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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一輪皎月當空,照耀靜謐皇城。
漢帝回到寢宮,就命宮中內侍退出,只留下伏皇后一人。
“梓童,今日國丈與朕說,劉皇叔欲求幽州牧……這劉皇叔一去兩載,非但沒有給朕帶來任何好處,反而與曹操勾勾搭搭,還取了操賊之女。朕實在是擔心,劉皇叔不愿為朕效力。”
伏皇后一怔,目光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陛下也未免太過心急了吧!
且不說劉皇叔在外苦苦經營,好不容易才從袁紹的重壓之下殺出一條血路。陛下不過是給了劉皇叔一個名頭,并未給人家任何實際的幫助。可現在卻要急不可耐的獲得利益……說實話,陛下其實也獲得了不少利益。自從劉皇叔占居幽州后,曹操對宮中的態度明顯出現了變化。至少在很多場合,不再似之前那樣咄咄逼人,這不正是劉皇叔帶來的結果?
心里輕輕嘆息一聲,伏皇后自然不可能把這心里話告訴漢帝。
“陛下,皇叔向你求幽州牧,豈不正是愿意為陛下效力的表示?
他而今已坐擁幽州,正在慢慢發展。如果他愿意的話,大可以自領幽州牧,相信操賊也不會拒絕。可是他卻上疏求幽州牧一職,說明皇叔的心里,還是以陛下為尊,依舊忠于陛下。
不過,皇叔占居幽州,實力的確比以前強大許多。
可是他的對手,不管是袁紹還是操賊,莫不是野心勃勃之輩,實力強橫。劉皇叔與之相比,仍略顯弱小,根本無法抗衡。故而他只能慢慢發展,若不然早晚被袁紹曹操之流所害……
以臣妾看來,劉皇叔求幽州牧一事,倒也算不得大事。
左右幽州為劉皇叔所據,陛下明日在朝會上提一下,也算是給了劉皇叔顏面,他定會更加盡心盡力。此外,單一個幽州牧,臣妾以為尚不足以表彰皇叔之功績。他如今為我大漢開疆擴土,打下高句麗一郡,又與鮮卑開戰,乃是揚我大漢雄威,重振漢室聲威的大事。如此只是一個幽州牧,恐怕不夠,倒不如再與他一個良鄉侯,車騎將軍之名,定讓他感恩戴德。”
東漢以來,有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和衛將軍職務,屬于最高軍職。
其中大將軍之職,統轄天下兵馬,權柄最重,位在三公之上。
而驃騎將軍和車騎將軍同樣是地位顯赫,但是卻在三公之下……至于衛將軍、前將軍、后將軍等職務,則在九卿之下。
劉闖若領了幽州牧之職,配一個車騎將軍的頭銜,倒也算適合。
漢帝聽罷,也不禁輕輕點頭。
思想起來自己的確是有些急了……劉闖從許都逃離,至今也不過兩年時間。
兩年里從最初無立錐之地,到而今拿下整個幽州,雄踞北疆,足以看出劉闖的用心。
短短時間里,就讓他改變天下的局勢,也確實有些為難了劉闖。
漢帝沉吟片刻,幽幽一聲嘆息。
他露出疲乏之色道:“梓童所言極是,朕心中已有計算。
天不早了,梓童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朕也累了……明日朝會上,朕自當向諸位臣工詢問此事。”
漢帝話音未落,伏皇后眼中卻閃過一抹失落之色。
自曹操官渡大捷之后,向漢帝進獻了兩位美人,皆是那天生媚骨,能歌善舞,懂得迎奉的女子。
伏皇后雖美,可畢竟是大家閨秀所出,過于雍容。
這也使得漢帝對她雖然依持,同時又對她有些排斥,認為伏皇后不懂情趣。曹操進獻的兩位美人,倒是正合了漢帝的心意。這些天來,他都會命那兩位美人來侍寢,令伏皇后心懷幽怨。
只是,漢帝既然說出口,伏皇后也不得拒絕。
她向漢帝告退之后,便離開寢宮,沿著深幽回廊而行,往安樂宮行去。
途徑毓秀臺時,伏皇后突然停下腳步。
她呆呆站立在回廊欄桿下,看著被月色籠罩的毓秀臺,蛾眉輕蹙,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落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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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漢帝與那兩位美人被翻紅浪,伏皇后憑欄幽怨之時,曹操在家中正捧著一封書信,面色復雜。
書信,是曹憲所寫,托荀悅帶來。
信中的內容,也很簡單,只告訴曹操,她在幽州很好,并未受到任何委屈。
劉皇叔待黃須兒也頗為友善,此次他出征北疆,黃須兒也隨軍前往,他在幽州過的也極為快活。
諸如此類的言語,但卻沒有涉及任何軍政大事。
曹操一直覺得有些虧欠了曹憲,更擔心曹憲會受到委屈。
可是從書信中的言語來看,曹憲雖有些苦悶,但劉闖對她并沒有半點虧待。而曹彰在幽州似乎也過得不錯,還拜了大劍師王越為師,苦學劍術和槍法,更被逼著學習兵書,的確是有些出乎曹操的意料。
曹操看罷書信,苦澀一笑。
他看了看正在一旁端坐的卞夫人,片刻后輕聲道:“那闖兒倒是好計算,見我和袁紹開戰在即,派遣仲豫回朝,求取幽州牧一職。玉娃這字里行間雖未提一句,但卻透出讓我同意的意思。女大不由人,這嫁出去的姑娘果然如潑出去的水,里外里都在為她的夫君而考慮。”
卞夫人道:“若司空為難,便不同意就是。”
曹操搖搖頭道:“甚同意不同意,那闖兒何曾要我同意?
