什么好的?像個孩子還沒長大,冰冰姑娘這叫冷艷,這叫矜持。”
一邊說,一邊揮動著拳頭,好像劉遠不是將軍。不是他的頂頭上司,那拳頭就要落下來一般。
關勇一下子把他拉開,虎著臉說:“候老弟,干什么,為了一個婊子,你還想以下犯上不成?將軍是我們的榜樣啊。”
“誰.....誰是婊子?”
“青樓女子。哪個不是人盡可夫的婊子?”
“關哥,你......”
看到兩人吵了起來,劉遠連忙說:“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剛才本將說那番話,其實只是試探一下。看那個冰冰在我們這位候家少爺心里有多大份量,現在看來,份量還是挺大的,為了冰冰,都跟兄弟們翻臉了。”
候軍臉色一紅,連忙說道:“不,將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好了,不用解釋”劉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剛才只是試探一下,你不要介意,既然這么喜歡,那就替他贖身吧,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這個忙本將肯定幫,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只管開口了,別不好意思,要是你跟我客套,那就是看不起我劉某人了。”
“不會,不會,屬下先謝將軍了。”候軍一臉正色地說:“以后將軍有所指,候軍不敢辭。”
劉遠現在是四品高官,靠山大,文武通吃,和公主和皇子也走得親近,最重要就是富得流油,有劉遠這句話,那替冰冰贖身的事,自然是十拿九穩,一想到以后能經常和冰冰四目相對,兩手相握,候軍眼里都放光了。
好吧,那么銀子還沒出,又收買了一個大唐的未來名將,劃算啊,劉遠也滿意地點點頭。
俗話說三軍易得,一將難求,用作人與人的關系也一樣,對劉遠來說,酒肉朋友易得,忠誠手下難求。
冰冰出完場,然后輪到新麗院的凌笑笑、百花樓的翠兒、春風院的王蘇蘇、賞花樓的巧巧等,每一個都是各有特色,每一個出場,都引起她們追隨者的大聲叫好,看著臺上那一個個如花的女子,猶如百花爭艷一般,臺下的公子少爺、豪紳闊少,一個個衣著華麗、舉止彬彬有禮,臉上帶著驕傲自豪的表情,這哪像一個正處于正處于戰爭中的國家?
也只有盛世的大唐,才會有這樣財力物力,即使傾全國的之力與吐蕃一決高低,但并沒有窮兵黷武,也沒有很大地影響百姓的生活,這是一個強國才有的表現,這讓劉遠想起二戰時的德國,國力強盛,差不多可以說以一國之力抗衡整個歐州,可這個國家即使在戰時最困難的時候,國內生活秩序平穩,商店內的商品供應充足,全世界都認為它是邪惡軸心國,但你不得不承認,它是一個強國。
從這里的,已經看到大唐具有強國的氣質,劉遠心里尋思著:什么時候,大唐才有強烈進取的,雄霸整個亞洲,甚至是,像英國一樣,把大唐的旗幟插遍全世界,如果真是擴展,是走陸路先征服西亞,還是走海路,先征服東南亞呢?
“好了,經過十位評委不記名的評分已經當場算出來了,第一名是美錦院的寶兒姑娘,積分是八十八分、第二名是百花樓的翠兒姑娘,積分是八十六分,第三名是春風樓的蘇蘇姑娘,積分是八十一分、第四名是蔦鳴閣的冰冰姑娘,積分是七十六分.......”
就在劉遠沉思時,第一輪的比試已經點算結束,龔勝在上面大聲地念著眾分在第一輪所得分數。
龔勝念完,臺下哇聲一片。有為自己的支持花魁獲得好成績叫好的,也有覺得自己喜歡的花魁得分不高而吵吵嚷嚷的。亂成一片,就是和劉遠在同一個包廂內候軍,也忍不住跳起來吼著說“怎么評的?怎么評的?他們那是什么眼光,怎么我冰冰才七十六分?就是九十六都低了啊。”說完,拉住劉遠的手說:“將軍,那個龔勝不是你手下嗎?這活動就是你名下的長安報搞的,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弄錯了。要不然,就給冰冰加點分,反正是不記名投票,就是多記一點,也沒人知道。”
“這...”
