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說到薛斌的時候非常自然,就是一口一個師侄,雖然薛斌心里有些不愿,但是東方聞在這里,他也不好說什么,何況葉飛的醫術確實比他高明。
他從來不相信天才一說,在他看來就是勤能補拙,但是葉飛的出現徹底讓他有些凌亂,二十多歲比他學醫一輩子的人醫術都好,聽他師傅的意思,他的師父也有所不如。
他不知道葉飛為什么會這樣,要說,他們這一個傳承的來歷他還是知道的,雖然他接觸不到國家的絕密,但關于以前葉飛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他也知道當年的葉飛已經身亡,不知道這個二十多歲的師叔從何而來,不過他師傅承認,他也必須得認下來,而且葉飛的來歷也不準任何人打探。
雖然對于東方聞的命令,他們心里感覺有些奇怪,但是葉飛也并沒有什么別的舉動,更沒有對東方聞不利的事情,他們自然也不會說什么。
至于葉飛的來歷,更是沒有人去打聽,畢竟葉飛具體是什么來歷不關他們的事情,如果因為這樣的事情得罪東方老爺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義診?哈哈,好啊!五十年沒有做過了......說實話,師弟,我東方聞真是慚愧,失去了一個醫者的本心!”
東方聞看到葉飛看著這些進出來往的人,又聽到他的話后,愣了一下,進而大笑了起來說道,不過當他說到最后的時候,神色有些黯然,當年的他在解放以后便身居高位,病人幾乎也都變成了那些有著戰功的功勛,再也沒有怎么給那些普通百姓看病,這也使得他的醫術有些停滯。
中醫一道也是一樣,需要的是大量的實踐,而他因為身居高位,不但是病人看的少了,而且雜事很多,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用日理萬機也不為過,這讓他的醫術一度的停滯不前,還是在他退下來后,才有時間重新研究醫術。
只是他的身冇份已經不同,也很少看病人,所以理論雖然豐富了不少,但是實踐卻少的可憐,所以此時聽到葉飛的提議后,東方聞也十分心動。
而薛斌對此則沒有任何的意見,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無所謂,現在的他在到了如今的這個位置后,也不用他動手醫治病人,這是身冇份的變化形成的必然結果,何況,走上這條路后,對醫術也看的比較淡了,相比于醫術,當官更能讓他們興冇奮。
像是那些御醫,心里也都是有著對仕途的憧憬,否冇則那些國手大師誰會愿意讓人管轄呢?
當然這些都沒錯,古代就有一句話‘上醫醫國’,如果能夠治理好一個縣,也并不比當醫生差。
只是在葉飛的心中卻不愿意,在他看來,一個醫生能混好仕途,但是一個官員卻當不了醫生,華夏能人輩出,仕途上缺一個人不缺,但是醫道上缺一個國手卻是個損失。
當然這些話,葉飛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每個人要走的路不一樣,條條大路通羅馬,也談不上誰對誰錯。
只是有時候走上仕途這條路后,能讓人迷失在里邊。
不過,凡事當初選擇醫生這條路的,尤其是中醫,一般都會喜歡中醫,而且心智十分的堅定,否則都去學西醫了,中醫不但學習十數年才能出師,想真正的掙上錢,往往都是在四十歲以后,要是把這功夫放在西醫上,四十歲估計已經功成名就,所以中醫往往都是能吃的了苦,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能學好,而這些人內心深處是喜歡中醫的
所以當葉飛說出義診的時候,薛斌并沒有反對,而且他的心底深處隱隱有些興冇奮,畢竟他也十幾年沒有真正看過病了。
葉飛看到兩人都沒有意見,便吩咐人開始準備,度假村里也是有診所的,當然診所里的醫生是張志偉從省城找來的退休醫生,雖然這個醫生是西醫,但是因為葉飛是中醫,所以他們在這里準備了不少中醫用的東西。
在葉飛的吩咐下,度假村的工作人員很快在山谷口不遠的地方擺上了三張桌子,一些中醫能用上的東西也都擺在了桌子上。
看到一切弄好后,葉飛四人則起身向著桌子走去,在他們過去后,那些暗哨也悄悄的跟了過去,甚至幾人年輕和就分別站到了東方聞和薛斌的身后。
薛斌身為中將,自然也有著警衛人員,雖然在東方聞身邊,他不顯山不露水,但是該有的待遇還必須要有。
對此葉飛并沒有理會,而東方聞和薛斌則已經習慣。
“各位,今天我們幾人在這里舉行一次義診,如果有需要的人都可以來這里看看!”等三人準備好后,葉飛對著這些來往的行人說了一遍。
其實這里剛剛收拾的時候,這些來往的游客就都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道擺放桌子干什么,此時聽到葉飛的喊話,他們都明白了過來。
這些游客都知道度假村好似是來了大人物,畢竟這兩天這里的動靜比較大,何況山谷里暫時也都給清空了,只此一點,人們就猜測,來這里的人,來頭肯定很大,當然具體什么身冇份卻沒有人知道。
