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子,心領了。”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你去也幫不上什么忙,把店里的工作做好了就行,另外告訴遠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要出什么事情。”
對謝軒秦風還是比較放心的,他除了有點好色,并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不過李天遠卻不是個省油的燈,過完年就在拆遷的時候把人打斷了三根肋骨,最后還是何金龍花錢才將事情擺平的。
“風哥,您放心吧。”謝軒點了點頭,說道:“我回頭就讓遠子哥過來住,就說是您說的,他一準過來……”
李天遠這輩子就怕兩個人,一個是秦風,一個是胡保國,現在胡保國已經就任,不過他整日忙的不可開交,哪里有功夫去管教李天遠?也只有秦風平時能訓斥他幾句,讓其收斂一些。
“軒哥……”秦風正和謝軒說著話的時候,一聲嬌滴滴的稱呼伴隨著一陣香風傳來,一個空姐裝扮的女孩,拉著一個紅色的拉桿箱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女孩身材高挑,五官長得非常精致,只是眉眼之間帶有一絲輕浮,剛一走到謝軒身邊,就用胳膊挽住了謝軒,絲毫都不在意周圍旅客的目光。
“麗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風哥,回頭你一定要招待好。”
謝軒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接著說道:“就是然哥見了風哥都要規規矩矩的,你知道怎么做了?”
“軒哥,您的朋友,我當然知道怎么做的。”聽到謝軒的話后,麗麗眼睛一亮,再看向秦風的時候,眼中已經帶有一絲討好的神色了。
在九九年這會。飛機還不是普通老百姓的出行工具,大多都是政府官員和商人們乘坐的,作為空姐,每天所見到的都是非富即貴,眼界不是一般的高。
在最初去空姐俱樂部玩的時候,麗麗還是很矜持和挑剔的,但有一次她發現,自己在空乘時認識的一個大人物,號稱是某省首富的人。在俱樂部的那些年輕人面前,居然恭恭敬敬,說話時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去的次數多了,麗麗才逐漸了解到,原來這些年輕人都是身家背景極為深厚的人。不過麗麗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她知道要是委身于那些世家子弟,最終也只是成為他們手中的玩物。
所以麗麗再三選擇后,居然看中了謝軒,按照她原本的意思,是想將謝軒綁住嫁給他的,但是麗麗沒想到。年齡比她還小一歲的謝軒可是滑不留手,吃干抹凈之后就玩起了消失。
當然,謝軒還不屬于那種沒品的人,在事后除了給麗麗買了部手機之外。還通過李然在航空部門的關系,將麗麗調到了飛往羊城的航班當上了副乘務長,要不是麗麗英語不過關,就是非最吃香的國際航班也沒什么問題的。
所以就算沒能釣到金龜婿。但麗麗對和謝軒交往帶來的變化還是很滿意的,眼下見到謝軒對秦風的態度。自然也是又加多了三分小心。
“麻煩麗麗小姐了。”秦風和麗麗打了個招呼,回頭說道:“軒子,你回去吧。”
“好的,風哥,那事兒您也別急。”謝軒點了點頭,對著麗麗說道:“一定要招待好風哥……”
“軒哥,您就放心吧。”麗麗對秦風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說道:“風哥,您先在貴賓室休息一會,等會咱們從貴賓通道直接登機,這趟航班剛好是我跟的。”
“那好,走吧。”秦風看了下時間,對謝軒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自己則是跟在了麗麗的身邊,往貴賓候機室走了過去。
只是在和麗麗擦身而過的時候,一根索命針和幾個很不起眼的小玩意,從秦風的手中轉移到了麗麗空姐服那并不常用的上衣口袋里,這是因為秦風不知道貴賓室需不需要過安檢,還是早點將東西轉移了比較安全。
至于那副贗品《松溪論茶圖》,秦風則是自己拿在了手上,只要不是出境,這種東西是沒人過問的。
有了秦風的交代,從候機到登機,麗麗算是將秦風照顧的無微不至,上了飛機后,秦風也順利的從麗麗身上將那套玩意給取了回來。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航行,飛機落在了羊城機場,和麗麗打了個招呼下了飛機后,秦風在出口處一眼就看到了竇建軍。