他只是告訴我,他要做幽州牧,不管我同意與否,都無法改變這個結果。他如今坐擁幽州,又接連擊潰袁紹兵馬,聲勢正大。這種情況下,哪怕我反對,也不改他坐領幽州的事實。
況且他還是漢室宗親,又是與鮮卑交鋒……恐怕朝中文武也不會反對,畢竟這可是自冠軍侯以來,我漢室再次出征狼居胥。”
曹操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后世史書記載,曹操一生中最大的理想,就是如班超那樣建功立業,做一個定遠侯足矣……
若天下太平,曹操說不得真可以實現他的理想。
偏偏而今天下大亂,機緣巧合之下,也將曹操生生推到了如今的這個位置。
心里面,真有些羨慕,劉闖如今所做的事情……但是從政治的角度來看,一俟劉闖得了幽州牧的名號,他定會邁上一個新臺階。自己和袁紹打生打死,那劉闖卻趁機不斷發展壯大。
短短兩年,他已坐領一州,更讓袁紹灰頭土臉。
想當初,曹操認為自己已經高估了劉闖。可現在看來,他恐怕還是低估了對方……如果沒有那衣帶詔,如果劉闖不是那勞什子漢室宗親,曹操說不得真的會招攬劉闖,甚至以子侄待之。可惜……他和劉闖的立場不同,也注定了兩人之間只能是敵對關系,成不得朋友。
看看曹憲的書信,又想想劉闖送來的奏疏,曹操的確是有些糾結。
這小子,實在是太過狡猾。
跑到了幽州,我便是有天大的手段,也無法將之打壓。
他發展的實在太快,快的有些出乎曹操意料。偏偏曹操對劉闖又無計可施,兩人中間還有一個袁紹,也注定了曹操想要對付劉闖,必然是困難重重。劉闖書信中雖然沒有惡語相向,可是卻透出一個意思:你不給我幽州牧的職務,我就會投向袁紹,與袁紹聯手和你為敵。
曹操不禁后悔了!
早知道如此,當初哪怕是拼著落一身罵名,也應該把劉闖留在許都……
可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劉闖已經成了氣候,雖然在曹操看來,劉闖的實力還不算強大,卻已經有了左右天下大勢的能力。
幽州牧,幽州牧……
若給了這小子幽州牧之職,恐怕就如劉闖所言:一遇風云便化龍!
想到這里,曹操不禁苦笑一聲!
建安六年四月,劉闖派荀悅回許都,請求幽州牧之職。
此時曹操,正欲提兵北上與袁紹決戰,收到劉闖書信之后,他很快便做出決定,拜劉闖為幽州牧。
斯年,劉闖二十二歲。
大多數人在他這個年紀,尚一事無成。
可劉闖卻已經為一方諸侯,雖幽州苦寒偏荒,但終究是一方大諸侯。
同時,漢帝又在朝會上提出,劉闖開疆擴土,有功于漢室,封良鄉侯,拜衛將軍,都督并幽,假節鉞,開府儀同三司。
詔書一出,頓時令天下震動。
如果說,劉闖席卷遼東讓天下人不得不正視他的話,如今他成為幽州牧,已擁有為天下人側目的身份和地位。
劉備此時,方至荊州。
得知劉闖官拜幽州牧,忍不住頓足撫胸。
“時無英雄,竟使豎子成名!”