當然這些都不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可以管的著的,不過,當這些人看到葉飛,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兩個老人時,暗暗猜測這兩個老人可能就是這次來的人,而當他們看到葉飛這里不但有義診的牌子,就連這兩個老人這里也有時,他們心里都有些意動。
醫生這一個行業,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一般都是歲數越大越是吃香,歲數大代表了經驗豐富,何況東方聞和薛斌看上去,更是一副高人的樣子,讓人不由得產生讓他們給瞧瞧的感覺。
再者說,這義診可是免費的,對于免費的東西都喜歡,何況還有一個像是老神仙一樣的老人,只是當他們打算過去,卻看到老人的身后還站著幾個人時,尤其是那些年輕人一個個看著都十分的精悍,這讓準備過去找東方聞和薛斌看看的人,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而葉飛呢?就算是坐在這里身后沒有人,也沒有人向他那里走過去,這些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坐在這里一樣,可以說此冇時的葉飛被完全無視。
東方聞也看到了這樣的情況,沉思了一下對著身后的人揮了揮手。
看到東方聞的手勢后,他身后的警衛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把目光都放到了東方聞的警衛員身上。
東方聞的警衛員在這個時候,就是老人警衛隊的隊長,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可不敢距離老人遠了,這么多人在圍觀,如果有人趁著義診的時候,對東方聞不利的話,他們可能會來不及救援。
所以這些警衛都猶豫了起來,東方聞要是出任何一點事情,他們這些人都兜不起。
東方聞的警衛員‘張華’看到這樣的情況后,猶豫了一下,走到了老人身邊,剛想說話,但是被老人一瞪眼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無奈,張華只有退后對著那些警衛員擺了擺手,讓這些人都退后了十幾米的距離。
雖然這是他們的職責,但是他們還不能反抗老人的命令,不但是東方聞身后的警衛,就連薛斌身后的警衛也都遠遠的躲開。
等這些警衛退后以后,東方聞轉身看了葉飛一眼,看到葉飛并沒有什么表示后,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東方聞挺在意葉飛的看法,也知道葉飛的脾性,要說身冇份問題,在這里誰會認識他們呢?就算認識又能如何?普通人誰還會動他們不成嗎?再說,雖然沒有人知道,但是葉飛的身冇份可比他們牛多了,還不是一樣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周圍的這些游客看到這樣的情況后,頓時印證了這兩個老人不一般的猜測。
也正是印證了這個猜測,他們反而站在遠處不敢上前找東方聞和薛斌去看病,看到這樣的情況東方聞也十分的無奈。
這時,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在一個二十七八歲年輕人的攙扶下,從谷口走了進來,當這個老人看到這里圍著一群人后,也向著這里走來。
兩人擠進了人群,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葉飛和兩個老人在義診,只是圍觀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后,這個老人在年輕人的攙扶下來到了葉飛的面前。
“小葉,幫我瞧瞧,今天還沒有檢查.......”老人來到了葉飛的跟前,坐在了他桌子前面的凳子上,對著葉飛說道。
其實,老人看到沒有人看病,所以故意如此做的,雖然葉飛今天確實還沒有給他檢查,但是葉飛一般都是晚上給他看,他這么做就是看到葉飛尷尬的坐在這里,幫他解除尷尬,再者,華夏的人有一種從眾心理,這些人不過去,是因為沒有人帶頭,如果有人帶頭的話,恐怕很快都會沖過去。
這個老人就是秦六,現在的秦六一天大部分時間都能清醒,所以秦六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卻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現在秦六就算是在這里住上一年,秦家人也不會有任何意見,這個治療效果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