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怎么回事？我……我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大口吸光了那個醫生的鮮血之后，老伊萬竟然恢復了神智，看著自己身下的那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醫生，過了足足有幾秒鐘之后，老伊萬這才想起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在老伊萬吸了人血之后，竟然變得輕微了起來，至少已經在老伊萬可以忍受的限度之內了，喘著大氣的老伊萬強自掙扎的爬到了沙發上，對著躲在門口的那些保鏢們喊道：“把艾伯特抬到沙發上去……”
一生中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使是在這種剛剛恢復了神智的情況下，老伊萬也是瞬間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造成他和艾伯特這種狀況的人，除了那個中國的秦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老伊萬清楚的記得，秦風臨走的時候，分別在自己和艾伯特的肩頭拍了一下，當時自己就感覺到了一股涼意侵入到了身體里面，他幾乎能斷定，這肯定是秦風下了黑手。
“還愣著干什么？”過了好一會，老伊萬才發現自己的命令并沒有得到實施，不由得暴怒了起來。
“老板，您……您剛才發狂的時候，吸干了他的血……”一個保鏢大著膽子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尸體，現在的他們誰都不敢靠近老伊萬和艾伯特兩人，這畢竟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啊。
“媽的，我那時候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老伊萬張口大罵了起來，雖然他以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缺水也不是沒喝過人血，但是像現在這般整整灌了一肚子人血的事情卻是沒有發生過，看著地上的尸體。老伊萬也有些作嘔的感覺。
“沒……沒事……”強忍住體內那種筋脈抽搐的疼痛和惡心的感覺，老伊萬開口說道：“他已經昏迷了過去，你們盡管抬，不會有事的……”
“好吧，老板。”五六個保鏢對視了一眼，齊齊的走過去。這么多人在一起，即使艾伯特發狂的話，他們也有足夠的力量將其擊昏掉的。
不過保鏢們是虛驚一場，艾伯特的確是暈了過去，只是他那不斷抽搐的身體顯示，即使是在暈厥中，艾伯特還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他身上流出的冷汗，已經將衣服完全打濕了。
“去。到醫院里面去，找幾袋人血回來，快點去……”想到自己剛才吸取了鮮血之后恢復神智的情形，老伊萬開口向保鏢們命令道。
“是，老板……”
幾個保鏢紛紛奪門而出，說實話，他們真的沒有勇氣在這個房間里再呆下去了，萬一老伊萬再次發狂。就憑他們的功夫，除了將其擊斃之外再沒有什么好辦法了。
巴庫鎮并不大。也就是七八分鐘的時間，那些保鏢們就拿著好幾袋鮮血趕了回來，在遞給了老伊萬一袋子之后，其余幾人撬開了艾伯特緊咬的牙關，將那一袋子血給灌了進去。
“嗯？沒用，為什么會沒有用處啊？”
在喝光了那袋子從冷柜里取出的鮮血之后。老伊萬發現自己體內的疼痛并沒有絲毫的減輕，這讓他的目光掃向了幾個保鏢，“難道只有喝活人的鮮血才有用嗎？”
沙發上的艾伯特雖然被灌輸了一嘴的鮮血，但他的的反應也并不是很強烈，人沒有醒來。身體依然在抽搐著，臉色煞白的就像是個死人一般。
“媽的，該死的中國人，真是該死啊！”
老伊萬以莫大的毅力抵制著心中的那個惡魔般的想法，卻是沒有付諸行動，他也知道，自己再吸光一個人鮮血的話，恐怕自己吸血鬼的名頭就要坐實了，到那時就算是俄羅斯幫都未必能容得下自己的。
足足支撐了大約半個小時后，老伊萬忽然感覺渾身一輕，那種鉆心的痛楚，就像是大海落潮一般退去了，這讓喘著粗氣的老伊萬，第一次感覺在沒有痛楚的情況下，生命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啊！”就在此時，躺在沙發上的艾伯特也逐漸清醒了過來，不過他的神智還算有些模糊，嘴里不斷的喊著疼，眼睛一直都沒能睜開。
“用涼水潑在他的身上。”
老伊萬努力的坐起了身子，在發狂的時候他力大無窮，但是此刻老伊萬只感覺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般，挪動一下自己的身體都覺得異常的困難。
“好了，你們出去吧，把他也給抬出去……”
在保鏢端了幾盆涼水潑在艾伯特身上之后，老伊萬疲憊的指了指地上的尸體，說道：“我和艾伯特被人暗算了，記住，出去之后不要亂說話，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老板！”幾個保鏢同時答應了一聲，逃也似的出了房間，出門之后一對視，發現大家的臉色都是一樣的難看。
