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不瞞沙瑪小姐,我們剛剛視察了戰場,看到天馬牧場有火光,知道出事,馬上就趕了過來,沒想到,還來晚了。”
沙瑪小心地說:“那個,千戶長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贊婆大將軍神勇無比,他怎么會這么容易被殺的?”
“開什么玩笑也不能開這種玩笑,此事千真萬確,沒想揚威軍突然出現在這里,又設下一個隱阱,想必他們在這里潛伏經營了很久,現在才動手,還真是能忍。”布格拉咬著牙說。
“這一趟真是來錯了”沙瑪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說:“早知就不來了,差點小命都沒了,布格拉千戶長,依你的意思,他們是襲擊了贊婆大將軍,再來襲擊我們天馬牧場?對了,肯定是這樣,我們也是聽到有巨大的響聲,過了很久,這些惡魔才來襲擊我們的,他們計劃得這么周詳,肯定在這里潛伏很久了,該死的,我們天馬牧場這次損失慘重了。”
布格拉一臉關切地說:“損失很大嗎?不要緊吧,沙瑪小姐,不要傷心,就當把這些獻給三界神靈好了,只要人沒事就好。”
“幾千匹上等的戰馬,全部被他們屠殺一光,我們牧場的護衛去阻止,沒想到根本不是對手,一照面就讓他們給殺了,死了幾十個奴隸和十個多族中勇士,他們不僅殺馬殺人,還放火燒屋舍,不少還在睡夢中人被他活生生燒死。最可恨的,就是本小姐從噶氏家族借來的那匹汗血寶馬,在馬舍中硬是被燒成一堆熟肉,真是想起都想把他們碎尸萬段。”
好吧,無論如何,那匹汗血寶馬也得先貪昧下來再說,誰也不知道三個月后是什么樣子,再說那匹汗血寶馬已當成禮物送給劉遠了。看得出他對這份禮物也很滿意,說什么也不能再還回去了。
正好,這個布格拉就是一個很好的見證人。
“看來他們目的,和當年的鎮蕃軍一樣,就是大肆破壞,擾亂,也幸虧是這樣,若不然,你們沒一個人能活著。”
沙瑪聞言面色一變:“天啊。經你們這么一說,好像是這回事啊,三界神靈庇佑。幸好我們撿得一條命。”
布格拉一臉焦急地說:“都忘了問你。這些揚威軍大約有多少人,他們現在往哪里逃了?”
“人很多,具體有多少人,小女子也沒數,估計有上千人吧,他們殺人放火的。朝塔木一族的天風牧場的方向跑了,千戶長,你快追吧,別讓他們跑了。”
“你們看,天風牧場著火了。”
“咦。北邊的百戶所冒烽火了,肯定是受到揚威軍攻擊。”
底下的士兵開始騷動起來。就提布格拉看到,不由臉色一白。
“集合,快,我們去救援。”不能再猶豫了,布格拉大手一揮,率先上馬,飛快地離開,朝北邊百戶所的方向趕去。
一路上,一個高個子的心腹小聲地說:“千戶長大人,和那個女人說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問清楚就行了,論欽棱大人說過,那噶氏一族與阿波一族是死敵,我們在一旁看著就行,兩不摻和,千戶長和他說那么多,傳到噶氏一族的人那里,只怕影響不好,再說,再說也耽擱了追趕的功夫。”
布格拉笑了笑,沒有說,另一個瘦得像猴子的心腹忍不住踢了他一腳,然后一臉不耐煩地說:“你真笨啊,沒看到千戶長是有意拖延時間的嗎?他是為我們好,你也不用腦子想想,揚威軍是什么人,是我們能打得贏的嗎?你看到沒有,贊婆大將軍還有那幾百私兵,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全干掉了,沒想到沙瑪說嗎,上千號人呢,我們這點人就是真追上了,也是白白送死罷了,千戶長這是在救我們的命啊。”
“啊,也是,我們只有五百人,不以,在峽谷留下了一隊,我們現在只有四百出頭,還是新兵,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那高個子心腹一臉敬佩地說:“還是千戶長聰明。”
布格拉也不否認,只是搖搖頭說:“此事太復雜了,不是我們所能應付的,我們做好自己的就行,此事我們管不了,就讓管得了的人應付吧。”
“千戶長,那此事誰管得了?”那高個子的心腹明顯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聞言腦子明顯又不夠用了。
“自然是邏些城的贊普和大領主們”布格拉說遠,又吩咐道:“好了,傳令下去,為防揚威軍埋伏,全軍散開慢行,派斥候打探過再前進。”
“是,千戶長。”
“對了,馬上給我點烽火,派人給邏些送急報。
布格拉明顯避事,把那頭痛的扔給邏些城的大官們頭痛,他的話沒錯,小人物可以推卸責任,可是大人物怎么也得應對,現在松贊干布的確很頭痛。
大唐終于做大動作了。
案幾上擺著二份剛剛送抵的急報,一份是有關大唐的、一份是有關吐谷渾的,據情報顯示,吐谷渾已徹底倒向大唐靠攏,大唐調集了十萬大軍,在兵部尚書候君集的率領下,配以段志玄、程咬金、李靖、牛進達等名將,分三路向吐蕃進發、吐谷渾更是傾全國之力,起兵十萬,號稱二十萬,分二路向吐蕃進發,一路攻擊多瑪地區,另一路取路與唐軍在積石山地區與唐軍匯合。
別看兩國兵力只有二十多萬,可是都是精銳之士,士氣高漲、裝備精良,吐蕃號稱百萬子民百萬兵,但是松贊干布明白,那只是一種口號,二次大清洗、二次內亂、苯佛之爭,那精壯損耗太多,現在吐蕃可以說有點外強中干了。
如果只是這二十多萬人,松贊干布自認憑著地利的優勢,就是打不贏,也能拖到大唐退兵,可是有情報顯示,境里那些頑固勢務死灰復燃,一些老貴族在不停地招兵買馬,據說蘇毗的余孽也有在興風作浪,明顯準備在內亂之際要給自己背后捅刀,偏偏自己寄以厚望的三方聯盟流產。
決戰開始了,松贊干布不怕打仗,但是他不喜歡打沒把握的仗,特別在沒有準備好的情備下應戰。
“贊普,贊普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親衛沖進來說。
“什么事?”松贊干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著應道。
那親衛大聲稟報道:“境內升起了最高警戒級別的狼煙,孫波茹出事了。”
松贊干布二眼一瞇:孫波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