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趙無極這個主意,三人立即在趙無極辦公室把兩桌客人給分配好了,好在縣委招待剛好有兩張大桌子,每張坐20人都沒問題。
第一桌,依次排序是胡永生(47)、趙歷法(55)、何自新(53)、劉昌平(51)、羅盛偉(女,50)、孟恩遠(49)、梁遠鴻(47)、吳宗康(40)、李江林(38)、陳立德(32)、張運蘭(女,40)、裴正勇(36),共計14人。
第二桌,依次排序是安福林(42)、張圣元(53)、鄭丹強(52)、周純全(50)、許蜀康(49)、蔣世祥(48)、陳文敏(44)、袁永慶(39)、李蘋(女,31)宋克非(38)、徐正客(37)、周雪(女,33)、趙無極(24),共計15人。
其中,徐正客和周雪兩人,是縣府辦的副主任。周雪其人,趙無極見過一面,屬于鳳韻少/婦,在感覺上,并不輸給李蘋。此前,政府辦的那個女主任,在胡永生調整胡前進時,也被安福林趁機給調走了,一個辦公室主任,整天冷冰冰的,誰見了誰都心煩。
“這個,趙書記你的位置不太合適吧?”陳立德立即發現,趙無極把他自己排到政府那一桌去了。
“陳主任,我們的目的,是讓其他同志高興。再說,我是晚輩,恭陪末座就可以啦。”趙無極當時就想到一點,此后,他與袁永慶兩人將要合作把盧江的企業搞起來,能在一桌親近親近,有利于以后開展工作。
“好。就按無極同志說的辦。”胡永生也覺得,這29個人名的安排,這樣最是恰當的了。
晚上6點10分,縣委、縣府的領導們,陸續到來。陳立德和宋克非帶著辦公室人員站在門口迎接。走進宴會廳,眾人就開始驚呼,因為每個座位前都有銘牌,這是傳自趙無極鳳山鄉的。開會的銘牌,縣委縣政府早就學到少了,這吃飯也有座牌。新鮮啊!
再一看,咦,這座位安排得也頗為特別,特別是那些非常委的副縣長,譬如趙歷法與何自新兩人,正好分坐在胡永生左右。這在過去,他們是很難有機會挨著市委常委吃飯的啊。
胡永生和安福林兩人,自然是來得最晚的,他們的到來,引發了熱烈的掌聲,因為要開席啰!
“同志們,今天縣委縣府。在此舉行一個便宴,歡迎江林同志升職,歡迎李蘋和趙無極兩位同志加入縣級干部隊伍!同志們,是不是感覺今天這個宴會有點特別啊?這么說吧,為了這個座位,我和立德同志可謂的頭發都愁白了幾根。
最后,我們兩個實在沒轍,便找到趙無極同志,他說了四個字:尊長為上!今天,這個座位就是這樣排的。如果大家覺得這個座次排得好。等會兒可要多敬趙無極同志幾杯啊!”
胡永生作了開場白。
“同志們,還不要忘了,盧江以前有什么酒可以喝?現在,我們喝的鳳山特釀,就是趙無極同志主持生產的。據說。趙無極同志無償地為鳳山酒廠貢獻了一個酒方!同志們,我們一定要響應胡書記的號召,多敬趙無極同志幾杯!”
安福林也不甘落后。自然,這是兩人早就想好了的。
“同志們,干杯!”胡永生高舉著酒杯。
“干杯!”眾人舉起酒杯,一小杯,都一飲而盡。男同志面前,除了白酒,就是一杯茶,女同志面前,除了白酒外,還有紅酒、汽水和椰子汁。對,當時就叫椰子汁,而不叫椰奶。
酒過三杯之后,趙無極便提著一個酒瓶,拿著一個杯子,先從胡書記一桌開敬。
“胡書記,感謝一年來您對我的關心和培養,這樣,我先敬您三杯;然后,書記說怎么喝就怎么喝!”趙無極決定再露一手。
重生后,趙無極只是與鳳山供銷社的萬樹森喝酒那次,喝了近三斤酒,后來喝酒,從未超過一斤半。今天,趙無極準備每人敬三杯,合起來有84杯,三錢一杯,約兩斤半,然后就隨便領導怎么整!
