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奇怪道：“那這玉牌，還有什么意義？”
“這玉牌的意義，是承認散修的身份，讓擁有玉牌的散修之間，不起沖突。而我邙山道派需要辦事的時候，就可以找這些外門長老去做，做成了的話，獎勵豐富。這些散修貪圖的就是我邙山道派的獎勵。”
“任何一個長老，都可以發布命令，不拘這外門長老是誰招攬的，對吧。”
“正是，所以就算查出了他是誰招攬的，也沒辦法確定下達命令的人是誰。這個家伙用外門長老，顯然就是不想惹禍上身。”
蘇鏡點頭，海外散修，怪不得對無憂公主如此囂張，還擺金丹的譜。在皇室面前擺譜，死的不要太慘。
“那這事情先放一放。”
“戰艦的事情呢？”飛陰子比較熱切地問著。他有能力組建一支海軍艦隊，指揮大量的妖獸做炮灰，又有適合海上的秘法，所以急需戰艦。
“你什么時候要？”蘇鏡反問。
“兩年半的時間，夠么？”
“那還有一個條件，我沒提呢。”
“世子請說。”
“不如，我們組建聯合艦隊，如何？”
“聯合艦隊？”飛陰子有點興趣，可是不覺得蘇鏡的士兵適合海戰，還是有些猶豫。
“你要是肯給我你手下的名單，所有士兵的長處，我可以為你量身設計艦隊，我自己的艦隊雖然規模也很小，可是有帝國沒有的裝備，都是我自己設計的。到時候，兩個艦隊的戰斗方式，肯定能有最大的互補。你是信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實力太弱了？”
“我是覺得世子的實力太弱。您的身邊，強者固然很強，可士兵的話，那是要長期訓練才行的。我有數百萬的骷髏大軍。數十萬的僵尸可用。世子有什么？”
“我有對付魔晶炮的辦法。”蘇鏡笑著回答。
飛陰子頓時有了興趣，蘇鏡又道：“你有幾百萬的骷髏，那樣的話，我還能專門為你的骷髏設計武器。效果絕對讓你滿意。”
“什么武器？”
“可以高速飛行，高攻擊的小型戰艦，對人類士兵要求有些高，先天期之下。上去就要嘔吐眩暈，骷髏不會吧？”
“不可能吧，這樣的戰艦。飛行距離都很短。邙山道派也不是沒研究過，飛幾十里，就要補充玉石，投入太大。”
“我這個，投入不大，飛行距離，也有上千里遠。只要有大型戰艦作為搭載的平臺，可以讓你的戰艦攻擊范圍擴大六百里以上。”
飛陰子沉默了，他忽然發現，自己是小瞧了蘇鏡。對方擁有的技術，絕對超過了自己那些士兵的價值。
“世子，我是不能投靠你的，一旦純陽宗門對我下達命令，我就得脫離你的編制。”
“如果，我支持你做邙山道派的掌門呢？”蘇鏡語出驚人。
“不可能的，世子，邙山道派根深蒂固，帝國也不是沒想過據為己有，可建國這么多年，邙山道派還是屹立不倒。就算是侯爺對我說這話，我也不覺得他能做到。”
飛陰子明白，蘇鏡這是招攬他，要支持他成為掌門，間接控制邙山道派。
蘇鏡笑笑，沒有堅持，飛陰子的態度很讓他滿意。不是說不肯，只是說不能。
“前輩，有朝一日，我會有這個實力的，到時候，我說話算數，會支持你做邙山道派的掌門。而且，九門十三堂，會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飛陰子大笑，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愿為世子效死。”
他這可不是矯情，這種話，道人是不能隨便說的。除非他成仙了，才可能脫離蘇鏡掌控。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可以控制九門十三堂，再滅了邪神國度的話，邙山道派的掌門，是絕對可以飛升的。
到時候，自己就欠下蘇鏡一個人情，還不如先許諾了好處。
要是蘇鏡辦成了這事，自己飛升之前，給蘇鏡做什么都值得了。飛升之后，蘇鏡就是把邙山道派據為己有，也不管他的事了。
邙山道派不是一個注重傳承的門派，否則的話，也不至于內部分裂。
這飛陰子最終還是和蘇鏡談妥了艦隊的事情，他會給蘇鏡提供資料，讓蘇鏡量身打造，為他制造十二條戰艦。戰艦的材料，當然是飛陰子來出。
蘇鏡順便和飛陰子又要了一些赤陽金，給親衛打造裝備用。赤陽金是邙山山脈特產，防御力和修補能力都很出色，有邙山道派的關系，這東西就不貴，沒有的話，就根弄不到手。
