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和項華祥說了一下昨兒的事情后,秦風開口說道。
“秦兄弟,有事你說話……”項華祥爽朗的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要是在港島有事不找項大哥,我可是會生氣的。”
秦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和妹妹失散多年,去年的時候曾經在港島發現過她的線索,您方便的話,就讓下面的兄弟關注下吧。”
“你妹妹?”項華祥聞言看向了陳世豪,說道:“豪哥,就是去年你讓我找的那個女孩?”
“沒錯。”
陳世豪點了點頭,去年在查到秦葭入境港島之后,陳世豪確實拜托過項華祥幫助查找,只是最終還是錯過了。
“好,秦兄弟,你放心吧,我事兒我一定放在心上。”
在見到秦風和白振天的關系之后,項華祥巴不得秦風有事相求呢,這也不失為拉近雙方關系的一個好辦法。
“那就多謝項大哥了。”
秦風笑著沖項華祥拱了拱手,然后轉臉對白振天說道:“老竇的事情還是要盡快辦,白大哥您安排一下,讓他盡快去韓國吧……”
竇健軍在港島也混了十多年,不少道上人物都認識他,他在港島多呆一天,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險。
“這事兒好辦,回頭我用飛機送他過去。”
對于白振天而言,秦風提的要求根本就不算是個事,當即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讓手下盡快安排自己的私人飛機申請去韓國的航線。
“秦兄弟,豪哥,我接個電話。”
就在白振天打電話的時候,項華祥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向秦風和陳世豪告了聲罪,項華祥拿著電話往門外走去。
“搞定了,估計晚上就能飛。”
白振天掛斷電話后,開口說道:“到時候讓項老弟派人把竇兄弟帶進機場就行了,到了韓國那邊之后,會有人安排接待的。”
這幾年洪門在東南亞已經開始悄然布局,雖然還沒有往國內發展,不過在諸如新加坡韓國等地,都置辦了不少的產業。
“護照的事情也吩咐下去了,只要等整容后的照片出來,馬上就能辦理。”
知道竇健軍以后將代表秦風管理澳島事務,白振天對竇健軍的事情也算是很上心,剛才在電話中將兩件事情一起交代了下去。
“這樣就行了?”
聽到白振天的話后,竇健軍不由有些愕然,他做了那么多年的走私生意,對于海關港口這些地方,自然是十分的熟悉。
往日里竇健軍想夾帶一些古董都千辛萬苦,可是他這么一個大活人沒有任何證件想要出境,居然還能光明正大坐著私人飛機走,這是竇健軍從來未曾想到過的。
這也讓竇健軍心頭隱隱有些興奮,他發現自己跟著秦風,日后將見識到自己從未接觸過的一個層面,也將會有成為大人物的機會。
“要不怎么樣?給你做個假護照?”白振天聞言笑道:“那樣太麻煩了,等你在韓國做完手術之后,南美的護照就可以送過去了……”
要不是秦風開口相求,白振天哪里會管這樣的小事,在竇健軍看來千難萬難的事,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多謝白爺了。”
竇健軍面對白振天的時候,態度還是十分的恭謹,這就像是有錢人會崇拜比爾蓋英一樣,作為一個道上的江湖人物,洪門會長自然可以稱為他們的偶像。
正說著話的時候,項華祥也打完電話走了進來,不過他進來之后就一直盯著秦風看,倒是讓秦風感到有些不自在。
“項大哥,怎么了?”
秦風低頭在自己身上看了看,開玩笑的說道:“我又沒穿蘇格蘭短裙,項大哥您盯著我看做什么?”
“你穿那裙子我倒是不看了。”項華祥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秦兄弟,你把昨兒發生的事情再說說,說詳細一點兒。”
“項大哥,昨兒我就是在公海上放了把火,將那艘船給燒掉了啊。”
秦風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項華祥,作為江湖人士,他應該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吧?要知道,江湖人最重隱私,問得多了,是會讓人忌諱的。
“有沒有留下活口?”項華祥追問道,因為剛剛接到的那個電話,有些事他必須問清楚之后才能給對方回話。
“嗯?項大哥,您消息很靈通嘛。”秦風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有些吃驚的說道:“的確留了個活口,怎么消息傳的那么快?”
按照秦風的想法,如果橋本命大活下來的話,那也是會落在警方手上,他將消息傳到日本山口組,最快怕是也要在幾天之后了。
可是聽項華祥的話音,不管他從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橋本應該和外界已經有了接觸,項華祥都能知道,山口組估計也已經知曉了。
“我剛接到了山口組社長的電話,秦兄弟,山口組在東南亞的勢力,比你想象的還要大一些……”
項華祥苦笑了一聲,說道:“那個活口叫做山本,他早上被澳島警方在失事海域搜尋到了,剛一回到澳島,常駐在澳島的日本領事,就把他給要走了……”
原來,橋本在被救起之后,只字不提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說自己是日本人,需要和當地的領事館聯系。
通過領事館,橋本將昨兒發生的“事情”匯報給了國內,也將中島等人和竇健軍“同歸于盡”的消息傳了回去。
在當今冷兵器退出歷史的時代,忍者在日本國內的數量,也比之前減少了許多,就是橋本這些初級忍者,也耗費了山口組很大的資源。
所以一下子死掉四個初級忍者,就是山口組也有些難以承受,這才會打電話給項華祥,卻是想讓其幫助查詢一下,殺害中島等人的竇健軍,是否真的死亡了。
“秦老弟,你是怎么讓那個橋本言之確鑿的證明竇老弟已經和他們同歸于盡了呢?”
