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傻了吧,連曾爺爺都不想認了?”豐清揚先是一愣,不清楚這丫頭到底是睡著的,還是醒的,開啟法眼之后,他方才看清楚,她的七魄之中,六魄沉睡,只有懼魄是醒著的,由此可見,她是睡著了,只是在做噩夢而已,且出現了夢游現象。
于是他慢慢拉開她的手,然后輕輕按著她躺下,重新蓋上毯子。
心里則是納悶,這丫頭剛剛不是睡的挺安穩嗎?怎么會在做噩夢?難道她做夢做的很深?
想到這里,豐清揚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手掌心,果然,掌心冰涼,且是細密的香汗淋漓。
再摸她的脈象,脈象雖亂,但卻不是很亂,由此可見,她并不是頭一次做噩夢。
如此說來,她時常做噩夢?而且還做的很深?
那就奇怪了,要說鄭薇薇睡不踏實,那是因為她除了天心這個閨蜜之外,再無親朋,所以時常會感到孤獨和害怕,但天心丫頭不一樣啊,家里長輩都在,也都很疼她,她內心深處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不像……一點也不像我曾爺爺……其實……不像最好了!”給小丫頭把脈的時候,豐清揚暗暗輸了一絲真氣進了小丫頭體內,讓她的懼魄睡過去。
果然奏效,小丫頭喃喃了幾句,然后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像最好了?啥意思?老夫這個曾爺爺還不夠稱職嘛,每天為了教你道法,連喝酒的次數都少了,真是年少不更事,一點也不知道長輩的良苦用心!”豐清揚伸手在小丫頭鼻頭上輕輕刮了一下,隨即背手出門了。
心中則是在思索。是不是該找女兒慕容瀟瀟和孫女慕容軒談一談。讓她們多關心一下天心丫頭。免得她老是做噩夢。
哎,曾爺爺不好做啊!
安頓好了兩個小丫頭,他便起身回了牧草谷。
邁步來到藥草園旁邊的小屋,他驚訝的發現。晴荷今天沒有忙碌的像小蜜蜂,藥草園里面沒有她的身影也便罷了,居然都沒有看到她在小院里轉來轉去。
有些奇怪,難不成她也學會睡懶覺了?
“他怎么來了?”開啟法眼一掃。豐清揚找到原因了,原來不是小丫頭終于學會享受生活了,而是屋里來了客人。
正是年光熙的孫子年志國,一身警服的他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里。
晴荷在忙著給他泡茶、端點心,弄的年志國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回來啦?年局長等你多時了!”最先發現豐清揚身影的還是晴荷,說到反應敏捷,她比不上年大局長,畢竟年志國是修行中人。
但自從開始跟著豐清揚學著栽培藥草之后,她便學會了一種特殊的能力。那便是特別敏銳的嗅覺。
不單單是能聞香識花兒,亦是能遠遠的就能聞到豐清揚身上的氣息。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氣息,像是一壇老酒,濃郁沉香,別有滋味。
所以每次只要豐清揚出現在小屋外面,她都能很快感覺到,然后快步迎出去。
眼下更是如此,因為她江湖不足,不知道怎么招待市局局長這樣的大人物。
也是有些害怕,市局局長為什么這么一大早就來找豐清揚,難不成是他在外面犯事了?
“太師公,冒昧打攪,還請見諒!”見到豐清揚,年志國是急忙一個躬身,恭恭敬敬的說到。
爺爺交代過,沒什么事不要去打攪太師公,但是沒辦法,他今天必須要來!
因為他答應了大師兄和二師兄,要引薦他們見太師公,三兄弟好的抽一盒香煙、喝同一壺酒,他自然要言出必行了。
只是這事要先跟太師公通個氣,看看太師公愿不愿意見他們,他這便來了。
之所以這么急,一大早就來了,是因為那兩位哥哥壞的很,威脅他不把身后的大人物亮出來,就讓他一個人去面對流武會。
這不扯嘛,他手下就一支警察特警隊,如何應對流武會?不能又找太師公幫忙吧!那正如爺爺所說,他這局長不要干了,啥事都去煩太師公,要他何用?
“志國啊,有什么事嗎?”豐清揚進屋之后,徑直坐在了小圓桌旁,準備斟茶喝。
心中則是揣測,這小子一大清早跑來找他,莫非是那金宰勛逃了?沒理由啊,他雖是用爛樹枝打那廝的,那一劍下去,也能令他體內筋脈寸斷,因此別說是逃跑了,恐怕連站起身來都做不到了吧!
