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見狀,蘇曉是瞪大一雙美目,美足當即是往回縮了縮,奈何那包裹著絲襪的小腳是被豐清揚緊緊抓著,根本縮不回去。
“扎針啊,一針下去,你的腳就好了!扎針的時候你千萬不要亂動啊,否則會流血的!”豐清揚煞有其事的說到,說話的時候,長長的金針已經刺到蘇曉的小腳底下了。
“啊,不要啊!”蘇曉大驚,立馬蹦了起來,使出吃奶的力氣掙脫了豐清揚的手,然后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飛奔了出去,躲到了江若曦的身后,臉上滿是害怕的神情。
那么長的金針戳到她的小腳里面,想想她就覺得可怕。
“跑的挺快嘛,看來你的腳沒事啊!”豐清揚收了金針,起身便走,小丫頭片子,在他面前耍滑頭,要不是看她的玉足還有幾分模樣,他真的就一針扎下去了。
“好啊,你耍我!”蘇曉看了看自己的玉足,當即明白了,瞪大一雙美目,惡狠狠的盯著豐清揚。
剛剛一時害怕,沒想到這是豐清揚在將計就計,也對,憑他一個人能在最普通的手術房里面頃刻間完成三臺手術的能耐,怎么會看不出她的腳是真扭到了還是假扭到了呢!
還以為是他中招了,沒想到是他在戲弄她啊!
心中的郁悶指數瞬間到了頂點,看到他那副收拾人成功的得意樣子,她真想上去爆捶他一頓。
可是四周這么多人看著呢,她堂堂蘇大千金、濱湖師大的校花,豈能干出這么掉身價的事情,跟個潑婦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人?
可是她實在是很氣啊。釣魚沒釣到,反被戲弄了,姑姑能忍,奶奶不能忍,但又不得不忍。
看來暑假她要陪江若曦這妮子去參加那個什么狗屁中西醫大會了,無聊且不說,還要被那妮子取笑到死。
果然,一旁的江若曦已經在咯咯笑了,一開始她還真以為豐老師沒能抗住呢。畢竟蘇曉的魅力還是有的,一般人很難扛得住。
沒想到豐老師只是在教訓蘇曉,心中對他的好感度繼續直線上升。
四周的人也是笑成一團,當然也有暗嘆的,豐老師就是牛啊。換做是別人,有這樣的大美女主動勾引,絕對是立馬就范,豐老師不但抗住了,還把美女弄的面紅耳赤。
事情還沒完,又有一人出現了。
那便是梅建,被他副市長老舅點醒之后。他便在琢磨,如何逃得過豐清揚的掌心?
以他的智慧,自然只能想到是,積極主動。
豐清揚不是要好酒嘛。那他就買好酒,直接托人買了一瓶五糧液景泰藍,花了一萬多塊,有些心疼。但只要能了事,這點錢對他來說也是小事。
這么好的酒。應該能堵住豐清揚的嘴了吧!
外加的他積極,用圈子里的話說,就是認錯態度誠懇,說不定這事就過去了。
所以他一拿到酒就找來了!
豐清揚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能打聽到的消息就是,每天晚上這廝都會在學校活動中心旁邊陪一個美女老師練劍。
這便是他也在這個點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一看到蘇曉,他有些后悔這個點來,先前已經在她面前丟過兩次人了,現在再來丟一次,臉上有些掛不住。
可是轉而一想,被豐清揚這么一弄,蘇曉他估計是泡不到了,既然是這樣,那也就沒什么顧及的了,趕緊平事要緊。
因此他就迎著豐清揚去了。
“他怎么會來?”江若曦和蘇曉都是很快看到了梅建,江若曦是一陣緊張,先前豐清揚和梅建有過節啊,這家伙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至于梅建手里的酒,是用黑色方便袋提著的,這是送禮的學問,梅建很在行的。
所以江若曦她們也就沒起疑。
蘇曉雖然也是暗叫不妙,但這個時候的她還在生豐清揚的氣,因此也是希望梅建能夠收拾一下豐清揚,不是她心思壞,助紂為虐,而是剛剛豐清揚惹惱了她,她想讓他得到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
“太師公……”邁步來到豐清揚跟前,梅建就笑嘻嘻的打招呼,點頭哈腰的樣子頗像一只哈巴狗。
這不禁讓江若曦和蘇曉都是大跌胸脯,梅建怎么會對豐清揚這么客氣?
豐清揚曾經在市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整過梅建啊,他怎么會不記仇?
江若曦想到的是,莫非是因為豐大高人那一指嚇住了梅建,讓他從此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想想也不對啊,就算梅建害怕豐清揚的一指,那離他遠點就是了,干嘛要找上門來裝哈巴狗?
蘇曉則是想到那天在咖啡廳的情形,莫非不是她想的那樣,梅建調戲了濱湖大學的女學生,然后豐清揚多管閑事,請出濱湖大學校長,找羅副市長來訓斥梅建?
那到底發生了什么?以至于梅建不但沒有記恨豐清揚,反倒還笑臉盈盈的來找他。
這不科學啊,梅建多么心高氣傲,主要是他有資本啊,老爹是文化局副局長,老舅是副市長,最起碼在濱湖市,除了市里的那幾個大佬之外,他不需要向任何人這樣點頭哈腰,更別說是曾經整過他的人了。
當然,蘇曉最郁悶的是,她還指望梅建能夠小小的收拾一下豐清揚呢,現在看來沒戲啊!
