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人在監視我們!”出了齊福樓,豐清揚和年光熙就在年志國的安排下,從后山下山,至于警隊,則是從前山撤離,這樣是為了掩飾豐清揚和年光熙的行蹤。
除了年志國和他的特警隊,慕容瀟瀟他們也是緊跟在豐清揚和年光熙身后,到了半山腰的時候,陳家以及一些廬州省的修仙家族也跟了上來,他們現在是緊跟著慕容家族的步伐,算是完全承認這一家族乃廬州霸主了。
只是他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豐清揚是慕容瀟瀟的父親,以及是年光熙的恩師。
一直認為他可能是慕容瀟瀟的孫女婿,且是交際廣闊,認識年光熙這樣的大人物,對他的佩服自然又是多了三分。
剛到山腳下,年光熙便湊到豐清揚身邊,輕聲說到。
“幾條洋狗而已,不用理會!”豐清揚笑了笑,然后伸手朝遠處的順峰酒店指了指,意思很明白,老夫看到你們了,悠著點。
“洋狗……”聽到這話,不光是年光熙,就連緊隨在旁邊的慕容瀟瀟也是愣了愣,有洋人在監視他們?那會是誰?
驚愕之余,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大長輩就是大長輩,他們只是發現有人在監視,而他連對方是什么人,在什么位置都發現了。
“怎么了,對方還有人?豐盟主,要不要我帶人去肅清他們?”陳逸劍追了上來,他沒聽見年光熙和慕容瀟瀟的話,但卻聽到了豐清揚的聲音,因為豐清揚說話之時并無遮攔。
陳逸劍一直跟在后面,就是想等一個搭訕的機會,眼下機會來了啊!
“不用了。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去歇著吧!”豐清揚擺擺手,心里則是好笑,豐盟主?他什么時候多出這么一個稱呼了?
“不辛苦不辛苦……”陳逸劍是受寵若驚,豐清揚這是在認可他嗎?心中不禁慶幸,看來跟著慕容家走是正確的啊!剛剛洪星河出來的時候,他是看到了,身上毫無傷痕,但卻是站都站不穩。顯然是被嚇的腿軟了啊!他要是和司馬家一樣,依舊搖擺不定,遲早也是這個下場。
順峰酒店七樓,這是老城區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
“他發現我們了?”站在窗戶后面的柴岡&亞瑟是一臉緊張,隨即扭頭怒斥杰桑。“你不是說這個距離,就算他是華夏龍組的人,也不可能發現得了嗎?”
“這……”杰桑是一臉尷尬,兩千米的距離啊,而且他們的房間并沒有亮燈,他們也沒有出聲,豐清揚他們是怎么發現的?
很郁悶。也是很委屈,明明是亞瑟先生說的,找一個合適的距離,不能太近。免得被發現,但也不能太遠,否則望遠鏡都不好使。
所以他就選了這里啊,現在被人發現了。亞瑟先生卻把責任全部推到他身上。
“無礙的,亞瑟先生。他們似乎并無惡意!”一幫的元聰笑了,他當時就說了,別來,哪怕是站在五千米外,也難逃豐清揚的眼睛。
當時杰桑說他又在鼓吹華夏修仙者的能耐,五千米的距離?別吹了,這里又不是寂靜山林,是鬧市區好吧,車喇叭的滴滴聲就不說了,光是廣場上那些人跳舞的音樂聲就能很好的干擾一個人的視聽。
現在呢,知道厲害了吧?
“豐清揚怎么會和年光熙混在一起?莫非年光熙也在拉攏豐清揚?這個老不死的,到哪去都跟我搶人!”聞言,亞瑟方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喃喃說到。
提及年光熙,他可是恨的牙癢癢啊,當年年光熙橫掃歐洲金融市場的時候,最大的敵人就是柴岡家族,那個時候年光熙只是一個后起之秀,但卻能和柴岡家族斗個旗鼓相當,這讓柴岡家族是很沒面子。
直至年光熙退出了歐洲,柴岡家族方才輕松了下來,否則現在估計沒這么舒服。
“不無可能,年光熙一生愛劍,而豐清揚的劍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年光熙拉攏他很正常!”元聰答話了,隨即咧嘴一笑,“不過年光熙真是大手筆啊,不但出大力氣幫豐清揚修建牧草谷,還唯他馬首是瞻!”
“哼,他以為就他能拉的下面子嗎?”亞瑟咬牙,他明白元聰的意思,年光熙能夠成功,那是因為年光熙能夠豁的出去。
“豐清揚斬了邪龍會副會長的雙手,不會出事吧?”見狀,杰桑急忙開始換話題,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柴岡家族在華夏修仙者身上下功夫,那他們這些雇傭兵還有飯吃嗎?
他就不明白,柴岡家族既無內憂,也無外患,亞瑟先生身為家族主事人,居然天天追著一個華夏修仙者滿世界跑,值得嗎?
