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之內…不,在一個小時之內,阿爾托莉雅竟然第三次使用了對魔力消耗異常巨大的Excaetbun,如果不是因為其中的兩次都使用了令咒的魔力,也許不用別人攻擊,她就已經自行消失了。
但即使如此,在攻擊結束的時候,釋放了多次Excaetbun的阿爾托莉雅也依然顯得很虛弱,甚至必須倚在楚軒的胸膛上才能勉強站住。
“不管看幾次,我都覺得這和威力的攻擊還真是令人不敢相信,這簡直已經近乎于魔法了。
一當然,只是單單從攻擊力上來看,也許還要超過。”
在比太陽還要明亮的光球逐漸消失之后,遠坂時臣竟然有閑情逸致評價阿爾托莉雅的攻擊力,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個極度難纏的液態金屬怪物已經完全被Ex級的“高能粒子炮”蒸發成了宇宙的塵埃。
不,如果單單是這樣,遠坂時臣還不可能表現得如此風度翩翩,更令他感覺心曠神怡,好像頭頂上壓著的某座大山被推翻了的事情是”
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自愿纏住那個怪物的第八Senuant,同樣沒有再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這樣一來,這次的“討伐違規者”的行動就圓滿結束了,不僅利用開膛手杰克(應該是開膛手杰克吧?)襲擊負責善后的“工作人員“們的間桐家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且在箕箕之中,某位主宰公平的神明還收回了愛因茲貝倫家偷偷召喚出的第八個Senuant。
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
“這一次,多虧愛因茲貝倫家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冬木市才得以避免浩劫,我代表冬木市的全體住民感謝你們。”
心情愉悅的遠坂時臣非常客氣地朝楚軒等人鞠了一躬,也不知冬木市的全體住民有多少愿意被他代表。
楚軒左手擁著虛弱的阿爾托莉雅右手抱著昏迷的愛麗斯菲爾,但他還是有些勉強地抬起手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然后面無表情地向遠坂時臣問道:
“既然如此,那么可以將之前說好的那個令咒補給我了嗎?”
對于楚軒如此直接且功利的索取,遠坂時臣仍然無法適應,但是身為“勝利者。”他十分愿意在“失敗者”面前保特自己的風度。
于是遠坂時臣露出了優雅的微笑,不帶一絲火氣地回答道:
“當然可以我們都認為,以貴方所做出的功績,獲得令咒的獎勵是名至實歸的。”
“那就好。”
楚軒沒有繼續和遠坂時臣扯皮,在身為監督者的言峰璃正給他補上了第二個令咒之后,他就再次用公主抱的姿勢將愛麗斯菲爾抱了起來與看起來十分疲憊的阿爾托莉雅迅速離開了這個巨大的坑。
“接下來……”
等楚軒等人從視野中消失之后,遠坂時臣滿面春風地轉過身來,用稍稍用點得意的語氣對言峰父子說道:
“就請倚禮將Lancen的所有權轉給我吧。
另外,本人在這次的討伐行動中同樣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和楚軒一樣,總共獲得兩個令咒的補償也不為過吧?”
言峰琦禮用毫無感情波動,猶如死水般寧靜的瞳孔看了看自己的師父遠坂時臣,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言峰璃正最后將視線落到了似笑非笑的Senuant伊麗莎白,巴托里身上。
不過,在與精神有病的Lancen對視了幾秒鐘之后,他還是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沒問題。”
“感謝言峰家為遠坂家所做出的一切!‘、
面對一直無償地幫助自己的言峰父子,遠坂時臣也難得地拋掉了自己那虛偽的優雅,誠心誠意地向言峰父子分別鞠了一躬口中也只說出了最普通也是最真摯的感激之辭。
“畢竟我和你的父親是老朋友了嘛而且追求根源是魔術師的愿望,我們這些信奉主的神職人員對此并無興趣。”
言峰璃正笑瞇瞇地向遠坂時臣點了點頭,并在言峰倚禮將與Lancen的契約轉移到了遠坂時臣那里之后,給已經用光了三個令咒的他又補充。上了兩個令咒。
接著,言峰璃正對遠坂時臣和言峰倚禮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和Lancen離開自己則站在坑邊沒有移動:
“你們回去準備最后的戰斗吧,接下來的路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我還要在這里指揮圣堂教會和魔術協會的人善后呢。
這個大坑……要遮掩起來還真是相當費事呢,哦呵呵呵……”
言峰璃正的笑聲十分輕松,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遠坂時臣占據了三點優勢:
第一點,愛因茲貝倫家的Senuant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在短時間內很難補回來。
第二點,愛因茲貝倫家的Senuant已經暴露出了包括真名在內的許多重要信息。
第三點遠圾家占據著地利人和,可以像找出Lancen的“前前任”Manten拉妮一樣迅速地鎖定離開的楚軒等人,不給對方利用令咒之外的手段補充魔力的機會。
遠坂時臣和楚軒之前已經約定,結束討伐之后,圣杯戰爭將在晚上八點才能重新開始,而只要不拖到次日的白天,愛因茲貝倫家的Senuant是恢復不了多少魔力的。
晤”雖說Senuant吐還可以通過某種方式從魔術師那里“補魔。”但是亞瑟王的尊嚴,會允許她利用“那種方式”補充魔力嗎?根本不可能吧!