“艾伯特，你醒了沒有？”見到艾伯特眼皮子不斷的在眨動著，老伊萬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覺自己要死了？”
艾伯特終究是雄踞紐約幾十年的黑道梟雄，雖然身上沒有功夫，但神經也是要遠比普通人強大的多，只是他說話的時候，嗓子已經完全的嘶啞了。
“是那個中國人，一定是那個中國人干的！”老伊萬咆哮了起來，“我說過不要招惹他的，是你非要對付他，我們現在承受的一切，都是他干的……”
沒有人能在那種非人的痛楚下還能保持冷靜，現在的老伊萬就已經有些失態了，要知道，他剛才整整將一個人吸成了人干，現在說起話來還往外噴著一股子血腥氣味。
“秦？這……這不可能，他怎么能做到的？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聽到老伊萬提起秦風的名字，艾伯特連連搖頭，黑手黨也是信上帝的，在醒來的第一瞬間，艾伯特就在想這是不是上帝對他作惡的懲罰。
所以有信仰也是件好事，最起碼艾伯特感覺沒有那么難以接受了，當然，他是沒打算改惡向善的，干了一輩子的壞事，艾伯特早就壞到骨子里去了。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那些人的強大嗎？”
雖然兩人隔著三四米遠，但老伊萬那帶著鮮血的吐沫星子還是噴到了艾伯特的臉上，“你知道什么叫做詛咒嗎？這就是中國人的詛咒，他會跟隨我們一輩子的！”
“詛咒？”聽到老伊萬的話，艾伯特的臉色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是像黑魔法一樣的詛咒嗎？上帝，我難道招惹了撒旦嗎？”
西方人交流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因為他們的世界觀比較相似，一聽老伊萬提到詛咒兩個字，艾伯特終于害怕了起來，信奉上帝的人當然是迷信的，有上帝自然需要有撒旦嘛要不然上帝怎么發展信徒呢？
“沒錯，那個人就是撒旦！”老伊萬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估計咱們受到的這種詛咒還會發作的，想要解除他，必須找到那個中國人……”
老伊萬在說話的時候身體都顫抖了起來，一想到那種疼痛，他心底深處居然有種想要死掉的念頭，這實在不是人能忍受的。
“找到他，必須要找到他，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一定要找到他……”艾伯特的反應比老伊萬更加的不堪，他根本就不敢去想，因為只要一想的話，艾伯特的靈魂都在顫栗，抽搐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身上。
“加重賞金！”老伊萬看了艾伯特一眼，說道：“想讓總統身邊的那些怪物出手，我們要拿出足夠的誠意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并不是只有中國人才懂，老伊萬同樣明白，只要他能拿出足夠多的錢，就是讓總統簽署命令扔下一顆核彈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一億，我再拿一億美金……”
艾伯特叫喊了起來，不過隨之又喊道：“不，五億，我愿意拿出五億美金來，給我找到那個該死的中國人吧，只要能解除我身上的詛咒，讓我做什么都行……”
艾伯特現在就像是那些生了絕癥的大富豪一樣，雖然坐擁萬貫家財，但卻是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這時的人，往往愿意用自己所有的財富去換取哪怕多活一天的生命。
當然，吝嗇是艾伯特與生俱來的優良品質，和黑手黨組織那高達上千億美元的資產相比，艾伯特拿出的五億美金，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而已。
“我要打個電話……”
老伊萬伸出手拿過了掉在地上的手機，往日里這個再正常不過的動作，卻是讓他累的氣喘吁吁，拿過電話之后，躺在沙發上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奧古斯特維奇，我是伊萬……”撥通了奧古斯特維奇的電話后，老伊萬有氣無力的說道：“咱們的交易需要做出一些改變……”
“什么改變？”
聽到老伊萬的聲音后，奧古斯特維奇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快的說道：“伊萬，我已經請那些人出手了，不要告訴我你要取消這次行動，即使是取消掉，那些錢你還是需要支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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