他對劉闖是嫉恨交加,更破口大罵。
內心里的嫉妒,難以言述……也正因此,更堅定了劉備的信念,一定要盡快組建起自己的班底。
也許是受了劉闖的影響,他的目光旋即落在荊南荒瘠之地。
不過,劉表雖收容了劉備,卻不代表他對劉備沒有提防……雖然劉表帳下臣工為劉備求取荊南,可是在蒯越蒯良兄弟的反對下,劉表最終沒有答應,只讓劉備暫時在樊城棲身休養。
蒯越對劉備沒有好感。
此前他曾出使青州,與劉闖有過接觸,故而對劉備也做過一些了解。
在他看來,劉備此人善于蠱惑人,而且野心甚大。
若此人在荊州立足,必然會為荊州招惹來禍事……所以,即便是劉備數次拜訪,可是蒯越都閉門不見。
這也讓劉備頗感頭疼,他很清楚,若想在荊州立足,沒有荊州五大姓的幫助,絕非一樁易事。
荊州五大姓的關系,盤根錯節。
劉備萬分苦惱,也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
曹操兵發河北的消息,傳入荊州,立刻引得所有人關注。
但劉備并沒有太過在意,以他目前的情況而言,袁曹之戰誰勝誰負,與他都沒有太大關系。他所關心的,無非幽州劉闖,以及他如今身處的荊州。該怎樣才可以得到荊州人的接納?
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劉備坐在門廊下,編織一雙草鞋。
只是他手上編著草鞋,可是卻心不在焉。
他在思索,為什么劉闖可以崛起,而他卻只能如喪家之犬一般,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
想當初,自己坐擁徐州,麾下兵馬數萬。
文有簡雍孫乾麋竺,武有關羽張飛陳到,可謂是威風八面。而那時候,劉闖不過是一背主家奴,惶惶不可終日,四處逃竄。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他和劉闖的地位突然發生了改變。劉闖一躍成為劉陶之子,大漢皇叔,此后更迅速發展,先是雄踞青州,后有席卷幽州。
而自己呢?
被呂布趕走之后,便四處流浪,先投靠曹操,后依附袁紹,卻都不得長久。
想及此,劉備心中頓生一股濃濃怨念!
鄭玄……他突然想明白了其中關鍵:若非鄭玄出面為劉闖撐腰,那劉闖又怎可能在青州立足?
也正是因為鄭玄的出現,劉闖迅速為士人接受,并快速成長起來。
可恨,可恨!
想當初鄭玄從徐州過境的時候,自己還親自去拜訪過。
可鄭玄卻沒有見劉備,在徐州只停留數日,便匆匆離去,也使得劉備平白錯過了大好機會。
士人!
劉備不得不承認,若沒有士族支持,想要成事實在困難。
看袁紹,四世三公的袁氏出身,便有各方豪杰來投;曹操得到了荀氏認可,從一個小小的東郡太守,而今已奉天子以令諸侯;而那董卓,想當年聲勢何等驚人。可就因為他沒有士族支持,身敗名裂,最終尸骨無存……我乃中山靖王之后,也是漢室宗親。論血統,我要比劉闖那小兒的血統純正。他只是淮南厲王劉長的后代,可我卻是漢文帝之后,正經的皇室血統。
憑什么劉闖可以為大漢皇叔,我卻不能?
說穿了,就因為劉闖有潁川世族的支持,有鄭玄的撐腰,才得以入天子的眼……
劉備越想,就越感到正確。
就在這時候,陳登沿著長廊匆匆走來。
“元龍,這下著雨,從何處來?”
陳登微微一笑,“特為皇叔分憂來……”
“哦?”
“玄德公今借居荊州,終非長久之計。
我觀荊州,錢糧廣盛,人口眾多,且據大江腹地,東可進江東,西可去益州,實乃絕佳之所。
然劉表年邁,已無力再執掌荊襄。
玄德公何不趁勢取之,則可為根基之所。”
劉備聞聽,連忙擺手,“元龍休要胡言亂語,景升好意收留我等,又怎可窺視他家的基業?”
“劉荊州收留玄德公,不過欲使玄德公為其守門之犬耳。”
“哦?”
“我方才去拜訪機伯,從他口中得知,劉荊州并不欲玄德公久居樊城。
今曹操聲勢驚人,劉景升心中畏懼。而南陽張繡,更趁機而起,屢次南下與劉景升沖突。故而,劉景升受人勸說,欲使玄德公駐守新野,為他守護北面門戶。而且據我所知,荊襄士人,對玄德公似乎頗為忌憚。似蒯、蔡、黃三家,對玄德公一直心懷惡意,不可以不防。”
機伯,名叫伊籍,是劉表身邊的老人。
他也是荊州治下,少有對劉備心存好感的人……事實上,除了荊襄士族之外,大部分劉表從山陽老家帶來的老臣,對劉備還存有幾分善意。
劉備聞聽,不由得心生悲戚。
兩行熱淚沒由來滑落,他泣聲道:“想我劉備,與荊襄名門素無恩怨,何以如此害我?”