“呵呵,我們的趙書記上班第一天,就準備向縣委縣政府挑戰了,同志們,敢不敢應戰啊?”胡永生急忙禍水東移,對于趙無極的酒量,胡永生并不知底,但他卻知道,趙無極作為武林高手,那酒量怕是有三四斤吧,因此,他一個人肯定不敢接趙無極的招。
“敢應戰,書記先頂上,我們跟著上!”女副縣長羅盛偉與胡永生隔了一個位子,但她今天也覺得倍有面子,于是起哄道。
羅盛偉是50年代末期的大學生,而且是著名的京都大學華語系的畢業生,一直在盧江一中教書,七八年之后,成了副校長、校長、教育局長,直到現在的副縣長,與趙無極的老媽陳素琴亦算關系不錯的同事。
羅盛偉屬于那種既文雅又干練的干部,一頭齊耳短發,一副眼鏡,皎好的面容,驕傲的身材,看起來不過三十五歲左右。
“哎,羅阿姨,給您侄兒留個面子吧,誰都可以灌我的酒,就你不可以啊。”趙無極也起哄道。
“你小子,還知道有個羅阿姨。你們鳳山學校打報告要錢維修教室,你自己不來,派了一個副手來,有你這樣當晚輩的嗎?”
“咳,確實是侄兒的錯,我先敬阿姨,再敬領導哈!”趙無極敬羅盛偉,到是真心的。這人,也就那種業務干部,對人不錯,官聲也還不錯。理論上講,羅盛偉這些人能走上工作崗位,亦是時代的產物。這時,華夏人才斷代,也就不那么講究。
后來,特別是當80年代的大學畢業生走上領導崗位后,官場的味道那才是變完了,想找到兩個比較純潔的人,比找一個讀高中還是處/女的都難。
有了羅盛偉的呼應,這頓酒喝得頗有意思了。趙無極先敬了羅阿姨三杯,然后再去敬胡書記三杯。此后每人三杯,有人還扭著趙無極,當場還了三杯。即便對趙無極升官如坐火箭而不滿的人,在酒桌子上也沒人跟趙無極提勁打靶,如果是在鄉鎮一級,如果對你不滿,那就有可能灌酒啊什么的,在縣級干部里,大家雖然也比較豪放,但也比較守禮。
一桌搞定,趙無極的第二瓶酒也只剩下一半,而且,趙無極根本就沒吃一口菜,這讓一些老同志們不得不服氣,年輕,就是好啊,想當年……
很奇特的是,第一桌只有4個常委,而第二桌安福林主持的這一桌,卻有7個常委,這讓這一桌的人也非常高興,覺得倍有面子。因此,趙無極的敬酒,其回應程度比第一桌還要熱烈。
畢竟,在縣委里,目前趙無極是排名第四啊,這一桌,除了安福林和鄭丹強,誰又比趙無極更有權勢呢,而鄭丹強與趙無極根本就沒可比性,那完全是差一代人的差距,一個52歲的縣委副書記,一個才24歲還不滿的縣委副書記,讓誰來投資,也會投資年輕人啊。
這個座位是趙無極排的,誰尊誰長他最清楚,因此,趙無極在敬了安縣長的酒之后,就開始完全按年齡來敬。人年輕實權大,后敬你酒?你就偷著樂吧。別人,愿意以一臺酒與你換,你愿意嗎?因此,一個人得了好要知道低調和收斂,不要得了好還賣乖。
在趙無極敬到李蘋時,這一桌的人都看著。到不是要看二人有沒有什么關系,而是一種感嘆!這兩個年輕人,不簡單啊,一個31歲的縣委組織部女部長,一個24歲縣委副書記,尼媒,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種事情,盧江怎么就遇到了兩起呢。
“李部長,我敬你三杯!哎,我是叫你李書記好呢,還是李部長好啊?”趙無極開了一句玩笑。
“你啊,應該叫我李阿姨,剛才,你叫羅縣長時叫得那么起勁,是不是也吃一個李阿姨啊!”李蘋笑著說道。
“對啊,小趙同志,叫李阿姨,然后,我這兒還有個周阿姨呢。”周雪風情燦燦地說道。
“沒問題啊,包括張主任在內,我都叫你們阿姨,不過啊,當我的阿姨可不是那么好當的。”趙無極說道。
“難道,還有什么說道?”周雪舉著杯子,眼睛充滿霧氣地說道。
“呵呵,我叫一聲羅阿姨,那是心甘情愿,因為羅阿姨支持了我的工作,為鳳山的孩子們解決了危房;不知李阿姨和周阿姨,你們準備如何支持小子的工作啊!”
“哈哈,趙書記,我告訴你啊,你李阿姨可以解決官帽子,而你周阿姨嘛,可是管著盧江的儲備油庫啊,你不是有輛車嗎,可以找她去加油啊!”縣長安福林也充滿著興致地說道。
“李部長,讓他叫我們阿姨,看他敢不敢?”周雪有些挑釁地說道。
“趙書記,如果你能叫一聲阿姨,剛才安縣長也說了,雖然你的官帽子我管不了,但萬一哪天你有事要求到我這兒了呢?”李蘋的情緒似乎也被周雪給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