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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豐清揚剛剛在屋頂修煉完畢,下來吃晴荷為他精心準備的早餐,小院外面就傳來大摩托的嘟嘟聲。[本文來自]
“你先吃,我去看看是誰來了!”晴荷是越發的賢惠了,一身米色淑女裙的她也是聽到了摩托聲,于是笑到,將剛剛煎好的兩個荷包蛋放到了豐清揚跟前,然后邁著小步,迎了出去。
“晴荷姐……”來的正是慕容天心,騎大摩托的自然便是她的閨蜜鄭薇薇了,除了她,沒哪個女孩子喜歡這么犀利的交通工具。
見到晴荷,慕容天心便笑著喊了一句,柳綠色的復古小褂,配搭著黑色寬松裙,將她的古典韻味襯托的是淋漓盡致。
“晴荷姐?”鄭薇薇依舊是一身警服,也依舊是沒穿絲襪,雪白的雙腿散發著魔力。
只不過對于慕容天心叫晴荷姐姐,她有些愕然,照理說,這浪妞應該叫晴荷曾奶奶才對啊,看來心里還是有東西在作怪哦,不是跟她吹牛說,她已經看開了嗎,那怎么還不肯承認晴荷的位置,哎,冤孽啊,造化弄人啊!
“慕容老師來啦,吃過早飯了嗎?我們正在吃,要不一起吃吧?”見到慕容天心,晴荷還是很開心的,一來是她最近心情好,再者便是,上次慕容天心跑去車站接他們,幫了他們很大忙,但是連晚飯都沒吃就走了,這讓她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吃過了,那個……我們找豐清揚有點事情!”慕容天心禮貌的笑著。
這不禁讓鄭薇薇直翻白眼,啥時候吃過了?自己逞強就算了,害的姐也要跟你一起餓肚子啊!
“找我?”聞言,豐清揚出來了。然后賢淑的晴荷就識趣的回去了,想必是知道,慕容天心不愿意進去,就是有些話不愿意讓她聽到。
“是啊,出大事了!”慕容天心湊到豐清揚身邊,神色一下子就變了,這才是她此刻的真正心情。
“什么事這么慌張?”豐清揚點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笑著問到,還從未見過小丫頭緊張成這個樣子。
“年家昨晚遭到了偷襲。死了三十多個保鏢,年家人雖然都保住了,但都受了重傷,尤其是年德聰,現在正在省立醫院接受治療呢。好在大師公這陣子不在家里,否則……”慕容天心在豐清揚耳畔低語著,紅唇吐蘭香,令豐大仙人是如沐春風。
她之所以湊的這么近說話,是因為這事不能宣揚,否則這事必定會轟動整個濱湖,乃至廬州省。甚至是全國、全世界。
年家可是華夏金融界的泰斗家族,他們家出了這么大的事,影響絕對是巨大的,金融界會引發怎樣的巨變且不說。光是那些沒完沒了的媒體,要是知道了這事,就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他們會亂七八糟的報道,比如說什么采訪的時候沒看到年光熙。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這話媒體可以說的風輕云淡。但對年家的影響絕對巨大,年家高居金融產業鏈的頂層,而年光熙呢,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定心丸,可以讓下面的人放心大膽的跟著年家干,或者和年家合作。
一旦年光熙出了事,就算很多合作伙伴不會立馬撤離,肯定也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持觀望態度,因為他們不知道年家沒了年光熙,還能不能挺住,也便不知道跟他們合作有沒有錢賺啊!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豐清揚雖是咂舌,但卻沒有太緊張,有修行界就有恩怨,這種事沒辦法避免的。
他的大弟子年光熙混的這么好,一路走來,結下了不少仇家,這也是很正常的,一將功成萬骨枯,成功的人總是有仇家的。
他自己也是仇家滿地,好在他在山里躲了一百年,那些仇家找不著,現在更是返老還童了,所以就算那些仇家還在,估計見了他也很難認得出來。
“警方正在秘密調查,暫時沒什么發現,據說對手做事很干凈,幾乎沒有留下一點點蛛絲馬跡!”慕容天心輕聲答話,要是以前,年光熙出事了,與她何干,又不是慕容家出事了,她最多就是感嘆一聲,有錢人也不容易啊!
可是現在不一樣,年光熙是豐清揚的大弟子,那也便是她奶奶的師兄,她的大師公,正兒八經的大師公,她當然要關心一下了。
“據情報科的師兄說,從年家的監控錄像分析來看,對手很邪乎,因為出事那段時間,根本沒看到一個可疑的人進入年家,甚至連一只蒼蠅都沒有,就看到年家的人不斷倒地……”鄭薇薇上來接話,她很想參與這個案子,只可惜,年家出事,別說是她所在的市分局了,就連市局都只有打醬油的份,是省廳直接立案偵查,而且用的全是精英。
“邪乎……”豐清揚若有所悟,該不是他昨晚察覺到的那個魂修之人所為吧,不無可能,這個人突然來了濱湖,肯定是要鬧事的,如果只是來喝酒,不用弄的游魂滿地跑吧!