飛陰子當然不能和蘇鏡談條件，蘇鏡要的也不多，只是用來制造合金的。
飛陰子也沒立刻離開，而是在無憂城外住了下來，幫助蘇鏡防備麻煩，同時也幫助蘇鏡修建船塢。這里的船塢是造小艦用的，真正的大船，還得去海邊制造，否則運輸起來就是個麻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運河的河道想著山脈深處推進，已經達到了兩百里以上的規模。大半的路程上，山體已經打好了洞，只剩下爆破和搬運石材之類的工作。
聯合艦隊的事情不了了之，但是飛陰子心中已經動了念頭，所以會選擇親近蘇鏡，要為自己的門人弟子打算了。
研究所那邊的壓力減輕，可人手還是不足，蘇鏡沒辦法抽調自己的人過來。好在，按照計劃設計的一共十二輛龍車，全部建造完畢。這是主帥和大營級別的將軍所用的指揮車，再往下，規格就略差一些，蘇鏡這邊的新研究所勉強能造了。
無憂公主和蘇鏡招募軍隊的事情，現在已經在全國傳開了，荊地越來越多的人投靠過來，蘇鏡發現，自己果然是有很大的選擇余地。蘇慕那邊，現在還沒湊齊二十萬人，他這邊，已經有五十多萬，第一個軍要滿編了。
無憂公主直接將這五十多萬人，劃歸自己名下，成立鳳凰神軍。朱雀軍團的名號，早就有了，她是公主，也沒辦法搶奪別人的番號。
每一天都是過得單調重復，如果不是晚上還有雙修的時間，蘇鏡會覺得很是單調煩悶。回玉京城數次，最近一次，逍遙侯已經走了，臨走前告訴蘇鏡，蘇雪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只是沒法動手。
除非蘇雪出現，否則逍遙侯只能等待。
蘇雪沒死，這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內容。蘇鏡卻覺得，蘇雪沒死，未必是好事。對于逍遙侯如此，對于蘇雪自身，恐怕也是最糟糕的結果了。
新年的時候，蘇慕忽然出現在了無憂城。
蘇鏡歡喜，他也擔心蘇慕一個人在雙城主持大局，心里不好受。雖然說兩個人隨時可以聯系，但是蘇鏡在做設計的時候，和無憂公主雙修的時候，蘇慕從來是不主動找蘇鏡的。她對蘇鏡的作息了如指掌，可想而知，蘇慕心中是多么的煎熬。
無憂公主也是開心，她知道蘇慕和原凌紅關系緊張，和逍遙侯關系也不怎么融洽。
逍遙侯還好，實際上對蘇慕不錯，但是那原凌紅，卻是對蘇慕冷的很，遠超對蘇鏡的態度。新年的時候，蘇慕不回玉京城，來找自己夫婦，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蘇慕乘坐的是龍車，她帶來的一千手下，清一色的煙云獸。這是她的親兵，煙云獸，都是從皇家購買的。
“無憂，聽說你有孩子了？”蘇慕住進蘇鏡和無憂公主的宮殿，吃完晚飯，在亭子里放了茶水，三個人閑聊，蘇慕先給無憂公主道喜。
無憂公主臉上微紅，蘇慕這么一說，日日雙修的情形，就涌入腦海。是啊，自己都有孩子了，也不注意些個。
“是個男孩。”無憂公主回答。
“起名字了沒有呢？”
“還早呢。”
“讓我起名吧。”蘇慕興致勃勃地道。
無憂公主笑道：“這個看你哥的意思了。還有啊，我父親恐怕也會給個名字呢。”
“不管，乳名總可以了吧？”
“蘇慕，你學問什么時候這么好了？”蘇鏡開口道。蘇慕讀書是很多，可起名字這種事情，和你看多少道門典籍是沒關系的。
“就叫長生吧。好不好？”蘇慕看著無憂公主，一顆心，卻全在蘇鏡身上。
亭子外面，開始飄雪，這荊地的雪，很是細碎，清冷異常。落在地上，直接和塵土融在一起，成了冰泥。
蘇慕感覺自己就像是這碎雪，無依無靠。
“好，無憂，就這么定了吧。這名字吉祥，我也不耐煩查看什么古書了。”蘇鏡感受到了蘇慕的心情，當機立斷。而且龍蛇八境壺的體，似乎也傳來了一股讓他舒服的感覺。
那是龍蛇八境壺給了他一絲的預兆，這個東西，還有很多秘密沒有被開發出來呢。那八卦指環，似乎蘊含著很多的秘密。
無憂公主也不好反駁，而且這個名字，當乳名還是不錯的。長生，長生，修道的人，哪個不是想著長生不死呢。
“無憂，你還挺給我這姑姑面子的。”蘇慕的手，放在無憂公主的小腹上，默默感受著那個小生命。
她十分嫉妒，百分羨慕，萬分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