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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哥,這些破書給你算的多少錢一本?”兩人向辦公室走去,范東明看著趙無極手上拿著的書問道。
“10塊錢一本。”
“這南宮平,怎么能亂喊價,這東西1塊錢一本也沒人要啊。”
“東明,這叫蘿卜白菜各有所愛,這些書,值這個價。”剛才趙無極之所以沒翻到實質內容,是因為他搞反了,古代的書是豎排,從上到下從右至左,因此,現在書封面的方向其中是封底。而他剛才進門的時候只看了一個頁碼,就發現了幾個重要的信息:《書經直解》,張文忠公著,萬歷六年刻。
張文忠公是誰,萬歷首輔張居正啊,明朝最偉大的政治家,而這本《書經直解》正是張居正和當時翰林院講官等刻印給萬歷小皇帝朱翊鈞看的。也就是說,這是一本讓皇帝看的書。
什么都不說,明萬歷年間刻印的圖書,其價值怎么可能才10塊錢呢。
“叮!系統提醒:宿主所購《書經直解》確系萬歷六年刻印,目前存世量十分稀少;現在民間流傳的《書經直解》乃康熙年間內閣學士徐乾學的翻刻本,因此宿主手中的《書經直解》頗具價值。”
“但我還是覺得貴了。”范東明一直在為趙無極考慮。
趙無也不再爭論,走進辦公室后,他假裝將這些東西鎖進辦公桌抽屜里,實則立即讓系統收進倉儲空間。這些東西,絕對不能放在不安全的地方。
“叮!系統提醒:宿主所購玉珮2枚,其中1枚黃玉為防御性法器,可承接筑基巔峰高手的全力一擊,只要法器不毀,可多次使用;另一枚綠色玉珮則為空間法器,其內有空間十數畝,有部分天財地寶,另外那十余畝地上生長著很多珍稀藥材。”
尼媒尼媒尼媒……趙無極聽到系統連續不停地公告和提醒,幸福得差點暈倒!這種牛叉的氣運都有,法器可不是簡單的真金白銀,而是修真者用的法寶呢。
這個漏,可撿大了!
咦,似乎還遺漏了什么?空間,空間,珍稀藥材?活物?
“宿主的猜測非常正確,這個空間法器內可以存儲活物,不過,建議宿主不要這樣做。”系統及時提醒道。
“為什么?”
“這個空間法器,是修士大能煉制的,并不是天地自生的。因此,他自身產生的靈氣只夠宿主個人進入,或夠名貴藥材生長,其他人進去,則要消耗其中的靈氣。當靈氣到了枯絕的時候,也是法器空間縮小或整個空間坍塌的時候。”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總之,撿了一個大漏。”意外地得了寶,趙無極即便擁有系統這樣逆天的東西,也禁不住興奮得有些不著調。
“趙哥,好像你真賺著了似的。”范東平看到趙無極神色不守的樣子,打趣道。
“對了,東明,能不能幫我找個老板,我想賣一些東西。你看,我這不差錢嗎。”
“什么東西?”
“黃果樹。”趙無極拿出煙來給范東明發了一支。老丁和謝哥目前還沒來。
“多少錢一條?”范東明本能地想到,趙無極不可能一包一包地賣。
“15塊。”
“有好多,我全要了!”一聽是這個價,范東明立即興奮起來。他的表姐就在縣城擺了個鋪子,這黃果樹18塊一條都批不上呢。自己賣給表姐17塊,每條豈不是要賺2元吧。
“在鳳山我只有5條,但縣城里我還存有一些,暫時大概是一箱吧。”為了調動范東明的積極性,趙無極估摸著說了一個數字。
“那好,星期天我們一起進城。你賣給我,如何?”范東明這家伙,聽到有錢賺眼睛都大了。其實,這也不怪他,誰讓他家里的負擔比較重呢。
“可是……我今天就要用錢呢。”趙無極有些郁悶,到了城里,他還會差錢嗎?
“你今天還用什么錢?”
“我這不是差你的賬和那啥南宮平的賬嗎?”
“哎呀,趙哥,那算個啥事兒啊。你放心,星期天我們進城一趟,回來上班后,我給徐主任說說,我們直接到南宮平家里去還錢,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范東明拍著胸脯說道。
趙無極系統中的商品,香煙并不是最來錢的,但卻是銷路最快的東西。趙無極此時也是暫時無法,只能打這個主意了。隨著趙無極對系統的熟悉,特別是隨著知識水平的提高、知識面的增加,他以后自己都會嘲笑自己,當初自己像個啥啊?賣香煙的小販!