“是的,年家現在是一團亂了,但無論是年光熙,還是年志國,都已經下了死命,說誰要是把這事告sù你,他們就跟誰急!”慕容天心應聲,她這么緊張,正是因為這事邪乎啊,且不說年家各個是高手,光是年家的保鏢隊伍,就不是等閑之輩,居然一夜之間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成這樣,可見對手來頭不小。
“所以你們千萬別說這事是我說的啊,否則年大局長肯定不會放過我!”聞言,鄭薇薇急忙上來補了一句,她是覺得,只有豐清揚出手了,她才能跟著介入這個案子,所以才跑過來告密的。
當然,她也是擔心年大局長的安危,畢竟年大局長是她的偶像嘛!
“倒是一次不錯的歷練機會,你。去把白小靈叫過來,然后你們三個人一起去把那個人揪出來!”豐清揚沒理會鄭薇薇的告誡,而是釋然一笑,年光熙雖是他的大弟子,可是這些年過去了,除了商場上的歷練之外,修行上面估計是歷練很少吧,這次吃苦頭了,是壞事。也可以說是好事,讓他能夠時刻警醒。
對慕容天心來說,也是一次不錯的歷練機會,看樣子對手道行不差,就想讓她上去練練手吧。不行他再出手。
心中也是感慨,這個年光熙,出了這么大的事,還要瞞他,到底是孝順,不想他跟著擔心呢,還是怕他知道之后會罵他。真沒用,身為酒劍仙的大弟子,居然險些被人一鍋端了。
“啊,為什么要叫她?”慕容天心蹙眉。那個只會玩蛇的女孩,她很不喜歡。
“對手是用游魂厲鬼殺人,關于這個,她遠比你要清楚。有她在,你們不難找到那個人!”豐清揚背手回屋了。話雖如此,但他也是想利用天心丫頭和白小靈的互不喜歡,來讓兩人大爆發一下,各有精進,對她們倆的成長都有好處的。
“游魂厲鬼……”聽到這個名次,慕容天心沒多大反應,但是鄭薇薇則是瞪大一雙美目,這年頭還有這東西?最主要的是,據說省廳的兄弟姐妹們已經抗戰四五個小時了,依舊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而豐清揚呢,只是聽她們倆說了幾句,便知道是誰干的了,這也太神了點吧?見慕容天心扭頭就走,她不禁喊到,“喂,你去哪?不找那個白小靈嗎?”
“濱湖大學!”慕容天心郁悶的答話,學校已經開學了,白小靈應該是在那里吧!
恰如慕容天心所說,年家現在是亂成一團了。
不過盡管年家老宅遭到了偷襲,但年家人還是聚到了老宅,既是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一下,怎么辦,也是向已經知情的人宣告,年家屹立華夏百余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被偷襲了,他們還是繼續住在那里,有本事讓對手再來一次。
除了年初紅和年德聰之外,其他人是全部到齊,年德聰還躺在醫院呢,而年初紅是在外面忙著做公關,不讓年家遭襲的事情傳揚出去,免得影響擴大。
一家子人都擠在年光熙的書房里,其中除了年光熙、年志國和年思清三人之外,其他人都掛著彩呢,而且一個個都是面色沉重。
年光熙是靜靜的坐在書桌后面,凝視著桌上的長劍,年思清站在他身旁,似乎是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年志國則是立在書桌前,臉上滿是憤怒的神情,居然有人敢偷襲年家,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他不但是告知了戴罡毅和魯國興這兩位師兄,讓他們動用一qiē力量幫忙查出真兇,還上報了他的授業恩師,也便是老部長,請他老人家幫忙派龍組的人過來,對付襲擊年家之人,因為他也感覺到了,對手很不簡單。
可恨,昨晚局里有事,他便沒回來睡,否則就不會讓對手那么容易得逞。
“志國,告sù警方,這事不用他們調查了!”少許,年光熙出聲了,依舊如往日般堅定,一言既出,便沒有商量的余地。
“什么,爺爺,這……”年志國剛剛還在想呢,龍組的人大概什么時候會到,哪知爺爺居然說不讓警方插手了!那怎么辦,不請太師公幫忙,也不讓警方插手,難道爺爺是想讓年家來獨立面對?
倒不是年志國害怕,而是他不想看到長輩們受傷,爺爺和姑媽他們都是一把歲數了,哪能再舞刀弄槍的。
“修行界的事情自然要用修行界的辦法來解決,免得人家以為我們年家已經不復當年了,什么事都需要別人幫忙!”年光熙說著,站起身來,“八十年前我能打敗他,八十年后照樣沒問題!”
“爸,這么說來,您知道對手是誰?”這話一出,滿屋子的人都是一驚,老爺子知道對手的來歷啊,果然是仇家尋上門來了。
“利用游魂殺人,除了關內邪王,還會有第二個人嗎?”年光熙冷冷一笑,只可惜,他這陣子都是住在牧草谷,否則就不會讓那么多保鏢孩子因為年家送了性命。
“關內邪王?”年志國他們都是不明所以,不過聽名字,應該不是一個善茬。
“他自己封的,否則就憑他那點道行也配稱王?他真名叫賴元飛,是一個魂修高手!”年光熙凝眉,還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這段恩怨也就不存zài了,沒想到那家伙還是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