“有事?要有事恐怕也是邪龍會有事,除非邪龍會想被滅,否則接下來他們是絕對不敢再在豐清揚面前出現了!”亞瑟先生冷冷一笑,隨即戴上小禮帽,快步下樓了。
杰桑不明白他的用心,多個朋友多條路,而多一個豐清揚這樣的朋友,則是多出一片世界。
蜀陽區鴻遠大酒店,十四樓。
洪星河按響了1409房間的門鈴,隨即是長舒一口氣,一來是慶幸自己
今晚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二則是鎮定一下,不要讓里面的家族后輩看到自己的狼bèi模樣。
不過回想起今晚的情形,他還是很后怕,剛剛在路上,他是捏了好幾次自己的胳膊,才放下心來,還好,被斬掉胳膊的是岡村寧艾,他的胳膊還在。
“爸爸,您回來啦……”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雖是出身修仙家族,但卻是穿著一身小西裝,燙著韓版的卷發,脖子上也是掛著一串翡翠珠,頗有現代小青年的氣息。
只是此刻,他有些衣衫不整,且是一臉慌張。
“怎么這么久才開門?阿策呢……”見狀。洪星河不禁有些生氣,同樣是年輕人,為什么豐清揚不單單是道行高深,還成了年光熙的師父,而他兒子洪雄凌卻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
“大伯,我在這呢……”里面又傳來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正是洪星河的侄子,也就是洪星淵的兒子,洪遠策。
“你們倆在搞什么。一個個衣衫不整的,成何體統?”洪星河推門進去一看,發現洪遠策也在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和他兒子是一般德行。
只不過較之洪雄凌,洪遠策要略瘦一些。個子也矮一些。
這是一個標間,屋里兩張床,都是亂的跟雞窩一樣。
這讓洪星河是莫名火大,本來心里還有些內疚的,沒能替弟弟洪星淵報仇成功,而且連一個說法都沒要到。
現在他釋然了,弟弟有洪遠策這樣的兒子。活著也是枉然啊,老爹死了,這小子連哭都沒哭,整天就知道瞎混。
“不是啊。爸爸,這么晚了,看您還沒回來,我和阿策就先睡了!”洪雄凌唯唯諾諾的解釋著。眼睛則是不斷的瞟向堂弟洪遠策,似乎是在確認什么。
“是啊。大伯,那邊的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洪遠策回敬了堂哥一個眼神,然后開始換話題,一邊給洪星河倒茶,一邊笑著問到。
“還算順lì!”說到這事,洪星河便淡定了下來,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后四平八穩的坐到了窗戶前的沙發上,抿了一口茶,假裝嘆息一聲,“看來我只能對不起你爸了!”
“大伯,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聞言,洪遠策和洪雄凌都是一臉的不惑。
“那個豐清揚跟我認錯了,而且愿意給出兩億的賠償,我沒有接受,我弟弟的命豈是金錢能夠買到的?無論他說什么,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劍劈了他!”洪星河有聲有色的說著,這話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練了好幾遍了,熟的很,“但是,他今年不過二十歲,卻能接住我十招,可以說是當今修仙界難得一見的少年英才了!我道孤寡,好不容易出現一個這樣的人物,我是真不忍心殺啊!”
“這樣啊……那二叔的仇……”洪雄凌信了,在他心中,他老爸絕對是天下無敵的啊!這也便是他敢在外面瞎混的原因,有他老爸在,誰敢動他?
“與振興我道想比,一人的生死算得了什么?雄凌,阿策,你們要記住,要想在修為上取得大成就,心中就不能有雜念,更不可將俗世恩仇拿著不放下,這是修行的大忌!”洪星河頗像那么回事的說到,隨即一揚手,“罷了,這事到此為止吧,我跟豐清揚說過了,日后他敢踏入江洲省一步,我就打斷他的腿!至于你們,以后也別來廬州瞎逛了,免得心中難忘這段恩仇,影響到修行,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洪雄凌和洪遠策都是恭敬一拱手,其實他們才聽不懂這些大道理呢,只求能夠一直打著修仙家族子弟的名號逍遙下去就行。
觀人眉宇、竊玉偷香,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去幫美女解決麻煩,至于恩怨,除非是有人阻礙他們泡妞了,否則他們才懶得放在心中呢,就拿洪遠策來說,他老爹洪星淵入土那天,他都還在外面瞎混。
“嗯,要是被我發現你們倆敢私自來廬州尋仇,我也會打斷你們的腿!好了,收拾一下吧,我們即刻回江洲!”大概是怕兒子和侄子以后會悄悄溜到廬州來鬼混,那不但會露陷,這兩個小鬼也有可能賠上性命,所以洪星河又交代了一句。
“是是是!”兩個年輕人都是點頭像小雞啄米,然后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他們也想早點離開這里啊!
嘭嘭嘭!
不等三人出門,房間里面的組合衣柜自動打開,里面傳出一片尖叫之聲。
“何方妖孽?”洪星河大怒,這里面居然藏著人,他怎么一點也沒發現?
“雄凌哥,策哥,不是我憋不住啊,是阿梅非要偷聽,然后栽了出來!”令洪星河更加大怒的是,藏在衣柜里的竟是四個小姑娘,或是沒穿上衣,或是啥都沒穿,拿著透明的連衣裙遮著下身,且都是笑的一臉妖艷。
“爸爸,您聽我解釋……”洪雄凌和洪遠策都是一拍腦門,緊趕慢趕,還是露陷了啊!
“哼,回去再收拾你們!給她們一點錢,告sù她們,敢把今晚聽到的說出去一個字,我殺她們全家!”洪星河氣鼓鼓的出門了。
洪家后輩混賬至此,活該被人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