劉遠還沒想到怎么回他時,此時龔勝在臺上大聲地說:“諸位,諸位。請靜一下,請靜一下,這次的評分,絕對公平公正,十位評委,都是大伙推舉出來德高望前輩來擔任。還請了教坊司的官員前來助陣,所有的評分卡都作留底,如果不相信或覺昨計算算了,可以到左邊那個計分處查詢,當然。為了避免有人搗亂,浪費時間。每查詢一次,收費十兩,若是真錯誤,十兩銀子原封不動退回,如果查到沒錯,那么這十兩就不能再退了”
龔勝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歡迎查詢。”
這個龔勝,還真是精明,這樣不僅堵住了悠悠之口,說不定能賺上不少。
“聽到了吧”劉遠的雙肩一聳說:“那,你也聽到了,這些都是留底的,想改都改不了。”
“那,那怎么辦?”
劉遠拍拍候軍的肩膀說:“好了,別氣餒了,不就是只差十二個積分嗎?也就二百兩而已。”
“二百兩?什么意思?”候軍吃驚地說。
“這里不是分為五個步驟嗎?最后一個是贈人玫瑰”劉遠把那個積分細則扔給候軍,笑著說:“你好好看看就明白了。”
候軍疑惑地接過來,細細看了起來,看到最后,那眼睛都瞪大了,吃驚地說:“這,這不是燒錢嗎?將軍,這招也太狠了吧,這臺上的八位花魁,名頭都是很大的,每一個都有很多追隨者,這贈人玫瑰分明就是斂財用的,太狠了,太狠了。”
尉遲寶慶吃驚地說:“不會吧,這事很多人都提前知道了,王家王洪那小子,還讓那翠兒約去,特上慫恿他來替她助威的,你是冰冰的追隨者,怎么,此事你不知道?”
“此事關某也聽說了。”關勇在一旁說:“程伯父、我岳父、還有幾位伯父聯手,早早就開了盤口,賭哪個花魁奪冠呢,不過他們肯定大撈一筆,一開始所有人都看到瀟湘館的妙妙姑娘奪得頭名,因為她的呼聲最高,人氣最好,不過她最后退出,好像是身體的原因,不管怎么樣,光是這里,幾位伯父就賺得盤滿缽滿了。”
劉遠聞言無奈地搖搖頭,程老魔王果然是程老魔王,哪里的熱鬧都少不了他。
“這幾天不是在軍營就在家練武,哪都去不了,今天還是早早溜出來的,這哪知道.....”候軍有些發苦地說。
劉遠笑著說:“好了,我們好好看熱鬧吧,還未到最后一刻,鹿死誰手尚未得知呢。”
眾人點點頭,一邊品著打糕點,一邊舉灑對飲,就當看一出香艷的大戲好了。
指定服飾完了,就是自選服飾展示,然后就是花魁們在特制的箱里親自隨機抽問題,那問題王花八門,有些問題還是有關男女情愛的事,問得有些露骨,引起觀眾陣陣的轟動,做得還是不錯,氣氛越來越炙熱,很多人都大呼這門票超值。
只不過,候軍的神色有些凝重,臉上更是焦急無比,因為他支持的冰冰,可能是性格冷淡、做人有點孤芳自賞,不討喜,積分拿得不多,三個步驟完了,只拿到二百三十一分,在八位花魁中僅排第五,與第一名相差足足四十個積分之多。
劉遠的心情則是很不錯,現場的反響好,說明這盛會越成功,盛會越成功,自己也就越賺得多,這龔勝還真是一個人才,自己的眼光不錯,撿了個寶,做人最爽是什么,那不是坐著,看手下替自個賣命,然后自己就高高興興地數銀子。
突然,劉遠目光一滯,目光落在一個熟悉的身影上,心里暗暗叫道:怎么他也來了?
ps:最后一天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