“尼媒,已經9點30分了,為何老丁和謝哥還不來上班呢。”趙無極從心理上解決了欠賬的問題,心情輕松下來,又關心起同事了!
老丁和謝哥,不錯,不錯。至少,兩天來的感覺不錯,可是,他們為什么今天沒來上班呢?
就在這時,政府的院壩里傳來謝長榮謝哥的大聲吼叫:“快來人啊!街上發生大規模械斗了,已經殺死一個人啦!”
“尼媒的,出事了?”趙無極聽到叫聲就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說清楚?”一個威嚴地聲音響起,費仁強發話了。
“市管會的收費用,與農民打起來,現在,數百農民已經圍到市管會門口了,市管會的一個人已經被殺死了!”謝長榮大聲說道。
“快!全體在崗的干部們,共/產/黨/們,立即出發去市管會,維持秩序,另外,謝長榮,立即通知派出所!對破壞分子堅決鎮壓!”費仁強關鍵時刻還是能夠雄得起。只是,那話語中卻多少有失偏頗。
“市管會”,全稱應該叫“市場管理委員會”,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機構,在文/革和動亂年代,這是一個割資本主義尾巴,打擊投機倒把的機構,在八十年代的一些鄉鎮,市管會依然擁有很大的權利。這時期的市管會,完全代表著專政機構,代表著官方利益。
當然,真正的投機倒把也抓,但受到傷害最深的卻是普通農民。
而1995年以后的市管會,則是另外一個層面的意義了。
譬如京都某報于1998年11月23日報道,京都第一個市場管理委員會日前在太陽區三元市場成立。由政府管理部門、經營者和市場管理者構成的委員會將為該市場的管理和發展戰略提供指導。“該委員會由市場管理人員、該市場商戶、銀行及工商、稅務、公安、市容等政府管理部門的有關人員組成。”
“市場管理委員會成立后,將不定期地請專家為市場內的下崗職工提供指導,以提高其經營能力。同時,委員會下設的經營之家俱樂部組織的一些非業務性活動,也可以給商家和老客戶提供一個商品信息交流的機會,并豐富商戶的業余生活。”
這些描述,表明新時期的“市管會”,已經由一個強勢的權力管理機構變成了能夠兼顧各方利益的“服務型”、協調性組織。
費仁貴一號召,鳳山鄉的干部們魚貫而出,紛紛向市管會方向跑去。到了那兒的時候,趙無極才明白,市管會的辦公場地與工商所也在一個大院子內,而那個院子的門口,只有“工商所”的牌子。
其實,雙方已經打不起來了。因為農民與市管會的人中間隔著一道鐵門。顯然,死了人對誰都是一個震懾。而那具死尸,就倒在大鐵門以內,從趙無極的觀察看,那人應該是腦門頂上挨了一扁擔,被直接給砍死的。
但是,趙無極卻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市管會的人被打死了人,竟然一點也不氣憤,而外面的農民更像是在圍觀,雙方,似乎并沒有什么仇怨。惟一的看點就是鐵門里邊有幾個人正在那兒低聲哭泣,估計是死者家屬。
見狀,趙無極便不那么積極,而是等著聽領導的召喚。
“退開,退開,警察來了!誰是殺人兇手,趕快出來自首!”四個派出所警察以及幾個治安員揮舞著警棍沖了過來。
圍觀的百姓自然而然地為他們讓了一條道路。
“哎呀,真的死人了?”一個警察見到地上躺著的尸體驚叫了一聲。
“說,誰是兇手?”另一個警察揮舞著警棍向著幾個農民吼道。
“殺手,早就跑了!還會等著讓你們來抓?”一個圍觀者說道。
“你們誰來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工商所的柳軍出來說話!”費仁貴也發話了,鳳山發生了死人事件,不管死的是誰,他都要背書的。
“我當時在市場上,聽說是大碑石的人行的兇!”柳軍站出來,解釋了一句。
就在這時,那低頭哭泣的一個婦女突然撲向鐵門,大聲哭叫道:“費表哥啊,你要給我作主啊,被那些暴民打死的可是你的外甥兒啊!”
“向表姐,成山外甥?怎么會是他!”費仁貴一下子懵了。在費仁貴的眼中,他的外甥肖成山在市管會一直表現良好,怎么會惹到大碑石的人!
大碑石村,與南宮平所在的五棵樹村,是鳳山最邊遠的兩個村,這么說吧,兩個村就在斑竹河的上游,兩個村基本上都是深山密林,地勢地形十分險要,再往北走就是高聳入云的雪山了。因此,大碑石村和五棵楷松村的民風素來剽悍和團結,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想從大碑石村的村民中去尋找線索,甚至比深海中撈一顆針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