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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鏡來到林橫山的院子,林橫山見蘇鏡眉眼間有心事一般,笑道:“蘇鏡,要是那紫藤你不喜歡,讓侯爺換掉她就是了。”
“師父……”蘇鏡還是沒說下去,他本來想說,我就是這八個丫鬟的未來,她們的一切。可這樣的話,根本不像是原來那個世子能說出的話。他只好強行咽下。
“你知道我們兵家會怎么處理這樣的事情么?”林橫山問。
蘇鏡搖頭,他學的是秘法,但是生活上的事情,林橫山還沒開始指導。
“不提尊卑有別,就說軍中律法,如果一個士兵,試圖去告訴將軍怎么打仗,這是死罪。”林橫山問:“你知道,這樣的律法是為什么嗎?”
蘇鏡緩緩點頭,一支軍隊,如果有兩個聲音,那就離失敗不遠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況且一匹夫。”
“不錯,當年道門和諸子百家爭奪天下,儒門把持朝政最多,因畏懼兵家強大,一定要設立監軍,橫加干預。結果你也知道了,無數兵家弟子,毫無意義的死在這些監軍手中。道門的力量雖然不如諸子百家,可諸子百家相互牽制,各懷鬼胎,如果不敗亡,那才是怪事。”
蘇鏡也是深深一嘆,地球上何嘗不是如此。
“罷了,今天我沒興趣說什么秘法,傳給你一套套路。這是我們林家家傳的技能,任何一個兵家分支都不會有。”林橫山說著,取出兩支鐵矛,這兩支鐵矛,和蘇鏡的孔雀矛規格相同。
不同的是,蘇鏡的孔雀矛輕的和羽毛一樣,這兩支鐵矛,卻足有一百多斤重。對于一個先天期煉氣士來說,這么重的武器,也不太適合長久戰斗。
“我傳你的這一套路,并非起源于兵家,而是起源于遠古道門。實際上在諸子百家之前的時代,流派之多,難以想象。后來有圣人出,形成百家的局面。這套矛法,據說是上古道門總結創世時代的古戰場圖,一共只有九式。這九式分別有練法和戰法,也不過是十八種。林氏一族得到這套矛法之后,修煉的人并不多,我也只是修煉了其中的三式。”
見蘇鏡有些失望的意思,林橫山笑道:“龍蛇圖在我手中,后面六式,你可以自己修煉。不過那要等你修煉成天地輪之后,才能學習了,前面三式,足夠你縱橫沙場。”
林橫山沒有說的是,這龍蛇圖,需要兵道雙修,才能練習后面的六式,他自己只是粗通道法,根本不能繼續修行,就連給蘇鏡指點都談不上。不過前面三式,正和林橫山說的一樣,蘇鏡要是真的能修煉成功的話,在戰場上也是一員猛將了。
蘇鏡在這里和林橫山學習矛術,他的丫鬟,也沒敢再進林橫山的院子,只能在外面等著。整個侯府的規矩越來越嚴,這是大先生回來之后的事情。
不過蘇鏡這邊,倒是沒有人過來整頓。蘇鏡原來伺候的人,基本都換掉了,只剩下八個丫鬟跟隨。蘇鏡想要兩個新的小廝,逍遙侯也一直沒安排這個事情。小廚房那邊,做飯的仆婦換成了一個妖怪,專門為蘇鏡和林橫山兩處烹飪。
道術的世界,洗衣清掃這些事情變得簡單,蘇鏡有八個丫鬟伺候著,倒也不需要增添人手了。
紫藤裝病,藍玫領著三個丫鬟,就守在院子外。林橫山的院門前,是一片平坦的石地,石地中央,生長著一棵大樹。四個丫鬟無聊,弄了張棋盤,在樹下下起圍棋來。
黃霜和綠荷對弈,橙芯和藍玫圍觀。四個少女也沒什么賭注,圍觀的藍玫和橙芯,還不時的支招。雨漸漸的大了,樹蔭繁密,黃豆大的雨點砸在樹冠上,全被彈開,半點不能落在樹根,像是一把天然的大傘。
四個少女,穿著顏色不同的長裙,遠遠的看去,像是雨中盛開的鮮花。
更遠處的竹林下,一條小徑上,走來了兩個少年。這兩個少年的穿著有些奇怪,他們穿著短衣,顯然不是客人。這短衣上遍布精美的花紋,緊窄的箭袖上也不例外,這些花紋明暗交錯,看不出是什么道術符箓組成的,甚至無法拼湊成一個地煞禁制。
前面的少年,身姿挺拔,行路之時看起來有些緩慢,像是異常倨傲。跟在他身后的少年,有些駝背的樣子,臉上的表情,總像是在討好。
這兩個少年,都生得俊秀,皮膚白皙,看起來有些相似,只是神情之間的差別太大,所以絕對不會有人把這兩個人搞混。
藍玫抬起頭來,手指間輕輕的拈起兩顆棋子,一黑一白,夾在她的手指里。黃霜和綠荷都推開棋盤,站了起來。
這兩個少年眼生,顯然不是侯府中的人。雖然說只是先天期的感覺,她們卻不敢大意。少爺方才就遇到了一些麻煩,要是府內還有丑道人那種狂徒的話,發生什么事情都不好說。
這兩個少年在雨中越走越近,倨傲的少年凌厲的目光掃過四個丫鬟,修為最高的藍玫心跳陡然加快。這少年,比她想的還要強大。后面的少年忽然直起腰來,也看著四個丫鬟,雙眼之中,變得色迷迷的。
藍玫頓時怒了,喝道:“什么人,擅闖侯府重地!”
