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驚叫的女人,豐清揚不禁愣了一下。
那女人約莫二十歲的樣子,稍顯瘦弱,但皮膚卻是很好,白里透紅,尤其是臉蛋,淡淡的紅唇輕咬在貝齒下,讓兩側的梨渦顯得更深了,好似一汪秋水,還泛著絲絲波瀾。
柳眉之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此刻正透露著害怕的神情,楚楚惹人憐。
不大但卻堅挺的胸脯隨著她緊張的呼吸,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白藍色的襯衫只扣了一小半,因此起伏的模樣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襯衫很合身,因此下面的風光就擋不住了。
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她似乎還沒來得及換褲子,因此下身只有一條雪白色的小內內,護住了核心部位,但卻無法遮擋著那雙苗條的長腿,和蠻腰之下突然隆起的翹臀。
大概是看到豐清揚的目光正在由上向下游走,女人不禁又是一聲尖叫,兩條腿左右不停交叉,似乎是想擋住一部分。
但她不知道,這樣動起來,不但沒能擋住什么,反倒是令她這半遮半露的模樣有了幾分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
“換衣服?那你繼續,不用管我!”愛酒之人多是性情中人,豐清揚也是如此。
若是以往,看到這般景象,他肯定要霸王硬上弓了。
可是現在不行,酒癮上來了,再美好的東西放在他跟前,也無法讓他動容。
因此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長笑一聲,便噗通一聲鉆到對面的床下面,開始嘭嘭嘭的刨著地面。
心中還在樂呵,果然是好酒,連珍藏之法也是延續了古老傳承,女兒紅最好的保存方法,就是埋在地下。
不過他也有些郁悶,該死的《神禹九重天》,該死的返老還童,讓他這個能在千人之外取人首級的高手,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只是力氣稍大些的普通人,以至于挖個酒壇子也要呼哧呼哧,真是越想得到的時候,越是很難得到。
若是以前,他都不用亮劍,劍鞘動一動,也能讓埋在幾十丈地下的酒壇子自己飛上來。
“你是誰啊……”年輕女人叫晴荷,大德珠寶行濱湖路分行的小員工,人很本分,上面又沒人罩著,悲催的很,單位的晚班基本都是她在上。
這不,剛剛上完晚班回來,洗了個澡,洗完衣服剛晾好,準備換衣裳出去買菜做飯,吃完睡大覺,得抓緊,否則白天沒睡好,晚上上班打瞌睡,又要被那個死胖子經理罵了。
哪知,正在換衣服,就有人霸道的闖了進來。
晴荷本想大聲叫的,可是見這家伙闖進來之后,一不劫財,二不劫色,似乎并非是電視里放的那種歹人。
因此她急忙一邊穿衣服,一邊哆哆嗦嗦的問到。
盡管心中的害怕少了一些,但她仍是不敢大意,穿衣服的時候,手機是緊緊捏在手里,如果這個看上去怪怪的家伙敢亂來的話,她就立馬報警。
照理說,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立馬報警才對。
可她是一個性子比較弱的人,平時與人相處,總會吃虧,只要不是太吃虧,她就不會說什么。
就拿這事來說,她要是直接報警了,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壞人,回頭鬧開了,她都會成為同事或者鄰居們的笑柄,還嫌被他們取笑的不夠多嗎?
性格軟弱,不代表她便是好壞不分,剛剛豐清揚看著她的時候,一雙大眼之中并無邪氣,這讓她心中不禁覺得,這家伙應該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
有可能跟他談談,他就會自己走,至于被踹壞的院門,他愿不愿意修都無所謂啦,反正她不是第一次吃虧了,自己花點錢修一下就是了。
“好酒,果然是好酒啊,五谷釀制,蜜香淡雅,外加窖藏多年,又有濃郁幽香,不行,老夫等不及了……”晴荷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豐清揚給打斷了。
此時,他已經在床下面挖出了一個大坑,然后從里面捧出一個棕色的酒壇子,很大,里面大概有八九斤酒的樣子。
要是以前,遇到這種好酒,豐清揚肯定會細細品味一番,暢飲的時候還會配上一些花生或者烤兔什么的。
但是今天他就沒這么斯文了,饞了半天了,哪還有那份閑情逸致。
咔嚓一聲,他一掌削掉了壇口,然后一昂頭,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這不禁讓旁邊的晴荷又是一驚。
眼前這人應該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吧?哪有人這么喝酒的,而且小小年紀還自稱老夫!
不過她驚訝的重點還是,這女兒紅是她家鄉的傳統啊!
古人釀女兒紅,源自家中小女出生之時,釀一壇好酒藏于地下,待到出嫁之時,再取出來與眾親朋同飲之,是為女兒紅。
她家鄉的習俗也是如此,只是等到出嫁之時取出來,不是和眾親朋同飲之,而是與夫君同飲之。
簡言之,這酒藏著,是要等到新婚之夜給老公喝的,若是之前被人喝了,那按照她家鄉的習俗,就跟婚前破了身是一個概念了,以后再也沒臉回家鄉了。
被人喝了象征著操守的女兒紅,她本該奮起反抗的,畢竟雖然活在現代都市,但家鄉是一個很傳統的地方,這事傳回去了,爹媽還怎么做人?
可她不敢,眼前這個自稱老夫的家伙一掌就削掉了壇口,嚇的她腿都軟了,她哪還敢上去理論啊!
“啊,爽……都這個年頭了,居然還有人窖藏女兒紅,姑娘,你好有品位!”頃刻間,一壇子酒已是一滴不剩,豐清揚吧唧吧唧嘴,然后笑著對晴荷說到,“這酒值多少銀子,你盡管說,老夫喝酒向來都是分文不欠!”
“銀子……這酒不是賣的!”晴荷低著頭,弱弱的說到,“我不要你的錢,你趕緊走吧!”
“那不行,老夫一不欠人銀子,二不欠女人銀子!嗯?你剛剛說,這酒不是賣的?”豐清揚爽氣一笑,少許,他發現不對了。
他對女兒紅這么了解,自然也便知曉,女兒紅有兩種,一種是酒樓釀制,供于買賣,還有一種是自家釀制,是女孩家的嫁妝。
剛剛他喝的那一壇子,明顯就是這丫頭的嫁妝嘛!
這年頭還有人弄女兒紅做嫁妝,很是新奇,可古老傳承素來有人沿襲,就跟他修仙一樣,也不足為奇。
眼下他把人家的嫁妝給喝掉了,如何是好?這可不是真金白銀能買來的啊!毀人彩頭,很不吉利的,等于毀人一生啊!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還沒銀子,摸來摸去,除了腰上那塊玉佩之外,再無其它東西。
剛剛一心被酒所迷,忘了這茬了!先把玉佩抵押給她?回頭有銀子了再贖回來?不行,此玉是死鬼師父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丟不得。
“姑娘,你可聽說過永通錢莊?”豐清揚一凝眉,事到如今,只能是趕緊找到自己的小金庫了,總之,他不想欠人錢,尤其是女人。
“沒聽說過……你走吧,算我求求你了!”晴荷仍舊是低著頭,心中雖是難過,夫君酒被人喝了,回頭怎么嫁人啊!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這個了,趕緊弄走這個神經病才是正事。
哪知她話音未落,豐清揚便噗通一聲,躺下了,眨眼功夫,便發出震天動地的呼嚕聲,還帶拖音的,繞梁三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