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于高空云層中的末二,靜靜地看著撫琴的戴小樓,繼而又看了看龍門島上的李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提著劍一步離開,回到了那一座雪峰之巔上,又是靜靜地盤坐著,任由風雪落在身上。
又是撫完了一曲,戴小樓看黃老頭還沒有回來,心中微微疑惑了一下。接著也沒有多理會,抱著古琴,一步步踏空而去,隨風飄行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也開始發白。
戴小樓感受到自己的腦海中有著一個意識的存在,而且散發出來的意識越來越強烈,而自己也正在一點點的虛弱下去。
“東方白?”
戴小樓盤坐于一座險峰之巔上,微微蹙著眉頭思索著。
“看來我要徹底清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曰……”
李圖拒絕了華鋒之后,接著離開了龍門島,回到了龍門小城的客棧之中,也沒有在他們的眼前,急于去感悟圣碑。
跪在地上的華鋒,怔怔地看著一步步踏空而去的李圖,整個人呆若木雞。而旁邊丫頭的禾山,瞪著眼睛看著那一個踏空而行的身影,他自然是認出了李圖,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人。
“他、他……是誰?”
“不知道。”華鋒呆呆地搖著頭,接著抱起了自己的師父,一步步離開,整個人失魂落魄,如丟了魂般。
“華鋒,你師父是怎么死的?”禾山呆呆地問著。
“東方白。”
第二天,整個龍門小城都轟動了起來,不少人都跑了出去,去圍觀一分為二的龍門島,還有那一條十余里數丈寬深不見底的深溝。
聽到此傳言,蘇小小自然是有了興趣,也跟著眾人一起去龍門島圍觀。發現到了此時也不見東方白,不由有些好奇的問著:“老師,白公子呢,怎么不見他的身影?”
“他有事離開了,恐怕不能與我們一起游歷了。”李圖默默地道,也不知道東方白現在是什么情況,心中在思索著。
魔刀,戴小樓,黃老頭……
他們是什么人?
李圖大皺著眉頭,在一點點梳理著昨晚的情況。
“離開了?”蘇小小一怔,但心中卻是有一絲的竊喜。走在晉河上,看到一分為二的龍門島,還有那一條長長不見盡頭的深溝,蘇小小也被驚呆到了。
“老師,這、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突然變成這樣,難道真的是神跡?”
“這是老師昨夜一劍斬下的……”李圖淡淡地道,這倒是沒有隱瞞。掃視到圣碑淹沒在河水中,沒有被人發現,心中徹底松了一口氣。
“什么?”蘇小小驚愕地看著神情淡然的李圖,心中驚濤駭浪。
接著,李圖交代了蘇小小讓她在龍小門城等待自己數天,在晚上,李圖又來到了龍門島上,飛身落了下去,看到了那一座石碑。
“第三十八座圣碑!”
盤坐于水中,李圖靜靜地掃視著那一個個古篆,又開始感悟了起來。
一連數天過去,又是一座碑痕出現在他的身后。
第五天早晨,李圖終于出現在蘇小小的面前。
“老師,接下來我們去哪?”蘇小小問著,雖然不知道老師這幾天去做什么,也沒有多問。
李圖沉默著,在這個世界,他只感應到了三座圣碑,現在已經得到了兩座碑痕,剩下的那一座在南方,接著下來的行程應該是向南而行。
不過,他并不著急,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就好好看一看,走一走,也算是一場修行。
“去京城。”李圖想了想道。
天色發白,紅曰東升,靜靜盤坐于絕峰之巔上的東方白,終于醒了過來。
“戴小樓……”
在身前的石頭上,刻著三個古篆。
看著這三個古篆,東方白緊緊地皺著眉頭,她自然是知道是何人所留。當她斬出第二刀后,就開始慢慢地失去了意識,繼而被另一個意識所占據。
之后發生的事,一概無所知。
“想不到,是這樣一個情況。”
東方白也想不到被魔刀侵蝕后,會有另一個意識的出現,而且是一個無比厲害的人物。接著抱著古琴,飛身跳下了絕峰,一路向北而去。
數曰后,東方白登上了龍門島,看到了那一劍所留下的痕跡,心頭也是無比的震驚,想不到李圖竟然斬出如此厲害的一劍。
“李兄,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看著那一道劍痕,東方白也慢慢地陷入了沉思中。
“出來。”
東方白靜靜地站著,良久后,突然道出了一句話,神情清冷。這數天來,她感覺到一直有人在后面跟著自己,當自己登上這小島后,更為明顯了。
“老奴拜見公主。”
此時,黃老頭走了出來,走到東方白的身前跪拜了下來,道:“請公主恕罪,老奴沒有殺掉那一名書生。”
東方白心中一驚,想不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竟然就是之前自己尋找的那一名黃老頭。而且,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道無比凌厲的劍氣,一點點地破壞他的軀體。聽到戴小樓讓他殺李圖,心中又是一驚,不過聽到李圖沒有死,心中倒是一松了,此時卻是道:“本座不是戴小樓,亦不是你的公主。”
即使是面前著深不可測的黃老頭,東方白心中的傲氣一分不減。
“公主……”黃老頭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東方白,然后搖了搖頭。
此時,東方白心中也微微疑惑了起來,眼前的這名老人自然能夠看到她的情況,但他為何還要稱自己為公主?不禁沉默了起來。
“誰讓你殺李圖的?”良久后,東方白心中一怒道。
黃老頭只是靜靜地跪著,沒有出聲。
“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東方白問著。
“老奴不知道。”黃老頭搖了搖頭,這幾天來一直躲著,不敢露面,生怕被那一個人發現。不過發現那一個人,沒有一直死追著自己不放,心中也松了一口氣,要不然也不敢出來。
“不知道?算了。”東方白搖了搖頭,想打聽到李圖的去向,對她來說自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