“太師公也是你叫的?”豐清揚冷冷的應聲。
“是是是,梅建知道錯了,豐前輩是年局的太師公,而年局又是梅建的長輩,梅建怎么叫豐前輩太師公呢,是梅建該死!”見豐清揚沒有好臉色,梅建心里就開始打鼓了。急忙開始獻酒,“豐前輩讓梅建找酒,梅建廢了好大的勁,總算找到一瓶像樣的,希望豐前輩能夠滿意!”
“小子,是我當初沒說清楚,還是你當時耳朵打蒼蠅了?我說的是國窖,好酒,你這酒是國窖。可是好酒嘛?不開瓶就知道是二流貨色!”豐清揚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隨即哐當一聲,砸碎在了地上。
“是是是,豐前輩教訓的是。我立馬再去找!”梅建也不反駁,只是一個勁的點頭,他敢反駁嗎?
不過心中倒是暗恨,果然不出舅舅所料,這小子在這候著他呢,景泰藍還不是好酒?這不是明顯找茬嘛!
一萬多塊的酒,就這么被他砸了啊!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倒霉惹上了這尊神,那就只能是忍啊,只能是多花點錢,再去買了。
“回來!”豐清揚冷冷一笑。
“豐前輩還有什么吩咐嗎?”梅建立馬折了回來。畢恭畢敬的問到,心中則是長舒一口氣,莫非是砸了一瓶一萬多的酒,豐清揚氣消了。決定不跟他計較了?那就算再砸一瓶也是值得的啊!
令他意外的是,豐清揚竟然是一個大耳瓜子扇了過來。直接把他扇倒在地。
“我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耗著,第一次不滿意,一巴掌,第二次兩巴掌,以此類推,所以找酒的時候多用點心吧!”豐清揚邁步走到梅建跟前,見他嘴巴都出血了,他很滿意。
殺人不如誅心,他既然給了年志國面子,不殺這小子,那就把他整乖,讓他以后再也囂張不起來,官宦子弟為虎作倀,他最看不慣了。
“是是是,我記住了!”梅建眼淚都下來了,這一巴掌讓他是始料未及啊,還以為事情完了呢,沒想到豐清揚在這候著他啊!
找到讓這廝滿意的酒,這怎么找啊,滿不滿意還不是這廝一句話的事情?
不滿意就扇耳光,那他以后估計天天都有耳光子吃了。
他梅大少在二代圈子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這事要是被死黨們知道了,他還有臉出去找夜生活嗎?
可是不能發飆啊,老舅交代過了,無論豐清揚怎樣,他都得受著。
他明白老舅的意思,如果他發飆了,不單單是他要倒霉,老舅今年也別想入市委常委,然后干上常務副市長了。
“有話好好說嘛,怎么就打起來了?”江若曦和蘇曉沒聽見這邊兩人在說什么,可一看到豐清揚砸了酒,又給了梅建一巴掌,兩人急忙過來勸架。
但心中都還是頂著大大的問號呢,這梅建怎么會給豐清揚送禮?太奇怪了,而且她們倆都是出身富貴,一看地上的酒瓶子碎片,就知道這是什么酒,景泰藍啊,一萬多一瓶呢!
關鍵是,梅建送這么重的禮,豐清揚不但沒收,還打了他,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雖說看到梅建被打,兩人都是心中暗爽,可是這里畢竟是學校,她們倆怕豐清揚把事情鬧大。
“對了,上次你好像跟我說過,校醫院是又臟又臭,尤其是廁所,是不是?”看到蘇曉,梅建是急忙低下頭,混到這份田地了,他哪還有臉見蘇曉啊!
倒是豐清揚不緊不慢的笑問江若曦。
“是啊!”江若曦不知道豐清揚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只顧木訥的點點頭,她的確跟豐清揚抱怨過校醫院的環境。
那是想告訴豐清揚,她在那里學不到什么東西,求豐清揚教她一點。
“那行,梅副主任,辛苦你一下吧,把校醫院打掃干凈,一個小時之后我去檢查,要是不滿意的話……誰都不許幫忙啊!“豐清揚樂呵一笑,然后邁步走開了。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這話一出,江若曦和蘇曉都是一驚,這是怎么回事,梅建前陣子還把豐清揚說的是一文不值,把自己說的是如何如何牛叉,怎么才一天不見,他好像就成了豐清揚的狗了。
令他們更加納悶的是,梅建居然還答的很開心,然后飛奔去了校醫院。
先是被打,然后是被罰掃廁所,梅建竟然還這么開心,江若曦和蘇曉都是張大櫻桃小嘴。
尤其是蘇曉,心中暗自慶幸,幸好他當初沒有聽老爸的,跟梅建交往,否則的話,現在后悔都來不及,這種沒骨頭的人,也配得上她蘇大千金?
這樣算來,豐清揚今天倒是有功的,讓她徹底看清了梅建,不單單是紈绔,而且還是一個沒骨頭的紈绔。
不過功過不能相抵,剛剛他戲耍了她,這事沒完。
蘇大美女這樣想著,不禁又是咬碎一口貝齒,胸前高聳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