“秦爺,是我事情沒辦好……”走到秦風身前,竇建軍一臉的慚愧,直到現在,他還是沒能找到那個女孩的下落,仿佛就從澳島消失了一般。
“老竇,這事兒不怨你。”秦風搖了搖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靠著一張畫像你就能記起來,已經很有心了。”
這幾年秦風在各省市刊登尋人啟事,少說也花費了幾十萬了,但沒有一點成效,從竇建軍這里能得到妹妹的“消息”,對秦風而言真的是意外之喜。
“秦爺,車準備好,請上車。”
說著話兩人來到了一輛掛著港澳和內地三個牌子的日產商務車前,從駕駛位跳下來一個年輕人想幫竇建軍拉開車門,卻是被竇建軍擺手制止住了,親自給秦風拉開了車門。
聽著竇建軍對秦風的稱謂,那年輕人有些傻眼,不過他還算機靈,在等秦風和竇建軍分別坐在了后排位置上后,幫著竇建軍關上車門,回到了駕駛位上。
坐進車里后,竇建軍并沒急著讓年輕人開車,而是說道:“魯賓,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大佬,都在這里了。”聽到竇建軍的話后,年輕人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拿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交到了竇建軍的手中,而竇建軍接過之后直接就遞向了秦風。
“老竇,這是什么?”秦風有些疑惑的看著竇建軍,不過發他發現當自己這句話說出口之后,那個年輕人的臉色變得極為精彩。
“嗯?怎么回事?”秦風的目光瞥向了那年輕人。
“咳咳,秦爺,您以后還是叫我的名字吧。”竇建軍咳嗽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秦爺,在白話里面,老斗是老爸的意思,魯賓是港島人,普通話白話有點分不清的。”
“合著我電話里喊你老竇,你都在占我便宜不是?算了,還是叫竇老板吧,喊別的我不習慣……”秦風聞言啞然失笑起來,搖了搖頭打開了那個文件袋,往外一倒,兩疊厚厚的證件就掉落出來。
“《港澳通行證》,《港澳同胞回鄉證》?”看著那兩疊證件,秦風愣了一下,說道:“竇老板,你是想讓我用這些證件進入澳島?不是坐船過去?”
在秦風的想象中,所謂的偷渡,就是在海邊準備好一條快艇,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開到澳島,但是看竇建軍這架勢,事情和自己想象的似乎有點兒出入。
“秦爺,現在早就不流行坐船了,只有那些沒錢的人才會這么干……”
竇建軍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證件全都是真的,只要有五六分相像,就能通關過去,前幾年葉歡出了那事兒之后,現在手頭稍微有點錢的,都是這么做的……”
竇建軍所說的葉歡,是在港澳兩地極為有名的悍匪,為人非常的兇悍,曾經帶著一幫人在港島中環搶劫金店,在馬路中間就操著AK47和當地警方對射了起來,并且全身而退。
但就是這樣的悍匪,也難免陰溝里翻船,在幾年前的時候,他由大陸坐船又偷渡到了港島,誰知道剛上岸就遇到警察,或許是時運不濟,葉歡掏出的手槍居然卡殼了,反而被對方一個小警察射中了要害。
這一槍傷害了葉歡的神經組織,在醫院進行一番搶救之后,仍然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最后被判了無期徒刑扔入到了赤柱監獄里,由此還引發了另外一件大案,不過暫時與本文無關了。
在葉歡的案子出來后,原本用船進行偷渡的事件大為減少,一些手上有些錢的人,大多都是花錢找人帶關,成功率卻也是非常高的。
“吳哲,這個可以。”
秦風在那兩個證件里翻找了好一會,眼睛在一個叫吳哲的照片上定住了,證件上顯示這人的年齡是二十四歲,臉型和秦風有六七分相似,但眉眼鼻子卻是有很大的差異。
“是烏魚這小子?這個不怎么像啊?”
竇建軍的這些證件,大多都是從自己手下和別的幫派中臨時借用來的。
這個叫吳哲的剛好是竇建軍在澳島的一個馬仔,對他的相貌,竇建軍自然熟悉的很,吳哲長著一雙三角眼,看上去顯得有些兇惡,和秦風壓根一點都不像。
“臉型像就行了,回頭你帶我去商場買點東西,咱們中午吃個飯就進澳島。”
秦風對這張證件卻是很滿意,只要年齡和臉型相符,像是眉毛眼睛或者鼻子嘴巴,都是有辦法可以改變的,如果時間和條件允許的話,秦風甚至都能拿著竇建軍的證件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