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狗又不分貴賤,土狗也未必就不好。請:。”
秦風搖了搖頭,看都沒看說話的年輕人一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老云,說道:“云先生,我今兒就是帶大黃出來溜溜彎的,也不想參加什么斗狗,就帶著它在這院子里轉轉吧。”
對于賭之一道,載昰曾經給秦風說過,不要讓賭博帶來的快感蒙蔽住你的內心,只有超脫于輸贏之外,才能認識到真正的賭道。
所以秦風雖然精通各種賭術,但除了那次從管教所里逃出賺取去倉州的路費之外,他從來沒有靠賭去賺過錢。
一來那種街頭騙賭太過小道,并沒有辦法磨練自己賭道,二來秦風現在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機會接觸到真正的大場面。
秦風聽師父說過他的一段經歷,載昰在八十年代初的時候,曾經跑過一趟澳島,和當時在澳島有“賭王葉、賭圣”之稱的葉漢對賭過三天。
結果如何,載昰并沒有說,他只說了兩個字:“過癮!”,當時師父那副心滿意足的表情,秦風直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這個……吳哥,你看,這要是傷到人,真的會很麻煩的。”
老云知道秦風是吳兵帶來的,聽到秦風的話后,還是一臉的為難,看秦風所帶的這條土狗體型也夠龐大,萬一到時候拉不住,那麻煩就大了。
“大黃,哈,還真是條土狗的名字,小兄弟品味真高!”
吳兵尚未說話,一旁的年輕人就笑了起來,看似在和秦風開玩笑,但語氣卻是有些不善,顯然秦風剛才把他當空氣的舉動,讓這年輕人生氣了。
“來,杰克,給大黃打個招呼!”年輕人笑著抬起了那條高加索犬的前肢,雖然是對著大黃說話的,但狗腿卻是向著秦風的方向。
高加索犬之所以出名,還是60年代到80年代的時候,它被作為邊境巡邏犬,曾經在東西德之間的柏林墻巡邏過很多年。
在一九年柏林墻被推倒后,七千多只高加索犬被送給了德國的普通家庭,從此也為世人所知。
由于高加索犬是世界上體形最大的猛犬之一,比藏獒還大一個級別,是以后來就被應用到斗犬比賽中了,也是世界最著名的十大斗犬之一。
年輕人抬起高加索犬的前肢后,整個狗的身體立了起來,個頭竟然超過了一米八,看上去極其威猛,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嗚嗚……”
就在高加索犬立起的時候,吳兵身后的那只比特忽然“嗚嗚”低吼了起來,只不過它并不是在挑釁那只高加索犬,而是夾著尾巴往后倒退了幾步。
“哈……哈哈哈,有意思,這到底是貓還是狗啊?”
那一行三人也注意到了比特的表現,都不由大聲笑了起來,年輕人更是一邊笑一邊說道:“老云,你們狗場的素質是越來越低了啊,什么貓狗都往里帶,常老四難不成真的退出江湖了?”
“小伙子,說話不要太過了,小心禍從口出啊。”
吳兵一聽對方這話,臉色不禁變得陰沉了起來,他雖然不在道上混,但在津天也是有臉面的人物,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人如此奚落過。
“老兄,我說的是狗,又沒說人,一只玩物,至于如此嗎?”
那年輕人對吳兵的話渾沒在意,擺了擺手說道:“得,小子不會說話,給您說聲對不起了,要是您還不滿意的話,回頭咱們要不要賭斗一場啊?”
雖然嘴上在道歉,但年輕人的態度卻是囂張之極,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蔑視和優越感,就連一旁的老云都身同感受。
“你……”
吳兵生性耿直,自然也受不了這種腔調,臉一繃就要答應下來,不過卻是被秦風給拉住了,“吳叔,這位說的沒錯,玩玩而已,這種地方無非就是圖個消遣,不值得生氣的。”
“是啊,吳哥,這是蔡少在和我逗悶子呢。”
旁邊的老云看到局面越來越僵持,正著急的時候秦風打了圓場,連忙接過了那年輕人的狗繩,說道:“蔡少,別開老云玩笑了,來,我幫您把狗放過去吧。”
“咦,倒是位人物啊。”
蔡姓年輕人沒搭理老云,而是將目光放到了秦風的身上,剛才他并沒怎么在意秦風,不過就在秦風說出那幾句話的時候,他有一種遇到了同類人的感覺。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會有不同的圈子,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走卒販夫,他們都有自己生活的圈子。
達官貴人們,所擁有的圈子不外乎是香車美女,高品質的生活,而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也能吃晚飯摳著腳丫打牌吹牛,各有各的樂趣。
但是每個圈子里的人,都會有其獨有的氣質,就像是你讓一個撿破爛的去裝大款,恐怕上了桌他連西餐刀叉都不知道怎么拿,氣質也同樣,這是裝不出來的。
感受到自己所熟悉的氣質,姓蔡的不由客氣了起來,說道:“這位小兄弟,挺面生的啊,您是在京城地界的,還是別的省份的呀?”