看著旁邊連根汗毛都沒少的竇健軍,項華祥實在是難以壓制住心中的好奇心。
在七八十年代的時候,項華祥和山口組有過不少合作,他知道山口組的忍者都是一些身懷絕技心志堅定的人。
項華祥相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橋本絕對不可能如此信誓旦旦的確定竇健軍已經死亡,但竇健軍明明好好的就在眼前,項華祥真的不知道秦風是如何做到的?
“是啊,秦風那些忍者可不是好糊弄的。”這些年白振天也沒少和山口組的人打交道,聞言也是好奇不已。
“咳咳,當時橋本眼睛看不到啊。”
秦風咳嗽了兩聲看著白振天等人一臉求知欲的樣子,只能說道:“我模仿了下另外幾個人的聲音,那個橋本就相信了。”
“這么簡單?”
白振天搖了搖頭,項華祥也是一臉不信的樣子,別說是經過訓練的忍者了就是他們也沒這么好忽悠的吧?
“秦爺說的是真的,他用的是口技很厲害的。”
在場的除了秦風之外,就只有竇健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眼看白振天等人不信連忙急著解釋了一句。
“口技?”白振天聞言愕然道:“現在會這東西的人可不多了,老弟你還會這個?”
說實話,和秦風接觸多,白振天越是感覺看不透這個年輕人,這也是他以洪門會長的身份,還在和秦風稍兄道弟的原因。
“其實也算不上是口枚……”看著這幾個好奇寶寶,秦風忽然興出了惡作劇的心思,將嘴巴一閉。
“白老大,你欺人太甚,港島還是我項華祥的地盤。”突然間,項華祥的聲音在屋子里響了起來。
“項老弟,萬事以和為貴嗎,好好說,別動手。”陳世豪勸架的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我白振天縱橫江湖幾十年,怕過什么人?不服氣盡管來。”白振天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這三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如果不是自己都閉著嘴巴,屋內的白振天、陳世豪和項華祥,都會以為這話是自己說出來的。
“砰……砰砰……”就在爭吵聲還沒停歇的時候,三聲槍響突兀的響了起來,其間還伴隨著白振天的一聲慘叫。
“白爺,發生了什么事?”
“老大,里面怎么了?”
秦風的聲音十分具有穿透力,居然連守在門口的人也聽到了,這么一來外面可是亂成了一團,有人甚至開始拿腳踹起了房門。
“這……這是我們說出來的話嗎?”聽著外面的踹門聲,白振天等人一時間都有些傻眼,他們還沒從剛才的聲音里清醒過來。
“秦風,是你干的對不對?”
白振天最先反應了過來,眼睛緊緊盯住了秦風,可是就在那些聲音響起的時候,他也并沒有發現秦風張開嘴巴呀?
“我可什么都沒干。”秦風雙手一攤,笑道:“你們幾個都是看著我的,我的嘴巴一直都是閉著的啊。”
“肯定是你……”
陳世豪也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了秦風,說道:“秦老弟,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張嘴也能說話?而且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來的……”
“說說,這到底是個什么技巧啊?”項華祥也是一臉狐疑的看著秦風。
幾人都只顧著好奇了,卻是忘了外面的人正在踹著門,陳世豪剛剛拉住秦風,只聽到“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暴力破開了。
“你們干什么?”白振天回頭罵道:“一點規矩都沒有,都給我滾出去……...”
“白……白爺,剛剛有……有槍響,還……還有慘叫聲,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各自持著槍沖進來的白振天和項華祥的手下們,看到自己的大佬都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喝著茶,一時間都愣在了當場,因為他們原本都已經做好火拼的準備了。
“屁的槍響,你們耳朵進水了啊?”項華祥站起身來,也是沒好氣的罵道:“都出去,像什么樣子?快點讓人把門給修好……”
“大……是……”
看到各自的大佬都沒什么事,沖進門來的人均是松了口氣,不過退出去的時候還是在屋里各處查看了一番,生怕大佬們此刻已經被人給劫持了。
“秦風,我說你小子也忒能惹事了吧?”
等到手下們出去后,白振天哭笑不得的看向了秦風,連嘴巴都不動就能惹出這么大的風波,他現在有點了解秦風是如何挑起山口組和黑手黨之間爭端的了。
“嘿嘿,白大哥,只是腹語而已,三教九流中的一些技巧,不值一提。”
聽到白振天的話后,秦風的嘴巴還是沒有張開,不過他的聲音卻是清晰的傳到了白振天等人的耳朵里。
“這也太神奇了吧?”項華祥等人這次都是盯緊了秦風,誰也沒發現他開口說話。
“沒什么神情的,只是聲帶發音。”秦風這次沒賣關子,笑著給幾人解釋了起來。
腹語并不是真的在用肚子說話,因為任何人都不可能用肚子來說話。所謂腹語,其實是經過了一定的專業訓練之后,改變了發音的方式。
平時人們在說話的時候,基本上是靠唇齒舌共同運動聲帶肌肉擠壓聲帶,聲帶主動震動而發出聲音的。
但是在說腹語的時候,嘴唇紋絲不動,甚至是在嘴唇閉合的狀態之下,肚子用力,將氣息在腹腔調和,打在聲帶的特殊部位,聲帶被動震動,形成的一種特殊的發音技巧。
在以前的時候,一些走江湖耍把戲的賣藝人,經常就會用腹語表演,在金大俠的小說《天龍八部》里面,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就精通腹語。
不過相比那些江湖藝人,秦風的技巧就要更勝一籌了,當時在船上他不僅同時模仿中島和竇健軍等人說話,就連爆炸聲都是他用腹語模仿出來的。
“得,老弟,我發現哪天美國要是和俄羅斯打起來,一定是你小子挑唆的。”白振天用手指了指秦風,算是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