陳登道:“玄德公莫難過,其實以我看來,去新野也不是一樁壞事。
玄德公在樊城,便等于在劉景升眼皮子底下,任何動作都會被劉景升覺察,反而放不開手腳。若去了新野,倒可以有回旋的余地。只是這些荊襄士族卻有些麻煩,還要設法挽回才是。”
“那,該如何挽救?”
陳登想了想,輕聲道:“我聽機伯說,后日水鏡山莊司馬德操開講《尚書》,到時候荊襄名士必然云集。玄德公何不趁此機會前去,一來可以結實一些荊襄名士,二來也能趁機招攬些人才。
玄德公而今手中,可用之人不多。
我與孝起雖能幫襯玄德公,但還需更多賢士幫襯……那水鏡先生司馬徽在荊州頗有名望,若玄德公能夠得司馬德操的幫助,相信很快可以獲得荊襄士人接納,與玄德公有莫大好處。”
水鏡先生,司馬徽?
劉備聞聽之下,心中一動,臉上的陰霾頓時散去,忍不住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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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五月,袁曹開戰。
只是戰事一開始,并不似劉闖所預料的那樣,曹操節節取勝,袁紹無法抵擋。事實上袁紹并非無能之輩,他吸取了官渡之戰輕舉冒進的教訓,指揮七萬大軍步步為營,穩扎穩打……
徐晃、曹洪和夏侯淵都不是等閑之輩。
奈何袁紹占據兵力優勢,雙方數次交鋒,袁紹大獲全勝。
而遠在高陽的談判,也隨之陷入僵局。
荀諶和辛評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好幾次都不歡而散。在這種情況下,荀諶決定主動放棄談和,返回涿郡進行部署。而辛評更沒有阻攔,在談判失敗之后,立刻返回鄴城向袁紹稟報。
這次劉闖和袁紹之間的談判,已進行了一個多月。
只是從局勢上而言,袁紹因為數次勝利,一改之前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
特別是在許都傳來漢帝下詔,拜劉闖為幽州牧,車騎將軍,良鄉侯,都督并幽的消息之后,袁紹更勃然大怒。他旋即下令,命張南焦觸征集三萬大軍,屯兵易水河畔,欲教訓劉闖一番。
之所以袁紹如此強硬,也是因為劉闖北疆戰事不順。
太史慈夏侯蘭和魏延三人在最初取得彈汗山大捷后,便與呼廚泉的南匈奴兵馬合兵一處,圍攻受降城。步度根無奈之下,派人前往稽落山向軻比能尋求援助。軻比能此時尚未統一西部鮮卑,而且和步度根之間,也頗有矛盾。但終究同為鮮卑人,軻比能見步度根危險,旋即答應出兵相助。四月中,軻比能召集兩萬大軍,兵進受降城,意圖與步度根內外夾擊。
戰局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伴隨著軻比能出兵,南匈奴的態度也開始曖昧起來。
最明顯的就是,南匈奴左賢王劉豹不愿意再繼續圍攻受降城,有意率部退回朔方……
要知道,劉豹本來就不太愿意和漢軍聯手,他與呼廚泉之間更矛盾重重。之所以出兵,完全是因為呼廚泉的命令所致。劉豹雖然實力強橫,可呼廚泉畢竟是南匈奴大單于,他也不想過分得罪。可現在,呼廚泉也有些猶豫了,劉豹自然不愿意繼續出力,這也使得聯軍內部,頓起爭紛。
消息傳至平崗,劉闖也不禁感到頭疼。
他急忙把諸葛亮、徐庶和陳宮找來,商議對策……
“而今受降城聯軍人心浮動,那劉豹一直叫囂著要撤兵,令士氣低落。
如此一來,勢必會令呼廚泉更加猶豫,到時候南匈奴一旦撤兵,子義他們便要獨自面對鮮卑大軍。弄個不好,南匈奴很有可能會趁機作亂,到時候他們和鮮卑勾結,則北疆必然大亂。”
劉闖眉頭緊蹙,看著身前的沙盤,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而諸葛亮與徐庶,也沉著臉,半晌不見出聲。
“孔明,元直,可有對策?”