其實所謂的紈绔,并不是很多人所想的那樣完全沒腦子的。
這些常人眼中的“紈绔”,他們從小就會受到最好的教育,見識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見識的場面,更要去處理家族內部的勾心斗角,沒腦子的怕是早就給送出國了,省得留在家里丟人現眼。
就像是眼前姓蔡的年輕人,名字叫做蔡東,他的爺爺是五五年的少將,父母現在都在重要部委任職,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勢力和人脈。
蔡東剛才敢對吳兵無禮,那是因為他知道吳兵不是他那圈子里的人,即使招惹了他,也不會給父母招禍,最后反而會是對方前來向自己賠禮道歉。
但是秦風不同,他如果真是自己這圈子里的人,平白招惹的話,那說不定就會給家里招來個沒必要的敵人。
這倒不是說蔡東怕了秦風,但平白無故給自個兒招災引禍,那不是紈绔子弟干的事情,而是大腦缺氧的傻子才會干的。
“嘿呦,敢情這上層社會的人,竟然也會“盤道?”,有點意思……”
聽到那人的話后,秦風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來,“盤道”用江湖術語來說就是“套話”的意思,說明這年輕人不托底,不敢過分得罪自己。
“我不是混官面的,家里也不是,這位大哥不用客氣。”秦風笑著擺了擺手,但那動作卻是風輕云淡,顯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來。
“好,有機會多敘敘,老云,幫我把杰克帶到狗場去吧。”
見到秦風不肯說,蔡東也沒勉強,笑著踢了接待他的那個年輕人一腳,說道:“還不帶路?這天熱的嗓子眼都難受,走,進去喝口水。”
見到蔡東主動退讓,老云也松了口大氣,他只不過是四爺手下的人,四爺能惹得起面前的兩位,不代表他也可以。
“吳哥,那人是京城蔡家的人……”
看見吳兵臉上還有些憤憤不平,老云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末了說道:“年輕人難免氣盛,您老哥還能和他一般見識嗎?”
聽到老蔡的話后,吳兵臉色怔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如咱們那會了。”
吳兵是生意人,但家里也有在官場的,蔡家的勢力他的確惹不起,剛才要真是沖突的話,恐怕也在對方手上討不到什么好處。
“成,吳哥,您進去先歇著……”
老云很會做人,伸手招過來一個年輕人帶那只高加索犬去狗場后,開口去拿吳兵手里的狗繩,說道:“回頭要比賽了,我把您的比特給牽出來,您看可好?”
“行,老云,那麻煩你了,這只死狗今兒不參賽了,你回頭不用報它的名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老云給足了自己面子,吳兵也知情知趣,不過看了秦風一眼,還是開口說道:“我這小兄弟的狗怎么辦?都說了不參加斗犬的。”
“那好吧,這只狗就不關狗場了……”
老云想了下之后,看向秦風,很認真的說道:“不過這位小兄弟,您可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狗,也不能牽到樓里面,這萬一出了事兒,會惹出很大禍事的。”
“云叔,沒事的,大黃很聽話,我不會給您招惹麻煩的。”
秦風說話的時候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大黃很配合的趴在了地上,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來。
看見大黃的模樣,老云也放了幾分心,開口說道:“那就好,前面馬場那邊有空地,能遛狗也有歇腳的地方,小兄弟你回頭就去那邊吧!”
“好,謝謝云叔!”
秦風點了點頭,轉臉對吳兵說道:“吳叔,我不進去了,就帶大黃在這邊散散步好了,這一年可把它給憋壞了。”
“行,回頭讓軒子給你送點飲料過去。”
吳兵點了點頭,他知道想讓秦風牽狗進主樓,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連這里的主人常四爺也不敢,那一準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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