其實以他的脾氣,是絕對要直接結果那廝的,但鄭薇薇說要帶他們回去審判,以正視聽。
對此,他不是太明白,正什么視聽,這種貨色就應該是見一個滅一個,但既然那丫頭要帶人回去交差,那就讓她帶回去好了。
“是這樣的,太師公,我在警校的時候有兩個師兄,他們都想見一見您!”見豐清揚要倒茶喝,年志國急忙湊了過去,接過茶壺,開始給豐清揚斟茶,同時試探豐清揚的口風。
見狀,一直假裝在里屋忙,但兩眼卻是盯著這邊的晴荷,不禁放下心來,看年志國的樣子,應該不是來找豐清揚問罪的,否則應該不是斟茶,而是亮手銬吧!
她到現在都還不是很明白,這位市局局長怎么老是叫豐清揚太師公,每當看到豐清揚年紀輕輕就四平八穩的坐在那里,擺出一副太師公的架勢,她就不禁覺得好笑,他有那么高的輩分不啦?
“師兄?”豐清揚凝眉,年志國拜入別人門下了,否則哪來的師兄?
“不不不,太師公,您誤會了,志國說的師兄是學長的意思,就是校友,他們比我早幾年畢業,然后我們都被分配在濱湖工作,所以平時就玩在一起!”大概是看出豐清揚誤會了,年志國急忙解釋,年家都是師承豐清揚,哪敢再投其他人門下,這是欺師滅祖的罪名啊!解釋一番之后,年志國繼續恭敬笑到,“他們倆都是仰慕太師公已久,早就想拜會一下太師公,只是不知道太師公方不方便,因此讓志國過來請示一下!”
“行,你安排吧!”小輩們好不容易開口求一次事情,豐大仙人自然不會拒絕了,無非就是吃個飯嘛,無妨的!
“好,多謝太師公!”年志國開心了,還怕這事成不了,回去要被兩位哥哥數落呢,沒想到太師公這么爽快的答應了。
“行了,忙你的去吧!”豐清揚擺擺手,不再看年志國,目光已經轉移到了晴荷身上,這丫頭今天居然又穿工作服了,一套黑色的小西裝,里面配著雪白的襯衫,依舊是她本分的風格。
雖說他以前不曾見過這樣的衣服,但不知道為何,覺得晴荷這樣穿倍有味道,尤其是看到她那被包裹的緊繃的后臀。
所以豐清揚是急忙收起法眼,免得看到了她的內在,那就沒了神秘感,反倒不美了。
“戴師兄,晚上吃飯吧?”年志國出了豐清揚的小院之后,便開始歡喜的給大師兄戴罡毅打電話,事情搞定了,該是大師兄和二師兄目瞪口呆的時候了,他敢保證,等他們倆見完太師公之后,都會佩服的不行。
“喲,今天吹什么風,年師弟主動請吃飯?”電話那頭傳來戴罡毅爽朗的笑聲,也難怪他說酸溜溜的話,平時三個人碰頭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戴罡毅和魯國興請客,吃飯也好,喝咖啡也罷,年志國都是往死里點但又不給錢的那種,他有借口啊,一來他是師弟,師兄照顧師弟是應該的,再者說,他是市局局長,小地方來的,兩位師兄都在省廳當差,薪水高福利好,理應照顧一下“貧困戶”。
“少來,我上個月還請你們去鄉村人家吃農家菜了!那個啥,不是說要引薦你們見一個人嘛,就今晚吧,你說去棲心亭喝山楂酒怎么樣?”年志國知道大師兄是在酸他,不過他也不介意,他平時的確沒少占這兩位哥哥的便宜。
“行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結識了什么樣的高人!”戴罡毅饒有興趣的笑到。
“嗯,那二師兄你來通知啊,幫我跟他說,讓他把他那雙賊眼管好,別到處亂看,否則到時候吃了虧可別怪我沒提醒啊!”年志國高聲嚷著,既是在說二師兄,也是在旁打側擊,說給大師兄聽。
三兄弟之中,年志國是出自修仙家族,主要練氣。
戴罡毅和魯國興都是出自學術世家,戴家是傳承外家功夫,主要是練力,因此別看戴罡毅現在五十多歲了,一拳能打穿一塊鋼板,年輕的時候更是能一拳轟開一堵墻,那在警校是出了名的威猛。
魯家傳承的則是內家功夫,也是練氣,只不過武術練氣和仙家練氣有著很大的不同,仙家練氣旨在筑起結丹,然后化神合虛,而內家功夫則是純粹的內練一口氣,厚積薄發,出奇制勝。
正因為如此,所以戴罡毅脾氣暴躁一些,動不動就要收拾人,而魯國興則是喜歡暗暗試探。
年志國擔心啊,這兩人要是在太師公面前耍小手段,肯定是要吃虧的,而且會惹太師公不高興。
必須提前打一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場面尷尬。
“行了行了,就你事多!棲心亭是吧?好,晚上不見不散!”戴罡毅還不了解年志國嗎,自然知道這小子是在指著東邊說西邊了,于是苦笑了幾聲之后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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