諸葛亮抬起頭,向徐庶看了一眼。
徐庶則微微一笑,“呼廚泉現在只是猶豫,也就是說尚未作出決斷。
此人優柔寡斷,素來對漢室心存善意。只要他不改變主意,南匈奴就亂不起來……唯一麻煩的便是這個劉豹。我聽說,這個劉豹極為驕橫張狂,且野心勃勃。
想他本是南匈奴王子,于夫羅死后,礙于匈奴習俗眼睜睜看著呼廚泉登上大單于之位,他這心里早就有不滿之意。
此人不死,必為禍事。”
劉闖聽得一愣,詫異向徐庶看去。
我們在談論受降城戰事,好端端怎么扯到劉豹的身上?
當然,徐庶說的也沒有錯,這個劉豹的確是一個麻煩……后來五胡亂華中前漢皇帝劉淵,便是劉豹之子。可以說,正是這南匈奴開啟了五胡亂華的序幕,也給漢人帶來了巨大災難。
只是,這兩者之間,有關系嗎?
劉闖不明白,可是諸葛亮卻聽明白了徐庶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輕聲道:“既然如此,便要煩勞元直辛苦一遭,前往受降城來解決這一場危局。
鮮卑援軍,方出稽落山。
元直現在前往受降城,估計還來得及!”
徐庶詫異向諸葛亮看去,心中不由得有些贊嘆。
這位歷史上的諸葛四友之一,而今卻并不似歷史上那樣,對諸葛亮敬佩。
他和諸葛均關系莫逆,時常聽諸葛均說,自家兄長如何如何了得。可是在徐庶眼中,諸葛亮年不過二十,方弱冠而已。能有今日地位,恐怕更多是憑借他的身份,憑借劉闖的支持。
所以,徐庶對諸葛亮一直不太服氣。
可現在,他才開了個頭,諸葛亮便猜出了他的想法,讓徐庶不由得感到驚訝。
看起來主公看重諸葛亮,絕不僅僅是因為諸葛亮是他的小舅子,而是因為這家伙有真才實學。
那么,另一個在軍中流傳,號稱和諸葛亮不分伯仲的司馬懿,恐怕也不簡單。
只是司馬懿現在很低調,他主持黃閣,不顯山露水,除了劉闖等少數幾人之外,無人知曉此人的存在。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便是袁紹曹操,也只知道諸葛亮,而不清楚那司馬懿……司馬懿能夠與諸葛亮相提并論,也可以看出,劉闖的帳下,真的是藏龍臥虎,人才濟濟。
劉闖依舊不太明白徐庶的心意,但諸葛亮既然這么說,他當然不會反對。
“既然孔明如此說,就煩勞元直辛苦一遭。”
徐庶聞聽,連忙躬身領命,“那卑下這就去準備,連夜趕奔受降城。”
徐庶告辭離去,屋中只剩下劉闖、諸葛亮和陳宮三人。
陳宮突然開口道:“主公,而今那曹操的情況,似乎不太妙啊。”
言下之意,是想要勸說劉闖,莫要和袁紹鬧得太僵……劉闖并未反駁,只笑道:“公臺不必擔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可實際上,劉闖的心里卻非常擔心。
因為在他記憶中,袁紹和曹操這二次決戰,是曹操取得勝利,更使得袁紹不久之后便抑郁而終。
但是對蒼亭之戰的過程,劉闖卻記不太清楚了!
袁紹這次用兵,步步為營,穩扎穩打……夏侯淵、徐晃和曹洪皆當世名將,卻被袁紹打得連連敗退。難道說,歷史發生了變化嗎?若蒼亭之戰曹操被袁紹所敗,那接下來自己勢必要承擔袁紹的怒火。說實話,劉闖看上去似乎是自信滿滿,可實際上對袁紹還是有些忌憚。
蒼亭之戰,蒼亭之戰……該死,曹操怎可能失敗?
燕荔游在烏侯秦水已集結五萬鮮卑大軍,已兵臨平崗城下。
好在呂布等人部署得當,更有鮮于輔和史渙源源不斷輸送物資,才使得局勢并不顯緊張。
劉闖在送走了陳宮之后,突然拉住諸葛亮。
“孔明,元直此去受降城,果然勝券在握嗎?”
伴隨著局勢的發展,劉闖著實有些緊張,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詢問。
諸葛亮卻一笑,“兄長放心,我敢保證,元直此去受降城非但能大獲全勝,說不得還能為兄長解決一樁心事。”
心事?
劉闖一怔,心中更感疑惑。
我又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