因此言峰璃正已經不需要再擔心了,最后的戰斗,遠圾坂臣完全能夠憑借著自己的優秀能力獲勝,倘若他這樣還不能獲勝,那就只能說明他實在是沒有獲得圣杯的命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八點鐘一過我們就必須立即對愛因茲貝倫家發動進攻。
而據我所獲得的信息來判斷,愛因茲貝倫家也同樣很清楚自身的劣勢,所以他們將希望放在了提前召喚圣杯上。
雖說只要有五個,Senuant被消滅之后,其實就可以召喚圣杯了,但沒有第六個Senuant的魔力的話,這圣杯其實是不完全的,可以實現愿望,但卻無法實現魔術師最終極的愿望一一到達“根源”。
但是要注意除了anchen、nnannln、Canten、Bennenken和Riden被消滅了之外,愛日茲貝倫家額外召喚出的第八Senuant也被消滅了,楚軒已經可以召喚出完全的圣杯了。
現在,偽裝成回到冬木市外的愛因茲貝倫城中的楚軒,實際上已經帶著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和騎士王進入了只有,御三家,才知道的設置在圓藏山的,龍洞,內的秘密祭壇,很可能正是打著在我們前去進攻愛因茲貝倫城的時候搶先到達,根源,的主意。
不過很遺憾,在冬木市里,一樣外來者想要瞞過我這冬木管理者的眼睛并不容易,我會在快到八點的時候就前去龍洞,并在圣杯戰爭重新開始的瞬間突襲愛因茲貝倫家。”
在遠坂家的宅郊中,剛剛吃過了晚飯的遠坂時臣,正意氣風發地對言峰綺禮和伊麗莎白,巴托里述說著他對最后一戰的判斷。
現在時針已經指向了七點的位置再過幾個小時,他就可以完成所有魔術師的夙愿,借助圣杯的力量到達夢寐以求的“根源”了。
可是不知道到達“根源”之后會怎樣,他還能不能再從“根源”回來,如果在到達“根源”之前,沒有人能夠和他分享這和快樂沒有人能見證并記錄他走向成功的道路那豈不是太過寂寞了嗎?
“琦禮,能夠收你為徒,我一直深以為榮。”
興奮過了之后,遠坂時臣坐在了言峰倚禮對面的沙發上,擺出了交待臨終遺言…或者類似的架勢,向自己的徒弟說出了心里話。
“希望你以后也能像令尊一樣與遠坂一族保持親密的關系。
如何?”
“求之不得。”
言峰綺禮面無表情地用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語氣回答道,但身為他的師父,遠坂時臣卻很清楚他并不是在敷衍自己。
“此次圣杯戰爭結束之后,綺禮,我希望你能夠作為師兄指導凜。
嘛”簡單地說,這可以算是我的遺言了,這也是以防萬一。
而且…不管我最后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有可能再也無法回來了,根源,那里到底是什么樣乎的根本沒人知道。”
這個時候,遠坂時臣將一個早已準備在茶幾上的信和木匣推到了言峰綺禮的面前繼續說道:
“這里有我將遠坂一族的家主交給凜的親筆信,并指定你作為她的監護人,守護她直到成年為止。
另外這里面還有我給你的贈禮,打開看看吧。”
當著遠坂時臣的面,言峰打開了木匣,發現里面是一把短劍。
“AZOTH劍,這是作為你完成遠坂家魔術修習的證明。”
“師恩如海,弟子不肖,實在無以言謝。”
言峰綺禮取出了這把在魔術師的成人或畢業儀式上,雙親或老師經常會送的,很受歡迎的魔術禮裝紀念品,拿在手中細細地欣賞著,并誠懇地向遠坂時臣表達了謝意。
“我才應該向你表示感謝,綺禮。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毫無后顧之憂地參加最終之戰了。”
遠坂時臣難得地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然后他好像了解了所有心事似的站起身來,干脆地對言峰倚禮說道:
“時辰已到,我去了。”
“一路走好,師父。”
跟著遠坂時臣站起身來,在背后恭送師父上路的言峰綺禮,用好像有點詭異的聲音如此說道。
他那張好像楚軒一樣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上,第一次試著露出了還頗為僵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