兩個少年卻沒有停下腳步,前面的少年邊走邊道:“是侯爺讓我們來的。”
“胡說八道!新進府的人,至少要二先生安排分配。”說話間,藍玫手中的兩顆棋子已經飛了出去,這兩顆棋子的后面,形成了兩道黑影,恍然間已經到了兩個少年的眼前。
其余的三個丫鬟,卻沒有拍手稱快,倨傲少年一口咬住了黑色棋子,那金剛石打磨的黑色棋子,直接被他咬得粉碎。
色迷迷的少年,也做了相同的動作,只不過白色棋子被他咬住之后,立刻忙不迭的吐了出來。
“呸呸!我當美人的手多香,原來也是臭的!”
那倨傲少年冷然道:“只有屎,你才會覺得是香的。好好學學怎么做人吧。”
那色迷迷的少年被罵,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點頭哈腰地道:“大哥說的是,以后我要學學怎么做人。”
四個丫鬟有些緊張,藍玫是她們之中最強大的,那兩顆棋子的攻擊,府內的一些親兵都接不下來。這兩個少年,用嘴接了,連皮肉都沒擦傷。
正在緊張的時候,院門忽然打開,一個黑裙女子走了出來。藍玫的心輕輕放下,這黑裙女子她知道,是老爺身邊的打手。
那黑裙女子臉色相當難看,偷偷進入院子,立刻被少爺發現,給趕了出來。她也感覺到了那林橫山的殺意。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給侯爺做事,這個林橫山,未免太獨了。不過他女兒成了老爺唯一的徒弟,身份又不相同,自己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她心中這樣想著,已經看到了雨中走來的兩個少年,于是伸手,召喚道:“你們兩個,過來。”
那兩個少年走到門前,黑裙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道:“雷山來的?”
倨傲少年強忍著恐懼,昂然道:“正是。”
色迷迷的少年腿已經在打哆嗦了,低著頭,躲在倨傲少年身后,半個字都不敢回。他感覺到了,那黑裙女子,比他們的力量強大太多。他們是靠著別人的幫助,才能穩定的化為人形,而對方卻是隨意變化的大妖。
自己二人身份未定,現在被打殺了,可是冤枉。都怪鷹揚,要自己過來見少爺。
黑裙女子嘿嘿冷笑一聲,道:“你家主人,是我的好姐妹,不用這么怕。要是我想吃你們,也要問過你家主人的意見才行呢。”
倨傲少年的牙齒咯咯作響,臉上的神色,卻異常狠戾。
“別這么要強,傷了自己,可是不太劃算的。”黑裙女子哈哈一笑,不理會那兩個少年,化為一道黑影,轉眼之間就消失了。
兩個少年感覺壓力盡去,雙雙坐在了地上,骨軟筋麻。短暫的對抗,讓他們兩個直接脫力,幾乎沒昏過去。
院子里,蘇鏡已經皺眉走了出來,看著兩個萎靡在地的少年,雙眼之中,有了不耐煩的神色。
倨傲少年低下頭去,他本來想要給蘇鏡一個好印象的。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竟然是這個樣子。地上雖然沒有泥水,很干凈,可兩個人失去妖力護體,已經被雨水澆得和落湯雞一樣,狼狽不堪。
色迷迷的少年這個時候勉強支撐起身體,向蘇鏡爬了過去,臉上的表情,又成了諂媚的樣子,笑著道:“這一定是問心少爺了,我們兩個,是老爺給你派來的隨從。從現在開始,就要跟著你混日子了。要是你想揍什么人,讓鷹揚上。要是你想搶個民女,霸占個田地什么的,我來出頭,保證連累不到少爺。”
藍玫等人聽得變色,老爺找來的兩個家伙,怎么這么……這么胡鬧?
“閉嘴!”倨傲少年本來沒力氣了,卻被自己的兄弟氣得忽然坐起,調整了姿勢,向蘇鏡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